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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在前厅看见这一切,心道:“这张公子真是奇了……”
回到家中,才知苏小小已然回苏府了。丝缎真端来一碗汤,道:“大哥,我给你留了,刚热的。”
张白这才想起在林府心思难安的,根本就没吃什么,大口喝干那碗汤,道:“还有吃的么?”
丝缎立道:“我这就去做,大哥等一下。”
张白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道:“不必了。小宝贝也累了一天了,怎好意思叫你麻烦?”丝缎依在张白怀中道:“大哥有这份心,丝缎心里便满足了。大哥,你最近到处奔波,丝缎没读过书,帮不上忙,只能做些好吃的,叫大哥吃的好一点。大哥不嫌弃丝缎是个没用的女子便好。”
张白将她裹在怀中,道:“怎么会呢,丝缎莫要瞎想了。不如,我两一起去做点吃的?”
丝缎恬然一笑:“大哥就在着歇着吧,丝缎去做就好了。”
“那可不成,我记得我说过,要亲自做菜给你吃。”
丝缎记起初逢之时,自家厨房之中,张白说要做饭给未来的妻子吃,如今听张白再提此言,想起过去种种甜蜜的记忆,螓首微点,跟张白携手走去厨房。
翌日早晨。才见太子、董品卓、罗萧一块回来了。王决满面爽荡之笑,道:“师父,昨夜那江南第一名妓,竟请我入她香闺了,真是畅快。”
张白知道江南第一名妓便是秦画,不过听闻她心属才子唐彦,其他名贵达人,顶多能听到她歌声琴声,从未有第二人能成她入幕之宾,当下有些怀疑,问道:“那秦画姑娘,可是对你言听计从?”
王决遗憾道:“那倒不是,只是请我进去喝了几杯小酒,聊了聊诗词歌赋,再无其他,叫人失望的很。”
看来江南第一名妓的魅力,的确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张白心中也是一直认为,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秦画都是自己见到最有诱惑力的女人。只是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已俨然是唐彦的女人,张白便再也提不起兴致。如今太子也被她给迷住了,就是一个明证。
罗萧道:“殿下可要知足了,须知殿下已是唐彦之外第一人了。”董平卓也是连声附和,道:“这西湖边上的青楼,里头的姑娘,果真要比我琼台青楼里的好看多了。”
张白又跟王决敲了几声紧钟,走到丁童房里,听闻他腿上好的差不多,已能下地走路。丁童见张白来了,笑道:“大哥来的正好,刚想跟大哥汇报。最近又不少商家往我亨通钱庄借贷了,我亨通钱庄,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声名响遍杭州,大哥那亨通券的招数,实在是举世无双啊,人家现在想模仿也没用了。嘿,想想就痛快。”
能有商家来借贷,也是钱庄实力的体现,张白笑问道:“那如今已贷出了多少银子?”
丁童心里有数,答道:“算上苏家布庄为了收购生丝的一起,一共贷出了二十多万两,而且都是约定了三个月之内还。”只因张白跟丁童说过,年底之前,要凑齐五十万两。所以但凡贷款,丁童只限三个月。
虽然如今距离太子成*人只有四个月,但也够用了。到时侯手握几十万两,也能跟孝康王讲讲条件,而且如今跟太子达成缔约,孝康王那两个条件,也显得意义不大了。
张白拍了拍丁童肩膀,道:“那些借贷的商家,信用跟前景如何?”
“其中不少都是王家商会的,我也派人去调查过,都是信得过的,还款不成问题。还有一家是做米行买卖的,要为福建的水师买军粮,说是军饷未到,要我以国事为重,暂时先垫拨些银子,等打退了倭寇,上到朝廷,下至百姓,都会记着我亨通钱庄的恩惠。至于苏家布庄来贷银款,我瞧在苏家小姐跟大哥的关系,且苏家钱庄店铺的实产在那,便也答应了。”丁童好歹在星沙的亨通钱庄主事过,且他在杭州这些天,进步极大,已能独当一面。处理起这些事,还是细心到位,游刃有余的。
只不过,那米行贷款为福建水师一事,有些古怪,张白皱眉问道:“说什么垫拨军饷一事,可靠么?”
“自然可靠。”丁童十分自信的道:“那掌柜拿来福建守将程广的手令不说,还有杨大人陪着一道来的。我看大哥跟杨大人交情匪浅,咱们在杭州处处还要仰仗他,且这也确实是为国出力,就给他办了。大哥,有何不妥么?”
既然杨协亲自出面了,应该是真有其事,但王家商会旗下的商铺统统过来贷款,未免有些蹊跷,毕竟王家钱庄完全有能力提供借贷,张白又问了丁童,到底是王家旗下的哪些商铺过来借贷的。
丁童脑中整理片刻,一一说了,他记性不赖,一个也没漏。张白眼中闪过几分赞许之意,道:“都是些风险不小,但潜力巨大的行当。王家倒也狡猾的紧,这风险都要我亨通钱庄来当,哼,若真是破产了,他王家还想赖账不成?”
丁童道:“我也这般想过,是不是王家打了歪主意,若是那些实业破产了,他王家就来个不认账,撇开关系?嘿嘿,他王家是不知大哥的本事,杭州刺史杨协都站在咱们这边呢,真不行,大哥身后还有当今孝康王爷,即便他王家有人是当今宰相,理亏之下,也不敢过于偏袒护短。”
丁童这般分析不失道理,跟张白想的相差无几。但张白多年来混迹商场的经验和直觉使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道:“在理。丁童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你须得盯紧王家的一切动向,听说王家的当家王锐回杭州了,须得万分小心的应付,一有异动,立马告诉我。”
得张白夸奖,丁童心中异常高兴,道:“记住了。不用大哥说,我也不敢对王锐掉以轻心。”
张白道:“那便好。丁童,你可是喜欢舒影姑娘?”
丁童难得脸上一红,道:“大哥晓得了?”
张白嘿嘿笑道:“当大哥是瞎子么,这都看不出来?我瞧那舒姑娘也对你有意,你可知她家世背景?”
“他爹是杨大人手下的一个判官,叫舒士达。我见过几面,那人老实的紧。”丁童早就弄得清清楚楚,又没必要跟张白有所隐瞒,是以脱口而出。
张白心中思量已久,当下道:“好小子,倒下了不少功夫,你看时机成熟了,便上门提亲吧。到时候就在我这宅子边上购置房产,用多少银子也不在乎。”
丁童心下感激,男子汉大丈夫,无需说太多,张白瞧见他眼色,便已明白他心情,道:“好兄弟,跟着我,岂能让你受了冷落。记得看见适合齐三的,别忘了给齐三撮合撮合。我最近也在留意呢。”
丁童领会其意,自己娶了家室,齐三比自己大,心里自然也想,当即道:“那我代齐兄谢过大哥了。”
当下两人闲扯几句,张白便出去忙去了。
如此又过两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张白正搂着丝缎,说些肉麻情话,只说的丝缎眼中春意盎然。忽地丁童急急忙忙跑来,看见两人相拥在一起,也没避讳,气喘喘的道:“大哥,不好了,王家出手了。”
张白松开吓得一跳的丝缎,道:“出什么事了。”
“王家在各处钱庄收购亨通券,以远高出兑换利率的价钱,现在整个杭州城,凡是手上有亨通券的,都一股脑跑去卖给王家了。”
张白心神一凛,暗道:他娘的,糟了,王锐果真有些手段,竟是如此卑劣!
171:【莫惹张白】(上)()
丝缎一见张白陡然间脸色大变,也知出了什么棘手之事,她不懂太多生意,只好闭口不问,又乖乖的靠在张白怀里,想以自己的温柔给消缓张白心中的焦急。、qunaben、
难得这小妞主动亲热,张白低头望了一眼,瞧懂丝缎眼中情义,心知她在为自己分忧,握住他柔夷,脸色复又平定下来,向丁童道:“你有何见解?”
丁童一听张白竟是首先问自己的意见,心中一喜,暗道:难道我已到了大哥能看的入眼的水准了。嘴上道:“本来我们钱库里还有三十四万八千两存银。我叫管账的鲁掌柜算了一下,其中有七万三千两是存款,剩下二十七万五千两是顾客兑换亨通券的银子。七万三千两里头,有四万两是存一年的,还有三万三千两是存半年的。这七万三千两,暂时都能动,但近几天贷出去了二十五万两。现下钱库只剩下九万四千两。王家此番花大价钱收购亨通券,实在太卑鄙了,分明是先抽空大哥的钱库,再以大量亨通券来亨通钱庄兑换现银,届时亨通钱庄拿不出银子,首先便失了信誉。而后王家定会去官府告状,说大哥恶意骗钱,哄吭百姓,赚取不易之才。大哥一旦理亏,王家背后又有丞相,杨大人只好公事公办,那就……”
“很好。”张白摆掌一叹,道:“丁童,你能分析的如此透彻,我心里很是高兴。由此事之中,你可看出了什么?”
丁童思索片刻,道:“本来咱们能自由支配的,只有短期内储户不会来取七万三千两,剩下那些以亨通券代替了的银子,是不可胡乱用的。但我以为,如今亨通券用着方便,比银子好使多了,又好找零,且只见人进来拿银子换亨通券,却没什么人来钱庄那亨通券换银子。是故那亨通券的二十多万两,给贷出去,短期内就能收回,应该不成问题。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王家在背后玩阴的。”
张白淡然笑道:“你不必自责,这事也有我的过失,到底是我小瞧了王锐。都是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王锐可说深谙此道,奸诈无比。我既做错了事,终要付出代价的,我们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就是。”
丁童听他说的满不在意的样子,喜道:“大哥有对策了?”
怀中的丝缎,虽说不懂钱庄生意,但听丁童那番详细的分析,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恨恨然道:“大哥,王家何必要这样,我们张家跟王家一块和和气气的做生意不好么?为什么王家只要自己做生意,不要我张家做生意?”
张白依着角度,大手从一个罗萧看不到的方向摸上了丝缎圆实的沃臀,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张家’。呀,好啊,我们家丝缎急着洞房了。你想洞房就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大哥我是个厚道人,不存在小宝贝不想洞房我逼着你洞房,你想洞房而我又偏偏不洞房,大家讲道理嘛,是也不是?”
丝缎听他啰里八嗦的绕来绕去,大致意思却听明白了,她心中的确以张白媳妇自居,脸上红透,红到脖子根,螓首埋在张白怀中,嗔道:“讨厌死了。丁大哥还在呢。”
“丁大哥在有什么要紧,丁童又不是外人,还有什么听不得的话,等洞房那天,我叫你丁大哥在床底下听好不好?”张白越说越起劲。不过那等非礼的想法,却听得丁童心中怦然,心想嫂子这长相、声音,都好的没话说,能在床底下听上一听,想必也是极乐之境。
丝缎纤手伸到张白大腿上使劲的又掐又揪,道:“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人家都急死了,你倒不急,哼,我也不急了!”
张白摸了摸她屁股道:“好了,丁童虽是好兄弟,跟小宝贝你胡来的时候,要叫他听见了,我今后还怎么见人?”
丁童刚想说:不妨,做兄弟的无所谓。随即又想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