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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瑶忽然扯开嘴唇,勾起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只一个小小的弧度,便令人魅至心骨。
她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无不认真地道:“你这里除了我,还住了一个人。”
“她也是你。”夙夜淡淡的解释。
初瑶闻言,却摇了摇头,站起身如一朵遗世孤莲,她看着夙夜,心底多了几分同情。“夜,初瑶已经死了,纵使轮回,也不再是那个人了。”
“不管你变成了何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你。”夙夜看着自己身体的光华一点点的消散,心忽地一痛,连忙抓住了初瑶的手臂。“初瑶,你还记得我们的诺言吗?”
“嗯,我说过,如果我来世记起你了,我会试着爱上你,还做你的妻。”初瑶清晰无比地将前世的诺言一字无差地念了出来。
初瑶这一句简单的话像一颗小石子,丢进了夙夜平静的心湖。
“初瑶,前世我便想问你,我们在一起一生之久,你曾爱过我吗,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他终是将压在心底三生三世的话,问了出来。
此时的他,哪还有睥睨天下的气势,就像是一个丢了东西的可怜人。
初瑶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见他的身体几乎要消散的时候,才喃喃道:“如果江子笙对任锦轩的感情是爱的话,我想,我一直都爱着你。”
我想我一直都爱着你
初瑶的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填满了夙夜整整空虚了几世的心。
“初瑶,告诉子笙,我走了,夙离和玄阁,便交给他了。”
他没有遗憾的笑了笑,虽然这一世,江子笙没有爱上他,也没有做他的妻,但他依旧满足了。
他守了三世的人,终究跟他一样,是爱着她的
没了遗憾,夙夜的真正成了一个虚影,风轻轻吹过,那虚影的光点便融进了星光之中。
就好似,他从未在这个世上存在过一般。
飞羽看着夙夜是含笑离开,一颗心早变得酸涩起来。
她想找初瑶理论想问问她,当初为什么会许下那个荒唐的诺言,让夙夜苦等了那么久。
都说玄阁阁主心智无双,世人无人可及。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傻瓜,一个痴情的傻瓜。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冰冷的占玄台上,初瑶静静地站着,她的手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似乎还在捧着他的脸,心底却是无比的清楚,这个男人不见了。
不管是三界,还是哪里,她都寻不到他了。
那个等了他三生三世的男人已经不会再等他了。
她的眼睛涩涩的,没一会竟流出眼泪。
她睁着迷蒙大眼,望着地上泪水印渍,神色惶惶,似在感受这悲伤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悲伤吗?”初瑶望着夙夜消失的方向,苦涩地扯起了唇角,“原来,我也曾深爱过你。”
七星的轨道终于恢复了平静,星光之下,女子的身体忽地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初瑶整个灵魂都从江子笙的身体中拉扯了出来。
那些悲伤,难过,也在一瞬间消失。她又成了一个感受不到七情六欲的冷血人。
江子笙头疼地睁开眼,第一瞬间便发现了初瑶。
她的后退一步,做出警惕的姿势,看着初瑶对她轻轻一笑的时候,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你是初瑶。”她说的是肯定句。
“你知道,我就是你。”初瑶依旧微笑,只是她的笑容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感情。
“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江子笙打断她,向四周看了周围一眼,都没发现夙夜的时候,心忽然慌了,连语气都虚了几分。“夙夜呢”
“他消失了,再回不来了。”初瑶淡淡地看着江子笙,又将夙夜最后交代江子笙的话说了一遍。
江子笙摇着头,眼泪簌簌地往下落着。“怎么会,他不是老妖怪吗,怎么会死?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江子笙想要去扑初瑶,整个身体却从她的灵魂中穿了过去。
初瑶望着江子笙,漠然地道:“因为七星连珠,他为了你的任锦轩,耗尽了所有的生机,最后得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是我,害了他”江子笙听到最后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紧紧地捧住了腹部。
她想着夙夜近日的反常举动,后悔莫及。
她本来可以早点发现的,在夙夜答应救任锦轩的时候,她就应该发现了。
都怪她太自私了,总是想着自己,却从未关心过他一下。
她明明那么坏,他却为了她,舍掉自己的命,去救一个不喜欢的人。
江子笙瘫倒在地,捧住剧痛的腹部。
她面色苍白如雪,豆大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身体痉挛地抽搐着。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的虚影,苦涩地咽了咽,“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
“因为你爱上了别人。”初瑶说的理所当然,而后眉头轻轻地皱了皱。
“我要去找他”江子笙话未说完,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第535章 惊险的一夜1()
江子笙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浑浑噩噩的,如同漂浮在深海中一根浮木,除了绝望再无其他。
她听到耳边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却疲惫的再无法睁开双眼。
耳旁,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焦急唤着她的名字,她却再不愿听到
任锦轩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发现自己在玄阁之中,还来不及思考其他,他便看到了在自己不远处,昏迷的江子笙。
她蜷缩在地,痛苦地蹙着眉,双手紧紧地抱着腹部。
罗裙之下是大片血红,将她的白色金底的莲花鞋履都染成了红色,染湿了整个占玄台。
缓缓渗出的鲜血从江子笙的裙下,流到了任锦轩的脚边
她苍白的面容,憔悴的如同只盛开刹那芳华的昙花,绝美到了极致。
任锦轩飞也似地移到江子笙身边,双手紧紧地抱住她轻如蝉翼的身子,声音嘶哑地道:“子笙,子笙子笙你怎么了?”
昏迷中的江子笙,双手无力地垂在空中,随着任锦轩的动作,轻轻摇摆着。
还在不断往外流出的鲜血,将任锦轩的一双手都变得黏腻。
任锦轩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但此刻却将满身血污的江子笙的抱在怀中,一路飞奔而去。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但直觉告诉他,江子笙之所以变成这样,一定是为了他。
就在他走出玄阁的时候,飞羽突然现身,一把利剑直直地抵在了任锦轩的身前。
“滚。”任锦轩现在不想因为耽误了江子笙,声音低沉如雷。
飞羽眉色微动,看到江子笙身下还未干涸的血迹之后,眉头不由一皱。“她怎么了?”
虽然她不喜欢江子笙,但前世她们毕竟是姐妹一场。看见她这样,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任锦轩却根本不买眼前女人的账,见她身上穿着的是玄阁中的衣裳,面色又冷了几分。
他抬起头,一双清明的琥珀的眸子此刻带满了杀意,狠狠地盯着她,薄唇轻启,“告诉夙夜,这一笔账我任锦轩势必讨回来。”
飞羽听到任锦轩的话,眼中落寞一闪而逝,而后轻笑出声,“我倒是想告诉他,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任锦轩蹙眉,看着飞羽,眼中带了一丝探究之色。
“他死了,为了江子笙,你的女人,到最后连一个葬身之地都没有。”飞羽见他面露不解,唇边的弧度又往上了扬了扬。
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冰冷。
任锦轩抱住江子笙的双手,微微一顿,眸子闪过一丝惊诧。
夙夜竟然死了,那个所向披靡的男人,真的那么容易死吗?
他低首看了江子笙一眼,心又疼了几分。
夙夜的事情他以后会去查,眼下最重要的是江子笙的性命。
他伸出一只手,挥开飞羽的利剑,也不管她退多少,抱起江子笙如离弦之箭般飞去。
他从来没见到江子笙这么脆弱的一面,哪怕当初的她化成了冰雕,都不像现在这般令人心痛。
他在江子笙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一点求生的意识。
“子笙,不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醒来。”
任锦轩看着闭着双眼的江子笙,心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地凌迟着。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的速度,除了江子笙,其他的他都不会去在乎。
夜色苍茫,任锦轩回到华都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他一脚便踢开了回春堂的门,惊醒了在里面守夜的白大夫。
白大夫看到任锦轩那副欲要杀人的眸子,害怕地顿了顿,直到见到一身是血的江子笙,才忽的回过了神。
只要能将子笙救醒,本君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否则死。任锦轩一把提起白大夫的衣襟,声音阴戾地如同地狱中愤怒咆哮的忘川河。
王爷,您放心,老夫定竭尽全力救回东家。白大夫让任锦轩把江子笙放到病床上,又命晚晴去烧热水。
他原本十分的怕任锦轩,一开始诊断便恢复了大夫的本色,从容不迫地探住了江子笙的脉象。
如何?任锦轩一向都是看江子笙救人,此时看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声音不由急切了几分。
白大夫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了,他拉开药柜将参片放到了江子笙口中之后才道:所幸来的及时,再晚些怕是没救了。
任锦轩听到白大夫这话后,终是松了一口气,人没事便好。
东家的羊水已破,现在必须尽快接生,还请王爷回避。白大夫一边替江子笙施针,目不转睛地道。
本君要在这里看着她,看不到她安好,本君放心不下。任锦轩紧紧地握住江子笙冰凉的手指,轻轻咳了两声。
他的身体虽然已经养好,但也是刚醒来不久,精神并不是很好。
还没来得及修养,江子笙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难免有些急火攻心。
白大夫见任锦轩如磐石般坚定地站着,终是叹了声,继续替着施针。
在最后一根针施罢之后,晚晴的水也烧好了,拿着已经消过毒的剪子,汗巾进来。
晚晴来回春堂的时日也不短了,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接生。
她向白大夫点了点头之后,便开始接生。
虽然江子笙现在是昏迷着的,或许是母子连心,即使是现在这样
她也在无意识的用力着。
任锦轩看着接过晚晴的汗巾,一边替着江子笙擦着汗,看着血水一盆一盆地端出去,心乱如麻。
纵使心中上火万分,但他也知道此时此刻不能打扰大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任锦轩握住江子笙的手,只觉得度日如年。
好在经过不懈的努力,已经生出了一只小小的脚丫。
胎是正胎,位置也没有偏,就在众人认为孩子会平安出世的时候,江子笙却失去了所有力气,带着血迹的双胎,无力地倒了下来。
晚晴和白大夫,皆是吓了一跳。
白大夫再探江子笙脉相,老脸都变得惨白起来。
明灭的烛火之下,白大夫和晚晴的神色忽然难看起来。
任锦轩心脏忽地停跳了一拍,声音低哑地道:她怎么了?
东家的脉相消失了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