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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采取行动。”
这样一想,洛怿涵便进入茶馆,要了壶茶,假装饮茶,以寻救人之机。
忽听坐于茶馆角落的一满脸胡茬的人道:“将小孩包得如此严实,要他如何吃饭?”
小孩旁边的一人道:“小儿忽生恶疾,怕传染他人,才不得已为之。”
又一黑衣独眼男人道:“生何恶疾?老夫是个郎中,刚好可为令郎查看查看。”说着,那人便起身而来,径直走向小孩。
小孩旁的另一人起身道:“多谢好意,不必了!”
黑衣独眼男人道:“老夫一定要看!”说着,单掌挥出,意欲掀开小孩遮脸之布。
小孩旁的三个人同时起身,扬掌迎去。
忽然,茶馆内一阵铿锵之声,原本一语不发之人各自抽出藏于桌下的武器,踢开桌椅,飞身而至,便与着蓑衣斗篷之人展开恶斗。
洛怿涵见状,忙飞身至小孩身旁,单掌疾伸,掀开小孩面上之布,正是被点了穴道的司马朗也。洛怿涵探手正欲解开司马朗也穴道之时,忽闻“唰唰”两声,两把景颇尖刀袭来,直直钉向洛怿涵。
尖刀快似飞星,洛怿涵迅疾躲避开去,正在此时,忽见一人只在眨眼功夫已将司马朗也飞身抱走。
洛怿涵慌忙追去,前方正有三个少数民族装扮之人又再挥出三枚景颇尖刀,刀光刺眼,摄人心魄。洛怿涵旋身而起,飞身躲过,双掌挥动直向他们三人袭去。
那三人中一人道:“若交出青玉片,我就这把孩子还给你!”
洛怿涵道:“不交又如何?”
另一人道:“你和他,死!”
洛怿涵道:“那你就试试看!”说着,挥动双掌,虎虎生风,令人胆寒。那三人武功虽不高,却擅使锋利尖刀。见硬拼抵不过洛怿涵,三人相视一眼,欲再挥出景颇尖刀,射向洛怿涵。
洛怿涵飞身而起,单掌劈出,掌力迅疾勇猛,瞬间便将三人手中尖刀击落,与此同时,洛怿涵双脚连踢,三人便被洛怿涵踢飞出去。洛怿涵旋身而起,探手接住那小孩。
洛怿涵解开司马朗也的穴道,道:“朗也,你没事吧?”
司马朗也喜道:“谢谢怿涵姐姐,朗也没事!”
洛怿涵叮嘱道:“江湖险恶,今后行事要万分小心!”
司马朗也道:“朗也记住了!”
狂雨已住。
世间万物,清新无比。
洛怿涵正欲带着司马朗也离开,只闻泥泞大路上传来一阵疾行之声。瞬间,便从四处飞奔而出几十人,个个手持利器,将洛怿涵与司马朗也团团围住。那几十人中,亦有先前茅屋茶馆中人。
洛怿涵环顾众人一眼,冷笑一声道:“这么多武林人士,竟不放过一个小孩子!”
黑衣独眼男子道:“怪只怪这孩子的父亲乃青衣帮带玉使者。”
洛怿涵道:“那又如何?”
一着斗篷蓑衣之人冷笑道:“司马宣已命归西天,其门下弟子亦不过是一群废物,不堪一击,如今这青玉片留在天璇门已是无用,不如交给我们,由我们去保管。”
司马朗也道:“司马朗也即便人头落地,也绝不会将青玉片交与你等歹恶之徒!”
司马宣临死前已暗自将天璇门青玉片交于司马朗也要他小心保管。
司马朗也便一直牢记:司马朗也在,青玉片在。
洛怿涵赞许地看了司马朗也一眼,对围攻之人道:“你等江湖败类,如何配拥有青玉片。”
另一着蓑衣斗篷之人轻笑道:“姑娘还是放下这孩子独自逃命的好!”他笑道:“纵使你身手再好,我们这多人,你亦只有死路一条!”
洛怿涵道:“我若想走,谁又能拦得住我!”她环顾众人,厉声道:“只是你们残杀天璇门三十多条人命,洛怿涵又怎能饶了你们!”
洛怿涵拔起一旁的树枝,以其作剑,迅速挥动,瞬时化作凌厉利剑,直卷威猛狂风,向围攻之人袭去。
司马朗也道:“还有我!”也展动身行,使出司马氏独门绝学“五行通背拳”向围攻之人攻去。司马朗也年纪虽小,一套拳却耍得熟练已极,招招到位,毫不逊色。
“算我一份!”语声一落,关芷柔飞身而至司马朗也旁。她拔剑出鞘,剑舞影动,却也非比寻常。
关芷柔将受伤的阮启方带回天璇门,找来郎中为其包扎好伤口,便循着洛怿涵踪迹,一路追寻而来。
泥泞大地上一时人影窜动,利器相斗之声哗然而起。
那些人虽为武林败类,却个个武功不弱。其兵器怪异无比,招式纷繁杂乱,二十多人齐齐围攻而来,却也迅猛异常。洛怿涵与关芷柔一边保护着司马朗也,一边各自迎战,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众人斗了有数十招,围攻之人虽死伤多半,其威猛之力却并未因此减少,洛怿涵等人依然招招谨慎,步步小心。
忽闻一阵马蹄声传来,瞬息之间,已有三个人腾马飞来。来人正是浔阳银环派旭天,青衣帮带玉使者凌严和华疾风。
司马朗也喜道:“凌叔叔,华叔叔,旭天哥哥!”
旭天等三人各自拔剑,飞身而入,与洛怿涵等人一同作战。三人均是武林高手,挥剑扬刀之际,威猛异常,不出片刻,便将那些围攻之人纷纷击落,重伤而逃。
关芷柔道:“华长老,凌长老,旭天,你们怎会在此?”
华疾风道:“昨日收到消息,方知司马大哥被人陷害致死,一路上马不停蹄赶来。”
凌严接道:“我们三人在洛阳相遇,到了天璇门,才知……”他叹息道:“我们到底还是来晚了……”话未说完,却一阵黯然伤心。
旭天道:“两位长老无须自责。”他看着司马朗也,道:“只要朗也安然无恙,司马长老地下有知,亦会瞑目!”
洛怿涵也道:“旭天说得对!如今青衣帮正值多灾多难之际,大家只要齐心协力,定会度过难关。”
旭天道:“家父曾与司马长老商议,决定于下月十五在泰山之顶举办英雄大会,青衣帮易主,故派我前来洛阳散发英雄帖。”
凌严道:“如今,司马长老已逝,旭副帮主何时来洛阳?”
旭天道:“近日浔阳事多,家父最晚后日便到。”
忽然,司马朗也一声哀嚎,双手紧扶着喉头,似是被何物箍住咽喉,疼痛难忍。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立时倒地不醒。
众人大惊无比。
华疾风忙扶起司马朗也,用手探向其脉搏,惊道:“这孩子中毒了!”
关芷柔忽然道:“什么味道?”说着,又俯身自昏迷不醒的司马朗也身上闻去。
众人也似是嗅到一些淡淡的茶花味自司马朗也身上散发出来。
旭天奇道:“可知中的是何毒?”
“玉茗之香,其毒无比!”
众人回首看去,不知何时已有一六七十岁的男人站于其身后。此人身长八尺,却奇瘦无比,弱不禁风,年纪虽不大,却脊背佝偻,长发遮面,令人难以看清其形貌。
众人齐呼道:“玉茗之香?”似是均对此毒闻所未闻。
那人颔首道:“此毒亦是南疆无毒城柳诗秀所研制。”
众人更是大惊无比。
凌严抱拳道:“阁下是?”
那人道:“大家都称我为竹林老人。”
华疾风奇道:“听先生所言,柳诗秀所研制之毒药名闻天下,何以我等从未听闻过此毒?”
竹林老人道:“四十多年前柳诗秀因云之川破解出其独门剧毒紫珍珠之解药,二人大战两百回合,直至两败俱伤,这才罢休。此后数十年柳诗秀苦心钻研天下奇毒,在一次亲自尝毒之时,身中剧毒,无药可解。他便驾舟前往蓬莱仙岛,以求灵药可救,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洛怿涵道:“看来柳诗秀在蓬莱仙岛寻得灵药,得以保住性命,而玉茗之香便是其在蓬莱仙岛所研制之毒?”
竹林老人颔首不语。
关芷柔道:“玉茗之香出现在中原武林,莫非柳诗秀又回来了?”
竹林老人道:“柳诗秀虽在蓬莱岛保住性命,却双腿俱残,行动不便,再也不曾离开过蓬莱仙岛半步。”
旭天也道:“不错,更何况柳诗秀早已隐退武林数十年,与青衣帮也不曾有过过节,定是有人曾去过蓬莱岛,以此毒害人。”
洛怿涵闻言一惊。
蓬莱仙岛,洛怿涵一阵骇然。
她曾亲耳听到他说过他去过蓬莱仙岛。
洛怿涵忙问道:“请问先生此毒可有解药?”
竹林老人道:“虽有解药,但这孩子中毒较重,毒已入咽喉,三日内若不服解药,怕是保不住性命。”
关芷柔又气又急,道:“究竟为了何事,竟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洛怿涵道:“定是为了青玉片。”她道:“看来是有人想以青玉片换取朗也的解药。
关芷柔骂道:“太卑鄙了!”
凌严道:“既是如此,定有人会在朗也毒发之前主动找我们。”
洛怿涵点头不语。
华疾风道:“我们只有先回天璇门,等候消息!”
众人正准备回去时,才发现竹林老人早已离开。他步履蹒跚,只身一人,慢慢远去。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要去往何方。
洛怿涵目送那背影,良久良久。
仿佛那身影像极了一个人。
只是,她也想不起来是谁。
……
洛怿涵等人回到天璇门,召集洛阳城内所有青衣帮弟子至天璇门,一则为保护众弟子安危,二则众人齐聚一处,可商议帮中大事。
月落时分,天璇门。
一青衣帮弟子手持信笺,急速奔来。
凌严拆信看去,大惊失色。
华疾风道:“信上怎么说?”
凌严道:“信上道以天璇门,天权门,玉衡门三块青玉片换朗也的解药。”
旭天道:“看来对方知道凌长老与华长老也在天璇门。”
关芷柔骂道:“真是卑鄙之极!”
旭天叹道:“青衣帮八块青玉片,已有五块玉下落不明,如今只剩下天璇门,天权门,玉衡门三玉尚在,竟也要……”话未说完,便是一阵难过。
华疾风道:“话虽如此,可朗也如今性命堪忧,即使三玉尽失,我们也要为朗也换得解药。”
凌严道:“不错,只要能救朗也性命,老夫愿拿出玉衡门青玉片。”
“朗也即便毒发身亡,也绝不愿青玉片落入恶人之手。”不知何时本在房内休息的司马朗也走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一手扶着胸口,一边笑道:“朗也谢谢凌叔叔与华叔叔好意。”他道:“爹临死前,我曾答应他,司马朗也在青玉片在,就算是我死,也绝不会弄丢青玉片。”
众人俱是一阵震惊。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童,说出这样一番话,既令人感动,亦令人心痛。
洛怿涵看着司马朗也,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也不会让青玉片落入他人之手。”
说着,洛怿涵便走了出去。
……
月,又圆又亮。
溶溶之光照在大地上,美得令人惊讶。
却说走出天璇门的洛怿涵飞身跃入这夜色中,恍若轻旋于月夜下的春燕。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