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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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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进通议大夫府的羽林军没有花多长时间,便找到了这间柴房。看见柴房内倒毙的老少二具尸体,进行查验之后,那名校尉犹有余悸地大声报告道:“一个不少,都死了。”

    ……

    ……

    世外高人这四个字最简单的解读方式就是高人一般在世外,在世外的容易是高人,废话中其实隐着某些道理,他们所恐惧的是凡人无法接触的,他们所喜悦的是凡人无法理解的。

    于是俗世不曾知晓俗世外发生了什么,世外的人也不会理会俗世里正上演着一幕幕生离死别或新生喜悦,更不会关心屠夫的秤少了斤两,酒徒家里的窖被老鼠噬出了泥洞,朝廷死了个宣威将军,某文官生了个女儿。

    两个世界的悲欢离合从来都不相通。

    若能相通,便是圣贤。

    都城长安郊外有座高山,山峰半数隐于云中,后山面西的悬崖峭壁之间,有一个人影正在其间缓慢上行,这个男子的背影极为高大,单衣之外穿着一件黑色的罩衣,手里提着食盒。

    迎风摇晃行到一处山洞外,高大男子坐了下来,打开食盒,取出筷子,夹一块姜片送入唇中仔细咀嚼,又拈两片羊肉吃了,满足的叹息赞美一声。

    夕阳下的都城长安,逐渐将被黑夜笼罩,远处隐隐有积雨阴云飘来。

    高大男子望着都城某处,感慨说道:“我仿佛看到当年的你。”

    然后他抬头望天,右手持箸指天,说道:“至于你,飞的再高又有什么用呢?”

    很明显,这两句话的对象是两个不同的人。略一沉默,高大男子端起手边的米酒一饮而尽,举着空酒碗望着天地四周都城左右敬颂道:“风起雨落夜将至。”

    说风起时,有风自山外来,吹的衣襟呼呼作响,岩间老树急剧摇晃,山石簌簌直落,雨落二字出他口时,远处飘至都城上空的雨云骤然一暗,无数雨丝化为一柱,自最后暮色间倾盆而下,当他说完这句话时,黑夜刚好占据半边天穹,漆黑有如冥君的瞳。

    高大男子重重放下酒碗,恼火咕哝道:“真他妈的黑。”

    。。。

第一章 渭城有雨,少年有侍() 
唐帝国天启十三年春,渭城下了一场雨。

    这座位于帝国广阔疆域西北端的军事边城,为了防范草原上野蛮人入侵,四向的土制城墙被垒得极为厚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墩实的土围子。

    干燥时节土墙上的浮土被西北的风刀子一刮便会四处飘腾,然后落在简陋的营房上,落在兵卒们的身上,整个世界都将变成一片土黄色,人们夜里入睡抖铺盖时都会抖起一场沙尘暴。

    正在春旱,这场雨来的恰是时辰,受到军卒们的热烈欢迎,从昨夜至此时的淅淅沥沥雨点洗涮掉屋顶的灰尘,仿佛也把人们的眼睛也洗的明亮了很多。

    至少王士襄此时的眼睛很亮。

    做为渭城最高军事长官,他此时的态度很谦卑,虽然对于名贵毛毯上那些黄泥脚印有些不满,却成地将那种不满掩饰成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愕。

    对着矮几旁那位穿着肮脏袍子的老人恭敬行了一礼,他低声请示道:“尊敬的老大人,不知道帐里的贵人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需要,如果贵人坚持明天就出发,那么我随时可以拨出一个百人队护卫随行,军部那边我马上做记档传过去。”

    那位老人温和笑了笑,指了指帐里那几个人影,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意见。就在这时,一道冷漠骄傲的女子声音从帐里传出:“不用了,办好你自己的差事吧。”

    今天清晨,对方的车队冒雨冲入渭城后,王士襄没有花多长时间便猜到了车队里那位贵人的身份,所以对于对方的骄傲冷漠没有任何意见,不敢有任何意见。

    帐里的人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说道:“从渭城往都城,岷山这一带道路难行,看样子这场雨还要下些时日,说不定有些山路会被冲毁……你从军中给我调个向导。”

    王士襄怔了怔,瞬间想起某个可恶的家伙,笑着回应道:“有现成的人选。”

    ……

    ……

    营房外几名校尉相相面觑,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惋惜有不舍有庆幸有震惊,但很明显他们都没有想到马士襄居然会选择让那个人去做贵人的向导。

    “将军,你真准备就这么把他放走了?”一名校尉吃惊说道。

    渭城不大,军官士卒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三百人,远离繁华地的军营有时候更像是一个土匪窝子,所谓将军只不过是最低阶的一个裨将,然而马士襄治军极严,或者说这位渭城匪帮头领很喜欢被人叫将军,所以即便是日常交谈,下属们也不敢忘了在抬头加上将军二字。

    马士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营房四周的黄褐色积水,感慨叹息道:“总不能老把他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推荐信的回执已经下来快半年了,大好的前途在等着那小子,既然他要去都城书院,正好顺路,我们也算顺路送那位贵人一个人情。”

    “我看那位贵人可不见得领情……”校尉恼火回答道。

    众人身后的营房门被推开,一名模样清秀的婢女走了出来,望着马士襄和校尉们冷淡说道:“带我去看看那个向导。”

    到底是贵人的贴身婢女,面对着朝廷边将竟也是毫不遮掩自己的淡淡傲意。

    宰相门房、贵人近婢、亲王清客,这是官场上极令人头痛的角色,近则惹人怨,远之惹麻烦,最是麻烦。马士襄实在是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随意说了两句闲话,便挥手召来一名校尉,吩咐他带着这名贵人婢女自去寻人。

    雨暂歇,轻雨过后的渭城显得格外清新,道旁三两枝胡柳绽着春绿,不过景致虽好城却太小,没走几步路,校尉便领着那位婢女走到一处营房外。

    听着门内传出的嘈乱声喝骂声行令声,婢女微微蹙眉,心想难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军营里饮酒?门帘被风拂起,里面的声音陡然清晰,果然是在划拳,却不是酒拳——听着行令的内容,婢女清秀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羞红恚怒,暗自握紧了袖中的拳头。

    “我们来划拳啊!谁啊你!谁啊我!谁啊他!……”

    龌龊的行令声往返回复嘈嘈不绝,竟是过了极长时间都没能分出胜负,表情越来越恼怒难看的婢女掀起门帘一角,眼神极为不善向里望去,第一眼便看见方桌对面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约摸十五六岁,身上穿着一件军中常见的制式棉衫,棉衫襟前满是油污,一头黑色的头发不知道是天然生成还是因为几年未曾洗过的缘故有些发卷,也有些油腻,偏生那张脸却洗的极为干净,从而显得眉眼格外清楚,脸颊上那几粒雀斑也格外清楚。

    “谁啊你!”

    与龌龊的划拳内容截然相反,这少年此时的神情格外专注严肃,不仅没有丝毫淫亵味道,甚至眉眼间还透着几分圣洁崇高之意,他右手不停地在身前比划着剪刀石头布,出拳如风,出刀带着杀意,仿佛对这场划拳的输赢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更加重要。

    几只在西北恶劣环境下生存下来的拥有强悍生命力的绿头苍蝇,正不停试图降落到少年染着油亏的棉衫前襟上,却总被他的拳风刀意驱赶开来。

    “我赢了!”

    漫长得似乎要把桌旁对战二人肺里所有空气全部榨干的划拳终于结束,黑发少年地挥动右臂,宣告自己的胜利,极为开心地一笑,左脸颊上露出一个可爱的酒窝。

    少年的对手却不肯服输,坚持认为他最后在喊谁时变了拳,于是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激烈的争吵,在旁观战的军卒各有立场倾向,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大吼一声:“照老规矩,听桑桑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房间一角,那里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正在地搬动水桶,身材矮小瘦削,肤色黝黑,眉眼寻常,身上那件不知她主人从哪儿偷来的侍女服明显有些过于宽松,下摆在地上不停拖动,搬着可能比自己还要重的水桶,明显非常吃力。

    那名叫桑桑的小侍女放下水桶转过身来,军卒们紧张地看着她,就像是赌场上的豪客们等待着庄家开出最后的大小,而且很明显这种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小侍女皱眉看了一眼那名少年,然后望向桌对面那名犹自愤愤不平的军卒,面无表情说道:“第二十三回合,你出的剪,他出的拳,但你说的是他,所以那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房间里响起一片哄笑声,众人就此散开,那名军卒骂咧咧地给了钱,那少年开心笑着接过钱钞,用手在胸前油渍上擦了擦,然后拍拍对方的肩膀表示诚挚安慰。

    “想开一些,整个渭城……不,这整个天下,谁能赢我宁缺?”

    ……

    ……

    (居然真上周推榜了,意外,感谢大家。

    我开头会写的极慢,烦请大家多养养,还是那句话,质量好看永远是第一位,这个我能做到,更新速度现在是暂时做不到了。

    将夜这本书已经确认是我自己进入情境最快的一本小说,意思就是说,刚开始写我便开始喜欢书里面角色了,比如今天正式登场的宁缺同学。

    以后废话会少一些,今儿不得不多说这么两句,请大家多担待,有空来玩时,请投几张推荐票可好?

    大家明天见,以后争取天天见。)

    。。。

第二章 养婢以自重() 
婢女的脸色很难看,于是一直站在旁边偷偷观察她脸色的校尉脸色也难看起来。他用手攥住门帘,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威严十足咳嗽两声,却被两道严厉的目光所阻止。

    阻止了校尉打扰对方,婢女远远跟着那名少年和侍女离开了营房,一路沉默观察打量,校尉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只好归为贵人亲近人物惯有的谨慎怪异习性。

    一路上那名叫宁缺的少年没有显示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买了些吃食,和街畔酒馆里的胖大婶打了声招呼,显得特别悠闲,唯一让婢女觉得怪异,让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是——

    那位瘦小的侍女在他身后吃力地拖着水桶,少年却没有丝毫帮手的意思。

    帝国是个阶层森严的国度,但民风崇尚朴实,就算是在都城长安那种浮华阴暗地,哪怕是最冷漠的贵人,想来也无法看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瘦弱女童如此吃力而毫不动容。

    “军中允许士卒养婢?”清秀婢女强行压抑心头的怒意,对身旁的校尉发问。

    校尉挠了挠头,回答道:“他们的情况有些特殊。前些年河北道大旱,无数流民涌向南方和边郡,路旁到处都是死人,听说桑桑是宁缺从死尸堆里抱出来的,宁缺也是孤儿,从那之后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后来他报名从军,就把这丫头带进了渭城。”

    他看了婢女一眼,小意解释道:“都知道军中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总不可能硬生生把那小丫头赶走,所以大家都当没看见。”

    听到这番解释,婢女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然而当她看到宁缺提着半只烧鸡晃荡的模样,再看到他身后数米外小侍女吃力拖动水桶憋红的黑黑脸颊,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冷声道:“这哪里是相依为命,他分明想要那个丫头的命。”

    渭城确实很小,没过多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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