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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双侠爬起来,已是羞愤得无地自容。
“总是天山派的人,成名不易。”凌墨神情冷肃:“若是知过能改,凌墨既往不咎。”
天山双侠对望一眼,都是面如土色。天山双侠虽依天山门规,在山中韬光养晦,却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他们本以为投靠肃王,或可凭手中长剑寻求荣华富贵,奈何出师不利,先就遇到凌墨,不仅是折了羽翼,更是完全丧失了再战江湖的勇气,实在输得太彻底,太没有尊严。
“凌将军果真精明,令尊和令师确实未在本王手上。”肃王的声音先到,门被侍卫推开,肃王昂首而进。
“天山双侠,实在令本王失望啊。”肃王看着地上曾为之效命的两人:“不过,这也只能怪你们时运不济,尚未堪重用,就遇到了凌将军。”
肃王手一挥,天山双侠惨呼一声,相继倒地毙命。
凌墨和婓绍同时蹙眉。
“掌门和令尊已于月前离开天山。行前命墨嫡掌事。可是墨嫡也于半月前不知所踪。”肃王没事儿人似的笑对凌墨道。
天山门规森严,本就不许掌门无故离山。尤其是,还与朝廷命官一同离开,这实在有损天山清誉。故,天山上下严密封锁消息,只说掌门闭关修炼,暂不见外客。
天山为安郡辖属,肃王图谋叛乱,先动天山。他收买了天山几位当权长老为己用,谎称已经劫持了天山掌门和凌墨之父,不过是想逼迫凌墨为他所用。
“凌将军当知本王对你的心思。”肃王轻叹:“即便你曾断了本王的一条腿,本王依旧对你无怨。”
凌墨抬手拔剑,寒锋直指肃王:“当日只断你一腿,倒是便宜你了,今日,凌墨就取你项上人头。”
“你要杀我?”
“你杀我天山弟子在先,当然要以命偿命。”
“我那是替你们天山清理门户。”
“天山的叛徒自然有天山门规处置,如何轮得到你来出手。”凌墨冷然道:“况且你如今已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肃王哈哈一笑:“看来本王无论何为,在凌将军眼中都是不屑一顾的。只是凌将军可知,朝廷已下旨招安,如今招安使未到,你敢动本王,就是抗旨不尊。”
“既然招安使未到,就是旨意未到,我诛杀叛贼,有功无过。”凌墨心意已决,长剑一抖,直。刺肃王面门。
肃王脚步一滑,侧身避过,已是拔出长剑,指向凌墨。
斐绍在旁笑道:“肃王爷虽也是高手,却一定不是凌大哥的对手,不如喊人来帮忙吧。”
肃王爷狠狠瞪了婓绍一眼:“你我两家本是盟友,你不过来帮忙,还在一侧说风凉话吗?”
婓绍摇头道:“是我爹和你是盟友,不是我。况且如今我武功尽失,就是想帮也帮不了你了。”
凌墨没有再出剑:“你先将婓绍的解药交出来。”
肃王爷看着门外自己的侍卫已经排好阵仗,又有恃无恐起来:“婓绍的解药就在本王身上,如果想拿,就先来为本王宽衣吧。”
凌墨对肃王爷的那些侍卫视若未见,手一扬,剑又是向肃王爷刺到。肃王爷往后一退,他身后的三名侍卫同时冲上来,想要挡住凌墨的剑。
凌墨剑尖一斜挑,挽出九朵剑花,将三名侍卫都挑飞了出去,不过,只是这一转瞬的功夫,众侍卫已经簇拥着肃王爷退出了屋子,跃落到楼下去了。
凌墨转头看了婓绍一眼:“跟着我,不然就把你留在这儿了。”
“自古忠孝难两全啊。”婓绍叹气,叹气归叹气,他还是选择和凌墨一起走,若是凌墨真走了,这里还真是不安全。
猎场之上,百多名战士列阵以待,战旗招展,肃穆无声。凌墨带着婓绍,如天神而降,落在猎场正中。
凌墨剑映月华,长身而立。婓绍站在他身后,玉面含笑。两个年轻人,都是俊逸绝伦,令人见之忘俗。
离得近的将士都不由在心中暗暗称羡,这世间能有几多这般品貌的男子,得之者,幸煞。
“凌将军若愿意与斐世子继续留在安郡,本王当待之如上宾,决不为难两位。”肃王贼心不死,就是想留下凌墨。
“你若愿意引颈就戮,倒真是省了我麻烦。”凌墨对面前的兵将视若未见,长剑一挥,又向肃王刺去。
“不是去蜀山吗?怎么又去安郡救人?”秋清羽一千二百个不愿意。
“是要去蜀山的,不过不急。”云逸微微笑道:“我想秋大侠可能是没有抓住我们谈话的重点,什么时候到蜀山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未到蜀山前,秋大侠要保护好我的安全。”
秋清羽真想一巴掌拍死云逸得了。杜云逸分明就是故意的。借去蜀山之名先乱了自己的心神,然后各种打鬼主意。
“安郡肃王爷已经聚众谋反,扬言秋山逐鹿。斐王爷也参与其中,并派世子斐绍前往安郡联络。”云逸轻描淡写地道:“大哥命你我前去安郡,将斐绍带回京城。”
秋清羽听得直翻白眼,去安郡把人带回京城,说得比唱的都容易。肃王爷在安郡屯有上万兵马,仅凭咱们两个,就去带人?
“秋大侠害怕吗?”杜云逸笑问。
“我除了怕你这个小狐狸,我谁也不怕。”秋清羽在心里冷哼一声,一带马缰,往安郡而去。
云轩吃过晚饭,千锦临写的“也”字终于过关。
云轩自一沓纸中很快选好了十几页纸。又吩咐千锦道:“你将五、九、十二、十六、十七页重新临写。”
云轩命千锦临写的孝经共有二十三页,云轩自四十六页纸中选了临写最像的页数,也挑出了需要重新临写的页数,速度极快,如此敏锐的观察力,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又让千锦暗暗折服。
“爹的规矩,罚抄孝经是要跪着抄写的,不能坏了规矩。”云轩一边由着风前侍奉更衣,一边吩咐千锦道:“辛苦你了,一会儿将那几页临写好了,就可休息了。”
难得。杜丞相竟然能跟自己道一声辛苦。千锦微欠身,表示不敢当辛苦两字,愿为丞相分忧。心里却气道,明明是我替你被你爹罚跪,你只倒一声辛苦可是太便宜了。
云轩换了一身墨色长袍,更显长身玉立,潇洒俊郎。便是一肚子气的千锦看了,也不由暗赞一声,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月夜如水。夜空中,云轩如一条游龙,自杜王府中静悄悄地腾空而去。
杜王爷和风下在堂上下棋。堂上烛光一闪,门外,风上低声告进。
“王爷。”风上欠身行礼。风下也站起来对风上行礼。
“那小畜生呢?可在认真默书?”杜百年端了茶问。
风上一时无语。
“我就知道!”杜百年一拍椅子腿:“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王爷,大少爷已经长大了。”风上恭谨欠身,却是答非所问。
“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杜百年想顿茶杯。
“王爷息怒。”风下欠身:“大少爷是个孝顺孩子呢。但是王爷,您也该少动怒才是。”
“他连老子罚抄的书都敢由人代写了,还怨老子暴。躁吗?”杜百年气:“早晚扒了他的皮,看他还敢自作主张,对老子的话阳奉阴违!”
第77章 兄弟交锋()
擒贼先擒王。凌墨的剑幻出漫天光华,只想取肃王性命。要知千军万马之中,最不耐久战。况且他还要保护武功已失,与寻常人一般的婓绍。
婓绍看凌墨的剑式、身手,敬服不已。一年前,他与凌墨比试,能撑过千招不败,如今再战,只怕只能撑过五六百招罢了。
“凌大哥又遇名师了吗?”婓绍忍不住问。
凌墨一边挑飞一支飞过来的长戟,反手一剑,断了那护卫的臂膀,让他失去再战之能,一边继续往肃王所在的中军位置再进一步。
“丞相偶有指点。”凌墨答。
婓绍“切”了一声:“凌大哥,您这是夸自己天资聪慧,还是夸你家杜丞相能点石成金?”
“反正不是夸你。”凌墨用手一带斐绍,一柄长刀贴着婓绍背脊划过去,婓绍转身对着使刀的护卫就是一脚,只是虽然踢中了,却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那护卫只是踉跄了一下,回刀又切婓绍,凌墨抬手翻掌,将他拍飞了出去。
婓绍倒是不知怕,只是有些懊悔:“大意失荆州啊。”他本是奉爹爹命来与肃王结盟的,只是吃了肃王摆下的接风宴,醒来后,功力已失。
凌墨觉得肃王心术不正,怕他毁了婓绍,这也是他留在肃王军营的原因之一。
肃王的兵将中,高手不多,但是人人忠心耿耿,训练有素,悍不畏死。护卫们在肃王前结成了人墙屏障,重重护卫肃王。
凌墨势如破竹,如利剑刺。入,一**的将士倒下去,却又有将士一层层护卫上来,即便被凌墨的高强身手所惊惧,也无人退缩。
凌墨不是嗜杀之人,如今情势,却不容他有半点恻隐之心,长剑指处,敌将或丧命当场,或缺臂断腿,四处都弥漫着血腥味。
“小墨,住手。”肃王身后,一名护卫在凌墨即将冲入最后一道人墙时,忽然越众而出,长剑一横,拦在凌墨身前。
“墨嫡师兄。”凌墨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有些难以置信:“师兄也投靠肃王爷了吗?”
墨嫡脸上一红:“不是投靠,我只是想有机会能将天山发扬光大。”
墨嫡是凌墨的大师兄,天山首徒,忠厚本分,老成持重。天山掌门虽然不喜欢他温温吞吞的性子,但是对他尚算器重,也有意将天山掌门之位传与他,故此平素对他要求极严,本是想磨砺于他,却不曾想却让墨嫡心生怨恨。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千锤百炼成精钢。尊长对弟子严苛磨砺,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宝剑锋从磨砺出,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才能堪当大任。
若是遇弯而弯,反倒失了勇气和志气,自甘坠落,妄自菲薄,当然难有大成。
墨嫡就是如此,他自觉不够出类拔萃,更不似凌墨那样锋芒耀眼,常自惭形秽,对影自怜,在心底里对凌墨既嫉且恨,认为他抢了自己作为天山大师兄的风头,有凌墨在,只怕自己难有出头之日。
这次肃王去天山招兵买马,墨嫡和天山双侠均被收买,投靠了肃王。
“肃王现在是叛逆之臣,师兄与他一起,只会令天山蒙羞。”凌墨劝墨嫡道:“还请师兄幡然悔悟,回天山向师父请罪吧。”
“向师父请罪?”墨嫡冷笑道:“是向我的师父还是你的师父,在天山掌门的眼中,向来只有你这一个爱徒,我在他眼中,只怕连狗都不如。”
凌墨蹙眉:“师父对师兄向来厚爱,否则如何会在离山之时,命师兄代掌天山事物?”
“他让我代掌天山,不过是役使我看守着门。户,等到你回来罢了。”墨嫡更加气怒道:“只要有你在,我永远都入不了他的眼,永远都只能排在你身后。”
墨嫡最后几句话喊了起来,凌墨见他执迷不悟,也懒得理他,带着婓绍绕过墨嫡:“我要杀肃王,你不要挡路。”
“你一直瞧不起我这个师兄,到现在都瞧不起我。”墨嫡眼见着凌墨从自己身侧走过去,不由恼羞成怒,忽然拔剑,向凌墨后心刺去。
凌墨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