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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见过,申国公主,申云雁。
夏天纵一见两位公主,心下了然。向晚亭,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向晚亭六楼,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
夏天纵抱拳行礼:“见过两位公主。”
曼妙妙哼了一声,申云雁微微一抬手,道:“不用客气。”
双方客套罢,分宾主落定。
申云雁是当仁不让的主人。申云雁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夏飞雪,此时坐定,才对夏飞雪道:“这位小妹妹长得好漂亮,请问叫什么名字呀?”
“她是我小孙女儿,叫夏飞雪。”
申云雁叫小妹妹,夏天纵叫小孙女儿,气得曼妙妙又嘟起了小嘴儿,看得苍岭南一声苦笑,申云雁和夏飞雪都红了脸,只有夏天纵,若无其事的,开始盯着桌上的菜看全职斗神。
“啧啧,这一道开胃汤,碧绿清澈,看着养眼,闻着沁鼻,想必味道也会不错。”
申云雁无奈地摇摇头,端起一杯酒,道:“华灯初上,第一次请夏公子喝酒,先敬公子一杯。”
夏天纵一饮而尽,笑道:“多谢雁公主美酒,不知道公主有什么相询的没有?”
申云雁脸色微微一红,道:“人说夏公子聪明透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也没别的,就想问问你们几个,在书院里的情况。”
夏天纵夹了一块熊掌给秃尾巴狗,有些不解:“我就见过他一次,公主怎么就找上我了?”
“白痴”,曼妙妙哼道:“哪怕你只见过半面,雁姐姐也会问你的。”
原来如此!难得的痴情女啊!夏天纵装着没听见,又夹了一块鳕鱼给秃尾巴狗,笑道:“沈烈今天告诉我,我们是朋友了。”
申云雁的眼光亮了起来,双手支颊,开始听夏天纵讲故事。
夏天纵看着申云雁,揶揄地笑道:“雁公主,我可没长故事讲给你听。不过,有一件事,你应该很高兴,沈兄应该找到了自己练功的方向。”
申云雁被夏天纵取笑,面色又是一红,但接着听到沈烈找到了自己的练功方向,果然很高兴,以袖半掩,连喝了两杯。
“你也讲讲自己吧。”苍岭南看了一眼曼妙妙,提醒夏天纵道。
“我有什么好讲的?哈哈,等等,我还是讲讲吧,也要对得起今晚的佳肴美酒不是?”
夏天纵站起身来,走到栏杆边,看着南阳城里璀璨的灯火,道:“我很拽地进了书院,很拽地打败了代沫,不是很拽地收拾了尉迟炫,然后遇到了一把巨剑。”
“结果,我被那把巨剑一剑劈下了南山。”
“咯咯,原来被人很拽地劈下了南山。”曼妙妙掩嘴大笑。
“对啊,现在被人很拽地讥笑。”夏天纵看着独山下的夜景,感叹道:“下山之时,遇到了沈兄,两人一同听了一首曲子。沈兄找到了他的方向,而我,只领会到了一缕孤独。只是面对这南阳城,面对这灯火下的人间万象,无限热闹,又哪里能体会到孤独的意境?”
申云雁大眼眨了眨:“先不说你的孤独,我很好奇,那个奏曲的是谁?”
“褒家四小姐”,夏天纵走回桌边,接着道:“两位公主是不会有孤独的感觉的,苍老师,可能教我?”
苍岭南想了一想,道:“我不能,但我想,有一人可能会给你帮助。”
“谁?”
“谁?”
“谁?”
除了夏飞雪和秃尾巴狗,其他三人,几乎同时问道。
“呵呵,那个扫地的老头。”苍岭南说了一个只有夏天纵知道的人。
那个扫地的老头,那个城外庄院里的老苍头?夏天纵想了一想,点头道:“我想见他,可以么?”
“现在还不可以”,苍岭南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不过他想见你的话,还是可以的城管无敌。”
“那要看缘分了。既然如此,那便暂且放下,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
几人推杯换盏,慢慢地谈得兴起,直谈到夜露挂满树梢,才出了向晚亭,互相告辞。
曼妙妙犹豫了半晌,终于在登车前凑到夏天纵身边,低声说了句:“不要出城”,然后匆匆走了。
不要出城么?夏天纵不为这句话惊讶,而是因为曼妙妙会这样告诉自己而惊讶。
夏天纵从来没把南阳城当成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所以曼妙妙这句话,对夏天纵来说,没有特别的意义。夏天纵揉了揉微醉的额头,上车回家。
小桂赶着马车,走在安静的独山大道上。
夜已深,大周的百姓,也没那么多夜生活。独山大道上,只有车轮辘辘声。
马车从独山下来,驶过夏天纵第一次来时坐骑拉了一泡屎尿的街角,驶过拒绝他留宿的客栈,突然停了下来。
空空的大道上,站着一个老苍头。
夏天纵看着那个老苍头,眼睛亮了起来。苍老师动作很快啊,这就把老人家请来了。
老苍头只是一个老仆的身份,但夏天纵从来没把他当成老仆人。
老苍头没有看驶来的马车,略为佝偻的身子,半隐在黑暗里,拖着一把大扫把,沙沙地扫着大街。
夜深人静,一个佝偻的老苍头,孤伶伶地,在宽阔的大街上,仿佛要黑暗吞没,但他就在那时隐时灭的微弱灯光里,用粗陋的扫把,顽强地扫出那一丝丝沙沙的声音。
这个场景,孤独得有些凄凉。
我懂了。夏天纵仿佛又看到了那把巨剑,在神曲高贵冷漠的俯视下,孤独的游荡。
夏天纵取出天陨长弓,冲天便是一箭。
这一箭,不带风声,没有厉啸,但瞬间破了夜空,撕开云层,没入苍穹。
这一箭,没有家,没有方向。
这一箭,不会回来。
夏天纵收弓,再看时,独山大道上空空如也,老苍头不知何时,已经去了。
南阳城外,苍岭南迎着老苍头,恭敬地道:“叔祖,他可悟了?”
老苍头淡淡地道:“他只需要点一下,哪有不悟的道理?”
苍岭南道:“依叔祖看,他所悟之招式,威力如何?”
老苍头道:“无法评估。从来只有从神曲里悟出的招式,还没出现过对抗神曲的招式。”
苍岭南道:“叔祖的意思,夏天纵另外还从神曲里悟有招式?”
老苍头道:“那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夏天纵心里,就没有敬畏这两个字。”
“那又如何?”
老苍头脸色一沉,道:“希望你们不要忘记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是谁,无论对什么,心里总要保持必要的敬畏。”
苍岭南心里替夏天纵默哀,在申伯对书院下封杀令后,又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向他关上了大门。
第22章 那一碗汤与人间刀兵()
人间五月,葡萄上架。
南阳城外庄院里,葡萄架下,姜老与古老两人执棋而弈,老苍头拎着大扫把,在另一个院子里打扫。苍岭南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然后打开食盒,一种淡淡的清香逸了出来。
古老扔下棋子,笑道:“岭南,今天又是什么汤?”
“米汤。”
“什么?米汤?谁喝那玩意儿啊?”
“他说了,昨天给各位老师喝的八珍大碗汤,营养太过丰富,所以今天就喝米汤神仙会所。”
“唉,我失望了。”古老伸手又去拈棋子,却发现姜老早就把棋坪推到一边,等着喝汤。
苍岭南小心盛了三碗米汤,给姜、古两位老师各送了一碗,然后又端起一碗,给老苍头送去。
姜老端起米汤,呼地喝了一口,然后咂咂嘴,品了一下。
一种纯净的米香味儿,溢在唇齿间。姜老点头道:“这才是大米本来的味道。”
古老端起碗,先审视了一下微浓带着晶亮的米汤,又嗅了嗅香味儿,这才开始喝汤。
“好汤!我不失望了。”汤一入口,古老的脸上便露出满足的表情来。
苍岭南送完汤,走了回来。古老问道:“岭南,这是多少碗汤了?”
“从第一碗素三仙汤算起,三十三天了,这是第三十三碗汤。”苍岭南答道。
“都三十三碗了啊,我看他小子还能做出多少道汤来。”古老道。
“怎么,还想继续喝么?”姜老道。
“明天没有了,”苍岭南道:“夏天纵说,明天他要随乐院院长子凤先生习乐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什么?”古老看了看碗里的米汤,一口喝净,然后示意苍岭南再盛一碗,有些惋惜地道:“练剑练得好好的,怎么又要去学乐了?说说那小子,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苍岭南道:“自从上次他悟了独孤一箭后,倒也没什么事来,白天到南山听褒四小姐弹奏神曲,晚上回到车马行集聚元气。其它的,便是每天熬制一种汤品,托我给老师们送来。”
“但半个月前,夏天纵又找上了剑院,跟公孙娥又打了一场。”
“等等,他上剑院前,听神曲听到第几章了?”
“第五章。”
“那女娃能弹奏第五章了?”
“是,不过还不算很熟练。”
“哦,你继续。”
“好。夏天纵找上公孙娥,这一次,公孙娥仍然是冲天一剑,夏天纵也仍然以刀挡剑,但夏天纵只退了三丈,便破了公孙娥的巨剑。”
“怎么破的?”
“神之眼。夏天纵从神曲里悟出了神之眼。只一眼,便让公孙娥冲天一剑低下了头颅,失去了坚定。”
“一眼三丈?”
“嗯,三丈才完成一眼。”
“还行。不过神之眼,也只能专门对付冲天一剑,于实际战斗,意义不大。”
“是。公孙娥被破了一剑,然后用出了烈阳剑法。”
“剑院里,也只有公孙娥才适合烈阳剑法。现在的学生啊,男的越来越娘,女的越来越刚,早晚阴阳混淆,雌雄莫辨。”
“啊,那个,我继续”,苍岭南接着道:“公孙娥用出烈阳剑法,夏天纵腾身上了一株古柏,在树顶向下射了一箭。”
“独孤一箭?”
“是独孤箭法,却是两箭网游重生之邪骑传说。夏天纵两箭,破了公孙娥烈阳剑法。”苍岭南说着笑了起来:“夏天纵两箭,将公孙娥的两只绣花鞋钉在了地上,但公孙娥的烈阳剑也烧掉了夏天纵半边头发。”
古老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株古柏呢?”
“死了,被火烧死的。但公孙家正好有两株三百年的古柏,正在运来的路上,估计这两天就要到了。”
“两株三百年的就想抵我一株五百年的古柏?休想!叫公孙家的人在古柏下再种两根修罗藤。”
“是。”
“姓古的,你是不是太狠了?”姜老插嘴。修罗藤啊,布军阵的绝品材料,一根修罗藤比两棵古柏的价值,高多了。
“这事儿你依我的。那是我太爷爷的太爷爷的太爷爷种的啊,我不打死那两个小兔崽子,已经算是开恩了。别说我狠啊,谁说我跟谁急。”
“得,别跟我急,依你就依你。”
“这还差不多,岭南,你继续。”
“是。夏天纵与公孙娥算是打了一个平手。两人打完,夏天纵又要向公孙娥学冲天一剑。公孙娥答应了,不过加了一个条件,就是夏天纵必须和公孙龙子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