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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了?”夏天纵蹲下,左右看了看,再没看到其他人。
“不,不要管我。”那女子抬起苍白的脸,苍白的脸上满是大汗。
“肚子痛?”
“说了、说了不要理我!你――快走!”
“啧啧,都痛成这样子了,还逞强,你看看你,脸都痛黑了”夏天纵说着说着,突然住口。那紫衣少女苍白的脸上,突然浮起一层黑雾。
那黑雾,在少女皮肤下不停蠕动,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啊哼!――”紫衣少女紧咬着牙关,仍是忍不住,痛哼出声。
“看来真的是很痛啊!”夏天纵眉头一皱。不会吧,那苍岭南让自己多走十丈,就是因为这个女孩?
痛?夏天纵小腹突然一跳,气海之处如一把尖刀倏地插进,接着狠狠一绞。
尼玛!夏天纵闷哼一声,脑袋接着一晕,脚步一晃,差点摔倒。
哼!夏天纵强忍住剧痛,盘膝坐倒,催动体内元力,向气海逼去。
“不,不要运气。”紫衣少妇抬头满是黑线的脸,低低地说道。
但已经晚了,夏天纵阴阳双灵窍在手,只一动念,元力已经催到气海。“嘶!”夏天纵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狗v日的,搞什么东东?”
“因为――龙涎。”
“哎,你痛得都不成人形了,就不要说话了。”夏天纵吐了一口血,感觉好了些:“原来是龙涎在作怪。你喝了多少?怎么痛成这个样子?”
南山山顶。
古老拈着一枚棋子,笑道:“吐一口血就过了龙涎关,他的血统怎么会这么纯?”
与他对弈的还是姬老,姬老挑了挑眉头:“那个背小女孩的家伙,血统更纯啊,连血都没吐。喂,怎么还不落子?”
“不急,我看看那个南边来的小姑娘,还能撑多久。”
南阳湖上。
紫衣女子已经痛得不能呼吸,全身伏在桥上,张大着嘴,艰难地喘着气。
“我能帮你么?”夏天纵趴在身子,勉强看到紫衣女子的眼睛。
紫衣女子大眼眨了眨,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能帮就好”,夏天纵舒了一口气:“坚持住,说吧,怎么帮?”
紫衣女子眼中厉芒一闪,忽地伸出双手,死死抱住夏天纵,然后一口咬在夏天纵胳膊上。
咕嘟!紫衣女子喉头蠕动,一口鲜血吞进腹中。
啊!喝老子的血啊?夏天纵心念一动,体内元力瞬间冲到紫衣女子唇齿处。“嗯――”紫衣女子全身一颤,差点被弹飞出去,但仍是牢牢咬住夏天纵胳膊,不肯松口。
诶,算了。夏天纵眼前闪过那张苍白而又布满黑雾的脸,元力瞬间收回。咕嘟,又一口鲜血吞了下去。
叭嗒!古老手中的棋子,叭嗒掉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傻瓜,人家要喝你的血,你真让喝啊?”
“哈哈,这一子落得好,落得好。”姬老一见那枚棋子落下的位置,顿时笑了。
“这个不算,不能算。”古老急忙摇头。
紫衣女子大口大口地吞着夏天纵的鲜血,脸上的黑雾慢慢散去,露出仍然苍白但已经有了一丝血色的俏脸来。
“差不多就行了,再喝我快没血了。”夏天纵摸摸太阳穴,感觉有些发虚。
血第二卷 热血飞扬第2人章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梦()
“唔嗯”,紫衣少女终于正常了些,慢慢地收回了嘴唇,但眼睛仍灼灼地盯着夏天纵的胳膊。
不会吧?还一直盯着,还没喝够啊?夏天纵心里直犯怵。
紫衣少女盯着夏天纵的胳膊,慢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巾来,再慢慢地给夏天纵将伤口包上。
一缕血色沁显在丝巾上。
“我叫秦卿。”紫衣少女低着头:“你叫什么名字?”
“夏天纵。”
“夏天纵?”秦卿柳眉轻轻一动:“我们是不是见过?”
“哈哈,怎么可能?”夏天纵见秦卿一本正经在思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说真的,我一见你,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算了,我们不可能见过的啦,就当有眼缘好了。”
秦卿脸色还很苍白,不过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噫?你很靓诶,都四小姐的水平了。”
“什么亮?”
“哦哦,我说咱们再不向前走,天都要亮了,还考什么考?”
啊?秦卿忽然惊觉,这才想起,这书院的考试,才刚开始呢。都怪刚才太痛苦了。
“走吧”,两人相视一笑,向前迈了一步。
一步迈出,夏天纵面前情景再变,秦卿已不见了踪影,呈现在夏天纵面前的,是一座湖心小亭。小亭中站着一个绝美的佳人,那佳人衣着华贵,气质逼人,嫣然一笑,立即让夏天纵呆立原地。
“我等你好久了。”那佳人道。
“哦――”,夏天纵傻傻地应了一声,伸手抹去嘴角的口水,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是你?”
佳人正是在麻柳坡武当碑前见过的褒家四小姐。
四小姐似乎长得更丰满了一些,也没原来那么矜持,反而一挺胸脯,骄傲地答道:“怎么就不是我?”
四小姐双手在胸前轻合,脚尖轻轻一旋,欢快地转了一个圈,裙子如浪花儿一般,在莲藕一般的脚踝上绽开。
“你不是喜欢我吗?过来。”四小姐丹凤眼调皮地眨了眨。
夏天纵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轻轻地走进小亭里,伸出手去,握住了四小姐的手。
手很柔,很嫩,很温馨。
呼――,夏天纵满足的呼了一口气。
“我好看么?”
“好看。”
“想跟我一起么?”
“想。”
“很想?”
“很想。”
“咯咯咯,那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到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去。”
“好。”夏天纵伸出大拇指,在四小姐额头轻轻的抹过,指端一团温和的白光,如在太和山学书时一样,狠狠地写了个“一”字!
“啊哟――”四小姐一步跳开:“夏天纵,你下狠手啊。”
“楚河,下次再装神弄鬼,我直接写在你眼睛上。”夏天纵拍拍自己仍狂跳的心,强自镇定,冲着亭外的迷雾,狠狠地吼道。
迷雾散去,夏天纵已走过了阳湖,到了南山脚下。
沈烈也走进了迷雾之中,走进迷雾,就看到了妈妈。
“母妃――”沈烈心神狂震,两行热泪汹涌而出。
“妈妈――”小依依从沈烈背上挣了下来,张开双臂,向妈妈抱去。
“哎――慢点跑,小心摔着。”申妃赶紧张开怀抱,将小依依拥到怀里。
“呵呵,看你们娘仨乐得。烈儿,还不去练功?”廊柱后转出父皇,走了过来。
“是,父皇。”沈烈低头应到。
“妹妹,来,哥哥带你去捉蝴蝶。”沈烈微微一笑,向小依依伸出了手。
“妈妈,我玩一会儿就回来。”依依冲着申妃调皮一笑,跑到了沈烈身边。
沈烈左手抱起妹妹,右手一拔四尺长刀,脸色突然一变,一刀砍向申妃。申妃以袖遮面,惨呼一声,倒在血泊里。
“逆子!逆子!”父皇伸出食指,愤怒地指着沈烈大骂。
沈烈面无表情,冷然道:“我母亲已经死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死你。”
“你能杀死我么?”父皇突然站直了身体,以俯视的态度,盯着沈烈。
“我会杀死所有的你,包括现在虚幻的你。”沈烈的声音越来越冷:“只要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就会杀死你,或者是――你们。”
沈烈长刀一指,抱着依依,突然跃起,向父皇当头劈下。
“唉――”迷雾里发出一声轻叹。
父皇的身体在迷雾里消失,沈烈双足落地,踏上了南山。
在更早些时候,褒四小姐也在阳湖里,在阳湖的回廊上,在回廊的迷雾中。
褒四小姐怀抱古琴,施施然走进迷雾中。
然后就看见姬饮河和夏天纵并肩站在一幅巨画前。
那幅画,七分山水,三分留白。山是秦岭,水是白龙河。
“这是我的画,也是我的世界。”姬饮河自豪地说道:“我的世界里有生生不息的河流,有险峻雄奇的大山,山水之上有不可仰视的苍穹,水山之巅有心爱的姑娘。”姬饮河伸手一指秦岭山巅,四小姐发现自己就走进了那幅画中,站在了群山之巅。
夏天纵摸了摸额角的小疤,说道:“我还画不出自己的世界,对我而言,我是世界的,世界也是我的。”
夏天纵迈步走进画里,继续说道:“我在,河流就在,我不在,对我而言,河流也就不在。”夏天纵开始攀登秦岭,岭下的白龙河缓缓干涸,直至再无水迹。
“我走过的地方,便是我的世界,或者说,我一直在曾经的世界里。”夏天纵一路向上,山路上就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夏天纵,有的举步欲行,有的正在跨越,有的弯腰,有的低头,有的伸手,有的驻足。
夏天纵来到了山巅,看着山路上成千上万的自己,微微一笑,说道:“你的世界再大,只要我来过,便是你世界的一部分,你不能主宰我,我却能任意在你的世界里行走,包括,抱走你的美人。”
夏天纵伸手揽着四小姐的纤腰,轻轻一纵,从山巅跃下,然后出现在图画之外,出现在姬饮河面前:“你看,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画匠,我只是一个小流氓,那又如何?”
姬饮河面色铁青,开始咆哮:“我的世界不让你进来!你不来,我的世界才完整!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夏天纵轻叹了一声,身子向后飘去:“要我来的不是我,是她。”夏天纵伸手一指四小姐,然后越飘越远,消失在空中。
姬饮河将手伸向四小姐,如释重负般,强笑道:“他走了,四小姐。”
四小姐看着姬饮河,好像从来没有现在那般陌生过:“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四小姐突然尖声大叫:“不是你,不是你,不应该是你啊!哈哈,不是他,不是他,也不应该是他啊!”
喀嚓一声,那幅画碎了;紧接着又是喀嚓一声,姬饮河也碎了。四小姐面前的世界,开始破碎。
四小姐绝美的脸开始有裂纹出现,慢慢的,那裂纹越来越大,终于,喀嚓一声轻响,掉下一块脸来。
“咚――”
那掉落的碎片,掉在了琴弦之上,发出一声悠扬的长鸣。
四小姐突然一怔,目光盯向那具古琴。
琴声一响,四小姐的世界不再破碎,脸上的裂痕也慢慢地愈合。
四小姐伸出两指,轻轻一勾琴弦,樱桃小口微微一张,婉转唱了起来:“高山苍苍兮,大河汤汤,我有琴瑟兮,天下无双!琴瑟合弦兮,有凤来巢,有龙翱翔。琴瑟合弦兮,有白马南下,斩敌兮不回还,有白马南下兮,斩敌兮不回还!”
琴声叮咚,歌声悠扬,在迷雾里唱响,穿过回廊,穿过阳湖,传到了湖的那一头,来到了南山脚下。
“好琴!好歌!”夏天纵刚刚要向山上迈去,就听到了琴声,然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