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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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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意得意之处并不是这个,而是靠着池塘这一边,亭子外壁上用勾篮种着的花儿,如今是开春,迎春花儿开的正好,从主屋的窗外看过去,就似是看到个被花儿环绕的亭落,有些枝丫长的垂坠入了池塘,清澈水面下,鱼儿肆意。

    “你喜欢这些。”

    温如意点点头,回答的很快:“喜欢啊。”

    她不在意。

    厉其琛收回了视线,嘴角微动,最后只道:“余下的事,交给苏嬷嬷。”

    说完之后,厉其琛转身,迈上回廊,回了琢园。

    温如意愣在那儿,刚刚不是兴致还挺高的,这人的脾气,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想起他的吩咐,温如意叫豆蔻去请苏嬷嬷来一趟,好将余下的事交托给她,豆蔻走过来时,脸色还未恢复如常,操心的都是娘娘的事:“娘娘,您怎么能叫王爷做。”

    温如意没反应过来:“我叫王爷做什么了?”

    “您把手抬起来,可不就是让王爷给您将袖子卷下来。”这王府上下,王爷只有被侍奉的,怎么可能会反过来伺候人,“您刚刚那样,奴婢可让您吓着了。”

    “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有多难,怎么会”温如意忽然停顿下来,低头看衣袖,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即便是普通朋友搭把手都是有的,但在这些人眼中,她让厉其琛把衣袖翻下来,便是一件不可为的事,而他那么做了,便是极为奢侈的举动。

    温如意又再度感觉到了自己和这里的格格不入,许久,她叹了口气:“豆蔻,你知道我什么不爱他吗?”

    爱这个字,对于保守忠礼教的他们而言,过于大胆暴露,豆蔻微红着脸,小声辩解:“王爷待娘娘真的很好。”

    “是挺好的。”温如意看向豆蔻,眼神微闪,可是他们不平等啊。

    傍晚时温如意就把芷园余下的事交给了苏嬷嬷,之后忙着让林管事将准备好的礼物送去各府,歇下来时候天色已暗。

    厉其琛留在琢园没有来小庭院。

    接下来几日,温如意没再见到过他,只听豆蔻说起,王爷都是一早出门,天色暗了才回来,十分的忙碌。

    温如意也没工夫去细想,脂如嫣开张的日子越来越近,最后两日,温如意几乎将全部时间都扑在了铺子上,三月十一开张这日,东巷那儿十分的热闹。

    倒不是说温如意这铺子开张时有多盛大,而是来的客人全是女子,个个年轻貌美,衣着华丽,从那眼见着能分辨出贫富程度的马车上下来,往脂如嫣里走,何其壮观。

    开张的步骤都是一样的,温如意也不想太过于特殊化,过于异类的存在容易引起别人忌惮,待到大门外的牌匾挂上去,红布被掀开时,围看的人才知道,这原来是定北王府的温侧妃所开的铺子,这厢,又有人提起了温家。

    在外招待的是林管事,铺子内,温如意亲自迎了这些收到她邀请函和礼物的夫人,与她相熟的慧夫人还带了两个相熟的朋友来,都是冲着温如意当初去晋王府,让她体验的润肤按摩。

    得知这样的项目只有六个名额时,抢着要先将钱交了再听介绍,一次十两,丝毫都不会觉得贵。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这个男人不在意便会生存艰难的世界里,女人的钱特别好赚,她们需要维持身材,维持美貌,温如意所能提供的,正好满足她们所需。

    温如意带着她们参观了整个铺子,从二楼到后院,着重告诉她们,二楼和后院皆是男子止步的,私密性充足。

    继而,请她们进了二楼的包间,让她们免费体验脸部按摩。

    这一批客人正中午时就送走了,下午来的少了些,到了傍晚十分,忽然多了几位脸生的夫人,原来是冲着定北王侧妃这名头来的,待将客人全部送走已是戌时。

    如此忙过了开张的头三日,回到定北王时,温如意趴在卧榻上后,是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喝口水都是豆蔻和绿芽一块儿扶着喂的,待吃食送来后,吃到一半睡过去了。

    许妈妈将晒好的衣服收拾进来,见豆蔻在给娘娘脱鞋子,叹道:“娘娘也太忙了,这些事交给铺子里的人去办不就好了,这三天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瞧这累的。”

    豆蔻小心的摘下温如意头上的玉簪子,交给绿芽放首饰盒,将被子拉高盖上,轻声道:“娘娘说了,这些事必须要她亲力亲为,要不然她不放心,那些脂粉膏用在夫人们脸上,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王爷可有好几日没来了。”许妈妈自然是知道娘娘是个有本事的,但事儿得分轻重,铺子重要还是王爷重要?她来小庭院好几个月了,除了王爷不在府上的日子,其余时候至少三天回来一天,有时接连不断好几天都会在这儿,像这回王爷从莞城过来,可是有快七八日没进小庭院了。

    “您说的我知道。”豆蔻看向睡的很熟的温如意,与娘娘相处了这么久,她几乎可以很肯定的回答,在银子和王爷之间,娘娘会选什么。

    许久,豆蔻笑着对许妈妈道:“许妈妈,娘娘她很聪明,所以她一定知道如何处理的,我们只要听娘娘的就好。”

    许妈妈叹着气:“没怎么吃就睡了,怕是半夜要醒,我去擀些面备着,到时你替娘娘做。”

    “哎。”豆蔻应下,吹熄了灯退出去。

    此时京都城中的某一处华灯初上,正热闹呢,沿河边上的酒家内满是喧闹声,河面上飘着几只游船,上边都点了彩灯,从岸边看过去,十分的漂亮。

    在这一片中,最为热闹的地方就要属婳坊,那是一艘巨大的船,建在河面上,有三四层楼那般高,从码头这儿走过去,沿途的灯点的犹如白昼。

    远远看着婳坊,像是被灯火笼罩,闪耀的令人挪不开眼,停驻下来看上好一会儿,有些则是被吸引前往。

    每天到这里这边就会有许多客人前来光顾,其中不乏达官贵人,上了船之后,没花个十几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坊中的大堂内,有几名歌姬正在跳舞,在座的客人们有些搂着姑娘,有些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台上的歌姬,空气里弥漫着糜醉和脂粉香气,叫人流连忘返。

    大堂往后,往船头那位置,有着数十间的包厢,其中观看风景最好的一间内,相较于外面的喧哗,这儿是弹着令人舒心愉悦的曲子。

    靠窗这儿一张方桌,边上平铺着绒毯,晋王世子和廖王世子各搂了个花娘,范延皓则是坐在厉其琛后边,倒酒的花娘是想往厉其琛身边靠的,但碍于他的脸色,不敢过于接近,只赔笑着叫王爷,玉手搭在厉其琛的手臂上,轻轻抚着试探。

    那眼神,都快把人的魂魄给勾没。

    厉其琛拿起杯子,花娘的手便脱落下来,这可是从没有过的啊,按常理不该是握她的手继而将她揽到怀里,她牡丹到婳坊这么久,可没见哪个不吃这一套。

    再者说,就算是真不近女色,那来婳坊做什么,喝茶么?

    于是牡丹有些委屈了,软软叫了声王爷,正要说些什么,那边廖风仪拉了她一把,直接将她抱到怀里,左右都揽了一个,笑眯眯在她的脖子上闻了闻:“我说牡丹姑娘,那边的爷心情不好,你就在这儿陪我喝酒。”

    这屋里哪个不是贵客呢,牡丹顺应的挨在他怀里好奇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王爷怎么了,可从小就认识,相处这么多年了,厉其琛一张表情下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们还是有数的,就是从莞城回来开始,他那情绪就不太对劲,到这几日越发明显,今天下午在刑部审莞城的案子时,几乎是把人给打招供的,这手段虽说以往也常用,但今天凶残了许多。

    李临抿了一口酒,看着厉其琛:“这几日我府里那些个妾室可比我还忙,都是冲着东巷的脂如嫣去的,王爷,看来您的这位侧妃,是个会赚钱的。”之前是莞城的客栈,听说生意也不错,如今又弄这么一出,平日里算是很沉稳的慧夫人都没忍住,他昨天夜里也就随口问了下这几日的出账,可不得了。

    “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说约了什么上门来,得半个多时辰。”

    廖风仪眯着眼想了下,那些都是没听过的,半天都没弄懂,不等他说完,旁边的花娘将话接了过去,笑眯眯道:“世子说的是约脂如嫣的技师上门来罢,昨个儿大早,婳坊里也有姐妹去,回来之后也有人定了,三天一回,若是自己没空去那铺里,便可以请她们上门来,就是贵上一二两银子。”

    范延皓有些茫然:“你们说的是什么?”

    仿佛是勾动了心弦,厉其琛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放下杯子,身子往后倚了些,看着李临和廖风仪:“损了多少?”

    李临想了下:“到昨个儿就去了三四百两银子。”

    廖风仪点点头:“差不多,今天又去了。”

    厉其琛嘴角微勾,眼底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笑,很快隐去后,淡淡评价:“不多。”

    依旧是听的有些茫然的范延皓听他们这么说,不免跳起来道:“这还不多啊!我一年的俸禄都没这么多!”

    廖风仪哈哈大笑,搂着花娘起身到他旁边,将他一下给挤到了垫子上,无处可逃了,闻了浓浓的脂粉味:“将来等你纳了妾娶了妻子,你就明白了。”

    范延皓是想辩驳的,但想到他这两个人会说出什么话来,他自觉的对这个话题保持了缄默,只问厉其琛:“前几天去王府都没见到温侧妃,原来她是在忙这些?”

    见他们笑眯眯的,范延皓又道:“你的这位侧妃可真有意思。”

    敏锐的感觉到了王爷有所变化,廖风仪就近推了下牡丹,这点距离,牡丹很容易就倒在了厉其琛的身上,她又顺势攀住了,叫了声王爷,想要靠到他身上去。

    厉其琛这回没有推开,只是松开了握着杯子的手,轻轻敲了几下桌子,范延皓他们对他的脾气很了解,便是对婳坊中的花娘没什么兴趣,范延皓也十分手快的将牡丹给拉了过去,在牡丹喊出那句“范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时,抢先问了句:“不是说要去游船,这时辰正好啊。”

    之前他们来时是商量过这件事,这时辰去刚好,可能还夜宿在游船上,这样的事以往经常有,所以也不奇怪。

    范延皓说完后,廖风仪点点头,李临却是看向厉其琛:“王爷可是一同前去?”

    “王爷自然是一同前去。”

    廖风仪话音刚落厉其琛便起身了,只留下一句“你们去”,推开门离开了包厢,只留下他们在那儿,好半响,廖风仪木愣愣的转头看李临:“怎么回事?”

    李临晃着手中的酒杯呵呵笑着:“王爷无心于此。”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叫人听的一头雾水,范延皓和廖风仪齐齐看向他,李临将酒杯一放,对着他俩的视线,悠悠道:“不如,咱们打个赌?”

    亥时,王府内静悄悄的,都已经歇下了,小庭院外看守的婆子忽然惊醒,看到有身影进了小庭院,整个人激灵了一阵回头看,只瞧见王爷身边的侍卫。

    随即她又松了口气,是王爷不是别人。

    这时厉其琛已经走到主屋门口,守夜的绿芽看到来人是王爷,忙行礼,起身时王爷已经将门推开了,轻轻的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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