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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本王高兴()
廖嬷嬷她们来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并没有带什么人手;但她们奉的是太后娘娘之命;行的又是教导规矩的事;所以指使得动定北王府里的下人。
听廖嬷嬷一声令下后;在院里候着的两个老妈子即刻带人抬来了刑凳。
那与温如意拍戏中看到的没太大不同;比长凳更宽一些;能够容纳人的身子趴在上面;前面的凳脚上绑有绳子,用来固定住犯人挣扎逃脱。
温如意看着齐嬷嬷将乔语兰强压在了刑凳上,平日里令人羡慕的纤瘦身形;此时是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两个老妈子将她挣扎的手绑在了凳脚上,腰间和双脚也都绑住;齐嬷嬷这才松开捂着乔语兰嘴巴的手。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松开手的刹那,乔语兰冲着吴媚儿的方向大喊;此时是真的怕了;众目睽睽之下被绑在这儿已经是很丢人了;再要挨上二十杖;她会没命的。
吴媚儿看着这场面;尽力克制着神色,袖口下的拳头死死握紧着。
就算是温如意被封为侧妃;她吴媚儿还是这王府里执掌一半中馈的人,乔语兰是王府的妾室;要罚她难道不该经由她点头;廖嬷嬷直接越过了她下令处罚,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可吴媚儿也清楚一件事,廖嬷嬷是在替温如意立威,她虽是丝毫没有背景,但她救了王爷一命,皇家感激她,封她做侧妃,在这王府中,别人就不能对她不敬。
吴媚儿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憋着一股气,难以宣泄。
过了会儿,她撑着那笑意对廖嬷嬷道:“廖嬷嬷,二十杖下去,怕是之后那些人里连这些规矩都没法继续学了。”
“娘娘,之后那些天学的都是工技活,乔夫人连之前那些规矩都没记住,学这些又有何用。”廖嬷嬷凝着神色提醒,“圣旨都还没供奉起来,乔夫人就敢冲撞,这还只是在王府里,若是在外头,丢的可不止是她自己的脸面。”
吴媚儿神情一震,真是好大的罪。
话说到这份上,吴媚儿要再说好话,就显得她不识轻重了,这一沉默,那边棍子已经落下。
乔语兰满脸的眼泪,叫的声嘶力竭。
“娘娘,娘娘救我,好痛。”
“不要打了,娘娘”
到后来声音渐渐小下去,眼眶红肿的脸上,痛已经有些麻木,整个人像是要晕厥过去,进气少出气多。
没了她的叫喊声,周围安静之后只剩下棍子打下去的声音,是重物击打在肉上,很闷沉,却特别厚实,那种疼,光是用眼睛看就能够感受到,陈小婉她们站在一旁吓的不轻。
对温如意来说,触动更大。
乔语兰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讯息,传达到温如意这儿,在不断提醒着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地方,她觉得乔语兰当众被绑在凳子上打的奄奄一息,特别不像个人。
她不圣母,只是眼前的这些,冲撞了她二三十年来所形成的观念,令她特别的不舒服。
打到最后几杖时,乔语兰昏迷了过去,即便是比衙门里的棍子要细一些,普通人十五棍就够受的,更何况是锦衣玉食惯了的人。
廖嬷嬷和齐嬷嬷她们无动于衷,打完之后叫人松绑,把乔语兰抬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而留在原地的那刑凳,带给了其余那些妾室极大的震撼。
领完旨挨完罚,还没到结束的时间,大家还得去小厅内接着做女红,温如意也跟着要往里走,绣娘笑着拦住了她:“您如今是侧妃娘娘了,不必学这些。”
听到这个,温如意心中的阴郁扫了一半,不确定道:“之后的都不必学了?”
“那是自然,即便是娘娘要学,也会有人到您这儿侍奉教导,您如今可是王府的侧妃。”如今这王府里没有正妃,她与吴侧妃都是二品,哪有让她再与这些妾室一起学的道理。
在这些宫嬷嬷眼中,温如意如今的地位可拔高了许多,至少在王爷娶正妃前,她还是很能说得上话的,再者她正受宠呢。
温如意心里乐坏了,嘴上还与绣娘道了谢,心想着这回应该可以直接回小庭院了吧,那边廖嬷嬷提醒道:“您该去向王爷谢恩。”
于是温如意向吴媚儿点头致意后带着豆蔻离开了这边的小厅。
吴媚儿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对廖嬷嬷她们笑道:“有劳几位嬷嬷了。”
廖嬷嬷向吴媚儿行礼:“恭送娘娘。”
吴媚儿最后看了眼小厅内,带着两个丫鬟转身离开了这边的院子。
回到香园后,吴媚儿再没能控制住,发了好大一顿火。
知画端了重新沏的茶进来,看到内屋中一片狼藉,眼神示意跪着的两个小丫鬟赶紧出去,小心跨过了砸碎在地的花瓶碎片,将茶盘放到桌上,倒了一杯后递到吴媚儿身旁劝道:“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一个市井出身的,哪值得娘娘您为她这般生气。”
“市井出身,我们都小瞧她了,进府前闹投河自尽,进府后还用爬墙离开来吸引王爷的注意,她的那份心思,怕是比谁都要深,去了一趟莞城还得了这样的好处,她现在是圣旨亲封的侧妃,这王府里面,今后可没人敢得罪她了!”
吴媚儿是越说越气,接过知画手中的杯盏,喝了两口,用力甩在了地上,狰着神情。
她吴媚儿三年前进府时都没有一道旨意,她温如意如今倒是风光,又是圣旨又是赏赐,还让那几位嬷嬷如此对待,就连那齐公公对她都这么客气。
谁不知道乔语兰是她的人,今天这一罚,从今往后她颜面何存,在这王府里如何立足!
“娘娘,那温如意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救王爷一命,她肯定是使了什么计谋。”
“王爷遇袭一事是真,她能使什么计谋。”吴媚儿神情一顿,那温如意一不会武功二只是个市井出来的,眼界如此浅薄,的确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救王爷,那这圣旨又为何而来。
有什么在她脑海中一闪而已,这样的想法生出后,吴媚儿的眼眸中泛着不置信:“绝不可能!”王爷绝不可能为了让她做侧妃,故意在这件事上谎报功劳,晋王世子和忠勇侯府二少爷都在,还有那么多的官员,若是假的早就传开了。
吴媚儿用力掐进了坐塌上的褥子:“她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只是运气好,那样危机的关头,她救了王爷,除了这个,不会有别的原因。
“娘娘。”知画被她这变幻的神情吓着了,宽慰她道,“娘娘,那温如意是字都不识几个的人能懂什么,今后王府里肯定还是娘娘您做主的。”
吴媚儿垂眸,泄愤够了沉静下来:“出了这屋子,不许直呼她的名讳,该怎么行礼就怎么行礼,不要让人家觉得我香园里的人没规矩。”
“是。”了解吴媚儿性子的知画,知道娘娘这么开口,砸东西这事儿算是翻过去了,“要不要奴婢去汀兰院看看。”
“也好,你去一趟。”
“是。”
这厢琢园,温如意进屋,看到靠坐在塌上的厉其琛,再看他身旁小桌上摆着的书册,即便是受了伤,也不肯好好养着的,说的就是他了。
温如意行了礼:“妾身谢王爷恩典。”
厉其琛朝她摆了下手,温如意上前到他身旁,厉其琛看着她,声音显得有些沉:“谢什么?”
多谢你将我塑造成了个救命恩人,将上马车和中途躲藏的功劳都归结到了她身上,最后还弄了个侧妃,对于那圣旨上的内容,温如意真的很心虚啊。
可嘴上,温如意低垂着头还在羞涩:“多谢王爷抬爱。”
对他们两个人而言,这还真是一件摆上桌的事,厉其琛也知道她没这么大的功,温如意更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但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提圣旨下达的缘由是什么。
要问厉其琛为什么,恐怕他会以“本王高兴”直接打发回来,那还不如不提。
厉其琛抬起手,候在身旁的云阳抱了个匣子过来,并不高,一本书册的大小,温如意在他的手艺下抽开了上面的夹板,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张契纸。
之前她见过莞城府宅的房契,与这很是相似,难道这也是房契。
“这是东巷口的一间铺子。”
温如意拿起第一张才发现,底下的都是图纸,她粗粗看了下,面积不小,还有三层之多,开酒楼都绰绰有余。
“王爷是要卖掉?”
“你不是要开脂粉铺。”厉其琛搁在桌上的手轻轻点着桌子,一下一下,瞧着十分惬意,“赏给你。”
温如意一愣,赏给她?这么大的铺子?
她即刻在脑海里算了一笔账,三进宅院值多少钱,东巷中最为热闹的一片地方,这么大的铺面值多少钱,就这么送给她了?
有时候拿的多了温如意心里也会不安,莞城那儿只说要她打理,到这儿直接赏给她。
“王爷,这太贵重了。”她今日刚得了赏赐,那边都还没来得及回去看。
“补那四张银票。”
“”那才二百两银子啊,这铺子少说都上千两了,这怎么能比。
可这铺子,是温如意想要的,有了它就真的能实现她在莞城时的想法。
温如意心里还是挺纠结的,几番喉咙里就要蹦出婉拒的话来,可又舍不得。
这时,耳畔又传了他甚为淡然的一句话:“侧妃能自由出入王府。”
058。还要生孩子()
想开脂粉铺子的事;温如意只说过一次;还是在莞城的时候;那天她和慧夫人出去闲逛时买了一堆瓶瓶罐罐;他过来时问起;自己随口说的。
那时虽是怀了让他出钱出人力的心思;但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之后去了西桥镇那些天里,温如意就将这计划放在了将来离开王府之后,毕竟她是个妾室;不能随意出入王府。
可如今他这番话,就如那圣旨中所宣的一样,往她头顶砸下来;前者是懵逼;后者却是欣喜。
她可以自由定北王府!
厉其琛的眼底,她很努力的在克制激动;可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再努力克制;那欣喜还是洋溢在了脸上;她抬起头看他;怕自己做梦呢,眼神闪闪发着光;不确信道:“真的?”
厉其琛执起书卷,遮了半边脸;嘴角微扬;声音还是沉沉的:“侧妃可以自行出入王府,圣旨赏赐的宫牌,你还可以入宫求见。”
温如意微怔了怔,正欲开口,外面传来了云阳的禀报,范大人求见。
下了朝就过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温如意的谢恩告一段落,福身后离开屋子,在屋外的台阶下见到了范延皓。
套着衣服的手臂看起来很粗大,像是里面裹了厚厚的纱布夹了板,用布条绕过脖子将手臂吊了起来,整个人比从莞城离开时瘦了些,温如意能想象到那几日快马加鞭回京都城,途中又遭偷袭,这几日应该还忙着查王爷遇刺一事,没有停歇下来过。
不过他还是那副嬉笑的神情,看到温如意后笑眯眯打招呼:“如今该称您为侧妃娘娘了。”
温如意也习惯他说法的方式,当初爬墙那一回,遇到的就是他,于是关切:“范大人的伤可好些了?”
“小伤。”范延皓不甚在意,见温如意看的是自己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家中长辈担心,其实不严重。”
“那就好,王爷正等着,您请进。”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