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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意满不在乎:“那就回来补。”
“刚刚我听厨房里负责给两位嬷嬷送吃食的丫鬟说,两位嬷嬷得住上好一阵子。”豆蔻接了碗,倒了杯温水给温如意去去味,“不知夫人回来,她们还会不会让您再学。”
这件事温如意就更不在意了,管他呢,住半年一年都好,起码这一个月里不用学规矩,再说,她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万一这一趟出去,她成功离开了呢。
“这两日你让张大娘烙些饼,最好是能放个十天半月的。”温如意心里一样样算着该带的东西,末了还有些不放心,“我让你逢的那些内囊,你拿来我瞧瞧。”
“夫人,要是放上十天半月,这饼可就难吃了。”豆蔻将那几身衣服拿出来,按着温如意的要求,衣服反面都重新缝制了隔层,因为秋冬衣服厚实,外面看根本瞧不出来,腰封上的更细致些,一身衣裳加起来有五六处囊。
温如意摸着这些小囊,三百两的银票,五十的四张,一百的一张,正好放开来:“好不好吃不要紧,若是遇上什么事,能应急才好。”
原本被磋磨了一天后又应付了厉其琛,温如意早该瘫在床上不想动弹,可她现在的精神却是出奇的亢奋,连带着人都没那么酸涩了,仔细看过这些内囊后,又将让豆蔻拿去融过重新打的首饰拿出来,这些也都要带上。
将一切算过之后,躺到床上,温如意睁着眼看着床帏,格外兴奋。
而这兴奋,整整持续了两日,到临出发那天,温如意心中还充满了对这一趟行程的期待。
可满府上下,高兴的也就只有她而已,临出发前才得知消息的吴媚儿别说是阻止了,反应都没来得及,等她赶到前院那儿,温如意已经收拾妥当等着呢,身后跟着豆蔻,王爷身边的护卫云阳正将温如意的小箱舍抬出去放上马车。
余下那些妾室都被留在小厅内,一个都没来。
吴媚儿张了张嘴,听见走廊那儿有声音,扭头看到王爷过来,出口的声音破了几分:“王爷。”
厉其琛嗯了声,吩咐过几件事后走下台阶,吴媚儿赶了上来:“王爷,您要带温夫人一块儿去莞城?”
“府里的事交给你和苏嬷嬷。”
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吴媚儿心里抱着的最后一点点期望都没了,王爷竟然要带她去莞城。
王爷以往不是没有带人出去过,短则半日,长则数天,这都很平常。
但那都是为了出游,王爷何曾在办公务时带人同行过,此次去莞城还是为了修堤坝,这么重要的事!
“王爷,此次去莞城,带温夫人恐怕不合适。”吴媚儿终究是没忍住,极力克制着妒忌,将这话说的极尽漂亮,“若是让那些朝中大臣知晓,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非议。”
厉其琛停下脚步,神情如常:“什么非议。”
“之前堤坝被冲毁,百姓死伤无数,莞城那儿已是有了怨言,王爷此次带着温夫人前去,会让那边的百姓误会王爷不是诚心想要修好堤坝。”
吴媚儿这话论说起来也有些道理,堤坝被冲毁,死了那么多人,莞城百信心中对朝廷自然是有怨言,若来些正儿八经办事的也算是有些安慰,可若是前来修缮的官员还带着美妾,瞧着便让人觉得不放心,话传回京都城,又会被朝中那些大臣拿来说事。
温如意看向厉其琛,可这一套,他似乎是不吃的,他那样的人,又岂会在意别人怎么看。
半响,在吴媚儿殷切的眼神之下,厉其琛开口:“你觉得本王不诚心。”
吴媚儿脸上的血/色/降了下来,双手用力揪着手中的帕子:“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怕那些大臣会故意编排王爷的不是,到那时候,皇上万一误解了您可就”
厉其琛的神情依旧是平静,看着她:“这种谗言都会听信,你是在说皇上愚昧无知了。”
吴媚儿的身子狠狠一震,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妾身不敢。”
温如意的角度看过去,刚刚面色还有些涨红的吴侧妃,此时脸孔惨白,那么一大段的话,厉其琛只截取了其中两句,成功的把她那一袭“用心良苦”变成了对皇上的大不敬。
谁敢当着皇上亲弟弟的面说皇上愚昧无知?
厉其琛朝前走了一步,在她面前,声音由上往下传:“那你还担心什么?”
她担心这十天半月里,王爷和她日夜相处,王爷会被她彻底迷惑,到那时候,她温如意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这定北王府里,她吴侧妃算什么。
可她不敢再说了,王爷那几句话就已经是警告,她要再拦,这大不敬的罪名,很可能真会落到她头上。
“妾身只担心王爷的身体,妾身,恭送王爷。”
在那声恭送时,厉其琛已经转过身走出去了,温如意也没管吴媚儿到底看没看到,微福了下身,带和豆蔻赶忙跟了出去,生怕厉其琛反悔把她留下。
而前院这儿,直到马车跑动的声音响起,吴媚儿才被搀扶起来,她定定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大门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妒恨,连太后娘娘派来的人她都没放在眼里,将王爷迷惑成这般,还让王爷带她去莞城,她就不信,这样的人太后娘娘知道了还能留!
040。醉美人()
得知她跟着王爷去莞城;定北王府会如何翻腾温如意不在意;吴媚儿心中所想所谋温如意也不在意;她如今最在意的;是如何在这一趟出行中;成功的离开厉其琛;离定北王府远远的;离京都城远远的。
马车出城之后,温如意的心情很是澎湃。
这与上回去西山寺的情绪又有不同,虽说都高兴能有离开的机会;可这次温如意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穿越过来几个月所了解的事也不是无用功。
看着入官道后沿途的风景,温如意的脑海里已经谋划出了好几条离开的路线;第一个离开的机会便是从京都城到莞城这几日内;中途总是要休息的,到了驿站后得多注意些途径的马车;若是有商队就更好了;藏在其中;只要离了驿站;再找机会离开。
在这个通讯并不发达的世界;没有定位没有身份证查询,捏造的假身份不能及时被查清楚;对于想要躲藏的人而言,可以说是很大的优势了。
温如意筹谋着;脸上的神情未有松懈;她还没忘自己是与厉其琛共乘一辆马车的,只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神情是出行的欣喜。
厉其琛放下手中的书册时,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漂亮水灵的眼眸中透着些好奇,永远似是有使不完的精神,好像经过的一切事物都是首次看到,马车经过的快,看的应接不暇。
出城后行了有十几里路,马车外的村落和田野逐渐变成了茂密的树,树荫渐渐浓密,阳光被遮住,吹进马车内的风冷了许多,温如意往后退了些,忽而闻到了一股酒香。
转过身去,厉其琛身旁的小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葫芦状的青玉瓷瓶,瓶口上的木塞被拔出,酒香就是从瓷瓶中飘出来的,温如意轻吸了下,气味很熟悉。
瓶子边上放着两只青玉杯子,马车微晃,酒只能倒五分满,晃悠间,那香气更浓了。
杯底在桌上挪动的声音传来,酒杯到了温如意面前,厉其琛微欺着身子,神情里有几分兴致。
温如意端起酒,凑近闻了闻,终于记起来香气的来源,那天在浴桶中从他身上闻到的就是这酒味,带着果香,有一种香甜。
温如意低头抿了一口,眼眸一亮。
入口是比气味更为浓郁的果香,一丝微甜,在舌尖中跳跃开来,咽下去时也没有冲鼻的感觉,反而会从胃里翻滚上来一股沁香,回味无穷。
温如意很快又喝了一口,就是没尝出到底是什么果子酿造的,半杯下肚后,意犹未尽舔了下嘴唇,那上面沾着的味道,还有甘甜。
温如意的目光落到了那瓷瓶上:“王爷,这是什么酿的?”
厉其琛的眼眸里多了抹深意,示意她自己倒酒:“你再尝尝。”
温如意握了瓶子,手拿着玉杯,给自己倒了个八分满,酌了一口后,微眯了下眼:“梅子?”
厉其琛握着杯子的指尖缓缓敲着杯壁:“嗯。”
温如意又抿了口:“好像还有桃果?”
接连喝了好几口,眼看着这小小一杯都见底了,温如意没能猜全,干脆又倒了杯。
以温如意半瓶威士忌的酒量,这点酒对她而言真不算什么,据她所知道,如今大卫朝的酒都是酿造的,还没蒸馏技术呢,酿造的酒度数并不高,这么大的瓶子,再多来几瓶都不成问题。
所以她喝的特别放心。
第五杯下肚后,胃里有了暖洋洋的感觉,特别的舒服,温如意抿下杯子里最后一口,笑眯眯说了个青果儿,马车轱辘撞到了石头轻微震荡了下,温如意的身子跟着震荡,手没有地方扶,便朝厉其琛晃去。
本来晃这么一下就应该自己稳住的,她又没醉,这震荡的也不厉害。
可不知道为什么,温如意觉得这一晃,头有些晕。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又晕车了。
这思绪间,马车又晃了下,温如意没坐稳,头更晕了,下意识朝能够垫住自己,不会磕疼的地方倒去,撞在了厉其琛的怀里。
温如意的后背还碰到了桌子,桌子往旁边一斜,上边的瓷瓶晃了下翻到,轱辘滚动掉在了马车上,剩余的酒倒出来,渗入了铺着的垫子内,马车内的酒香一瞬充盈。
头晕。
温如意抬手扶额,不仅是头晕,她还觉得脸发烫,后背发热,浑身软绵绵。
不太对劲,晕车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啊。
更不对的是,她的意识也有些迷,就好像是——喝醉了。
一双手扶住了她,使得她能够从他怀里出来,温如意攀着他的手臂,仰起头,微暗的马车内,他垂头凝视的模样,很是吸引人。
温如意用了几分力气,往上攀,离他更近了,那若隐若现的酒香便也近了,温如意还在念想刚刚才喝了几杯的酒,这样一瓶着实有些不过瘾。
厉其琛的眼底,迎面一张桃红的脸,那酒醉的模样染在她眼底,眼神都已经迷离了。
厉其琛轻抚了下她的面颊:“你喝醉了。”
“怎么可能。”温如意嘟囔,翘起的嘴唇还带着酒色的迷/醉,就这点酒怎么可能喝的醉她。
于是,厉其琛便听到了她的豪言壮志:“再多来几瓶我都不会醉。”
“是么。”
厉其琛笑了,扶着她的手一松,温如意才攀上去的上半身即刻掉下来,她急忙抱住他,脑袋埋在了他脖子上,努力的稳住了,嗅着他身上的香气,特别认真的点头:“嗯,我酒量特别好,这还不及几杯威士忌。”
厉其琛朝后靠去,背靠在了垫子上,方便她更好往上爬:“威士忌是什么酒?”
温如意伸出手,比了个半瓶的高度,冲着他笑着,眉眼都弯了:“这么多,我只能喝这么多。”
说罢,温如意往上攀了些,嘟囔:“你好香啊。”
温如意大半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抬起头就能够触及到他的下巴,这么近的距离,视线往上,入眼的首先是他的嘴唇。
那是香气最浓郁的地方,温如意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起来了几分,抵着垫子的膝盖顶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