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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夫三十六计-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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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带行李吗?”

    如果说要住在这边了,总不能是,就光来了个人吧。

    “有的,有一个包袱。”月见用手大致比划了一下包袱的大小,然后放下手,说道:“应该是明日会送过来。”

    “那我待会儿吩咐你给你送几身新衣裳过来。”沉鱼顿了顿,继续笑道:“需要什么,直说就是了,把这当自己家,万是莫要拘谨。”

    沉鱼虽不是什么玲珑心思,但是看月见这人,确实是个老实的,一开始的时候有些胆怯,一言不发,可是同她说了几句话,熟悉了后,这笑意和话语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沉鱼想,不是什么难应付的茬就是。

    免得把国公府给搅的乌烟瘴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别待着了。”

    裴笙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目光淡淡的,只投在沉鱼身上,然后,朝她伸手。

    示意让她过来。

    “我先走了,有事吩咐下人过来就好。”沉鱼笑着点点头,然后,朝着裴笙走过去。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月见抬头,当时就朝着裴笙的那个方向,目光一怔,猛然间凝了下来,眸子中间,有隐隐可见的异样神采。

    不过是在心里感叹。

    是国公府的那位世子吧。

    长得可真好看。

苦药() 
回去的路上;沉鱼还在同裴笙说关于月见的事。

    “你说父亲带她回来;真的只是因为她无路可走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呢?”

    这还在外头;沉鱼不敢说的太大声;可是又压不住好奇;只能是凑近了;低声询问裴笙。

    有关这桩事,她之前就问过裴笙,可是他忽悠着;就是不回答她,弄得她心里一直痒痒的,以至于现在看到月见;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儿的疑惑就又冒了出来。

    在她的认知里;国公爷是一个很正直也很负责任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考量;不会胡乱着来。

    “不然还能是什么?”裴笙淡淡的回道。

    沉鱼当时笑容就散了一些。

    她总觉得裴笙是知道什么的;可他就是不告诉她;然而每回一是这样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让她心里抓紧的着急。

    可是偏偏她又拿他没办法。

    “。。。。。。那你以后若是带了旁人回来,我可没那么好说话的。”裴笙不同她说明白;既然如此,沉鱼大抵也有心一横就要同他杠上的意思。

    裴笙听了这话;脚步忽然顿住。

    沉鱼走在他稍后方的位置;他这猛然一停,当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撞上。

    自个儿捂着脸身子就可劲儿的往后仰,生怕给撞出什么毛病来。

    最重要的还是这张脸。

    “所以。。。。。。要如何?”他回头看着她,冷冷吐出三个字,隐约间,却是略带调笑的意味。

    感情就跟他已经紧紧把她抓在了手里,料定她不会有其它任何动作似的,沉鱼这样想着,心里头就越发不忿起来。

    “我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那要是真受气了走还不行吗?要不然到时候待着,也给人碍眼。”

    沉鱼闷闷的回答。

    大抵她在这时候想起了上一世裴笙纳妾的事情,虽然是她提议的,人也是她找的,可是后来裴笙不但答应了,还真的举办了婚宴。

    说到底心里头堵着一根刺,是怎么都拔不掉的。

    可是又不能因为这个,就同裴笙置气。

    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同这辈子不一样,可不能就是无端的迁怒,没头没理的,置谁身上都不开心。

    “叶沉鱼,你敢。”裴笙的声音突然狠厉,弯下身来,一双眸子就紧紧将她盯着。

    他眸子里就满满是她的倒影,在狠厉中,闪出一抹熟悉的光亮,伸手,便揽抱住了她的腰。

    沉鱼几乎能准确的预料,裴笙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些日子里她都已经琢磨出门道来了。

    裴笙一旦是情绪有了波动,生气担心什么的,从不会同她有口舌上的争执,就只会在床上可劲儿的折腾她。

    可是要弄得喉咙嘶哑,晕的没有意识了,才会闷哼哼的问她知不知道错了。

    她身子一僵。

    “我。。。。。。我肚子疼。”沉鱼当时小小的后退了一步,水眸闪着光儿的看他,然后轻轻的摇头。

    “这儿?”裴笙的手掌贴在她小腹的位置,轻轻按下,没有太大的力气。

    沉鱼点了点头。

    裴笙当时就俯身,合手将人抱起。

    。。。。。。

    汤药什么的,是早就已经备好了的。

    沉鱼一进屋就闻到了那味道。

    当时眉头皱起,便将头埋进了裴笙怀里,闷闷的出声,道:“我不想喝。”

    她已经喝了好一段日子了,这汤药的味道实在难闻,初初喝上几口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她喝的那些药,加起来都能盛一大桶,以至于再看见,反胃的不行。

    是真真不想再喝了。

    “我身子本就没什么大碍,而且喝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

    裴笙放她下来,就在小几旁边坐着,也不答话,伸手过去,就把药碗拿了起来。

    “是要我喂还是自己喝?”

    裴笙语气淡淡的询问。

    沉鱼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当时就瘫软了面容下来,吸了吸鼻子,开口,声音就变得软软糯糯。

    “这个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喝,就算加了好些的蜜饯,吃下了,还得难受好些时候,而且。。。。。。一闻这个味道,我肚子就更疼了。”

    说着,身子都蜷缩了几分。

    裴笙这人,手段阴狠,心思也阴狠,可是独独见不来沉鱼那一副可怜的模样,只要她眉头一皱,就好像在人心里头揪了一下,可怜兮兮的,什么话到跟前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这药也不能停,那方子上说了,得足足喝满三个月,每日按时按点,一旦有了一日的耽搁,那都是对药效极大的损害。

    “就喝两口。”

    裴笙再开口说话,声音显然是已经柔和了不少,跟哄着孩子似的,拿着勺子轻轻的在碗里搅和。

    沉鱼自觉这药没有那么重要,她都已经这么难受了,裴笙却还是要她喝。

    心里头闷闷的已经很不开心了。

    抬头又瞧了他两眼,看着他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于是自己抬手去拿了勺子,捏着鼻子,勺了两口进嘴里。

    接着把勺子一放,自个儿捂着嘴巴,硬憋着的打干呕。

    硬生生的憋红了眼眶,还直直的往外冒泪珠子。

    这模样任谁瞧了都是心疼。

    “再喝一段时日,将身子养好了。。。。。。”裴笙说到这顿了顿,大抵是觉得和她这么继续说下去没什么用,她认定了什么,其余的也听不进去。

    “那我明日去问问,看能不能换个温和些的方子。”

    裴笙说着,上前来,就往她的唇上轻舔了一口。

    恩,确实挺苦。

    沉鱼听他这么说,忽然间是想起了什么,抬手,又是抚上了自个儿小腹的位置。

    她一直都以为,让她喝那药,是为了让她快些怀上孕,可是她觉得这又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药羹。。。。。。裴笙这么着紧的让她必须喝,难道是担心她还怀不上孕吗?

    其实她自个儿心里头也挺焦躁的。

    只要是她方便的日子,裴笙都是可紧了时候的折腾她,每回必是到寅时不止,都已经这般了,她的肚子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而且这个月月事又来了。

    唔,就在刚刚。

    一瞧就知道,是已经没有可能性了。

    可是老夫人显然对此怀了十足的期盼。

    她就盼着裴家可以开枝散叶,多几个大胖小子,后继子孙有人,她那心里头才能安下来。

    这让她心里头慌忙又烦闷。

    “不着急。”裴笙仿佛看透了她心里头在想什么,抚慰似的说着,道:“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她的身子还没有好的完全,如今喝了大半的药了,也应该寻个时日再让大夫诊治一下,无论如何,在她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之前,他没有法子去想别的。

    这些日子他都是好生的护着捧着,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生出什么另外的端倪来。

    当真是十足的珍宝就是了。

    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

    沉鱼没有说话。

    大抵是心里头闷着,还是不开心。

    裴笙看了一眼那还剩下大半碗的药汤,想着她今日定然是不可能再继续喝了。

    “肚子还疼吗?”裴笙抬头,看她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当时一愣,接着就问了这么一句。

    每回来月事,她肚子疼,那是必不可少的,以前还没嫁人的时候,不过就是隐隐作痛罢了,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后来来了国公府,是一回比一回厉害。

    疼的完全说不了话,动都没法动弹,那种时候,也是有的。

    最近喝了这药,倒是有缓解了不少,大抵只要是身子是暖和着的,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爹娘那边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他们自个儿都有分寸,就当是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就是了。”

    裴笙忽然就这么说。

    “那我压根也操心不上啊。。。。。。。”

求助() 
这说是安排月见进府;国公爷却是旁的什么也没再吩咐;安安静静的;已经是过去了两日。

    沉鱼看这状况;便想着去厢房那边看看。

    看一下月见怎么样了。

    快走到的时候;沉鱼忽然想起;昨儿给她准备的几身新衣裳忘了拿;毕竟是入乡随俗,不能让她一直穿着关域那边的衣裳。

    出门的话,容易被人当做异类看待。

    所是她便转头吩咐山茶;再回去拿过来。

    待山茶走了,她想着是稍微等一会儿,等山茶过来了再进去;忽然有一个身影闪过;猛然出现在眼前――

    一声喊叫即将破喉而出。

    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使劲的瞪着眼睛朝她嘘声。

    沉鱼好不容易闭上嘴巴;才把这一声硬生生给咽了下去;接着就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白锦瑟。

    “你――”

    好好的;不走正道;还忽然就这么冒出来;凑到她跟前,任谁都会被吓得不行的。

    白锦瑟这厢披了一件湖蓝色的斗篷;大大的帽沿垂下,遮下了有半张脸;她将帽子稍稍往下拉了拉;神色紧张的看着沉鱼。

    也不说话。

    就在沉鱼准备出声发问的时候,白锦瑟伸手拉住她,朝着一旁的园子里头走。

    沉鱼觉得今日的白锦瑟看起来十分不对劲,所是没有挣扎,就任她拉着她往前走了。

    绕到了一棵大树后,已经是人迹罕至,白锦瑟还左右瞧了瞧,确定了是没人之后,才收了目光回来。

    缓慢的舒了一口气。

    这厢将帽子拉了下来。

    她的双颊虽然涂了胭脂,但还是显得有些苍白,第一眼看上去,只觉得她颓圮的不得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

    沉鱼倒是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白锦瑟紧抿着唇,眉头攥在一起,犹豫纠结了许久,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你不说我便走了。”沉鱼倒没觉得白锦瑟找她能有什么大事,可是这么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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