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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改变()
因为司寇宇铮要临时去找衣服来换,裁判特意将比赛的准备时间稍微延长了些,但众人并没有因此不耐烦或不快。风宁路不知道,别人可是都清楚,没看过至少也听说过,司寇宇铮的功夫相当不错,以往的博纳图里偶尔露过两手。所以一听说他要出场,那简直是万众期待。众人一边等一边兴味盎然地讨论起谁的赢面更大些,甚至还有人偷偷开了赌局下注。当然对此关注度最高的还是姑娘们,个个都是一副面红心跳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模样。
风宁路早上急着往司寇宇铮那儿赶,什么都没吃,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只是之前看比赛太兴奋没顾得上而已,这会儿安静下来当然无法再忽视本能的召唤,只觉得饿得一阵阵发慌,正好榻几上有点心,她便伸手取了来,给众人分着一起吃。
澹台秋其实也饿了,三口两口吃完一块酥油饼,把落在衣服上的碎屑拨拉到一边后马不停蹄地把第二块抓在手里。
风宁路看了看立在场地中央的那一排靶子——这场比赛是骑射,顾名思义,骑着马一边全速奔跑一边往靶子上射箭,中途不可以停下,而且也有障碍要过,以射中点数最多的人为胜。
风宁路一边嚼着点心一边冲澹台秋和许远他们含含糊糊地问道:“你们觉得这一盘谁会赢啊?”
“不太好说。”澹台秋想了想回答。本来对司寇宇铮射箭的本事他相当有信心,如果没有孛尔帖赤那参加的话他可以肯定获胜的会是司寇宇铮,至少在军营里他还没见过比司寇宇铮箭法更厉害的,可是孛尔帖赤那也参加的话他就没那么有把握了——孛尔帖赤那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不盲目下结论是澹台秋最恪守的行为准则。
“唔,这样……”风宁路知道司寇宇铮有张弓,虽然不晓得司寇宇铮的箭法好不好,但他那张重弓极沉,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才拉了一小半左右而已,能用得了这样的弓,想来司寇宇铮应该也不是个庸手。
看席一侧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潮水般的尖叫声,风宁路吓了一跳,一口酥饼噎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好不难受,拼命连灌了两杯茶才把它咽下去,等她缓过气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司寇宇铮穿着一身靛青短打劲装牵着疾风走进场内。
司寇宇铮身着长袍的时候虽然也极好看,但长袍给人的感觉比较沉稳,加上他一身隐隐不怒自威的气势,姑娘们也不敢太过造次。换了轻省的短打后那身威压随之减轻不少,此刻的司寇宇铮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于是一群女人大胆地围上去,尖叫与娇唤齐飞,桃心共媚眼乱舞。风宁路不由得一头冷汗,司寇宇铮的外形确实很具有观赏性,可那些女人至于这么疯狂么?
这时候孛尔帖赤那拿着两副样式很普通的弓箭和箭筒过来,又引得女人们的尖叫声提高一倍。不过被围在粉红色包围圈中的两人看来都已经对此见惯不怪了。这令风宁路有点替姑娘们小小的惋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孛尔帖赤那把两副弓箭递到司寇宇铮跟前:“七皇子殿下没有带自己惯用的弓箭吧?”
司寇宇铮随便挑了一副引开弦试了试手感,这样的重量对于他来说太轻了,有些不习惯,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他毫不在意地一笑:“无妨,用这个便好。”
孛尔帖赤那回以一笑,也摆弄起手中剩下的那副弓开始习惯不同的硬度和重量。
“孛尔帖王不用自己的弓箭么?”既然决定了要参加这场比赛自然会带惯用的弓和箭,毕竟陌生的弓箭手感,重量,硬度都不同,肯定会影响发挥。
“要比试自然要比得公平。”孛尔帖赤那不屑于占那一点点的小便宜,何况他对自己的箭术也相当有信心。
“不愧是孛尔帖王。”司寇宇铮这句话赞得真心实意。孛尔帖赤那的磊落和坦荡很对他胃口,这样的对手无论输赢都值得尊敬。两人对视一眼即明白彼此都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老手——只有这样的人才对武器有极高的适应力,因为在长时间的拼杀中很多时候需要随手捡起手边的兵器继续投入战斗,毕竟没有谁会在出战的时候随身带着所有自己用惯的武器,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武器能坚固到支持完整场拼杀。
旗?相当,这样的比试才有意思!司寇宇铮既然答应了参加比赛自然会尽力而为,但老实说他在此之前也都保持着心平气和(说得难听点就是漫不经心)的状态,毕竟只是一个游戏性质的比赛而已,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燃起了斗志,竟有了种沙场相见必争胜负的**。
“哦!阿铮很有干劲啊!”澹台秋合拢扇子在手上“啪”地一拍。
“唔,确实难得一见。”韦平点点头附和。
风宁路看看左边的澹台秋,又望望右边的韦平,觉得他们这么郑重的表情有点夸张。她确实没见过司寇宇铮对什么事表现出上心或者认真,可是她认识司寇宇铮的日子很短嘛,没见过也正常。如今听他们这样说好像司寇宇铮平时就是个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自闭儿似的?“那主上对什么事会有兴趣?”
“打仗。”澹台秋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神情不像开玩笑。
风宁路给噎了一下:“就这样?”
澹台秋摊手:“就这样。”
风宁路:“哈?!”
司寇宇铮没有听见某些人喊加油的声音,不满地扭头一看,赫然见到应该为他加油的人正吃吃喝喝打屁聊天得好不快意,当下眉头一皱。澹台秋被司寇宇铮的眼刀扎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死了,光顾着跟风宁路聊天,竟然忘了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此时应尽的职责!他连忙双手拢成扩音喇叭状大喊加油,同时不忘扯了扯身边另外两个人一起加入拉拉队的阵营。
风宁路看着场地里斗气熊熊燃烧的司寇宇铮,呆呆地举起一只爪子摆了个共青团员入团宣誓的造型,只觉得黑线加无言以对:原来这家伙就一战争狂人啊!守边守边,人家都指望着平平安安没仗打,这家伙却是巴不得有人来挑衅他吧?
她正暗自腹诽着,就见孛尔帖赤那冲她笑着招了招手,春风和煦的笑容瞬间将笼罩在风宁路头顶上的阴云一扫而空,风宁路神清气爽地还以一个大大的笑容——跟司寇宇铮那咄咄逼人的战争狂人比起来,还是笑得既阳光又亲切的孛尔帖赤那要可爱得多啊!
司寇宇铮见状大怒!见到他就那副死人脸,见到孛尔帖赤那就笑得跟朵花似的!
“七皇子殿下?”孛尔帖赤那心情愉快地跃上马背,还好心地提醒司寇宇铮比赛就要开始了。
司寇宇铮上马前恶狠狠地再瞪了风宁路一眼:你给我等着!
风宁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有点莫名其妙:刚才还意气风发地,突然间就又闹脾气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小孩子么?不过……嘛,皇亲贵族么,哪个没点怪癖?这样一想也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了。
许远摸摸下巴:“最近主帅好像有点不一样……”韦平也严肃地点头表示同意。
哎呀,原来不是只有自己发现了哦,连一向迟钝的韦平都看出来了,这说明司寇宇铮的变化确实相当明显呐……只是不晓得阿铮自己有没有发觉呢?大概是没有吧?澹台秋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在风宁路身上蜻蜓点水地溜了溜,然后拿扇子掩着嘴,只露出一双笑得眯起来的桃花眼:“hoho,这样不是挺好么?”
第三十四章 某位小姐()
澹台秋那风情万种的笑容让许远想起了京中那位素有“京城一姐”之称,闺名澹台熏的大小姐——也就是澹台尚书的嫡长女,澹台秋澹台军师大人的嫡亲妹妹。每当这位大美人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就意味着又有某人要被她“小小地开个玩笑”了,但正因为她喜爱时不时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虽然户部左尚书搁在天子脚下并算不上多大个官,但京城中上至皇子公主下至权臣富商没谁愿意招惹澹台这一家子。而且这位小姐的“玩笑”他本身也深有体会……许远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连忙转过头“认真”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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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户部尚书府
尚书夫人吕文慧揭起茶杯盖叹了口气:“你哥哥他又是一年半没回家了……”
澹台熏正站在吕夫人身后拿着美人锤给母亲捶背,闻言软语安抚道:“阿娘不必担忧,哥哥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会照顾好自己。何况他跟着的可是司寇宇铮,司寇宇铮这人您还不知道嘛?最是护短的。必不会让哥哥吃亏受委屈。”
“没规矩,要叫七皇子殿下。”吕夫人嗔了女儿一眼,在她手上一拍——那力气别说拍蚊子了,连挠痒痒都嫌太轻。
说来,就是因为跟着的是司寇宇铮她才更担心……吕夫人脑门上滑下一排黑线。澹台秋从三岁认识司寇宇铮开始就整天跟着他跑,能跟个皇子亲近任谁看都是天大的荣宠和福气,可这事搁她家里她还真不乐意,原因无他,皆因司寇宇铮这小子实在太尚武,自己练的天昏地暗就罢了,搞得她的阿秋近……朱者赤,也跟着练,细皮嫩肉玉雪可爱的小粉团子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十次有八次是鼻青脸肿的模样,差点没把她这个当娘的心疼死!刚满十三岁的时候因为司寇宇铮请命去西疆守边,他也死活闹着非去不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理所应当啦,什么身为臣子要忠君爱国为主分忧啦,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任她哭湿了十条手帕都没能留住这根独苗,只得咬牙让他去。给他安排个随从贴身照顾一下他吧,他又说什么“人家司寇宇铮身为皇子都没带人照顾”而抵死不从……从此以后这个儿子就像不是她的了一样,两年三年不着家不说,每次回来也是待不多一会儿就跑了,宁愿住在大营里跟那帮子大老粗混在一处。要不是每次回来还给她带个礼物什么的,她都要以为这个儿子早就不记得她这个娘了……
“礼物什么的就罢了,可有可无,只要他多些在家待着,比什么都强!”吕夫人提起这事就伤心得不行。
得,又来了……澹台秋那小子倒是一拍屁股躲得山高水远,可怜她三天两头要被这样洗一次耳朵。澹台熏眉脚抽了抽,把吕夫人手里湿哒哒皱巴巴的手帕接过来,换成自己那条干的再递过去:“阿娘,您也别难过,仔细哭坏眼睛。”
吕夫人大感欣慰——幸好她还有这么个贴心的女儿。擦擦眼泪,她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眼睛明显不如以前好使了:“熏儿说得对,我还得留着眼睛给你找个好夫君呢!阿熏啊,我说你也不小了……”
澹台熏浑身一哆嗦,急忙抢过话头:“阿娘,前几天我让朋友们帮着收集些适龄姑娘的画像,正好昨天都送过来了,我已经看过一遍,挑了几个无论家世人品相貌都挺不错的出来,要不拿来给您瞧瞧?”
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吕夫人的注意力,她的头才刚刚抬起来还没点下去呢,澹台熏已经脚不沾地地冲出吕夫人的起居室,噼里啪啦连走过两处?廊才放慢脚步:呼,再次死里逃生啊……她才十五岁出头,人都没长开,大把好地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