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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秋没想明白为什么向来为司寇宇铮着想得几乎称得上好管闲事的温颜玉会对风宁路的事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所以对温颜玉“留着也无所谓”的结论完全不得要领。
可惜温颜玉一点跟他解释的意图都没有,跟被鬼追着似的转眼就跑了个没影,留下澹台秋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以往涉及司寇宇铮的事,温颜玉一般都是和他一个鼻孔出气,偏偏这回温颜玉和司寇宇铮的意见和态度出奇的一致,这令澹台秋十分郁闷。
郁闷归郁闷,他也只能把温颜玉的意见原原本本地跟司寇宇铮转述一遍,司寇宇铮听罢没说什么,只给了澹台秋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又让心情本来好转少许的澹台秋郁闷了,而且一郁闷就郁闷了好几天。
这之间的故事对于风宁路这个直接当事人来说自然息息相关,但偏偏这个当事人依然从头到尾毫不知情,也没受到什么影响,至少表面上没受到什么影响——她还是当着司寇宇铮贴身侍从的差,照旧过着她淡如止水混吃等死般的生活,直到司寇宇铮收到一张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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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宁不能》小剧场
温颜玉盯着澹台秋直撇嘴:这张脸不好。
澹台秋(抚着面具作不解状):师姐何出此言呐?
温颜玉(杏眼一乜):丢在人堆里翻都翻不出来,一点都没有创意!
澹台秋(瀑布汗):姑奶奶,顶着张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脸还怎么暗地里搜集情报啊?
温颜玉(竖手指表示鄙视):借口!明明是你功夫不到家!
澹台秋(内牛满面地转过头来):各位看官,看在小可被欺负得如此可怜的情况下,点个推荐权当安慰吧……
第十六章 又见乌日娜()
邀请函是乌日部发过来的,说是要举办博纳图了,请司寇宇铮去参加。
“博纳图?”风宁路眨眨眼睛。
司寇宇铮看着风宁路疑惑的样子开口解释:“博纳图是这里每年春天都会举行的盛会,各个部落齐聚参加,通过比试决定这一年草场的分配——各部落比试成绩的排名决定了他们选择草场的顺序。”
“嗯。”这个她倒是知道,可是“博纳图不是一般四月中才举行么?这才三月二十六呢?”
司寇宇铮看了风宁路一眼,伸出食指弹了弹邀请函:“今年天气暖得早些,所以博纳图也提前了。”
风宁路点点头,心道这也在理,早些决定草场的分配,就可以早些赶过去开始放牧劳作。草原上的人都是靠着天时地利谋生的,自然一切都得随着气候安排。这头正想着,就听司寇宇铮道:“收拾收拾东西,一个时辰后出发。”
风宁路得了令马上回自己的小房间包了两件换洗衣裳,捆了个小包袱。老实说要见到娇蛮的乌日娜她暗暗有些牙疼,不过参加博纳图还是挺有意思的事,于是她很快就把那些负面的想法丢到了一边。
当风宁路以最快地速度拎着包袱冲到营房门口的时候,司寇宇铮早就骑着疾风在那里等着了,同行的还有澹台秋和另外两个人。风宁路认出来那是越骑校尉许远,还有长水校尉韦平。
“慢吞吞的。”司寇宇铮斥了一句,抬起手里的马鞭指指空出来的那匹马,“喏,骑上去试试。”
那匹马的肩高比疾风矮了足有半个头,比澹台秋他们骑的马也矮了一个拳头左右,饶是这样偏矮的马也还是比风宁路高出不少,站在它旁边风宁路只能露出大半个头让人看见。
澹台秋看着绕着马走了两圈还在找地方下脚的风宁路忍不住噗嗤一声喷笑出来:这能成吗?光是要骑上去都成问题,跑起来的时候还不得给摔下去?
这一嘲笑激起了风宁路的劲头,当下也不犹豫地,拉着马鞍双手发力,脚下踩着马蹬同时使劲,竟然给她一气呵成地骑到了马背上。
司寇宇铮看风宁路在马背上坐稳当了,拨转马头喝了声:“出发!”带头催动马往营地外走。
风宁路夹了马腹催马跟上。初骑上马时高度突然变化,视野自然随之转换,加上马行走时的摇晃,让她有些微微的眩晕和不真实感,但只是很短的时间她就适应了,适应之后这种有韵律的摇晃带来的眩晕就变成了快活的催化剂,令她止不住地嘴角上扬——她喜欢这种感觉,骑在马背上的感觉,迫不及待地想要扬鞭飞驰。
司寇宇铮回头看了风宁路一眼,几不可见地勾勾嘴角,猛地抬起鞭子在空中甩出清脆的一响,疾风立即撒开蹄子猛地蹿了出去。
风宁路的马虽然矮,但脚程也并不慢,紧紧追着前面三匹马扬蹄如飞。她的头发今天没有编成辫子,只是绑了个马尾,此刻被风扯着四散飞扬,不时有几缕散落的碎发刮在她脸上,好像有许多微小的针划过似的,疼,但是飞扬的心情令她完全不把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心上。
周围的草倒退成一片模糊的影子,远处的地平线好像在不停地向她靠近其实又一直停留在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吸引着她不停地往那里跑。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她曾经无数次试过这般驭马飞奔,又好像她其实极少感受到这样的乐趣所以一直心有向往。这般矛盾的心情令风宁路有些疑惑和茫然。
正当她开始走神的时候,耳边隐约传来一阵胡琴的旋律,顺着胡琴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视野中出现了一排排帐篷的影子,前面司寇宇铮他们也已经放慢了马速——看来目的地到了。
四个人策着马慢慢走进营地不久就迎面碰上了一团热烈的火焰——乌日娜。她今天也是一袭红火的衣裳,不过下装在外面配了一条四幅裙摆的裙子,头上戴着金链编着宝石的头饰,额头当中坠了一粒红宝石吊坠,腰上也佩戴了同样款式的腰链,一长一短两条细细的金链带着闪闪发光的宝石顺着腰侧垂下,令她看起来少了几分飒爽,多了几分妩媚。
“宇铮哥哥!”乌日娜甜甜地唤了一声,在离司寇宇铮十来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偏了头望着他笑,模样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乌日公主。”司寇宇铮淡淡地还了一个笑容,轻巧利落地翻身下马。
手脚并用揪着马鞍滑到地上的风宁路耳尖地听到一声细微的“噗嗤”声,扭头一看,毫不意外地见到乌日娜掩口娇笑。风宁路耸耸肩,好吧,在司寇宇铮的反衬下她下马的姿势确实够搓的,有什么办法呢?身高是硬伤啊!滑下来虽然不太好看,但总比逞强往下跳却当众摔个四仰八叉要好得多。
“其其格,不得无礼!”随着浑厚的声音响起,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留着络腮大胡子的大汉,身上斜披着一件镶了兽皮边的外套,腰间跨了把弯刀,刀柄上嵌着几粒硕大的宝石,有红的有蓝的,映着落日的余晖折射出绚丽的光华,光彩夺目。
“父汗!”乌日娜迎上去娇嗔了一声,挽着乌日多尔刚的手臂亲昵地依偎着一同走到司寇宇铮面前,无限娇羞和期盼地望望司寇宇铮又扭头去看她爹,乌日多尔刚则轻轻拍拍她的手还以慈爱的一笑。
这情景让风宁路小小地寒了一下,正低头努力把溢到喉头的那声咳嗽给憋回去,不想又听见乌日多尔刚的声音响起:“尊贵的七皇子殿下,您的大驾光临令扎喀沁草原的夜晚都亮了起来,请允许我代表乌日部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噗……风宁路被这个问候雷到了。
“你在偷偷乐什么?”澹台秋落后两步与风宁路并肩同行,小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被那个乌日汗王的问候搞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那个七皇子殿下是什么反应?”估计也不会好受就是了。风宁路偷偷搓搓手臂。
“要不待会儿问问他?”澹台秋提议。
“嗯?你跟他很熟么?”风宁路有些意外。
不多时风宁路就知道了,不光是澹台秋跟那个七皇子殿下熟,说起来这人她也认识——因为那人就是司寇宇铮——当今灏国的七皇子,铮王。
第十七章 招惹()
酒宴很快开始,风宁路坐在司寇宇铮侧后方默默地撕肉吃——她到现在都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一直觉得司寇宇铮气场强大,但却没有料到他竟然是皇子。这让她心里有点小小的打鼓:她最不想的就是把自己折腾进什么麻烦里,但天家亲贵身边最不缺的也正是麻烦。
早知道司寇宇铮是这么个来头,她就不跟着他走了。风宁路暗暗有些后悔。
风宁路一直没有问过司寇宇铮的身份,他还以为她知道,可现下风宁路的反应竟是头一次知道他的来历般。如此说来似乎风宁路对他全无畏惧流露也是情理之中。可司寇是灏国天家之姓,正常人会连这个也不知道么?
司寇宇铮一边暗暗思忖着一边打量了一下风宁路,只见她埋着头只顾吃肉,脸上木木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待他要细细观察时又总有人来找他喝酒,这时候的敬酒不能拒绝,司寇宇铮只能将此事暂且放到一旁。
风宁路也偷眼打量了一下司寇宇铮。至今司寇宇铮已经喝了不少,脸颊有点微红,眼神却清明得一丝醺意都没有。
看来他的酒量挺不错。风宁路正想着,忽然就听司寇宇铮问道:“你能喝多少?”
问这个做什么?风宁路摇摇头:“不知道。”
“那这里喝酒的规矩你知道不知道?”
风宁路想了想:“好像是人家敬的酒不能不喝?”
司寇宇铮端起碗喝了口酒,两只眼睛越过碗沿似笑非笑地看看风宁路,又往旁边飞快地扫了一眼。
风宁路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顺着他眼睛瞟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见到乌日娜正在一边和身旁坐着的人交头接耳一边不时瞄她。
嗯?怎么回事?风宁路傻了一瞬,就见那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已经端着酒碗站起身,直直地朝她走过来。
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乌日娜了?一来就找自己开刀?风宁路眉角抽了抽,想起上次吃饭的时候乌日娜便对她几番奚落,八成不太待见她,但她却没想到乌日娜这么直接地就跟自己杠上了。
就这一堆篝火的距离,几步路而已,不等风宁路回过神来,那一行人已经到了面前。为首的那个男人先冲司寇宇铮行了个礼,声如洪钟地道:“七皇子殿下,听说您手下新添了一位十分出众的侍从,不知可否与他共饮一番,交个朋友?”
“这是乌日汗王第十子,乌日阿古达木,与乌日娜是同胞兄妹。”澹台秋的声音悄悄响起。
难怪乌日娜推了他出来。风宁路心中了然,自然不会真当对方是要跟自己交什么朋友,只是脸上却不能不笑得客气:“蒙乌日王子抬爱,在下莫敢推辞。”既然对方来找的是她,那她自然不能躲在后面,没得让人从头到尾都小瞧了去。
乌日阿古达木上上下下打量了风宁路一番,眼中隐隐泛起轻视的笑来,坐着的时候还不十分明显,这一站起来可就藏都藏不住了:就这么个小不点,还不到他的胸口高,身形又单薄,肚子想必也就拳头大而已,又能装几两酒?想放倒还不容易么?哪用自己出来?光是其其格一人的酒量便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