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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最多,感叹一下,自己的家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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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宴,意识到这点的容音突然想退缩了,自己的到来确实有些尴尬。
在场的只有老四一家子和十三、十四,仿佛为了强调是家宴,连男女都没有分席,只摆了一大桌,众人都围在这个圆桌上。在入座时,容音都不知自己该不该坐,又是以什么身份坐。
自己不像颜韵,出身好,在宫中当着关键的职务,又是十三喜欢的人,是德妃极力讨好的对象。德妃看自己的脸色始终是温和中挂着冷漠疏离,不像第一次在盛宴上见自己那般热情了,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的危险性,深怕自己累了她哪个儿子。
“容音妹妹快坐啊,你可是弘晖‘执意’要请的‘阿姨’呢!”婷雅端庄地笑着。
她真是强人,分析到了自己今夜肯定难堪,便有恃无恐,一个“弘晖”,一个“执意”,一个“阿姨”,一句话,不用太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容音成了被置于面上的嘲笑的对象。
不过,容音倒还真的不敢辜负她的盛意,不露丝毫怯意,容音大大方方地坐在末席,你要嘲笑是吧,尽管来,容音不怕,看最后丢脸的是谁!
“容音怎么能坐那呢?”十四笑着出口招呼道,指着自己身边的位子,“坐过来!”
容音垂眼:“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那侄子都没有要请我,还是我主动过来的,你能让他主动请,多大的面子啊,弘晖可是今天的主角,他的贵客就是最大的客人,坐我旁边,我还嫌委屈了你呢!怎么,就是考虑到这点,所以不愿意?”十四的一张嘴,配合那玩世不恭的痞子表情,还真有两分江湖气。
容音在措辞拒绝,就听德妃的声音温和却颇有压力地飘了过来:“小音,十四说的在理,你就坐过去吧。”
容音恭敬地起身,对德妃一福,然后坐在了十四旁边,颜韵紧贴着,坐在了容音的另一边。
宴席总算得以开始。
席间,除了必要的敬酒客套,容音就跟颜韵和十四说话去了,十四倒是个嘴极油的人,笑话一个接一个,逗得容音和颜韵不时闷声低笑。
容音在席间,不忘抬头,坦然面对婷雅充满恨意的眼神,噙着微笑,摇摇地举杯对她示意,有些事,穷你一生,也做不到。
弘晖的寿宴,得到了意外贵人的相助,所以安然度过了,不过十三在宫里举办的婚宴,容音却没有了这个把握。
每天陪着颜韵,最后甚至被那不识好人心的丫头轰出来:“我又不会做傻事,你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又不敢讲给老四听,怕那个心思细腻的过分的男人多想。
“哎,还有两天,怎么那么难熬呀!”容音在自己屋里咆哮。
回首时,却发现去逛慈宁花园的太后回来了,正经过自己门口,一行人都被自己这声咆哮给吼住了,然后愣愣地看着自己。
干笑着跑出去走在了太后身边。
“丫头啊,什么事那么难熬,刚刚要你陪哀家去走走也推说难受不去,怎么了这是?”
“哎,太后啊,背后的西六所要办喜事了,这几天不知为何,我就老觉得他们半夜也在筹备,闹的我睡不着。”容音感叹。
“小丫头还这么敏感呀,连我这老太婆都还没被吵着呢!”太后捏着容音手,笑道
“大概是我的幻觉吧。”容音砸吧砸吧嘴,希望这么次的理由能把太后哄过去,不要被误会了才好。
“如果实在觉得闹,要不这几天你先搬去你朋友那挤两天,那个叫言韵的丫头那,她不是住在乾清宫东面嘛,闹不到!刚好皇帝也跟哀家抱怨说,哀家把你藏起来一天到晚人都见不到。”太后满脸慈祥。
容音倒是喜着应了,顶着太后的名义去,看那死丫头,敢把自己给轰出来。不过,下来一想,怎么那么巧呢?
算了,不要多疑,不然该得病了,容音拍着自己的脸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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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去了,就发现颜韵明显不如她说的那般乐观。
“那么哀伤的调子,还敢嘴硬?”容音冷笑着道。
“我什么时候嘴硬了?”颜韵停下抚弄筝弦的手,白了容音一眼,“我只说自己不会做傻事,我无病呻吟一下,弄点哀伤的调子,叫做傻事吗?”
容音也懒得与她继续争辩,坐下来,随意拨响琴弦。
“十三最近没来找过你?”
“最后一次见他便是弘晖生日了。他忙着呢!一天到晚礼仪那么多,哪有心思管我?”
“相信我,娶的人不是你,他也遗憾着呢!”
“这些我都已经在自我安慰时用了,想点别的。”
“后天我们去闹场子?”
“”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嘛”
“三个,同时还会纳两个平时伺候着他的女人。”
“呃”容音找不到话说了。
“其实我也不是在意什么初婚之类的,只是,觉得难以跟他们沟通有些苦恼,他们总是不懂”颜韵打开容音乱弄筝弦的手,自己皱着眉头烦躁地抬手奏响一首旋律激昂的曲子,居然满是肃杀之意。
容音瘪了瘪嘴,靠在垫子上,闭上了眼睛。
“韵丫头发什么火呢?谁给你气受了么?”李德全的通报显然被康熙及时止住了,悄无声息到来的他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房里的两人。
两人的请安也被他制止了,坐下来的他看着颜韵,明显在等答案。
颜韵犹豫良久,瞒怕是瞒不了,眼前这人可是听出了自己的琴意,可是又要怎样开口呢?
容音也在旁边绞尽脑汁着急。
“不好说便罢了”康熙半闭着眼,“这几日,你和音丫头不妨出宫去散散心吧,别误了最后的春光。”
颜韵和容音忙着谢恩。
“音丫头身体可完全好了?”康熙目光转向容音。
“好了,谢皇上关心。”
“总觉得跟你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刚开始算了”康熙喃喃着,然后跨出了房门,“三天后回来吧!”
容音和颜韵几乎始瘫倒了地上,深知康熙虽然放弃了逼问,但是所有想收到的效果都收到了,他告诉了自己,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所有的
他那样的做法,还想亲近?那样的恐惧下,谁还能跟他亲近。
站得高,看得远,却也没说能看的如此细致。
皇帝呀,怕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一种动物了吧,难怪寿命都不长。
多见他一次,容音就越害怕一次,原来,果然要初生牛犊才不怕虎,自己还没吃过什么亏,只是与这样的人接触便心生畏敬。
最后的春光?容音看着外面如洗的蓝天,心力憔悴。
颜韵握住容音的手,容音回首,两人相视一眼,然后缓缓地笑开,有对方在,还怕什么?
“音音啊,不要怕,反正我的命运是定了的,绝不会英年早逝,你跟着我混,没问题的!”颜韵拍拍胸,满脸自信义气。
容音笑道:“那刚刚是谁,居然不敢把心事说出口?”
“人家那是害羞,怎么能那么坦然地对老人家说自己喜欢他儿子嘛?”颜韵故作扭捏。
“恶心死了,还有你居然说别人是老人家,你完了!”
“嘘!”颜韵满脸神秘。
第四十一章 宫外()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陆游钗头凤
一家小酒馆中,几杯浊酒,容音和颜韵相视而笑。
这样的日子才叫生活,吃了就逛街,逛完街又吃,走遍全城,吃遍全城。
初夏的阳光,在白昼将要收尾时,斜斜地照射在两人身上,让两人都不自觉有点懒懒的。
“我是真想不通,那支簪子那么好看,你为什么不买下来?”颜韵就着粗瓷杯抿了一口酒,微微咧了咧嘴,皱了皱眉,这酒实在难喝,每次做好心理准备去喝,还是觉得比想象中更难喝。
“我不是告诉你理由了吗?”容音也抿了口酒,然后也夸张地皱了眉头。
“你呀,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吧,买东西总是顾及。”
“我哪有钱,不像你!”容音白了颜韵一眼。
“你不是傍了个大款吗?”
“你说你啊?”
“你就装吧!”
容音正想说什么,抬眼时却仿佛看到了什么而止住了,朝远方招了招手。
颜韵一回头,然后轻哧一声,挑了挑眉:“说曹操曹操到这事放之四海皆准啊!”
“怎么约在这里?”胤禛一摆下摆坐下。
容音和颜韵相对而笑,然后容音倒了杯酒递到胤禛面前,眼睛晶晶亮:“来,喝一口试试!”
胤禛满腹狐疑地接过来,看着破瓷杯微微皱了眉毛,然后轻轻尝了一口。
舌尖一涩,然后似苦非苦、似酸非酸的味道顺着滑下喉咙,还将喉咙烧的生痛。
不过胤禛硬是凭着极好的修养,没有什么多余的夸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向容音她们。
“看吧,我就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表情就越呆滞!”颜韵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喂喂!”容音满脸不爽。
“怎么了,你男人还说不得啦?”颜韵瞪着大眼睛看着容音。
容音怪责地看向老四:“看吧,你像看杯子时那样皱皱眉头也好吧,这酒把你喝傻啦,我还给她说你不是平时看起来那么冰呢!”
胤禛心里泛起丝好笑,这两丫头拿自己做赌呢。
颜韵这时却颇为惊讶地看着容音:“好吧,我相信他平时不是很冰,你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好像平时也是这样对他说话吧!”容音白了她一眼。
“我不一样啊!你那么胆小的人”颜韵颇不以为然。
容音狠狠地盯着颜韵,居然在老四面前不给自己面子。
老四一直含着笑看着两人。
“走吧,财主来了,我们去吃饭!”颜韵大大咧咧地起身,提着满手东西哐当哐当地往外走。
容音对老四耸耸肩,胤禛笑了笑,示意自己明白,然后体贴地帮容音提起东西。
“那人还好吧?”颜韵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十三结婚也过了两天了,虽然知道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还是忍不住。
“。一般。”胤禛筹集词汇。
颜韵其实根本听不进答案,不过却还是霎时觉得面前的东坡肘子油的有些让人恶心,没了胃口。
容音咬了咬上嘴唇,然后道:“哦,对了,我准备明天去看弘晖,但是你明天有空吗?”
胤禛思索了下后道:“好吧,明天我把弘晖带出来。”
“谢啦!”容音喜滋滋的。
“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皇上不找我们就暂时不回去了呗!”容音答道,却始终还是认真观察默默搅腾着自己碗里菜的颜韵。
“四爷,十三的府邸定在哪的?”颜韵突然抬头问道。
容音微叹了口气,也问道:“还在修整吗?”
胤禛见容音问了这样的问题,便知道回答这个问题没什么了:“那园子还不错,明天我带你们过去吧。”
容音笑了,然后对颜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