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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人,皇上问本王什么?";硕王低声地问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额头冒汗的将皇帝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听完礼部尚书的复述,顾衡上前一步朝皇帝揖礼道:";回父皇,儿臣以为工部尚书吴大人所说很有道理。";
咦?年前还支持兴建水利的硕王,年后竟然。。。。。。
";哦?这么么说来,硕王也认为这兴建水利的银两应该由地方乡绅和地主们出啰?";皇帝问道。
";正是如此。";顾衡站直身子看向工部尚书,狭长的眼睛弯了弯道,";听说抚南一个名为益的县中良田颇多,不如命地方官员召集当地名流,乡绅与地主,让他们先出钱修建明渠,树水车等,为其他南方各府县作个表率与示例!";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互相低议起来。
如果朝廷不出钱就能解决南方水利兴建的问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皇帝颁旨下去后,违抗圣旨的是不敢有,但各地方实施起来肯定是有难有易!必然有偷工减料或迟迟找各种理由拖工的现象存在!要是像硕王所言,找一个地方做了示例,其他地方按着这个示例标准去做,就不会出太多的麻烦了!谁不实施,谁就是抗旨!
";皇上,臣以为硕王之谏实为良策!";方才寻死觅活的柴御史高声附和起来!";臣附议!";
柴御史一附议,其他一些大臣也跟着附议。
皇帝点了点头,他还以为硕王会说";朝廷与地方乡绅地主各出一半";这样的建议呢,没想到直接推给地方乡绅与地主了!果然是朕的亲儿子,给朕省了银子!
朝臣们大半都附议硕王的提议了,按理说获得胜利的工部尚书应该得意洋洋和开心才是,但吴尚书的脸却胀得发紫!
原因无他,吴尚书的祖籍就是抚南益县,而且吴氏是当地最大的家族,益县一大半儿的田地都是吴氏一族拥有!这修明渠树水车的钱,不就是吴氏一族出吗?
但如果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工部尚书就是自打脸!皇帝也会不高兴!
";怎么,吴大人觉得本王这个提议不妥?";硕王斜着眼睛看向工部尚书,";那吴大人可有什么高见?";
咕噜,吴尚书咽下一口老血,脸色灰败的躬身拱手道:";臣附议。";
…本章完结…
173。阿衡(shukeba)
皇帝退朝,朝臣们都松了口气!还好,今天倒霉的是吴尚书!
大臣们从金鸾殿鱼贯而出,柴御史几步赶上前方高大的身影,“王爷!硕王爷!”
顾衡皱了皱眉头。方才皇帝退朝时让他去御书房一趟,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
柴御史赶上来,见硕王皱眉,以为是自己叫住了他,王爷不高兴!
“王……王爷……”柴御史拱了拱手,小心地打量着硕王的表情,“王爷觉得派谁去监管抚南益县修建水利之事比较妥当呢?”
“修建水利的事本就是工部负责,自然是由吴尚书推荐人选了。”顾衡淡声地道。
“可是……”柴御史微怔,“王爷觉得这样妥当吗?”
顾衡的脸色一沉,冷声道:“柴大人如果心中有了计较,又何必来问本王?”
柴御史脸色一白,赶紧低头拱手,但在金殿上碰掉的帽子没戴牢,这一低头就歪了!看上去甚是滑稽!
今天硕王明显是气不顺啊!
“王爷息怒!微臣也是担心如果修建水利之事出现什么差错,最后苦的还是一方百姓。继而其他……”
“那就柴大人向父皇自请去抚南益县监管此事吧!”硕王不给面子地哼声。
柴御史彻底没声!他去抚南?恐怕呆上一年也没办法将水利之事办成!吴氏族人不可能卖他这个面子,说不定还得找各种法子拖延!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自己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谁说言官就一定是耿直的?御史也是人啊……
摆脱柴御史后,顾衡直奔御书房。
工部尚书吴雄是景国公下台后提上来的新尚书,抚南吴氏家族虽很庞大,但在京中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吴雄是十一年前科考的状元郎,从最低的县令做起,前两年才被调入京中任职。他能当上工部尚书跟自己的努力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硕王和几位老臣几句推荐的原因!
在顾衡的心里面,他能推吴雄上来当工部尚书,也能把他踹下去提前辞官返乡养老!但这个人还是值得一用的,起码在南方兴水利这件事上,吴尚书的谏言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让朝廷出最少的钱、达到最大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以吴尚书的脾气,肯定不会将这件事办砸了!
顾衡暂将私事放在一旁,到了御书房门口整理了一下衣袍后示意内侍通禀。
皇帝正坐在御书房里喝茶,听说硕王求见,便赶紧传他进来。
顾衡入内行礼后起身,“不知父皇叫儿臣来御书房有何训示。”
皇帝笑吟吟地看着变得高大英俊的儿子,暗挫挫地想:阿衡跟朕年轻时真是太像了啊(隐:朕年轻时也是高大英俊)。
“阿衡啊,今日在朝堂上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皇帝关心地询问道。
真的以为他这个皇帝没看出来硕王和柴御使作的“扣儿”(陷阱)吗?年前,吴尚书就曾上书让乡绅地主出钱兴建水利,因年节而暂时未能在朝堂上进行正式的朝议过。但想必顾衡和柴御史也绝对不会是今天才知道吴尚书有此提议!
柴御史闹死闹活的的反对,无非是想将事情闹大,到时候硕王站出来把吴尚书往坑里一堆……呵呵,吴尚书想反悔也是不能了啊
!
只是今天硕王明显有些走神,柴御史演得又太猛烈,险些就真的“尽忠”了!想必柴御史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啊。
但不管怎么说,朝廷将会省下一大笔钱,而南方水利兴建又会正常进行,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顾衡有些意外,自己今天的反常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也不过是在朝议时走了神而已……
“回父皇,儿臣身体无碍。许是昨日佳节出游赏灯睡得晚了些,所以今日精神有些不济。”顾衡找了个借口道。
“哦,原来如此。呵呵,呵呵……”皇帝恍然,抚着美须暧昧的呵笑起来,一副“朕明白”的样子。
昨天皇帝特意批准硕王不必进宫陪着自己赏灯,就是为了给硕王夫妇增进感情的机会啊!
“……”顾衡无语。
父子温情过后,皇帝与硕王开始谈正事,一谈就是近一个时辰。
顾衡从御书房出来时已经是午时,冬日的阳光照在脸上温和而不刺眼。
他想快些回王府,毕竟昨晚的事还没解决。
“王爷。”一名小内侍从斜里出来,朝准备出宫的顾衡行了一礼道,“太子……太子殿下有请。”
顾衡心底有些厌烦,口气微冷地道:“本王今日有要事急着出宫去办,就不去见太子了,明日散朝后自会去请罪。”
小内侍哪里敢强迫顾衡,只得让到一旁让硕王离开。
顾衡急匆匆的赶回硕王府,却得知王妃乘着马车出去了!问去了哪里,刘嬷嬷说王妃交待是去巡铺子了。
巡铺子?她怎么又开始巡铺子了?
顾衡诧异!但想想又释然,她有些事做、放宽了心境做自己喜欢的事,总比守在王府里想些乱七八糟的要好。
顾衡转身去了外院书房处理公事,又写了几封信派人送走。
待到几近傍晚时,段玉苒才乘着马车回府。
听到下人禀报后,顾衡放下手中的书卷出门去接人。
段玉苒的脸上绽放着兴奋的光芒迎面走来,在看到顾衡时脸上的笑容亦未有变。
“王爷也回来了?”段玉苒福了福身,然后上前笑道,“今晚妾身与王爷可有口福了。”
看到段玉苒的笑脸,顾衡怔了怔。昨夜的事……
“云珠,将那只卤鸭拿去厨房,让厨娘将其片成薄片,再按我说的法子做了酱汁送到正院去。”段玉苒转身对婢女吩咐道。
云珠领命去厨房安排,碧珠又指挥着出来相迎的下人从马车上搬东西下来。
“对了,妾身倒是忘问了,王爷还没用晚膳吧?”段玉苒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回府时辰已不算早,挑眉看着顾衡问道。
“没……没用。”顾衡被段玉苒的兴高采烈搞得有些心底不踏实。
段玉苒笑笑,“那便好。那……妾身就回正院更衣,等候王爷一起用晚膳了。”
“呃……好……”顾衡看着段玉苒盈盈福身,然后仪态万千的往垂花门走去
。
待段玉苒主仆进了二门,顾衡的脸色就是一冽,对许德令道:“将车夫带到本王的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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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苒决定不作个怨妇!起码在所有未知的、值得担忧的事情发生以前,她不想自己给自己添堵、找不自在!
顾衡现在还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不是吗?什么侧妃啊、庶妃啊、妾啊、通房啊等等,还不知道在哪儿凉快呢!放松地享受现在的王妃待遇、享用高大威猛俊帅的硕王,才是当下她该做的事!
有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决定,晚膳时段玉苒对顾衡简直殷勤!一会儿夹肉、一会儿端酒,自己还浅酌了三五杯,喝得脸儿飞红、杏眸朦胧!
“玉苒?玉苒?”顾衡看着怀里醉后愈发迷人的妻子,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醉了,口干舌燥得厉害!
“阿衡?皇上、太子都这么叫你。”段玉苒靠在顾衡的臂弯里,手指缓缓地从他的浓眉轻轻划过,再经过高蜓鼻梁落到饱满柔软的唇上。“哼,连太子妃那个……那个……也叫你阿衡!这不大合规矩吧!”
好在段玉苒没醉得失去理智,骂太子妃“践人”的话及时收住了!
她的男人,别的女人怎么可以叫得那么亲昵!呸!她还没叫过他“阿衡”呢!
顾衡抓下段玉苒的手,宠溺地低声道:“玉苒也可以叫我阿衡。”
段玉苒眨了眨眼,又哼了一声,“是不是只能关起门来叫?在外人和下人面前不能这么叫你?”
顾衡哑然。的确如此,就算亲密的夫妻,关起门来叫对方什么都没关系,但出了屋门就得注意形象与身份!
“那太子妃为什么当着外人的面,还有我的面可以叫你阿衡?”段玉苒不满地用手指戳着顾衡的胸口道。
“因为她是长嫂。长嫂如母,所以……”
“长嫂如母?切!有她那样的长嫂如母吗?靠小叔子赚钱养活,还处处防着小叔子!养条狗也比她知道感恩吧!”段玉苒借酒撒疯地嚷道。
顾衡倒是没因为段玉苒这番话生气,其实他是早就看透太子妃于氏这个人了,对这位长嫂也不抱什么期待。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兄长——太子!
“那明天我去东宫,跟太子妃说一声,让她以后称呼我为王爷,如何?”顾衡低笑地哄段玉苒道,“以后除了父皇与皇兄外,只有你能唤我阿衡,可好?”
段玉苒撇撇嘴,“以后只有我一个女人可以唤你阿衡!别的女人不可以!连淑妃娘娘也不可以!”
这醋吃的,连淑妃娘娘也不放过了!
顾衡听得却是心里甜蜜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