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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上来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啊。
人变成了熊,连爬个床都感慨万千啊。
他站在乔广澜的枕头边看了他一会,轻轻用鼻子蹭了下他的侧脸,算是稍微弥补了刚才的遗憾,这才悄悄地在他枕边躺下了。
心满意足。
第二天早上乔广澜起来,第一眼就看见自己肩膀上靠着的小熊,他愣了一下支起上身,一溜阶梯状的抽屉映入眼帘。
乔广澜:“你很聪明嘛。”
谢卓抖了抖耳朵,用一双漆黑的小眼睛无辜地看着乔广澜。
乔广澜干咳一声:“算了你要躺就躺吧。”
谢卓:耶/。同床共枕get()。
自从不要脸之后,他做熊愈发轻松了。
乔广澜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行了,那我上班去了,你看家吧啊。”
谢卓说:“我帮你把被子叠了,你得带我去你们单位。”
乔广澜道:“叫唤什么,我单位有什么好。我跟你说啊,我人缘可差了,跟我去了弄不好还得挨揍,就你这副熊样,肚子里的黑心棉都能让人打出来。”
谢卓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我需要去外面多接触一些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刚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你家那只鬼的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沾了一些灵气我觉得和我自己的很像。它一出现在我身边,那些灵气就都被我吸过来了。”
乔广澜道:“那没准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
谢卓:“”
他假装没有听见:“所以我想咱们要办的事会有一定的交集,我想跟着你到处转转,最起码还能快点恢复。”
乔广澜想起了之前璆鸣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你没有说?”
谢卓知道在他面前需要适当示弱,口气有一丝无奈:“毕竟现在我的劣势比较大,总得先熟悉下环境,了解了解情况吧。你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万一想把我怎么样,我目前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乔广澜脸上掠过一丝讥笑,揶揄地挑起眉毛:“你怕我把你怎么样?”
谢卓:“”
乔广澜恶劣地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对一个长毛的紫薯球有什么兴趣的。”
谢卓:“”
看吧,不走可爱路线这态度立刻就一落千丈了!
乔广澜笑了笑,不再搭理他,随便捡了件式样普通的纯黑色卫衣套上,弯下腰,冲谢卓摊开手掌:“走吧。”
谢卓一愣,抬头看他,乔广澜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这个距离可以看见他浓密纤长的睫毛。
心中涌上一阵温暖而笃定的情绪,他笑了一声,迈到了乔广澜的手上,接着被塞到了衣兜里。
乔广澜把谢卓的脑袋露在外边,以便他路上看风景,帅哥配萌熊的组合一路上引起了很高的回头率。
乔广澜忍不住按了按谢卓的脑袋,嘀咕了一句:“你在这倒是挺爽,别人都把我当变态了。弄不好觉得我有恋熊癖。”
谢卓挺高兴:“这个外号不错。”
乔广澜:“”
谢卓在他兜里一颠一颠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这个城市的绿化做的不错,街道两边全都是高大的树木,虽然大街上人来人往,空气还是显得异常清新。
他气凝眉心,再度向前看去,可以发现这街上的每一个人与人之间都形成了不同的灵力场,有的相生,有的相克,相生则互融互通,相克则一触既散,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能一见钟情,有的人天生一看就互相看不顺眼。
谢卓默念口诀,把自己的灵力融入到这片巨大的灵力场之中,他能够感觉到自从来到这里时那种流转不通的晦涩之感正在慢慢消失,灵魂也逐渐变得稳固。
乔广澜察觉到了,本来打算走到公交站牌底下的脚步一转,又回到了人行道上,徒步走到公司,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买了一个煎饼果子。
他付了钱之后,看着谢卓正盯着那个煎饼果子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问:“你想吃?”
谢卓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神情看上去似乎有点落寞,又好像是心疼。
乔广澜纳闷地看了看他,也没再问,上了楼。
他出发的早,这时候整栋大楼里都没有太多的人,乔广澜直接跑到了资料室里,很快寻找到原主所说的那个抽屉。
抽屉上面有一把大锁,锁孔用白纸封着,乔广澜看看身后,确定暂时不会有人进来之后,将那锁轻轻抬起来,向底部看去,白纸上用红色的笔记写着“开此封者,永堕血狱”。
这字的笔划细小,字体却非常张扬,透着一股森然的杀意。
崔如正仔细辨别着,没有回答。
不是他听错了,我也听见了!
听!现在是不是笑声又响起来了?
第四世界 回归的醋王——路珩上线(三)()
一天半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了;请体谅哦,么么哒!
有问题才是好事,疑问往往都是线索;乔广澜一边琢磨,一边走出了卧室。
然后他愣了。
房间里面窗明几净;地板光可鉴人;一只比巴掌大一点的小紫熊正趴在桌子上,推着比自己的身体还要大一点的抹布辛勤擦拭。
“我靠。”乔广澜喃喃地说,“这也太玄幻了。”
玄幻到一个风水师都有点怀疑人生。
谢卓看见他倒觉得挺高兴的;放下抹布,乐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嗯。”乔广澜观察了一下焕然一新的房间,还是再次跟它确认了一下,“这都是你一个人一只熊干的?厉害啊。”
谢卓:“不用客气。”
其实也没多厉害;毕竟身上还剩了一点点法力;干别的不行;趁乔广澜不注意的时候收拾收拾屋子还是可以的。
他先用一个清洁术把自己的毛弄干净,然后打扫卫生,很快就完成了这件任务,后续时间一直站在桌子上拿着块抹布凹造型,等着乔广澜过来夸奖自己。
乔广澜走到桌子旁边把它拎起来研究了一下:“可是你怎么洗抹布;爪子不会湿吗哈哈哈哈哈哈!”
他算是看清楚了谢卓这是怎么回事;他两条圆滚滚的小胳膊顶部各用一小节保鲜膜缠起来了一块;把绒毛都包在了里面;这样倒还真是可以防水。
乔广澜快笑死了,虽然理智上知道他是一个跟自己一样有智商的成年男子,但感情上谁也没法把这么一只小熊想象的太聪明,看见他还有这个技能简直是相当搞笑。
乔广澜笑的手直抖,谢卓被他拎着背带裤上的带子,晃悠的头昏脑涨,只好四肢并用,郁闷地抱住了乔广澜的胳膊。
真是倒霉催的。
人家都说一个男人会做家务是追求伴侣的必杀技,他们两个曾经的第一次见面,他没能给阿澜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下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开始了,本来打定主意一雪前耻,一举拿下,偏偏又投生到了这么一只熊的身上,所有的威武霸气全都毁了。
我是个人!我要变成人!全都是为了你,臭小子,还敢笑话我!
谢卓没忍住,悲愤交加地咬了他手腕一口。
他嘴里根本就没牙,本身又舍不得使劲,乔广澜连点感觉都没有,倒是谢卓的三瓣嘴接触到他手腕上的皮肤时,心中忽然微微地痒痒了一下。
他不合时宜地,又有点小流氓地想起了一句话——“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谢卓忍不住又把头凑上去,蹭了蹭乔广澜的手腕。
乔广澜笑够了,把他放在桌子上,拿起抹布,三下五除二把桌子剩下的部分擦干净,潇洒挥手,往谢卓头上一扔:“好了,去洗干净晾上吧。”
被抹布砸趴下的谢卓:“”
他刚才那些动作完全都是摆拍啊!要以现在的微贱之躯拿着抹布去洗干净再晾上,该是个多么大的工作量啊!
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自己相中的媳妇,跪着也要好好伺候!
谢卓心一横,用两只小爪子夹住桌子上比自己还要大的抹布,拖拖拉拉拽到桌沿边上,一松手,“啪”,抹布被扔到了地下。
乔广澜的眉心也跟着跳了跳。
谢卓再爬到桌边,抱着桌子腿,慢悠悠从上边出溜下来,着陆之后,重新拖起抹布,慢吞吞挪动两条小腿,向卫生间走去,看上去居然还挺从容,挺潇洒,挺有风度。
乔广澜:“”
行啊,真的可以这样操作,有两把刷子。
契约鬼从墙边幽幽地露出半个脑袋,目睹了一切之后又惊呆了,它目送着小熊摇摇晃晃的背影,对乔广澜没有人性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
虽然之前被欺负过,但看见乔广澜居然让那么一个小东西干这种粗活,它怎么有种围观虐童虐熊的感觉。
这么看来,自己的小命也真是
半个脑袋不见了。
乔广澜目送着谢卓憨态可掬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噗嗤”一笑,几个大步迈过去,就追上了谢卓,一弯腰拎着它的耳朵把它提起来,往自己的右肩上一放,拿着那块抹布自己去洗了。
谢卓交通工具更新换代,仿佛一下子从11路进化成了人形火箭,趴在他肩膀上一颠一颠地进了卫生间。
乔广澜一边冲抹布一边笑:“你这也太不容易了,让我老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似的,说真的,我还目前还真没法把你和人类联系在一块,看你这造型整的哎,挺好奇你的本来面目是个什么样。”
就这么一小会,谢卓已经能够在他的肩膀上保持平衡,他变了下姿势坐在乔广澜的肩膀上,看着面前镜子上映出一人一熊的影像,感受着对方的几缕发丝轻轻掠过自己的绒毛,内心涌起一阵很突然的温柔。
他们真的认识了很多年,但由于立场不同,他以前从来没有机会跟乔广澜这样平和地相处过,这种感觉又新奇又不真实,还有一些受宠若惊。
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是总算可以看见他安然无恙,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如果这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就算一辈子都只是一只玩偶小熊也心甘情愿。
可是,我也很想用我的本来面目见见你啊,阿澜。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乔广澜还在跟他说话:“可惜你失忆了,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毛病的根源在哪,或许了解了原因,办法就好找了,我原来认识一个人,他算卦算得不错,过去现在未来之事,凡是可以卜出卦象的,绝对不会出错。但他现在不在这里,不然倒是可以帮你算算。”
谢卓听见乔广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继而心中生出小小的喜悦,故意不动声色,想引着乔广澜多说两句:“哦?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乔广澜忍不住磨了磨牙,阴森森地道:“不是,死敌,不共戴天的那种。”
谢卓:“不至于吧?”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由于距离太近,还是被乔广澜给听清楚了:“不至于?如果有个人从小到大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360刷存在感,每次出场必然前呼后拥金光闪闪,你支持的他坚决反对,你拒绝的他全力实行,你拜的师父天天对他赞不绝口,就连相个亲他都要不惜扮女装也得搞破坏,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谢卓:“说不定他打扮的体面点是为了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