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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都是男人,你还以为自己很好看吗?
他挑剔地看了乔广澜一眼。
好看又能怎么样!
乔广澜舒了一口气,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再见。”
再见再见?!
玉灵傻眼了:“你竟要走?”
“啊,到饭点了,我看你没有管饭的打算啊。”乔广澜道,“还有事?”
“你、你来此处所为之事,应是询问我为何自己会身处如此世界,该当如何方能回归现实,此刻话未说尽,怎就要走?”
乔广澜悠然道:“哦,原本是要问的,但是你的的文言文腔容易让我回忆起被语文老师支配的恐惧,你的态度又没能让我体会到当一个父亲应有的尊严,我不高兴,不问了。”
玉灵震惊的无以言表:“”
乔广澜不再废话,转身就走,玉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等一下,等一下,你身处异界,肉身与魂魄分离,难道就不怕死吗?”
乔广澜脚步不停,声音远远传来:“反正你我性命相连,死了有你陪,吾心甚慰啊。”
他不再搭理玉灵,一睁眼回到了现实,随手把玉简一挂,重新戴到脖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好饿,谢小熊,你会做饭吗?”
谢卓和契约鬼同时抬起头。
就在一刻钟之前,契约鬼还对乔广澜这个总喜欢拍自己的小霸王畏若蛇蝎,不过与谢卓相处了这么一小会之后,再听见乔广澜这声吆喝,他竟然有点想要喜极而泣。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画面回放。
乔广澜进门入定之后,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
和他订立契约那只鬼不知道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飘出来了,幽幽地浮在半空,像个人形大风筝。
它之前可以明目张胆地在任何属于乔广澜的空间里出出进进,想在哪里飘就在哪里飘,想什么姿势飘就什么姿势飘,结果不知道这两天那个看起来很怂的小子吃错了什么药,一下子从乔包子变成了乔大爷,被糊了好几次鬼脸的阿飘再也不敢乱飘,只能委屈巴巴,盯着空出来透透气。
契约鬼看了一眼茶几上玩手机的紫色小熊之后,他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姓乔的小子不听话,那么它是不是应该自立更生,亲自在这个屋子里仔仔细细地找一圈?
只要不让小熊叫出声来惊动乔广澜就可以了。
小东西正趴在手机上,聚精会神地玩着界面几乎和自己身体一样大的糖果萌萌消。
契约鬼轻蔑地笑了笑,它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一个毛绒玩具而已,想想充其量不过是傀儡或符人之流,不足为虑。
它悄悄地飘近了一点,发现小熊玩的聚精会神,像是丝毫没有察觉。
契约鬼的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忽然向着谢卓猛扑过去——只要将那个傻乎乎的小东西一举拿下,下面的事就全都好办了!
突然,一股大力迎头拍下,它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觉得一阵头昏眼花,整个脑袋都是懵懵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它抬头一看,小熊已经站了起来,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那双塑料的眼睛里居然似乎可以看出些冷锐的光芒。
契约鬼秒怂:“。。。。。。qaq!”
刚才是它拍的自己?不可能吧,那么大的力道
“我不想让他生气,所以你现在最好爬起来,乖乖地滚到一边去。”小熊冷淡地说,“利索点。”
连这么个玩意都敢对自己大呼小叫,它本来应该生气的,可是当乔广澜不在的时候,契约鬼发现对方的气场似乎一下子就改变了,刚才的可爱劲荡然无存,反而透露出一种压迫和危险。
好像死不要脸卖萌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它。
它还没有从这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动作稍微有些磨蹭,就看见对方微微抬了下爪子。
在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仿佛看见半空中浮起了一个俊美男子的身影,紧接着一道小型龙卷风旋转着刮过来,直接靠风力重新把它刮成了一团,卷起来,塞到了椅子底下。
契约鬼:“”
它看了看小熊,识相地没有再试图爬出来,刚才出现的那个男人虚影好像一个幻觉,小熊慢悠悠地趴回桌子上,胖胖的手臂在屏幕上灵巧一划,糖果萌萌消的音乐重新响起。
片刻之后,他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跟阿澜说起刚才的事,下次被塞的可就不止是椅子底下了。”
虽然说话的人似乎漫不经心,但这话一出口,就带着让人不敢怀疑的气场,刚才被风刮成花卷的恐惧感还没有消除,契约鬼一句都没敢吭声,老老实实地蜷起来装死。
所以听到乔广澜的声音时,它相当高兴,并对于他敢指使这么恐怖的小熊做饭而感到由衷敬佩。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谢卓也听见了乔广澜的话:“”
乔广澜已经走回了大厅里,随手把他拎起来放到一边,看了下自己的手机时间:“哎,问你呢谢小熊,刚才不是自称可以做家务吗,厨艺如何?”
谢卓:“虽然非常荣幸能获得这个为你做饭的殊荣,但是恐怕没有合适的食材和厨具能配得上我的外形吧?要不要我把自己煮给你吃?”
乔广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算了吧,我怕牙碜。”
他七岁之前生活阅历丰富,还真不是不会做饭,但乔广澜嫌这事琐碎,很少动手,从厨房找了包泡面来吃。
他吃面的时候,谢卓就站在旁边歪着脑袋看乔广澜,看的有点发愣。
可能美色真的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发现吃个泡面能有什么魅力可言。但是现在,面碗中氤氲出的白雾让乔广澜那张卡通美少年一样的脸有些模糊,同时也柔和了他平时总是显得有些锋利的神情,红色的辣油染上嘴唇,白色的牙齿咬断面条,鲜明的颜色对比出一种格外的美感,使人不由得心中怦然而动。
乔广澜吃了几口,一抬头就看见谢短短稍微垫着点脚,两只爪子搭在泡面碗的边缘上,正盯着面出神。
他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机,抓拍下了这快把自己萌死的一幕,欣赏了一下照片的清晰度之后,这才一脸道貌岸然地问道:“怎么了?”
谢卓:“。。。。。。”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想用我坚实的臂膀给你撑起全世界,你却只把我当个宠物。
乔广澜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馋了啊?哎,你的身体总会找到的,想开点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念头隐隐闪过,又不见了。
谢卓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说:“嗯,没事,现在吃不到,总有一天会吃到的。”
这个调调又上来了,跟路珩那厮说话的讨厌劲简直一模一样,乔广澜本能地撅了他一句:“总有一天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废话嘛,反正你现在是有心无力。”
谢卓:“。。。。。。”扎心了,老乔。
乔广澜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其实你吃东西也不是不行。你看,我打你的时候你会觉得疼,空气中的味道你也可以闻见,这说明所有基本的感觉还在,现在不能吃东西的问题只是在于你没有消化系统,吃下去的食物会把嘴里的毛弄脏。”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同样作为风水界高手的谢卓也已经明白了:“所以可以用净化符和吞噬符,一个吞噬吃下去的食物,一个进行清理。”
乔广澜打了个响指:“理论上完美!我觉得可以试着把吞噬符和净化符结合在一起来画。”
他本身就是干这行的,从小对于阴阳术数类的东西就非常狂热,想到了一定要立刻试一试,于是谢卓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实验对象。
第五世界 乔爸和他捡来的戏精儿砸(三)()
一天半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了;请体谅哦;么么哒!乔广澜忘了刚才他没搭理自己的事情,眺望着远处的彩虹,赶忙掏出手机,对准拍了几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我得发个朋友圈。”
谢卓:“。。。。。。”
乔广澜遗憾道:“早知道拍个小视频好了,照片太不全面。”
谢卓道:“下次有机会再拍;衣服都湿透了;快回家吧,感冒了怎么办?”
乔广澜失笑:“下次有机会,你说得轻巧。天生异象,怎么可能说有就有了,况且这霓虹七彩,光透云出;都是祥瑞之兆;我怀疑刚才是有你的小伙伴路过。”
谢卓没想到乔广澜这么敏锐;差点咬了舌头;稍微一停,才说:“有可能。”
乔广澜感慨道:“他人真好。”
谢卓:“。。。。。。”
哼,还能有谁比我更好。
乔广澜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谢卓四下环顾一圈;决定趁机做做家务;体现出自己贤惠的一面来。
他这边收拾了一会;好不容易把茶几和沙发上的杂物收拾干净;心中成就感爆棚,刚站在桌沿边上插了个腰,就隐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谢短短!”
谢卓转身,瞳孔收缩,然后一头从床沿上栽下来了。
乔广澜从浴室里探出头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一声,扬着下巴指了指沙发旁边放着的一块新毛巾:“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好不好?”
他已经用蓬蓬头把自己冲了一遍,浑身滴水,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这才想起来没有拿毛巾,于是干脆指使起了心目中很能干的小熊。
谢卓答应一声,忍不住抹了一下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鼻血,跑到沙发边上将毛巾够下来。
他不能像那天拖抹布一样拖着一大块毛巾在地上走,就把叠成方块的毛巾顶在脑袋上面,跑到浴室门口给乔广澜送过去。
虽然心里知道这是个大老爷们,从熊里面蹦出来弄不好比自己还要高大,可是看着面前萌萌哒的小熊,乔广澜接过毛巾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夸了句“真乖”。
他的身材非常好,瘦而不弱,线条流畅,手上还带着热气的水珠溅在了谢卓的鼻子上,有点酥,有点痒。
他们面对面站着,那距离太近了,谢卓要是想看乔广澜,就得把脖子仰成个直角才行,这个角度实在是很要命,他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了,连忙又把头低下来。
乔广澜光脚踩在卫生间门口的木地板上,深褐的颜色更加衬出他的皮肤白,谢卓心烦意乱,又想看,又不敢看,心里一肚子话要说,还一点都不能被他看出来,简直感觉自己要疯。
他终于脱口而出:“阿澜,我”
面前空空荡荡,乔广澜已经重新回到浴室里面去了,谢卓才用小爪子默默擦掉了鼻子上的水,惆怅地跑到窗边吹了一会小凉风——他被这样一身毛裹着,感觉很热。
没过多久,一股沐浴露的清香飘进来,乔广澜腰间围着一条毛巾,哼着小曲,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了。
谢卓浑身的毛都在窗缝间透出的小风里招展飘摇,他心里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乔广澜那边瞟。
乔广澜的心情挺不错的,擦干了头发哼着小曲找衣服穿,从谢卓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侧面轮廓和微微扬起的唇角,一滴水珠正在缓缓滑落,被窗外映进来的日光折射出晶莹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