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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有没有被吓到?”
沈慕寒似乎好的差不多,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看向夏木槿依旧是柔情似水,而得知前因后果的夏木槿自然不可能再生他的气,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良久,却是红着眸子摇头。
沈慕寒却是俯下身来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随即却是将她直接抱上了二楼入了他们的房间,褪了鞋袜拥着就这么拥着她。。。。。。
这边,沈慕寒气的咬牙切齿,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发泄心口这股闷火。
沈慕寒居然为了夏木槿疯狂到了这地步,被太医诊断为再无根基的废人,那么就是说,他这一辈子都入不了朝为官,而得娘的希望也全都付诸东流,他倒是轻松了,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一切,从此以后就只要做个平平凡凡的人,而且还是个大商人。
可是,想起他这股窝囊样儿就心烦,那样男人这样的,不就是一个女人,真当是自己的天了。
言舟晚打心里为夏木槿而高兴,这辈子有个男人为了她而愿意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只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依稀记得沈慕寒对他们说的最后一番话:经历这么多,我的生命里已经全部都是与槿儿的点点滴滴,如今太、平盛世,朝廷有我是患,没我才会安宁,所以,我想褪去头上这顶高帽,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夏木槿的相公,未来孩子的爹。
就这样,他只用了七天的时间证明自己只是一介废了的普通人,当时,她甚至感受到了太上皇那抹几不可闻的叹息与解脱。
伴君如伴虎,那一刻,她突然深有体会。
而他这样的决定是好的,至少在她看来如此。
从此以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试问,这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够做到这点。
她真的为夏木槿开心。
而庆幸的同时,她还不断的搅拌着刚与开水混合的面粉,看着这偌大的木盆浓白一片,莫名的很有成就感。
她做面包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好到众人赞口不绝,而且不管每天做多少,都会被卖的干干净净,超市再这么下去,夏木槿估计要开商行来装钱了。
一个顾着忙活自己的事情,一个却因为生气而缓缓走来,这期间沈慕寒甚至连路都没有看,步子沉重又快,每一步都带着浓郁的戾气,言舟晚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被沈慕寒给撞上,整个身子朝那滚烫的木盆中倒去,这才尖声大叫起来。
“啊。。。。。。沈慕青,你混蛋。”
沈慕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是眼疾手快的揽过她的腰身,她的一头青丝都已经没入大半进去,浑身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本以为这次至少不死也要脱掉一身的皮,可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长臂揽过她的腰身,将她带离危险之处,而后背的发丝却浇着浓白的面糊糊直接覆在了沈慕青的手臂之上,他眉头紧蹙,额头青筋直冒,隐隐抽了几口冷气,可却并未将言舟晚给退开。
因为,他知道,此刻若是推开她,那滚烫的发丝就会贴上她的背,依着她细皮嫩肉,少不了会被撕掉一块皮。
而此刻,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
同时,惊吓过后的言舟晚也意识到身后沈慕青的抽气声,便要转身一探究竟,可却被沈慕寒用手给压了下去:
“别转头。”
带着厚茧的大掌撑在她细白的后颈之上,掌心的热度隐隐传了过来,言舟晚身子一顿,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相识以来,除了那晚的意外基本相同陌生人,而今天的近距离接触令她心跳加快,脸颊通红。
暗暗骂了自己几句,闭着眼睛深呼吸几次,直到背后有了一丝异样,她才意识过来。
“你。。。还好么?”
问出的话很是生涩,可隐隐之中又夹着一丝紧张。、
沈慕青拿起了一旁的一根竹篾,从自己被粘住的手臂处挑起那浓白的厚重发丝,带着热气的水滴直接滴到了言舟晚的脚踝之处,依旧煨烫而温度令言舟晚心惊。
“先别转身,随着我的脚步走。”
沈慕青眉头拧的死紧,口气甚至有着一丝不耐烦,眸光却是瞄着不远处的一缸清水,话落,便是迈着步子走去。
他的步子并未因为言舟晚是个女子而放缓,反而走的有些急,言舟晚背对着他,只能随着他的牵引力而倒退着,因此走的有些慢,发丝的牵扯使得她头皮发麻发疼。
可却并未明显的表现出来。
哗啦一声。
沈慕寒将手臂和言舟晚的发丝一并放入水缸中,冰冷的丝滑感令他手臂的烫痛感缓解了不少,那拢起的眉梢才渐渐平展。
而毫无疑问,他的手臂手肘一下连着皮一块脱落,当言舟晚转头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手臂之时,惊的尖叫出声。
更是有些失控的俯身抓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臂,唇瓣颤动,良久,却只闻低低的呜咽之声。
…本章完结…
263解开心结(还有一章 )()
更是有些失控的俯身抓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臂,唇瓣颤动,良久,却只闻低低的呜咽之声。
沈慕青本就不耐的眉头拧了拧,垂着眸子睨了眼低眉顺眼看不真切表情的言舟晚,到嘴的数落却又吞了回去,沉吟过后,便是缓了口气:
“不碍事,都是皮外伤,敷些药膏就可以。”
他的言辞生硬,似是不懂为人处世的懵懂少年,更像是一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豹子突然低下头来和他的猎物低头求和,这样的他令言舟晚瑜伽的不知所措,诧异的连心口的跳动都是那么的激烈。
直到沈慕青再次以抽气声响,言舟晚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
“我。。。我给你去敷药,免得耽搁了最佳时间而发炎。”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药的话,也不知道心口划过的一丝怅感是为何,明明说好要无视要忘记的,忆不起他对自己的种种无情和伤害,此刻,满心满眼都是他护着自己宁愿被烫伤而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也就这么背着自己的意愿和良心脱口而出。
沈慕青并未去主意别样尴尬而纠结的言舟晚,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两人便走出了烤房。
言舟晚尴尬的敲了夏木槿两紧闭的房门,一脸忐忑与歉意的搅着十指站在门口,直到门被打开,露出沈慕寒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来由的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
“那个。。。能借我一些烫伤药么?他。。。你弟。。。他手臂被烫了。”
说完,眼神却是闪烁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那般不敢直视沈慕寒。
沈慕寒拧了拧眉头,而后却是爽快的拿了烫伤药过来,也没问及被烫伤的程度,将药膏递给言舟晚便站在门口看她离去。
“伤的严重么?要不要去看看。”
直到沈慕寒关了门走入床前,夏木槿才露出颗头颅恹恹的说道。
比起之前她觉得自己更加的酸软无力了,这一粘牀就不想下来,而且刚才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敲门声才有那么一丝意识,而沈慕寒却没跟着去看看,便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人照顾着呢,不需要我去插一脚。”
沈慕寒却没在躺进被子,而是坐在牀头,拿过夏木槿的一直手仔细看着,顿了顿,又道:
“累么?要不要还睡一下?”
其实现在也不早了,过了辰时,可是那日耽搁了夏木槿取子蛊,这几天得让她好好养养,不然怕到时坚持不住。
感受着他手心蔚烫的温度,夏木槿小脸红了红,却是淡笑着摇头,而且还抽回自己的小手一股脑儿的爬出了被子,拿过一旁呃衣服一边套一边道:
“听说距那天已经过去了七天,这七天我都不知道这外面的天变得啥样了,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沈慕寒那紧抿的唇扯起一抹浅淡的笑,随即为她盘了发,直到两人一身整整齐齐,才牵着她的手下了楼。
作坊一直都在忙碌,砖厂那边也在忙碌,即便是夏家出了这样的事,这些都没停下来,夏木槿这就是个脸皮薄的人,这出了院子便不再让沈慕寒牵自己的手,远远看着正在忙活的众人,嘴角一弯,深深吸了口这新鲜的口气,便是去了鱼塘那边。
沈慕寒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摇头失笑,这妮子何时这脸皮这般薄了,可也没耽搁,紧紧跟上她的脚步,并并肩而行。
鱼塘的水并不清澈,淡绿之中带了点浅黄色,而且还刚打了鱼草,此刻正绿油油的漂浮在鱼塘中央,大小鱼儿争先恐后的扯着草儿,狼吞虎咽,并未因为夏木槿他们的到来而被影响到。
过了辰时的太阳便就有些热了,好在这大苗村山清水秀,这风也凉爽,即便是走了那么一段距离,夏木槿也未觉得很热,可额头还是密出些细汗。
然而这般活动一下反倒使得自己好过了一些,浑身的酸软也减少了不少,顿时,连着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两人找了处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并且还是一棵树下,沈慕寒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擦去她额头的细汗,便是柔声问道:
“渴不渴?”
两人就这么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加上夏木槿醒来到现在可都是滴水未进的,刚才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暗示过让她用些点心,可是她说自己不饿,不想吃,他也没勉强,便是由着她做主,去哪都跟着,此刻,却是担忧起她瘦弱的身子。
夏木槿脸上挂着清浅的笑,眸光眺望远方,淡淡的摇头,沈慕寒动容,便是将她给揽进怀里,让她贴着身子依偎着自己。
“我以为我会回去呢。”
良久,夏木槿一双眸子闭了又睁开,眸底一片清明,眺望着远处无垠苍穹,有些瑟瑟却又深藏寓意的说道。
与清月最后那一博就像发生在刚才,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她虽不是什么怕死不怕死之人,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和血腥场面,可是像清月那般瞬间白头的还是第一次见,现在想来,不由得浑身一颤。
而且从头到尾沈慕寒都不曾解释半句,令她心里也极为的不舒服,即便是这一切他也牺牲很多,可是心里那份不踏实让她觉得两人之间因为清月隔着疙瘩,似乎这个疙瘩会因为清月而持续一辈子,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得抑郁症。
沈慕寒听着她模棱两可的话,却是更加的揽紧了她,眸光顺着夏木槿的,看到的却是无止境的空旷,有那么一刻,他有一种幻觉,槿儿会因此而梳理甚至离开他,这种感觉令他非常的不好受,心口蓦地一阵刺疼,顿了顿,有些无奈道:
“她葬在了君渊山庄的后山。”
其实这是他最不愿提及的,清月一死,师傅彻底断了香火,他也食言与他们夫妻,加上自己又与门派断绝了一切关系,心中有着那么一份罪恶感,可是却只能独自承受,他不想夏木槿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承受的越多,所以,简单的带过,可是,也疑惑她那句回去。
这里就是她的家,她能回哪去?
他的出声令夏木槿有些意外,抿了抿唇,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看着远山近水的美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这浅笑没能逃过沈慕寒的眼睛,连日来的疲惫也终是烟消云散。
“槿儿,我已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