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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十几行便又开始掩土,这土不能掩的太后,只要盖住就好,夏铁树则负责担草木灰。
而大豆的种法相对来说要容易些,每一颗的距离与花生差不多,每次都撒四到六粒豆种,然后用脚踩一下,接着又是撒草木灰,然后再是掩土。
这一个上午忙活下来,也能种上一亩把地。
*
“六郎,咋就回来了,你。。这就考完了?”
冯家,冯三娘此刻正在院子里晒着衣服,周彩莲的肚子已是渐渐大了起来,尽管穿着比较厚的衣服,也能明显的看出来,此刻,正在喂鸡。
四毛则在后屋劈材,冯五却是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抽着旱烟。
倏然,一道身影走进院子,一家人愣住了,良久,冯三娘才惊声道。
冯六郎年前就拿着家里所有的盘缠去了京都,按理说现在才是真正考试的时间,咋这个时候就回来了,这可急坏了这一家人。
短短几个月,他又长高了些,皮肤也白了些,比起村里头那些一天到晚下地干活的男孩子可谓是好看太多,周彩莲心中虽也疑惑,可还是红了一张脸,两人虽已是夫妻,可是成亲那天也没有行fang,这让她有些介怀。
虽然名义上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可是有那个男子不喜欢干那档子事,在她心里却是认为这冯六郎一直是念着夏木槿的。
况且,王家现在倒台了,这夏家可是一日比一日红火,眼红了整个村子里的人,嫁过来之后奶和娘三天两头都来窜门,心里眼里就只有他这个女婿,而自己虽有怨气,可终归是得了不少面子。
可他这贸然回来。。。。。。
“相公,你。。。吃过中饭没?”
可再多的疑问和怒火她还是未从表面上显露出来,瞅了冯六郎半响,便是搁下了手中的器具,体贴的问道。
现在可是响午了,他们吃过午饭已半个时辰了,若不是刚才飘起了细雨,此刻家里人便也都下地忙活了。
几个月未见家里人,冯六郎没有一丝想念,冷漠至极,看着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一脸蜡黄,肚子又大又难看,一身普通的穿着看着很是刺眼,随即,又嫌弃的瞅着自家的房子,闷声道:
“不想吃。”
192 瘦得像道闪电 (一千为之前的月票所更,还欠七千)()
“不想吃。”
说完,便是将手里的包袱朝周彩莲怀里一丢,径自进了屋,周彩莲有些委屈的看了眼冯三娘,可是冯三娘眼里只有她的宝贝儿子,压根没理会她委屈的眼神, 便是将满是水渍的手往身上擦了几下直朝屋里走去。
“愣着干啥,将衣服给晾了呀。”
冯五又吸了口烟,见周彩莲杵在那里当站神,便是囔了句。
周彩莲埋怨的看了冯五一眼,便是将衣服给晾了,当她端着空木盆进屋时,却见冯三娘将一碗鸡蛋面放在了桌子上,那面上面飘着一层油花,还有葱的香气,周彩莲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火气直窜脑门。
她还是个孕妇,却从未见自家婆婆做过鸡蛋给她吃,每次她想吃点好的,婆婆一家人就说这些都是要卖钱的,可是,冯六郎一回来,这碗里至少有三个鸡蛋吧,还有这油,少说也是他们几个人一餐的油。
简直太欺负人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他们冯家的种。
“儿子啊,你就吃一点,一点行么?怎么可以饿肚子呢?”
而此刻,冯三娘却是无比讨好的将一脸懒意的冯六郎给拉了出来,好言好语的说道,并将他按着坐了下来,见他还是没有要吃的样子,便是用筷子戳了小块鸡蛋往冯六郎嘴里送去。
周彩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是端着木盆进了后屋。。。。。。
夜,蝉鸣蛙叫,恼人的很。
冯六郎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一旁熟睡的周彩莲,蹙眉下了牀,随即便是走出了屋子。
夜色正浓,却并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朦朦胧胧透着一丝暗光。
冯六郎打了一个哈欠,便是开门去了屋后的茅厕,这刚从茅厕出来,便见自家门口立着一道身影,而且还是一道黑影,吓得他双脚只打哆嗦。
“你。。。你。。。是谁?”
好在他胆子并不算很小,至少,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清晰的吐出一行字。
那道身影并未转头,只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知道你因为吃喝玩乐将盘缠用完了,也失去了这次考试的机会,若我能让你顺利赶考,并且还是状元,你要怎么报答我。”
冯六郎闻言,双腿一抖,心中疑惑不已,他是将盘缠玩完了,可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况且,这京都就是京都,繁华不说,就连窑子里的姑娘都懂规矩多了,他这也是一时大意,可是他还年轻,并不是只有这一次机会,来年还是可以再考的,此刻,听了黑衣人的话,心既是蠢蠢欲动,当即便道:
“请问你要我怎么做?”
“爽快,你就。。。。。。”
*
二日后,夏木槿的店铺开张了。
她给娶了个名字,叫做食全食美,而还做了一个很大的牌匾。
她开业的比较低调,因为这镇里的人大多都认识她,况且,这第一个顾客便是叶枫和苏彦初,可谓是给足了她面子。
店里的货种暂时不多,几种口味的兰花豆,卡通饼,还有就是坛子菜,可这分量却备的很足,她可是收了整个村里的蚕豆,少说也有上万斤。
卡通饼也做的多,一些老顾客见了是她,便是将这消息给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不到片刻,人们便拥挤而进,夏木槿这边便开始忙手脚不赢。
言舟晚依旧是一身男装,带了人、皮面具,也是跑上跑下的忙得不亦乐乎。
短短几日,她都与夏木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喏,这两位都是不错的男人,有没有瞧上的,我可以做媒的哦。”
忙活了半天,大家终于可以歇口气,夏木槿便是指着叶枫和苏彦初,挑眉的问道。
她虽然不喜欢苏家人,可是苏彦初还是没有被熏染到,虽然为人歼诈了点,但商人嘛,都说无歼不商,这一句话可谓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错。
“说什么呢。”
与言舟晚相处下来,却发现她能说会道,性子也是有些风风火火的,脾气也没有看上去那般温顺,若是惹怒了她,也是一只不省事的野猫,见夏木槿这么一说,此刻,却是蹙了蹙眉,一脸淡定的说道。
就如那日她依着门框回答夏木槿问她是否见到了沈慕寒那般,可见,两位都没入她的眼。
夏木槿撇了撇嘴,便是嘻嘻哈哈的笑了。
她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缓解缓解气氛而已。
“叔,新店开张啊。”
与此同时,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夏木槿循声望去,却见冯六郎穿着一身枣红色的长袍,笑容可掬的朝自家爹出声。
他的这件袍子,少说也值十两白银,夏木槿蹙了眉头,疑惑的打量着他。
“六郎,你不是在京都赶考么?”
当然,诧异的不止是夏木槿,在场所有认识他的村里人都疑惑,见夏森林这般问道,均是扭头看他。
“恩,今年的科举考试提前了,我念着家里,考完便回来了。”冯六郎却是随口胡诌着,这些乡下人,没有见识,哪知道这京都的事情,随便唬弄几句便过去了。
提前??
还有这事?
苏彦初本来对这些事从不过问,可这冯六郎一说,他眉头一拧,便是将目光转向他。
这人一身很是干净,有着书生之气,可与这身枣红却非常的不相配,反倒多了一丝俗气。
叶枫亦是同样打量着他,嘴角微微一扯,貌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科举考试要是改时间,那得全世界通知的,这不是明着欺负人么?
可是炫耀也是他的事,只要没有什么冲突,随他如何胡诌,他们只要当笑话听便好。
“槿儿,恭喜你。”
冯六郎此刻却是满脸堆笑深情之至的朝夏木槿走来,看着夏木槿眉梢直抽,这冯六郎莫非吃错药了,这眼神也太专情了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他只见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呢。
顿了顿,她便是淡笑的回到:“谢谢。”
毕竟,这里人多,她若是表现不自然那才是真的有问题呢。
“哎呀,冯公子,您从京里回来啦,我家老爷可是念了你好久了,说你文采卓然,上次的几位大人对您可是褒奖有加。”
倏然,又一道谄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夏木槿瞅向那边,这不是对面店铺的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么?
冯六郎见那老者对他这般低眉顺眼,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可他也疑惑,这老者是何许人也,而他口中的大人是去京都一起渡船的几位么?
“冯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鄙人姓是欧阳家的管家,也是对面店铺掌柜的,冯公子有时间多来坐坐。”
那人简略的介绍完自己便又匆匆离去,让夏木槿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冯六郎为了顾全面子,便也是抱拳装模作样道:“自是,自是。”
“六郎,你是个有出息的,这身衣服值不少钱吧,看着都觉得贵。”
黑牛等人今日都是来赶集的,借着这机会便也给夏木槿道贺了,见他们忙,便帮了会儿忙,毕竟是一个村的,刚才那老者又这番夸他,便是羡慕的紧,加上他本就性子直,不知道拐弯抹角,当即便是羡慕道。
“哎,这值不了几个钱。”
听黑牛这般一说,冯六郎觉得更有面子了,表面却嫌弃的理了理这身衣服,摇头说道,同时,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指着一旁的兰花豆,朝夏木槿道:
“槿儿,给我一样秤一斤。”
他手里这锭银子少说有几十两,看的黑牛等人眼睛都直了,心里暗道,这小子莫不是发了横财,还是赌博赢了,不然,凭着他家的条件,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银子的。
夏木槿压根就不看他,眼疾手快秤好了兰花豆,并用东西包好,再装到一个大袋子里,微笑道:“五两银子,谢谢。”
有生意不做那才是笨蛋,况且,这事情一码归一码,这冯六郎今日看着就怪异,她更得探索探索。
“恩,不要找了,你每日都这么辛苦,看着怪心疼的。”
岂料,这冯六郎将那锭银子放入夏木槿手心,接过兰花豆便要走人。
夏木槿瞠大眸子,这这冯六郎到底几个意思,见他离去的背影,立马掏出碎银子,直接跑向他,并有些粗鲁的抓过他的手,将银子狠狠放进他手心,微笑道:
“乡里乡亲的,你也太给面子了吧,这些还是给彩莲姐买些补品吧,她肚子都那么大了,人却瘦的像道闪电,生孩子很痛苦的。”
况且,你家那穷得连块肉都吃不起了,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虽然不知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可总觉得不正当,况且,她是光明正大的生意人,岂会吭客人的钱。
今日她若这般收了他的银子,那么,明日,整条大街都该朝她扔鸡蛋了。
毕竟,这冯六郎是有家室的人,家里正妻还在待产呢。。。。。。
冯六郎料想不到夏木槿会来这一出,送出去的银子都不要,顿时有些懊恼,可却不动神色,便是别有深意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