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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的确这般做过啊,可是第一天一来,这窗又被合上了,而且还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久而久之,我们便不敢再动这地方了,只要这三年的期限一到,即便不盘出去,也可以关门走人。”
“哦?有着蹊跷之事,若是我盘下这店铺将它拆了重建,会怎么样?”
夏木槿虽不知这背后有着什么阴谋,又或者是在隐瞒着什么,但是,这店铺,她志在必得,更是兴致满满,瞅了沈慕寒一眼,便是说道。
李太郎听了,顿时懵了,这拆了重建,这得花多少钱啊,这还未开张就的投入这么多银两,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么?
还是说这姑娘钱多没处花,可看着她普通的穿着也不像很有钱的人呐。
倒是她身后那个长相绝美的男子一身贵气,光是这么一站,就给人无限压迫感,他都不敢直视那双锐利的眸子。
顿了顿,便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犹豫道:
“姑娘,这个。。。还真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这么做过。”
其实盘下这店铺还是因为它便宜,没想到便宜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样啊,那可否将你们的契约给我看一下。”
见这李太郎是个实在人,夏木槿也没为难,便是问道。
闻言,李太郎立马点头,随即便转身去了柜台,并将契约给拿了出来。
夏木槿接过契约,然后又看了几眼,须臾,沈慕寒便伸手过来,从夏木槿手里拿过契约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两人一个对视,夏木槿便开始掏银子。
“行,李老板,你立马将这些东西搬走,这五两是定金,三日后我便来检查结果,到时候再付你另外五两。”
李太郎接过那五两银子,顿时感觉置身梦幻之中,真的有人愿意将这店铺给盘下来,他们一家终于解脱了,解脱了。。。。。。
店铺的事算是暂时搞定了,夏木槿便又绕着镇里开始转悠。
不远处,一丝细微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夏木槿嘴角一勾,这才是她今天的真正目的。
顿时,迈开步子朝声音之处走去。
叽叽叽叽。。。。。。
嘎嘎嘎嘎。。。。。。
一老伯正站在连个笼子后面,笼子里分别装的是鸡苗和鸭苗,看上去刚孵出来不久,因为天气有些凉,此刻,便是瑟瑟发抖的挤在一团,发出些尖锐而刺耳的叫声。
那老伯年纪至少是六旬以上,穿的很是普通,还有不少补丁,此刻也是环着手臂,惆怅的看着这另两个笼子,许是因为站的时间较长,加上天气又冷,那唇都成了青紫色。
“大伯,你这鸡苗鸭苗咋买的?”
夏木槿蹲在笼子前,手往里面拨了拨,吓得这些鸡苗鸭苗叫的更猛烈了,一个劲的往里钻,看的夏木槿咯咯咯的笑。
“姑娘,今年这孵早了,估计不好养活,一文钱一只,你要么?”
那老伯亦是垂下一双眸子,有些泄气的朝夏木槿说道。
“要,全要了。”
闻言,夏木槿一喜,当即便掏了银子,顺便说道:
“那个,大伯,你这两笼子我一并买了,你看,这一共多少钱。”
“诶,姑娘,这鸡苗鸭苗各一百只,一共是两百文,这笼子。。。自家做的,你就随便给点吧。”
这老伯也是个实在人,他都站这里一个多时辰了,都没人上来问一句,没想到这姑娘一开口就全要了,这让他诧异不已,也是此处往外,便是爽快说道。
夏木槿掂量了下两个笼子,便是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换散了估计三百文左右吧,一把塞进那大伯的手心,笑着道:
“大伯,那我提走了啊!”
那大伯看着手心的一锭碎银,愣是没反应过来,直到夏木槿背影走出好远,想叫也已是来不及了。。。。。。
老远,沈慕寒见夏木槿吃力的提着两个笼子过来,蹙了蹙眉,便是上前接过,一看这笼子里的小东西,顿时,整张脸都抽了抽。
随即,二话不说提着笼子便加快了步伐。
夏木槿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身后小跑着,见他眉头一直蹙着,目不斜视,直奔马车,便是疑惑道:
“大叔。。。你不会是怕这鸡苗鸭苗吧。”
闻言,沈慕寒脚下一顿,便是转头瞅了夏木槿一眼,随即又朝前走去。
这次却换做夏木槿发愣了,都囔了句,古里古怪,真难猜透。
安置好这些鸡苗鸭苗,夏木槿便又买了些常用的东西,便让松子赶着马车往回走。
“大叔?你可还好?”
一路上,沈慕寒脸色有些白,进入车厢之后便闭目养神,不曾出过一声,夏木槿便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事。”
良久,沈慕寒却是吐出两个不冷不热的字,夏木槿眉毛一挑,便是隔着茶几爬了过去,手背探向他的额头,发现温度也正常,努了努嘴巴,便是没再说话。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成功停在了自家的院子外,夏木槿吆喝着夏铁树等来提笼子,因为这马车刚停下,沈慕寒便迫不及待跳下马车, 而后便不见人影。
此刻,夏木槿才发现,他后背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有些担忧的看着那大步离去的背影,见自己哥哥过来,交代了几句便追了上去。
到了正堂,却不见沈慕寒的身影,夏木槿有些犹豫,是要上楼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你是在找那个高个子男人么?”
倏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夏木槿掀眸望去,却见那名被他们所救的女子此刻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倚着门框站着,一脸瑟瑟的说道。
夏木槿打量了她半响,五官精致耐看,一双眸子透着纯洁无害的怯怯之光,见夏木槿直视她,便是立马低下头去,双手搅着自己的衣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189 天下第一富商()
夏木槿打量了她半响,五官精致耐看,一双眸子透着纯洁无害的怯怯之光,见夏木槿直视她,便是立马低下头去,双手搅着自己的衣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同时,夏木槿也意识到,从她眸子里看不到任何对沈慕寒的依恋和爱慕,而是那种平淡如水的带着那种期望又畏惧的。
顿了顿,夏木槿才极度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柔和:“是的,你见着他去了哪里?”
闻言,那女子眸子一亮,似乎不曾想到夏木槿会以这样陈恳的态度问她,便是伸出手指指向屋子的后方,夏木槿朝她微微颔首,便朝后屋那处走去。
“大叔,你在里面么?”
围着后堂转了一圈,最后,夏木槿脚步停留在了澡室,并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蹙眉的同时担忧出声。
须臾,这水声便停止了,门在这一刻也开了,沈慕寒换了套黑色的袍子,一头青丝并未干透,就这么披散在脑后,看着他沐浴后的绝尘模样,夏木槿愣是傻站在那里移不开脚,直到沈慕寒发出一声低笑,她才摇了摇头,醒神过来,余光却瞄到沈慕寒脖子处不寻常的红,像是荨麻疹那般,她踮起脚尖,小手朝他的衣襟掀去,眸子顿时瞠大,愧疚道:
“大叔,你对鸡苗鸭苗过敏。”
他脖子以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的红疹子,看上去触目惊心,夏木槿有密集恐惧症,此刻,一张脸有些失血的白,可更心疼沈慕寒,明知道自己会过敏,却还要帮她提着两个笼子,还要假装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大叔,让她如何不爱,如何不依恋。
“傻丫头,没事,一两个时辰便会好。”
沈慕寒却是揉了揉她的头,低沉着说道,随即便是牵着她朝外走去。
这刚走到正堂,却见那姑娘穿戴整齐站在了一侧,像是等着他们到来。
见了沈慕寒和夏木槿,眸光微微闪烁,最后,抬头挺胸道:
“姑娘,下次。。。我能随你们一起去镇里么?”
夏木槿看了一脸淡然的沈慕寒,便是挑眉道:
“你对镇里熟悉?还是你本就是竹山县之人。”
这姑娘醒来也有好几天了,可是却对他们的问题闭口不答,而且防备很深,像是怕他们会卖掉她一样,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找上她说话。
你姑娘闻言,瞳孔一缩,尽是流露出无限的痛苦,闭了闭眼,便是鼓起勇气道:
“我要找何从。”
而她说到何从的时候眸底有着稍纵即逝的嗜血杀意。
夏木槿用着审视的眸光盯着她看了半响,最终,不得不如实道:
“何从因为贪赃枉法而被绳之以法了。”
具体原因她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况且,一个朝廷命官突然被上面抓走,不外乎这几个理由。
而夏木槿话刚落,那女子便是捂着嘴巴嘤嘤的哭了起来,随即又是笑,笑完了又哭。
这把夏木槿给弄糊涂了,不解的瞅向沈慕寒,沈慕寒却朝她无辜的耸肩,可心底再多的疑问,却还是猜不到这女子的身份。
片刻,那女子哭的差不多了,便是朝夏木槿跪了下来,并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继而祈求道:
“谢姑娘救命之恩,能否请姑娘带我去县衙?”
夏木槿被她这举动吓了一大跳,正要弯腰去扶她,却听到沈慕寒尤为沉冷的声音:
“你是言知青的什么人?”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是犹豫的,可是此刻,见女子两行清泪又流了出来,便是笃定自己没问错。
“我是他的小女儿言舟晚。”
言县令作为竹山县的父母官,为人清正廉明,深得百姓好评,他的二儿子曾跟着沈慕寒出征打过战,是个热血青年,而且理想很大,抱负深远,分别之时沈慕寒让他三年后去找他,但在找他之前一定要得到新一届的武状元。。。。。。
可是,之后,他却再也没有见过他,再听到他的消息,却是言县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而被吏部施行了全家流放。
可这言舟晚又是怎么回事?
夏木槿诧异之余便是连忙将言舟晚扶了起来,并走向一旁的椅子,将她按着坐下,才缓缓道:
“言姑娘,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现在的县令背景不但大的骇人,最主要的是他最喜欢替别人伸张正义,替好人讨回公道。”
夏木槿对这言县令并不知道,可是她却将话说的体面,好人,倘若是坏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那夜,下了半个月的大雪刚停,外面白茫茫一片,霎是好看,娘亲哼着小曲哄我们歇息,不料,一道圣旨突然颁了下来,爹爹在书房一直写着什么,直到被带出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支毛笔,而那张被他写满的奏折却被人撕成了碎片,整个衙门鬼哭狼嚎一片,奶娘,丫鬟,侍卫,全部被杀死,那血沿着正堂一直流到了院子外,唯独我们五人没有被杀死,可是,第二日,哥哥便被带到赵府给赵府的两个公子当靶子练,他们还想侮辱姐姐,可是哥哥拼死保护,结果,被赵家少爷一刀将头颅砍下,赵家小姐赵秋水随即不知从哪找来一条狗,将哥哥的头给叼走了,此后,便再也没有找到过,我和姐姐脸上被刺青之后卖入青楼,我亲眼看着姐姐死在了四个男人身下,可是临死前她放了把火,我却因为火毁了容貌而留下了一条贱命。。。。。。”
时隔多年,想起那晚之事,言舟晚依旧颤抖不已,她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