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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云深处帝王家-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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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殿等着的女眷们,都一个个地瞧着她相互讨论。有的很小声却也给她听见了,

    “这位和那传说的崇德帝姬相像?”

    “这话怎说的?”

    “那崇德帝姬的画像漫天飞,四处都给她牲祭烧纸烧她画像,怎可能没见过皇城司的还在搜捕,勾栏不是还扮她么”

    “哪有那么像,我看不大像啊。”

    “是啊,你要这么说,宗姬也都长得和那画像像”

    方才宗姬还在外头时,没见她们敢议论,现在皇亲们都在内殿,外殿这些好事的妇人们就敢当着她绵指指点点了。

    文迎儿想了想,挨个向这些另眼瞧她们的人看过去,投以微笑。有的人便噤了声,但就是有无视的她客气的,文迎儿本也不愿意计较。但听得有人说:“你这说到崇德帝姬,我倒是想起一桩事,崔妃在宫中与明节皇后斗得厉害,听说她在明节皇后棺前不哭,就是因为明节皇后是她给掐死的!”

    “真的假的?竟有这等事?”

    “宫里头秘闻,内侍省里头抖漏出来的。”

    文迎儿一听到‘崔妃’这两个字,额头青筋一绷,缓步走过去说:“这位是梁编修家的夫人么?”

    那人被叫出夫君官职,愣了愣,但周遭看着她,也不好不应承。“是。”她狐疑瞧向文迎儿,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是巧了,文迎儿对这位妇人还有些印象。刚才进来的时候,女眷们站得近的相互说话就交了夫家底,其实不过是这梁夫人自己说过都忘了,这妇人声音一贯大,文迎儿想不听见都不行。

    “前些时日我夫君在家中与我提及梁编修,说道在枢密院一众同僚里,他常想着与梁编修来往,总是时不时注意些梁编修在殿上的贡献。”

    那妇人狐疑,“夫人又是?”

    文迎儿笑:“我夫君是新上任的皇城司点举,只是为官家在宫外行走的,算不得什么。你刚刚说内侍省的谁,抖漏出的宫里秘闻?这从何而来的消息,我也颇感兴趣呢。还有崇德帝姬的踪迹,哪里又有人烧纸了,若有线报可与我知道,我夫君也烦忧着宫外屡禁不止呢。”

    周遭人一听皇城司,都忍不住吸口凉气。这皇城司是皇帝爪牙,家里都是做臣子的,谁敢被皇城司的盯上,那不就是被官家盯上了,谁家里还没有个猫/腻,还敢在皇城司的人跟前瞎转悠瞎说话。

    这下可没人敢再说话了。那妇人好不容易挤出一条微笑,与人打个哈哈便走得远了。

    文迎儿不愿久留,想着本来要和徐柳灵说话,四下瞧过去,找到一个熟面孔,正是徐柳灵当时在宫里城墙作法的时候那伶仃几个徒弟之一。

    她走过去,那道士一看见是她,立即寒暄,“文娘子也来了啊,您且坐在这里等候,眼下是瑞福大宗姬还在里头听师父讲道,殿上茶果管够,蜜饯也有,您尽管先用,再多等一等师父。”

    文迎儿微笑:“是徐道官送帖请我来此的,想来是有要事同我商量罢?”

    那徒弟嘿一声,“这里的每一位都由师父亲自誊写的请帖,现时宗姬正在里面,按着尊卑,即便师父想先为娘子讲道,也不能越矩。其实等候也不长久,估摸不过再一会儿,届时师父就能与娘子仔细清讲了。”

    两人正说话间,那瑞福大宗姬正好已从里面出来。文迎儿问小道:“现在可以了吗?”

    那小道揶揄道:“还是得请示师父,因为朝臣眷属诸多,夫人们也得按着尊位阶品,这里头有诰命夫人,这您再久等一会儿”

    她估摸这回徐柳灵大有可能是故意让她多等候一会儿,给她显示他非同往常的地位。

    瑞福大宗姬正好和内侍走过来道,“冯夫人近来可好,冯点举如今圣眷正隆,冯夫人一定也与有荣焉罢。”

    文迎儿略一欠身,她本来就比这小妮子高不少些,即便欠身也未低过她头颅,“见过宗姬。”

    瑞福发现她似乎不够恭敬,微仰起头向自己内侍瞥了一眼。那内侍便对文迎儿说,“咱们宗姬请夫人这边慢聊,”说罢指着外头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人带着文迎儿站在殿门口两节阶下,随后才又把宗姬给请过来,好让瑞福能居高临下地俯视文迎儿。

    瑞福这样似乎心满意足了,于是道:“你若是正有求于徐道官,我可以进去给你求个人情。”

    文迎儿抿了抿唇:“这件小事就不劳烦宗姬了。”

    瑞福轻蔑一笑:“我方才也已经听见了,如果我不帮你,你恐怕今日也见不上徐大侍宸。”

    文迎儿也不愿意和她言语上有什么交缠,转身欲走,那瑞福突然拉扯住她,“怎么我还没让你走,你就要走?”

    文迎儿叹一口气。瑞福对她这个姑姑不依不饶,说白了只不过因为争不得一男人,这样与朝臣女眷争执未免太失皇家的体面。她有些厌烦,便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

    瑞福身量纤纤,也是存了心,这么一摔就往前踉跄几步,本来她就站在阶边,方才要拉扯文迎儿脚又往前伸了半程,这时候就势踩空,自己那长裙又一绊!

    咚的一声,她就侧身从阶上滚下,好在这殿前门槛外面就四五节阶梯,瑞福摔下后爬起,眼看手上擦破了皮,登时指着文迎儿瞪起了眼:“你干什么,胆敢将我推下来!来人啊!”

    那内侍也瞪着眼睛指文迎儿:“你推了宗姬,还不跪下?”

    殿内目光转瞬被吸引过来,那身边内侍与道士都赶过来相扶。

    文迎儿心道,我是你的姑姑,你给我此刻行的大礼才算正确,还要我跪?

    但嘴上道:“好,好,我是应当往阶下去跪的。”说着当着众人面往下走了几步,俯身下去,看似欲要跪下。

    可是也要侄女受得起才好。她俯身走到瑞福身边去,却并没跪下,而是抓住瑞福臂弯说:“殿前方才作法洒水湿滑,宗姬怎么这么不小心。”

    瑞福作势要推开她:“谁不小心,你别碰我,也不怕折了你的寿!”

    文迎儿抓着她俯视,低声道,“宗姬是要我提避子汤吗?”

    瑞福被这么一呛,突然愣住,因那避子汤的事本她就亏心,她是偷偷下药,文迎儿怎么会知道的?

    “那汤让我难受了好几日,难道要我在神仙和朝臣女眷面前说出来吗?”

    瑞福脑袋轰然一炸,尤其是她不记得当时文迎儿到底喝了还是没喝,她仔细在那里思索起来。

    “胡说你没喝,怎么会难受?”

    “这里是玉清神霄宫,神仙们都看着呢。世上的眼睛有多少,神仙的眼睛就有多少。”

    “你喝了?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怎么想不起来?”

    “你说世上有没有鬼魅,眼下总有个孩子在我跟前啼哭,都是他告诉我的,就在这里呢,你看见了没?所以不是我推你的,可能是他。”

    “你,你说什么孩子,在哪里?”

    “举头三尺。”

    “我想不起来了,你别逼我。”

    “宗姬脚下仔细些,下次别再摔倒了。”

    “你”

    内侍一愣,也不知道她和宗姬怎么这时候又相互搀扶上说起悄悄话了,目光一扫那群无聊的妇人们又围拢一处,登时便跑过去轰赶,“诸位夫人们蜜饯儿凉水都吃了吗,宗姬再给诸位请道官们摆上,也是宗姬多供奉的观中香火。”

    众人很快被轰散了开。

    瑞福都忘了自己跌倒的事了,直立起身,目光惶恐又疑惑:“其实你没喝,你也没孩子,你是骗我的?”她眼睛朝虚空看了看,道观里本就散步着各种嘈杂的人声、乐声和风声,而亏心者内心的声音便足以把她们自己淹没。

    文迎儿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笃信鬼神了。她这个时候站在阶上,平静得如深渊潭水,而瑞福一脸的慌张底站在阶下,仰头望她。

    文迎儿低头仔细瞧一瞧自己这侄女的脸,想象自己十五岁时,也是如此稚嫩水盈,也是如此容易一惊一乍、被人唬住么?

    这个当口,小道士过来恭敬请她:“师父说让娘子久等了,他正在里面候着给您赔礼,您可千万别见怪。”随后看见瑞福,赶忙地补了一句:“师父不是说宗姬近日非是吉兆么,请宗姬尽快回去罢。”

☆、阁楼() 
那道士将她请进去;徐柳灵一见她;立即站起来,目光含带希冀欣喜,“你来了。”

    “我已经等候多时了。徐侍宸今时不同往日。”文迎儿与他客套。

    徐柳灵意气风发;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画。

    “你看这听琴图。”

    文迎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画中松树女萝环绕,松下坐着一黄冠缁服的道人,抚琴弹拨,琴边一几;几上古鼎一支花、几下香炉袅烟,侧坐一红纱官服之人正在细细聆听。

    这图上钤着双龙小印,题字“赠聪明神仙。”

    红纱官服之人一看便是圣上官家;那黄冠道士仔细瞧来,眉眼倒有些像徐柳灵本人。那双龙印已是昭显“这是官家所赠”。

    文迎儿哑然:“聪明神仙”

    徐柳灵笑道:“正是在下。”

    “恭喜侍宸。”

    徐柳灵见文迎儿眼光淡泊,根本没有与他同喜的意思。其实他给官家弹琴后,见官家意兴大发要给他画这幅图时;就心想着拿到的第一刻;便要请她来看。可当真将这热腾腾的画握在手里了,又踟蹰万分;回到他后殿这装点得魏晋王氏一般古桐梨木、熏香袅然的屋内,望窗外那颗桃树,望着望着便生了春,看出一树桃花盛开来,于是将桃枝剪下;细细磨成符,刻上字,每一镌刻都将他那心意写上去,但凡这样郑重其事,也不能表他万一。

    “你,你收到我的桃符了么?”

    “徐侍宸,你能有今日是你自己争取得来,我只是借着我夫君的官职为你顺水推舟。倒是我未曾为你引荐我夫君,你两人一定会一见投缘的。”

    徐流离默然顿了半晌,心头有如浇下凉水,尴尬笑道:“那是自然。”

    又闲扯了几句,文迎儿觉得已与他说清楚,更何况那侍卫儒风也是跟来的,只不过因场合一直守在殿外,此时再待得时候久了不妥。

    正要借口走时,徐柳灵却一再让她多留,本还以为是客气,谁知见她一定要走,徐柳灵道:“今天是有场好戏请你来看的,那外边的法事,是给她们瞧的,真正要给你看的法事还没开始。”说罢喊徒弟进来问询:“那外边的人可都散了?”

    “方才已经吩咐散了。”

    “宗姬已着人送回府了?”

    “已回府了,各夫人也都安排妥帖。”

    徐柳灵点点头,关上门,从柜子里头拿出一套小道官的衣裳,走到文迎儿跟前:“这是你上次入宫穿的衣裳,我一直留着。”

    他说这话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自然没说他色令智昏,将这衣裳每晚贴身放在床边,闻着上面还隐隐残余的脂粉香入眠。他尽可能地只说重点,不引起文迎儿的怀疑,“还记得宫里伴在官家身边,长得像崇德帝姬的那名侍儿么?”

    长得像自己,陪伴官家的人。那教坊温承承。文迎儿自然记得,此人与十五岁的自己肖似,比她现时丰满、矮小、脸颊红润、气度张扬。因为像自己而能够伺候官家床榻。文迎儿想及此,又想到官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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