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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之前还想不到这点,但被魏初点醒,很多地方就一下子看明白了。
父皇不关心他,他一个太子当得战战兢兢,还要应付来自兄弟的暗算,三皇子此刻觉得自己卑劣极了:“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他对我们很好,那会儿他还没得病,骑射学得特别好,我心里嫉妒,拿了抹了药的弓箭去请教他,他为了教我拉了一下午的弓,药水浸进去整条手臂都肿了,皇后借机要作我,还是他跪下给我求情。”
四皇子也叹气:“其实想一想,他当太子也挺好的,至少比老二那个面善心恶的要好,他要是没得病就好了,我们拍马也赶不上他,自然就不会想要去害他了。”说着眼睛一亮,“三哥,要不我们多去看看他吧,宫里的人最喜欢捧高踩低,他如今被废,日子肯定不好过,皇后娘娘可不是个良善之人,指不定怎么埋怨他呢,我们多照应照应,就当补偿了。”
三皇子想想,也只能如此了。
魏初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几句话就为自己带来了两个忠实小弟,若知道了,也只会叹一句唐如意本身值得钦佩,唐如意其实真的非常好,只不过他存在感太低,那些需要反复回忆才能品出味道的细节没有人有那个功夫去回味,自然就没有人把他放在心里了。
她如今遣了宫人开始打阳风拳,这具身体又是个孱弱的,她现她穿越之后的第一件事基本都是锻炼身体。
如此练了七天,她已经达到身强体健的地步,但这身体外表清清瘦瘦地搁在那里,疏眉淡目弱不胜衣的样,谁也不会相信如今魏初能够单手举起一张石桌了。
也就是这天,魏初递上去的恳请去翰林院编书的折子终于有了回复,皇帝准了。
魏初很高兴,终于能走出东宫了,虽然这七天她都窝在寝殿打拳,连东宫什么样都不知道。
她正挑选明天去翰林院的衣服,她不是太子了,太子规制的衣服饰品等都被收走了,他一介废太子也没有人为她费心裁衣,因此翻遍了衣柜箱笼,居然也没几件合适的。
她正忧愁,有人冲了进来:“皇儿,你竟然请旨去翰林院,你疯了!”
魏初扭头看着气势冲冲的皇后,暗自想要不要这么着急,宫人都来不及通报就闯进来了,哪里有皇后的威仪气度?
她看着眼前这个便宜娘,长得倒是不错,保养也非常好,三十多岁的人看着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
魏初还记得,小诺给她的资料里说,皇后之所以能成为皇后,除了第一个生了儿子之外,还是因为皇后特别得宠,她和皇帝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有六七分相似。
而她的女儿如意,则生得更美,与那皇帝的初恋更像,否则即便有唐如意的气运撑着,那个如意也不会得宠到让皇帝把皇位传给她儿子——名义上废太子的儿子。(。)
被废的太子(七)()
“母后……”人家可以失礼,但魏初致力于还原唐如意所有属性与形象,自然要十二分的表现出他的彬彬有礼,名士风度,当即俯身行礼。
说起来这名士风度,也是唐如意十分追求的,他对自己的言行坐卧有很高的要求,如同一丝不苟地鞭策自己修身养性,他的人生因为得病和储君之位而注定凄惨,便在其他方面希望自己尽善尽美。
只是魏初还没拜下去,一巴掌就扇过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我怎么跟你说的,如今是非常时期,叫你低调低调,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魏初有些发懵,没料到人皇后娘娘二话不说就上手打人,她没有躲开,脑袋被拍了一巴掌就有些浑,她抬头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皇后,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她站直了腰杆,淡淡扬声道:“母后传信要我低调处事小心为上,我可是哪里做错了?翰林院是个清静地,里面都是做学问的人,与世无争闲散度日,我请去那里何错之有?”
其实照唐如意这个角色来说,他是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自称的,譬如在弟弟面前要自称“为兄”,在皇后面前就该自称“孩儿”,但魏初这个学不来,太肉麻了,便统统用我来代替。
但这在皇后听来就是忤逆的证据,态度一点也不恭敬!
皇后本来就因唐如意被废而气恼不已,她年龄一年年大了,皇上的宠爱也日渐稀薄,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假儿子,可谁知道这个假儿子如此不争气,她纵然给了他高贵的出身,他也会丢掉,真是贱人贱命注定了的,凭白连累了她和她那宝贝女儿!
“你还敢顶嘴!”皇后怒道,“本宫如何与你说的,叫你安安分分地呆在东宫里,隔一些时日你父皇气消了,本宫便替你娶一位太子妃,如今皇孙还一个未有,你诞下孩儿便是皇长孙,好讨你父皇欢心,你却听到哪里去了?还去翰林院?你还想当个书匠啊?本宫担心你这破败身子还没编出几页书便先耗死在书堆里,还要累我贻笑后宫!”
魏初气笑了,这皇后不但没有规矩、出手泼辣,还有泼妇骂街一般的潜能,这一句句骂得可真够响亮,感情不是她亲生的就哪里都看不顺眼,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当着一干奴才的面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她留了。
她冷然道:“母后自重,您是大唐皇后,母仪天下,怎可尽说些刻薄恶毒的言辞?我是您儿子,自会为您瞒着,可若被他人听去,传入父皇耳中可如何是好?父皇已厌弃了我,在这当口您莫非想让他连你也一同废了?”
皇后气了个倒仰,指着魏初:“你还敢诅咒本宫,你给本宫跪下!”
魏初冷傲地直视着她,岿然不动。
皇后被她的眼神一看,脚心窜上一股寒气,她不明白那个一向听话的假儿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但她知道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她还要用唐如意翻盘,她一定要控制住他,让他丝毫不敢违背自己。
她大怒道:“给我掌嘴!掌嘴!”
粗壮的嬷嬷冲上来,魏初本可轻易反抗,但她忽然看到什么,就放弃了反抗,嬷嬷一脚踹在她膝窝,她一下子跪倒下去,膝盖骨砸在地面上的声音简直令人惊骇,魏初饶是已经暗中控制力道做了缓冲,依然疼得咧嘴。
如今阳风拳的熟练度高了,她仅仅是打阳风拳也能打出几分内劲来,虽然这内劲很弱,但也挺实用的,此刻她暗暗运功,就生生将脸色憋得苍白如纸。
“住手!”殿外两人就冲了进来,正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他们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一个挡在魏初面前与皇后对峙,一个赶走魏初身边的魑魅魍魉,将她搀扶起来。
三皇子怒视皇后:“皇后,您怎可如此对待皇长兄?你的仁慈呢,你的宽容呢,他可是您的亲儿子!”
皇后又是被气得一噎:“你叫我什么?”
居然直呼“皇后”,她可是他们的嫡母,哪个皇子不是叫一声“母后”的?
三皇子冷笑:“叫你一声皇后还是给你面子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你这样的人简直枉坐后位,枉为人母,我到父皇面前参你一参,你信不信这皇后立即换人坐?”
皇后早就失宠,起先因为是太子之母,人人敬她几分,如今么,既然太子都被废了,下一个废的自然就是皇后,还有谁怕她?偏偏这人蠢得要死,居然在东宫作威作福,如此失德,传出去正好废后的罪名都不用找了。
皇后气得哆嗦,魏初满头冷汗,被人搀扶着,冰冷而失望地看着她:“母后还是会景阳宫歇着吧,儿臣这里不牢母后挂心。”
三皇子四皇子都带了侍卫来,这时候挥挥手就围成一道人前,不敢真的驱赶皇后,但足以让她不能再进来。
魏初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里轻叹一声,她赌对了,资料里虽然没有直白显示出来,但她能够看得出,这皇后在这个世界里其实是没有多少权力和和能量的,刚才又看着她从头蠢到尾,她就对这皇后无语至极。
可既然皇后这么无能,唐如意最后却仍被害得那般凄惨,那么那位被穿越了的皇女如意应该就挺了不得了。
在接触对方前,她该为自己找点盟友。
三皇子是她选定的盟友,刚才又见三皇子就在殿外,他就将计就计演了场苦肉计出来,结果三皇子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他是维护自己的,而且对上皇后那个气势,这三皇子必然有点能耐,那么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他被扶着躺倒床上,三皇子吼着宫人去请太医,魏初舒了口气,虚弱笑道:“不必那么麻烦,无非就是肿了一块。”
三皇子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越发难受:“皇后素日就是这样对你的?她这算哪门子娘啊!”(。)
被废的太子(八)()
“她生我养我,又是皇后,三弟慎言。≯”魏初淡淡道,三皇子便不大甘愿地闭了嘴,魏初又微笑道,“我这里也没有好东西,倒是秋天里制了桂花茶,晴雪,给三皇子四皇子殿下泡上。”
魏初喊了大宫女的名字,原主心软体弱,在外面是不得不撑着,但在东宫里头就十分软和闲散,这些宫人势利得很,对他就不大恭敬,魏初来了之后这几日抽空很是训诫了一番,这会儿听了魏初的话,晴雪立即应诺。
“不用麻烦了。”三皇子看着魏初肿了一圈的膝盖,皱眉说:“这太医怎么还不来?老四,我记得你府上有上好的活血祛瘀的药膏。”
四皇子立即道:“有有,我这就让人回去拿。”他又看了看四周,皱眉说,“我看皇长兄这儿虽大,但日常用得上的东西却少得很,不说别的,这寝被都盖得褪色了,这是用了多少年,还有这香炉,都掉漆了,那盥洗之物只有寥寥几件,宫灯都是好几年前的样式,要不我让人一并送些来吧。”
三皇子扶额,这老四这什么话都说一点不过脑的毛病怎么就改不掉,当着皇长兄的面说这些不是叫他没脸吗?
不过他小心地瞧魏初的脸色,魏初倒是坦然得很:“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人活在这世上享受的不就是身外之物,这也没有那也不好,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四皇子摆摆手,直接叫随从去置办。
桂花茶被送上来,魏初端起来抿了一口,暗道这四皇子大大咧咧,三皇子心思细腻,都是本性颇为良善的人,只要和他们没有利益冲突,可以作为很好的朋友。
两人也喝了这桂花茶,原本只是赏个脸,但喝了之后都大为惊叹,就连粗人一个的四皇子都大叹好喝,不相信地问:“这茶是皇长兄自己制的?”
魏初笑微微地道:“粗浅手艺自娱自乐罢了,不过这桂花茶能温养阳气美白肌肤,还能舒畅精神养生润肺,尤其对胃肠不适颇有作用,老四,你天生肠胃弱,平日里时常饮饮颇有好处,若是不嫌弃便带些回去。”
四皇子简直受宠若惊,他胃弱的毛病连他母妃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平日难受起来多请几次太医都要被其他兄弟责难娇气,故而常常只能默默忍着,没想到皇长兄竟然记得,当即连连道谢。
等太医来了,留了药,三皇子四皇子又坐了坐才离开,他们身上还有公干,可没有太多闲工夫,四皇子出了东宫还在感叹:“没想到皇长兄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他居然记得我胃弱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