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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的,给上进用红烧比较养身吧?”
姚三郎凑过来看了一眼菜谱,当时就止不住口水了,哎呀,有个当公主的妹妹真好,原先求文四姐做什么菜都得三请四请的,有时候还得干点活来换,现在跟林妹妹说一句就行
开心!他问:“四姐。我问你个事儿,宫里怎么没有大柿子吃?我刚出去买的,给你。”
文四姐接过柿子在肩膀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嗯,甜!”
御厨一惊,板起脸来问:“你是什么人?御膳房这等重地,不得随意出入!”看你穿的道不道俗不俗,少年英俊,又不是内侍,真奇怪。
姚三郎惊喜交加,噢噢我终于有得意的炫耀自己身份的机会啦!气势如虹的说:“我是,,四姐我封号是什么来着?”忘了!妈蛋!
文四姐吸溜吸溜的喝着柿子:“清虚通妙真人,姚真人,姚神仙。”
御厨们肃然起敬,差点给他磕一个,被拦住了。
还是把位置让给他坐,又毕恭毕敬的解释道:“姚神仙有所不知,宫里太上皇、皇上、娘娘们都又尊贵又体面,谁能捧着个柿子吸溜吸溜的喝,一不小心糊一脸,喝干了再嘎吱嘎吱的咬着柿子肉?若刨开柿子把皮肉都刮出来盛在碗里,看着又不好看,闻着又不香甜,不仅不会入口,还会嫌御膳房不用心。所以就罢了,倒是有入点心的时候,夏天吃冰碗子也会撒柿饼丁子。”
文四姐拍拍震惊的小道士:“你来的正好,青椒炒肉丝里放柿子可好吃了,留两个给我做菜用。”
姚三郎就真的只搁下两个柿子,抱着筐又走了,赶紧走,赶在杀猪之前离开。
文四姐继续跟御厨们探讨怎么把杀猪菜能弄个好看一点的摆盘,毕竟黛玉很难对着一锅炖的分不清楚都是啥,看起来丑乎乎脏兮兮的菜下筷子,她的审美眼光很高的。
永福宫刚刚派人传话,说晚上玄真长公主再永福宫用膳——其实是皇后想尝尝。
秦仲玉作兴大发(写作的兴趣),就认认真真的给项姑娘当代笔,仔仔细细的写这个故事。
项包子心中过意不去,取出自己珍藏的桂花酒来斟了一杯给他助兴:“阿姜,歇歇手喝杯酒。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个故事算是你我联名,行不行?”终于能给伯父一个交待啦!
秦仲玉喝着美酒,看着美人:“不行。”
项包子坐立不安的说:“我知道这故事都是你写的,我不该著名,但著上我的名字卖得好。稿费给你九分,你我联名把你写在前头还不行么,拜托了!”
秦仲玉笑道:“姑娘,你误会啦,我身为朝廷命官不能写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我自己就是御史,而且仇人颇多,一旦被御史台里那些爱立牌坊的同僚看到了,他们会弹劾我。你只管著上你自己的名字,若赏脸,就写上与阿姜煮酒相谈甚欢,我就感念不尽。银子给也好,不给也罢,我孑然一身,家里下人也少,平日里只爱买没别的爱好,单是俸禄就够吃。”
项包子纯真无邪的眨巴眨巴大眼睛,圆溜溜的小脸笑起来更甜了:“我也不缺钱呐,我师父师丈养我,写一本书够吃好几年,除了吃东西看之外,我也没有别的爱好。”
秦仲玉心满意足放下酒杯,提起笔来继续写书,沾了沾墨:“呀,墨有些少了。”
项包子自觉又主动:“我来研墨呀”
秦仲玉假装低头写字,看着她轻轻拉着袖口,露出藕节似得白胳膊,咻咻咻运转如风的磨墨。情不自禁的说:“红袖添香”
项包子问:“什么?”
秦仲玉道:“要写道警幻化做王妃如何盛宠,我不是很懂,也就是红袖添香夜伴读吧?”
项包子露出一个苹果一样甜的笑:“琉璃锺,琥珀浓,小槽酒滴珍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幄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莫虚度,银缸掩映娇娥语,不到刘伶坟上去。”
秦仲玉点点头:“吃饭喝酒唱歌跳舞,这个王爷有些没素质。应该有些吟诗作对、琴瑟和鸣吧?噢,这是个妖精,我忘了。”
写写写咻咻咻
写写写咻咻咻
秦仲玉又写了一会,没话找话的说:“项姑娘,给我个笑话,我不会说笑话。”
项包子想了想,抿着嘴歪了歪头:“要什么样的笑话呀”
“可爱一点,是警幻假装纯真无邪,给王爷讲的笑话。”
“有一天,小鱼问大鱼:大~鱼~大~鱼~你~平~常~喜~欢~吃~什~么~丫。
大鱼说:我~喜~欢~吃~说~话~慢~的~小~鱼。
然后小鱼说:喔,酱紫,造了!”
秦仲玉放下笔,啪啪啪的鼓掌:“好啊,天真又残酷的笑话,正可以衬托出警幻的出身。”
项包子呆:“这是我师父哄我睡觉时讲的故事呀”
不觉得师父有那么深刻的意思,更有可能是晚饭时刚吃的鱼。
秦仲玉尴尬的想了想:“事物总是有两面性,彼时彼刻是个甜蜜可爱的故事,此时此刻放在此文中,也正合适。”他放下笔,搓搓脸:“我不胜酒力,先歇一会。”
项包子忙道:“你去炕上歇一会,我也写一会。”
秦仲玉溜溜的挪到离间屋的炕上,看还扔着半包瓜子糖和一大只白白软软的,勾起了他多年以前的回忆,于是舔了一口,甜好玩
然后深深的内疚。感觉自己很失礼,简直太失礼了,就算这姑娘性情爽朗甜蜜,我也不能偷吃她舔了一半的,这像什么话。
秦仲玉探出头来:“项姑娘,从哪儿买的?”
项包子正在奋笔疾书:“唔?我不知道,师姐给我买的。还有一个,你要吃我给你拿去。”
秦仲玉欲拒还迎:“若是麻烦就不必。”
若是不麻烦,拿来给我吃,好想吃。
平时也见过卖的,只是我又没孩子,这么大一个大官停下轿子买,叫人耻笑。
项包子放下笔,站起身哒哒哒的跑了,又举着一个快步走回来:“给你。”
秦仲玉正附身看她新写的几句话,看正断在描写文四姐的外貌上,笑道:“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可还恰当?”
项包子想了想:“果然清雅出众,可这是深秋将近冬天的故事。你我穿的都是小袄。”
“嗯。”秦仲玉又想了一想,一边舔着一边想。当众舔东西吃当然很斯文扫地,但是它大呀,它密呀,能挡住脸呐,谁能看见我伸舌头舔了?
舔了几口:“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C髦榻挥裉澹汉骷淠灸选B抟潞纹狁账娣缭丁!焙孟癫盍说闵叮�
项包子立刻接上了差的那点气势:“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好!点睛之笔!诗魂也!”
项包子脸都红了:“嘿嘿。”
秦仲玉又想了想:“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不成,这是冬天,改成‘毳锦衣蛟龙,玉带耀日光’如何?不成,前头写了腰,写重了。(舔)啊,有了,应是‘剑袍随风远’。”
剑袍是剑上的长穗。
项包子刚要叫好,秦仲玉又自我否决了:“不成,文四姐用刀,若说刀袍,又太怪了。”
“我们可以这么办。”项包子认真的看着他:“我们就说文四姐得友人赠了一柄斩妖剑。”
秦仲玉大大的舔了一口,喜笑颜开:“说得对!文四姐会用剑吗?”
项包子点头:“会一套精妙的剑招,因为喜欢劈砍才改为用刀。”
秦仲玉心中暗赞:真女神,什么都懂,好爽朗豪迈!(舔了一大口)
两人正在融洽又愉快的商谈这本书该怎么写,忽然听门外一阵喧哗,娇声叱骂带着一个少年半是欢喜的惨叫声,闯进门中。
慕容牡丹掐着薛蟠的耳朵一路揪过来:“来来来,姑奶奶请你喝酒,小兔崽子敢跟我吹,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你要是喝不过我,我就把你送给陈姐去。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最喜欢你这样白白嫩嫩的小胖墩。”
薛蟠歪着头,选择性的笑了:“我果然白嫩可爱,是吧姐姐”
项包子抢着走到屋外:“师姐呀我在赶稿子,你去别的地方吃酒吧”
秦仲玉放下,想了一下,还把藏在柜子侧面,尽量叫人看不见。这才整了整衣冠,走出来:“慕容小姐。”
“秦大人”慕容牡丹眨眨眼,看见他上有一点墨痕:“你俩在屋子里赶稿呐?师妹,你的排场可越来越大了,还有人帮你记录吗?”
项包子一脸淡定:“师姐想到哪儿去了,我正在无计可施,幸好秦大人来了,施以援手。”
薛蟠不耐烦的拉了拉慕容牡丹的衣袖:“好姐姐,既然此处不方便,去我家里做客吧。宝钗正想你呢。”这个胖妞长得不错,若是瘦下来了,大爷对她还有点兴趣。
牡丹想了想,也知道师妹连续赶着写了两本,真是要崩溃掉了,就不在她这儿捣乱,应了:“行,走吧。”说着就撒了手。
薛蟠还歪着头耳朵冲天,没反应过来:“啊?哦,好。”
牡丹回屋拿了点东西,俩人一前一后又走了。
项包子和秦仲玉早就回屋了,一人捧着一团舔舔舔,研讨一下剧情和诗词、描写,越聊越投机。秦仲玉:“项姑娘,你若是男子,我早就与你八拜为交,义结金兰。”
项包子嫣然一笑:“现在你我也可以结拜呀。”虽说我师父和师丈原先就以兄妹相称,然后睡到了一起,但你我之间没有这种隐患。
秦仲玉想了想,摇头:“我私下里打听了一下,卓先生和卓夫人以前就兄妹相称,本来干哥哥干妹妹叫着就不清不楚的,我不能败坏你的名声。”
项包子心说,你是怕别人说你重口味,或是说你讨好我师丈才委屈自己吧?算了。
俩人继续埋头书稿,认真写,眼看着今日之内就能把这本‘警幻传’写完了。项包子伸了个懒腰:“阿姜,歇会吧,坐的我腰都疼。你中午吃了么?”
“还没呢。”“呀,天色都擦黑了,我去叫几个菜,咱们吃完饭再继续写,行么?”“正合我意。”项包子就拿了个纸条,点了五个粤菜:干炒牛河、咕咾肉、清蒸桂花鱼、火腿蒸文昌鸡、上汤西洋菜。出门去递给门口的听差小厮,过一会菜就送来了。
冰糖猪头的做法很细致。
选用猪肉,碱水刷洗,猪毛拔净,切成几大块;用姜和大火猛煮,等水沸之后,取出猪头,用冷水清洗,换水再煮,反复六七次。(批注:此步骤意在脱脂)
锅底放入干贝、淡菜(贻贝)、豌豆苗、冬笋切块,上放猪头肉,肉朝下,皮朝上。准备纱布袋装桂皮、八角,调入生抽、绍酒、生姜、葱段,添水没过猪肉。盖严。
文火煨两个时辰,掀盖在肉皮上洒入冰糖屑,继续煨半个时辰,收拾上桌。用调羹舀着吃。
猪皮明如殷红琥珀,筷子一拔已嫩如豆腐,其肉酥而不腻,其皮烂而不糜,盖肉中油脂已从历次换水时出脱矣。(唐鲁孙)
文四姐指挥了一整桌杀猪菜,就拿了半个猪头准备带回家,那肉软烂的用筷子捞都夹不起来,是直接用勺子捞起来放在大海碗里的。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旁边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