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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喜欢她-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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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的发簪,是用紫竹林的竹子削制而成;通体墨紫,顶端镂空,尖端刻着雷云。

    最重要的是;师父所用的发簪;全是师父自己亲手做的。

    师父真是心灵手巧啊!

    白朦一直觊觎她师父的发簪;如今不仅得到了师父亲手所做的发簪,还是师父用过的。

    幸福开心得冒泡泡了。

    白惜璟抬手摸了摸发簪;敏锐的触觉一摸就摸出了簪子顶端的云纹;这云纹出自她之手;放下手无语地看着白朦:“你这发簪;是我亲手做的;你拿来送给我?”

    无凤宫弟子所用的发簪,都是山下首饰行里订做的;但白朦所用的发簪并不是。

    虽然看起来和别的弟子相同;但却是白惜璟亲手所做;就连那看起来相似的木料;也是她精心挑选过的上品。

    幸福的小泡泡瞬间全被戳破了。

    白朦瞧了瞧此刻插在师父发髻中的簪子,不可置信地问:“师父,你说,那发簪是你亲手做的?”

    明明看着和别的弟子相同,怎么会是师父亲手做的!

    白惜璟点了点头,“你用的发簪,样式和别的弟子相似,但她们的发簪是首饰行做的,而你的发簪,却是我亲手所做。”瞥了眼被白朦拿走的紫竹簪子,淡然地说:“既然你喜欢这紫竹簪,那便拿去吧。”

    胆敢拿她亲手做的发簪送人,以后都不给小徒弟做发簪了!

    今天送她,明天说不定就送别的姑娘了。

    “不要!不送了!”

    白朦立刻反悔,伸手想拿回簪子,白惜璟反应迅速在她动手之前转身避开,隔着桌子看着白朦:“送出手的东西,还想着收回?”这刺激还不够,白惜璟又加上一句:“你的发簪,只有这支是我亲手做的。”

    白惜璟找回了逗弄小徒弟的乐趣,其实白朦所用的发簪都是她亲手所做,无一假别人之手。

    白朦一听,果然急了,抓住白惜璟的手腕,凭借几高上的优势,伸手去夺白惜璟头上的簪子。

    “白朦,你放肆!”白惜璟如滑溜的鱼挣脱白朦的束缚,佯装恼怒。

    听到轻斥声,白朦停下手,委屈巴巴地看着白惜璟,“师父”她从没想过自己用的发簪竟然是师父亲手所做,送发簪给师父是临时起意,目的就是看看师父见着自己散发的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如她所愿,师父果然看呆了,她再一次确定师父对她不是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善于掩饰,面对言语上的撩拨,师父能镇定自若,但只要用身体,师父就会晃神。

    谁能想到,这随手拿来试探用的发簪,竟然是师父做的。

    又开心又难过,开心师父默默为她做簪子,难过这簪子被她送回给了师父。

    白惜璟瞧出小徒弟眼里的懊悔,收起戏弄的心,说道:“把我的簪子还我,我就把这个簪子还给你。”

    白朦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紫竹簪,这发簪也是师父亲手做的,还是师父用过的,比自己那根发簪更好。

    一扫刚刚的难过,抬头笑着拒绝:“不,我要这支师父用过的紫竹簪。”在说用过两个字的时候特地放缓了语速,暧昧得让白惜璟生出错觉。

    小徒弟这是在撩拨自己?

    白朦见白惜璟沉默不语,问道:“师父,我手臂疼,你能帮我挽发髻吗?”

    小徒弟一副羸弱温顺的样子,看得白惜璟不忍心拒绝,想到白朦走歪了跟自己的冷漠有几分关系,心有愧疚,点了点头。

    白朦见师父同意了,转身在凳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地坐好,满心期待师父的触碰,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师父动作,转头看向白惜璟:“师父?”

    见小徒弟催促,白惜璟赶紧收起胡思乱想的心,三两步走到白朦身后。

    披肩的长发因刚刚的动作凌乱不堪,白惜璟伸手细心地整理,柔顺的发丝穿过指间,带来淡淡的桃花香,心跳顿漏,一瞬间的停顿过后,加快了手上动作,长发很快整齐地垂在身后。

    白惜璟将青丝络成一束,只留下部分披散在肩后,伸手对白朦说:“簪子。”

    正陷在师父温柔里的白朦,闻言睁开了眼睛,听话地将紫竹簪放到白惜璟的手心,嘴角一勾,闭上眼继续感受师父的温柔。

    “白朦,我是不是很多年没给你挽发髻了?”小时候图方便,直接用发带给她绑头发,等她长大了,想着不能再糙汉子一样养,就给她盘头发,扎漂亮的发髻。

    随意提起的话题勾起了白朦的回忆,白朦皱了皱眉,回答说:“嗯,好多年了。”随着她长大,师父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可她心里的爱意却与日俱增。

    蓄积的爱,总有一天会如决堤的大坝,无法压抑无法控制倾泻而出,将她淹没,带入深渊。

    除了师父,没人能救她。

    “好了。”白惜璟察觉白朦的情绪有些低落,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双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柔声说:“白朦,虽然我们没有以前那样亲昵,但我永远是你的师父,曾经看着你长大,以后,看着你嫁人”

    停顿地说出嫁人两个字,感觉心口被针扎了下般,一闪而过的隐隐作痛。

    错觉,一定是错觉。

    掌心下的颤抖却是真实的,她说完,感觉到白朦身子抖了下,犹在害怕。

    白朦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难过,扬起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转头笑着对白惜璟说:“师父,我不嫁人。”

    让她嫁人?她的心早就被师父填满了,除了师父,谁也别想得到她,她的心,她的身体,只给师父一个人。

    白惜璟听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隐隐有些高兴。

    不,不可以这样!小徒弟不嫁人是因为她误以为她喜欢自己,那是自己如亲生女儿一样的徒弟,一定要引导她走回正常的感情路

    白惜璟心思百转千回,最后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现在白朦年纪还小,才二十岁而已,迟个几年再嫁人也无妨。

    正走神,白朦突然发问:“师父,好看吗?”

    白朦的声音唤回了白惜璟飘远的思绪,白惜璟顿了顿,毫不吝啬笑着夸道:“嗯,我的徒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

    “师父,我问的是发髻。”白朦挑眉,见师父脸上露出羞赧之色,转身抱住她的腰说:“师父,你真可爱。”无意识地吃了师父豆腐。

    白惜璟一听,收起笑严肃地说:“不可以用可爱这种词形容师父。”白酒那样的小奶娃才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白朦侧头仰望白惜璟,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那我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呢,师父?”师父在她心里犹如谪仙,不容侵犯却又引得她心神向往。

    白惜璟有种错觉,她现在和白朦特别像打情骂俏的小情侣,赶紧摇了摇头,把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脑后,一脸淡漠地推开白朦,说:“为师要去处理事务了。”

    又逃!

    白朦好无奈,她一撩拨师父,师父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就逃,不给她半点得寸进尺的机会。

    白惜璟说去处理事务,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卧房去了前殿。

    被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的白朦,摸着师父给她挽的发髻,师父用过的紫竹簪,痴线地笑了起来,师父逃,她追就是了,目光穿过敞开的房门看向师父消失的方向,起身追了过去。

    藏书楼的守卫弟子,见到白惜璟,恭敬行礼。

    白惜璟站在门口往里探了一眼,转身问右边这名守卫弟子:“白朦还在里面?”

    “回宫主,大师姐半个时辰以前就离开了。”

    半个时辰以前?怎么不见她回前殿找自己?

    白惜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准备去白朦小院找她,刚迈开腿走了半步,刚刚那名守卫弟子叫住了她,犹豫说道:“宫主,大师姐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一本书籍,而且,看起来好像失魂落魄的样子”

    闻言白惜璟心口一疼,转头回道:“嗯,我知道了。”快步去了白朦小院。

    桃花落尽只剩点点绿叶的桃树,显得苍凉,白惜璟走到庭院中间,不由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了看桃花树,走了过去。

    桃花树下的石桌,一眼就能看出是新的,白惜璟抚过石桌,仰头看着桃树枝桠。

    树的生命力强盛,它的花被风雨吹落,而嫩芽却在不停抽新,白惜璟伸手折下一支带嫩芽的枝桠,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转身向白朦卧房走去。

    房门紧闭,白惜璟站在门口,抬手叩了叩门,门内没有应答,但她感觉到了白朦的气息,白朦就在里面。

    门没有反锁,白惜璟推门而入,转头看向床榻,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看见床榻上睡着一个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紫檀木匣子是白酒送来的;白朦哪里会放白酒离开,伸手扣住白酒肩膀,问道:“白酒;那个小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白酒心慌,眼神闪烁;怯怯地回答:“不知道,师父不准白酒打开;要直接送给宫主。”一说谎,小脸蛋就红了。

    白朦挑了挑眉,吓唬白酒:“无凤宫里有条规矩,宫中弟子若撒谎;鞭责二十。”上下打量了白酒一眼;“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打二十鞭;血肉模糊小命只剩半条。”

    小孩子就是不经骗,一吓唬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匣子里是一支黑木发簪;还有一封信。”信没有封口;但她知道信不能看。

    说完抓住白朦的衣角晃了晃;懦懦地问:“师姐;我说实话了;还会被打吗?”

    “不会。”白朦皱眉;见白酒小脸害怕地扭成一团,松开手随意宽慰了两句把她打发走了。

    白酒一步三回头挪着小碎步走出白朦卧房,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确定大师姐真的放她走了,赶紧一溜儿小跑离开。

    白朦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师伯送她师父的那两样东西上,哪还有闲情逗白酒。

    师伯为什么送师父发簪?据她所知,发簪一般都是送心上女子的,那师伯真喜欢师父!这发簪说不定就是什么定情信物!至于信,肯定是诉衷情!

    不行,不能让师伯得逞!

    白朦拍桌起身,准备去找师父,走到门口又犹豫了,她就这样衣衫不整地跑出去,肯定会惹师父不高兴,再说,她过去要说什么?说师父你不要收师伯的发簪?

    不能冲动。

    师父对师伯一直避而远之,师伯的机会不大。

    与其阻止,不如趁此机会送样东西给师父,白朦关上门,转身靠在门后,寻思自己有什么东西是拿的出手能送给师父的。

    对了,玉!

    从她记事起,她的身上就带着一块玉,通体漆黑如墨,幼时四处流浪行乞,为了不被人抢走,贴身放在胸前,后来被师父带回无凤宫,就把玉放盒子里藏了起来。

    十几年了,当初把盒子放哪里来着?

    白朦钻进床底找了一番,惹得满身灰尘,也没见到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懵逼地站在床榻前,玉到用时方恨藏,好好的,她把玉收起来做什么?这里是无凤宫,没人会觊觎她的玉,她明明可以大大方方戴脖子上的!

    转念一想,她送玉给师父,和师父收师伯的发簪并不冲突,到时身上戴着她送的玉,发髻上插着师伯的发簪,瞧了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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