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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朦越想越气,蓄积的怒意如雷霆之势,白朦拔剑出鞘,青铜重剑挥下,一剑将石桌劈成两半,扬起的尘土迷了白朦的眼,双目渐红,泪滴在眼眶里打转。
白惜璟正在前殿翻看书籍,但明显心不在焉,寥寥几字的一页,看了半天没有翻页。
早膳过去那么久了,小徒弟怎么还没过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回想白朦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后的反应,白惜璟就觉得愧疚不安,好好的,为什么要想着给白朦介绍夫婿?就算是想引导白朦有正确的感情观,也不应该用这种手段。
白惜璟好好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准备去向白朦道歉,正要起身,惹人心烦的师姐又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爽朗的笑声传入白惜璟耳中:“宫主,今日天朗气清,适合踏春,南绯山一夜间开满了杜鹃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白少琴在案几前站定,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似昨天那个被人呵斥嫌弃的人不是她一样。
瞥了眼白惜璟手中的书,好奇地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看起行兵布阵的书了?难不成不想当宫主要去当个女将军?”
余光扫到桌面上还放着三十六计和百战奇略,心一抖,不会是想整治自己吧?
白惜璟从书后抬起头,冷冷地瞥了白少琴一眼,“闲暇无事,随便看看。”
她从藏书楼里拿了这些策略类的书,是为了从中找到将小徒弟带回正途的办法,这真实原因肯定不会告诉师姐。
白少琴觉得还是先走为妙,但转念一想,自己走了,不正好让宫主有时间看这些书了?于是不要脸地上前抓住白惜璟的手腕,说:“宫主师妹,跟我出去走走吧,一直在这里闷着,多无趣。”
白惜璟反手甩开白少琴的手,面无表情地回答:“带白酒去吧。”跟师姐去散步赏花?这是送羊入虎口上赶着给人调戏自己的机会。
刚说到白酒,小奶娃探头探脑地扒着门框出现在了大殿门口,看到白少琴的身影,眼睛顿时一亮,笑着喊着师父跑了进来。
等进了大殿,想起自己来是要向宫主汇报的事情的,又停住了脚步,怯怯地看着白惜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白惜璟和白少琴一眼瞧出白酒有话要说,两人对视一眼,白少琴上前摸了摸小白酒的脑袋,和颜悦色地问道:“白酒,你不在紫竹林扎马步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师父?还是来找宫主?”
“我我来找宫主。”白酒犹豫着说出了原因,“宫主,大师姐她好像疯”想到用疯了这个词来形容大师姐是大不敬,赶紧改口说:“不对劲。”
白惜璟闻言,腾地站起身问道:“她在哪?”
“紫竹林。”话音刚落,大殿里已经没有了白惜璟的身影。
心烦意乱的白朦,又去了紫竹林,一踏入紫竹林,想也没想挥剑乱砍,成片的紫竹应声倒地。
在紫竹林中间空地上扎马步的白酒,见大师姐这疯癫模样,不敢上前过问,直接跑来前殿找宫主。
白惜璟到了紫竹林,看着白朦招不成招剑不似剑地乱打一通,心疼地喊道:“白朦!”飞身上前,止住白朦的剑。
看见白朦的侧脸上有几道血丝,明显是被竹叶割伤,心一紧,问道:“怎么了?”
手腕被师父紧紧握在手心里,没有往日的灼热之感,只给她带来一阵一阵的刺痛,痛得她心如刀绞。
白朦咬唇,倔强地摇了摇头,不愿意告诉白惜璟原因。
白惜璟心里有所猜测,猜想白朦的反常和昨天她说的那些话有关,试探地问:“是因为我自作主张给你挑选夫婿?”
说起这个,白朦心里的难过又如波涛汹涌,就恨不得背上欺师灭祖的恶名将师父彻底占有,让师父再也不要生出这种念头。
“果真是因为这个。”白惜璟长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不是说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吗?正好有这么个人选,所以为师才随口提了一句。你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告诉我。”
白朦听了,笑了起来,自嘲中带着苦涩,看得白惜璟心疼。
“师父,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不嫁人。”除非嫁给师父,不然她谁也不嫁!
白惜璟怔了怔,拿走白朦手里的剑,负于身后,靠近白朦单手将她揽进怀里,轻叹了口气,说:“白朦,我想做个好师父,但事与愿违。”小徒弟不知何时走上了歪路,她想带小徒弟走回正途,却伤了小徒弟的心。
自己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白朦鼻尖一酸,紧紧搂住白惜璟,“你是个好师父,将我抚养成人,教会我读书习字,一身武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师父。”
只是,她很贪心,她想要的更多,仅仅只是做师父的徒弟还不够。
白惜璟轻拍白朦后背,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白朦走回正途,让她不再因自己伤心难过。
第一百三十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武功高强有一点不好;就是再小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白惜璟并没有走远;加上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身后,白酒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她耳中。
不高兴?我哪里不高兴了!
白惜璟握紧手中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白酒;吓得白酒赶紧躲到白少琴身后,怯怯地露出半个脑袋;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喊:“宫主”
白少琴见白酒拽着自己的衣角,又听到她喊宫主;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向白惜璟。
白惜璟无语;她是无凤宫的宫主,哪里会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奶娃计较,见白酒一副怕怕的眼神望着她,白少琴意味深长地对她挑眉笑,余光瞥了眼呆愣的白朦;收回目光快步离开了紫竹林。
眼不见为净。
“不怕,宫主她其实是很温柔的人。”白少琴笑着摸了摸拽着她不放的白酒的脑袋;转头看向白朦:“白朦师侄”才刚开口;人影晃过;白朦已经运起轻功朝白惜璟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白惜璟离开紫竹林;回想起小徒弟的表情;顿觉有股气憋在胸口堵得她难受,切磋切磋,怎么那么喜欢切磋武功!自己这个师父陪她不够,还要师姐陪她?
从小师姐就喜欢戏弄她,对她说些有的没的,她对师姐那是避之不及,态度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白朦竟然还想着跟师姐切磋武功?
等等,我这是在生气?白惜璟脚步渐缓,想到白酒那句宫主好像不高兴了,心里摇头否认,不不不,我没有不高兴!我性子本来就这么阴郁清冷。
“师父~”白朦眼见着要追上步子变慢的白惜璟,一眨眼,白惜璟的脚步又突然加快,白朦飞身赶紧拉住白惜璟的手腕,着急地说:“师父,等等我!”
刚压下去的情绪又涌了上来,白惜璟停下脚步回头冷眼看向白朦,质问:“这么快就切磋完了?”声音冰冷不带温度。
白朦微怔,转念想到小白酒的话,又笑起来,贴近白惜璟挽住她的胳膊,笑着问:“师父,你是不是吃醋了?”没等白惜璟回答,陈述语句笃定地说:“师伯要和我切磋武功,你肯定不高兴了。”
被小徒弟说中心事,白惜璟的心跳有一丝凌乱,但她是谁啊,她是这无凤宫镇定从容最能装的宫主,淡定地抽回手面无波澜地看着白朦,简短肯定地回答:“没有。”
白朦了解白惜璟,心越乱表面越镇定,即使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但师父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我没有和师伯切磋武功。”白朦眉梢带笑,语气温和声音酥软,向白惜璟解释:“师父,我见师伯抓着你的手不放,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师伯就是见我生气了所以故意要和我切磋。”白朦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同时又小小撩拨了下师父。
专注地凝视白惜璟,心里隐隐期待她能听出话里别的意思,可惜师父听了她的回答,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看来言语上的撩拨不及身体分毫啊,白朦轻轻叹气,心里感慨,引诱之路漫漫,要让师父喜欢上自己,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几十年不动如磐石的心,这一瞬间被撩得痒痒的,白惜璟反应过来下意识想逃,可走了几步,发觉白朦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又不舒服了,皱起眉头在转头瞬间又舒开,问:“打算在这儿站一天?”白朦一听,扬唇灿烂地笑,赶紧跟了上去。
太阳当空,暖风徐徐,放眼望去,春意盎然,隐在弥漫烟雾中的群山犹如仙境,白惜璟和白朦并肩立在悬崖边,俯瞰远方。
“师父,我们来这后峰做什么?”白朦没想到师父会带她来这里,少时师父曾经带她来过几次,但后来,就再也没有来了,也没见师父来过这里。
白惜璟回头对白朦浅笑,柔和的目光仿佛穿越到十三年前,用剑柄指了指某个位置,说:“我十三岁那年,就是从这里下去,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两把青铜剑,也是在那年,遇到了你。”
白朦顿时了然,心中好笑,原来师父带她来这里是想说往事啊。
可是师父,不管你说什么,怎么带我回忆以前,我对你的感情始终是喜欢之情,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你了。
“如果我没尝试从后峰下山,而是径直走前路,我也许就遇不到你了,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徒弟。”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听了白惜璟的话,又见她动作,白朦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心莫名慌乱,一把将师父拉回自己身边,声音有些颤抖:“别别过去。”脚边的石头滚落悬崖,久久没有回响。
“怎么了?”白惜璟不解。
白朦紧紧拉着白惜璟的手,摇头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心慌。”师父武功极好,不会从悬崖掉下去,可是这一瞬间她有种要失去师父的感觉。
大概,是那句我也许就遇不到你了让她觉得害怕吧。
如果遇不到师父
不,没有这个如果,她们会相遇!
白惜璟瞧出白朦眼里真切的害怕,以为她是怕自己掉下去,温和地笑了笑,轻拍白朦的手安慰她:“我对这里很熟悉,也从这里下去过,不用害怕。”说完,白朦手上的力道更重,紧紧地抓着她仿佛要握上一辈子不放开。
一辈子这个词闯入白惜璟的脑中,让白惜璟为之一愣,师徒哪里有一辈子的,她只能陪白朦一段时间,就像她的师父只陪了她一段时间一样。
白惜璟转头眺望远方,青山秀美,潺潺流水声从远方传来依稀可闻,风景依旧,可心态却变了。
白朦看着白惜璟的侧脸,发觉白惜璟一瞬间变得心事重重。
转念一想,她喜欢师父不就是师父最大的心事?
轻吁了口气,问:“师父,你在想什么?”
白惜璟沉默,没有回答白朦的问题,余光瞥见白朦难过,又心疼不已,回头说:“师父老了,在心里感叹这如画江山还能看多久。”话音刚落,一个踉跄被白朦拉进了怀里被她紧紧搂住。
“师父,你不老,只比我大了六岁。”毫不掩饰深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她心神为之一动:“我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慢慢地变老,春天,在我的院子里看桃花,夏天,我们在紫竹林纳凉,一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