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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差不多是过命的交情!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兄弟义气不可少。
他拍胸脯说:“行!我本来是看毅哥你单身,在船上老自己解决也不是办法,这不是给您找个国产的妞吗?既然毅哥你不喜欢,我以后一句屁话也不说,任凭云姐恐吓威胁,我也绝对不张嘴。”
小柴信誓旦旦地表忠心。
韩毅从鼻子里哼了声出来,低头看shouji。
小柴一看就觉得不对劲,狐疑地问:“毅哥,你是在等谁的diànhuà吗?下午回来后,你隔三差五就看看shouji。以前不见你看shouji这么勤快。”
韩毅说:“一边去。”
小柴仍然狐疑地看着韩毅,似是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毅哥,下午程桑桑去找你了,你有见到她吗?说起来也是巧,她居然是九院的整容医师。”
他嘿嘿一笑,说:“程桑桑长得那么漂亮,会不会是整的呀?”
话音还未落,被韩毅阴恻恻地看了眼。
小柴只觉背脊一寒,没一会右肩又被韩毅拍了一掌:“瞎说个屁,滚床上去。”
病床中间的帘子一拉,顿时隔出两个空间。
韩毅坐在床上。
小柴侧身看着帘子上倒映的身影,嘴里嘀嘀咕咕。
“毅哥,医生说我后天就能出院了,s市我不熟,有什么好玩的?要不我回家一趟算了,花一半奖金带家人去附近玩一圈。”
韩毅没有理他。
他盯着shouji。
程桑桑说回家后给他发微信定地方,结果晚上十一点了,半个字都没有。
欲擒故纵这种套路,程桑桑这个小妖精玩得真他妈的溜。
小柴继续嘀嘀咕咕。
韩毅出声:“别吵,睡了。”
小柴觉得莫名其妙,毅哥大半夜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此时此刻的程桑桑正在厨房里。
料理台上摆了七八个碗碟。
她手里拿着一根长勺子,正在试吃。
她研究了一整晚的食谱,以及烧伤科同事给的意见,在家政阿姨的帮助之下,完成了丰盛的四菜一汤。
和精通八大菜系的柳微雪不一样,程桑桑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在国外念书的那几年,也是从国内带了个阿姨过去的。以至于现在厨艺到用时方恨少,不过好在程桑桑学得快,家政阿姨指导了几句,她就掌握了诀窍。
她各自尝了口。
作为第一次做这几道菜的人而言,她觉得味道还成。
她踮起脚从壁橱里拿出几个一次性的打包盒。
程桑桑平时不爱做饭,要么在医院里吃食堂,要么叫外卖,或者和宋娴去下馆子。一次性打包盒是程桑桑从网上买的,她食量不大,每次都是吃剩很多。一般吃不完的,程桑桑就打包起来。
小区隔壁有个中心公园,她时常能看到有流浪汉在掏垃圾桶,从垃圾里挑出较为干净的食物,狼吞虎咽。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尤其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程桑桑心里会有点难受,后来她每次有吃不完的,或者点多了的,都会拎到公园里。
从中心公园回来后,程桑桑才拿起shouji。
她刷了会微信。
韩毅那边毫无动静。
她不着急,慢吞吞地洗了个澡,敷了个面膜后将近半夜才给韩毅发了条微信。
医生叮嘱韩毅不能碰到伤口。
他晚上睡觉只能趴着睡。
隔壁的小柴躺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韩毅过了好久才艰难地睡着。
忽然,shouji响了下。
韩毅瞬间睁开眼,瞥了下shouji屏幕,就立马看到程桑桑的微信。
他坐了起来,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角。
很快的。
程桑桑又来了一条微信。
附带一张睡前自拍,只有脸,还有一点点微露的香肩。
韩毅目不转睛地看着。
过了许久。
他低声“艹”了一句。
小柴睡得迷迷糊糊,居然也听到了韩毅的话,问:“毅哥,你艹啥呀?”
韩毅狠狠地说:“一个小混蛋。”
程桑桑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有了昨晚的经验,今早不到四十分钟,就重新做出了昨晚丰盛的饭菜,大多都是高蛋白的。又等了两个小时,才把慢火细炖的乳鸽汤盛进保温盒里。
六月底的s市已经进入火炉一般的夏季。
程桑桑从衣柜里精挑细选,半天才挑出一件宽松的露背t搭配荷叶边半身裙,长卷发放下来,堪堪遮住了半裸的背。
到医院后,程桑桑扎起头发,穿上白袍,才遮住了玲珑有致的身材。
午休的时候,程桑桑提上保温盒去烧伤科。
正好碰到烧伤科的王医生巡房。
“小程?怎么跑我们科来了?”
程桑桑说:“来探病。”说着,眼神儿飘向里边病床的韩毅。
王医生昨晚才给程桑桑tigong了烧伤病人的食谱,今天一看程桑桑拎着保温盒,顿时有几分了然,语重心长地说:“眼光不错,比林家那细皮嫩肉的小子要好多了,今早涂药吭都不吭一声,我看着都疼。”
程桑桑理直气壮地说:“嗯,上次瞎了,这次肯定不瞎。”
小柴听得目瞪口呆。
来追毅哥的女孩子不少,像程桑桑这种理直气壮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然后,小柴眼睁睁地看着程桑桑三步当两步地走到毅哥的病床边,伸手直接把帘子给拉上了,连一丝细缝都不留给小柴。很快的,小柴听到程桑桑软软地喊了毅哥一声。
“韩叔叔。”
能有多软就有多软,仿佛能瞬间将钢铁化为绕指柔。
小柴竖耳倾听。
可惜过了许久都听不到毅哥的声音。
嗳,程桑桑长得那么美,毅哥好歹怜香惜玉一点呀,哭了怎么办?
“你想吃什么?”
纤细的手腕晃着一个玫瑰金的镯子,她似是在思考菜单:“我有两个建议,一是吃牛排,二是吃法餐。”说着,她在韩毅面前依次伸出了两根手指。
她的指甲涂着胭脂红的颜色,衬得手指又白又细,指腹可见一层薄薄的茧子,还有隐约可闻的香水味。
视线再往上一挪,是圆润白嫩的双肩,还有xinggǎn的锁骨。
程桑桑随意地倚在门口,娇俏得如同夜里的妖精。
韩毅眯眯眼。
那一抹裸露的白无端刺眼。
手里的衣服直接扔到了程桑桑的身上,遮住了半边香肩,他面无表情地说:“救你是职责。”
他仿佛连多看程桑桑一眼都不愿意,话音一落直接转身。
程桑桑:“嗳”
韩毅没有理她,头也不回离开。
程桑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从视线里消失后她才扯了扯唇角,关上房门。她打量着穿衣镜里的自己,嘟嘟嘴,说:“真不认得我呀”
第九十二章()
此为防盗章难得有带薪假期;他老早就计划好带家人出游,办好出院手续后,回病房和韩毅打招呼,刚想开口;病房门口就走进一个人。
男人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目光扫来时;有种儒雅的气质。
他的视线在小柴身上只停留了一秒,随即落在了病床上的韩毅。
很快的;小柴看到男人露出惊喜又激动的神色。
“船长!”他三步当两步地飞奔过来;激动的情绪很快克制,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韩毅,说:“我听到韩毅的名字时还以为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你。当年一直想当面感谢你;后来回到飞跃号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男人一拍脑袋;又说:“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当年你救我一命;没想到六年后你又救了我父亲一命。硫酸要是泼到我父亲身上的话;唉,老人家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本来昨天就该赶过来的;我人在帝都;公务忙;加班加点完成后买了早上高铁赶来。”
薛正平平日工作使然;向来习惯摆一张琢磨不透的脸,如今再见到韩毅,像是回到了年轻时的热血时光,乘着飞跃号,一群兄弟喝酒唱歌打牌,在茫茫大海中肆意飞扬。
韩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薛正平。
他开口说:“不是你父亲我也会救,职责在。”
薛正平说:“毅哥讲义气,责任感重,是好事。”
小柴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
疑惑的目光飘向韩毅。
韩毅只说:“还不去机场?”
小柴才回过神,点点头,迷迷糊糊地说:“哦,我先去赶飞机了。毅哥,我们diànhuà联系。”
等小柴一走,薛正平才意味深长地说:“这年轻人有几分像狗子。”
韩毅“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薛正平打量了下病房,说:“毅哥,我给你换个单人病房吧。”
韩毅瞅他一眼,勾勾唇,说:“这几年来混得人模狗样的啊。”
薛正平谦虚地说:“还好还好,那年出事后我也收了心,规规矩矩考进了海警局,摸爬打滚六年,加上家里有点底子,现在也只是个副局。”话说得轻描淡写。
韩毅说:“海警局副局长,你这小子混得可以呀。”
薛正平说:“毅哥哪里的话,我在海警局这六年,见过无数海员,我们海警船的船长没一个能有毅哥你当年风范的十分之一。”他笑:“等毅哥你出院了,我把当年还在的兄弟找出来,一起吃个饭呗。楚北,唐南周他们特别挂念你。南周那小子混得有出息,一年里有三百天在海上漂,给国家勘测石油。都六年了,每次兄弟出来聚会肯定要提你。”
韩毅沉默了会。
半晌后,他说:“飞跃号的兄弟长情。”
这话让薛正平一米八的汉子差点红了眼,他说:“当年飞跃号的兄弟雄心壮志,没一个怕死的,喝最烈的酒,走最危险的航线,赚最热血的钱,抗击过海盗,参与过维和,解救过多少遇险船只,兄弟们一起经历生死,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说是一辈子的兄弟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提前当年,韩毅有所感触。
就在这时,薛正平发现门口多了一道人影,穿着标志性的白袍,倚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薛正平以为她是韩毅的主治医师,连忙说:“医生,我兄弟什么时候能出院?”
程桑桑慢步走过来。
“背部灼伤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得住个小半个月。”
她摘了口罩,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眉头微拧,忽然盯着韩毅问:“你是不是抽烟了?王医生叮嘱过,养伤期间禁止吸烟,烟瘾犯了就忍着。”
韩毅:“没抽。”
程桑桑说:“我闻到烟味了。”
薛正平说:“咳,说应该是我身上的”他一笑,又说:“我这兄弟他就爱抽烟,一天不抽就不舒服,八年前那会抽得更凶,医生你”目光落在程桑桑的脸上,话音戛然而止。
薛正平扫了眼程桑桑的胸牌。
看到“整形外科程桑桑”七个字时,他迟疑地喊了声:“嫂子?”
程桑桑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嫂子”上身,低眉顺眼地牵了牵唇角,没有正式承认,也没有正式否认,温声说:“正平是吧,我以前听阿毅提过你,一直想见见他的兄弟,没想到正好今天碰上了。”
薛正平一听,就知道无误。
刚刚他连名字都没提过,肯定是韩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