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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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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陵将布条揉成团塞入兜内,待黄昏日落后,便寻隙悄摸摸的溜出了将军府。

    原本她是想顺拐一趟贺府,但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南,距太远,她又没骑马,只能先去看看东城门那边的状况。

    *****

    莫愁湖边确实有棵百年槐树,槐花欲开,飒飒清风拂面,偶尔能闻到花香。

    长陵耳根一动,看到树后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乍一眼看去有点面熟,仔细一回想,在五毒门被押去见南絮时,看门的似乎就是这位姑娘。

    “参见门主。”那姑娘一见到长陵便跪下身,腔调带着哽咽,“听风以为再也见不到门主了。”

    长陵一愣,虽然取人皮囊之事五毒门人尽皆知,但这姑娘连问也不问,就笃定了自己就是南絮,未免也有些过于草率了吧?

    “你起来说话,”长陵没去扶她,仿着南絮的慢条斯理的语速,“现下门中是何情形?是箐答带你们逃出来的?”

    听风站起身来,压低声音道:“箐答师姐还有聘宁师妹她们都死了,只有我还有晓旭、琴儿、念念死里逃生我们逃出去之后就四处打探消息,听说您被东夏的人给带走了,心中实是担惊受怕,这才一路追到金陵来”

    一路追到金陵来?

    且不提南絮究竟值得不值得这帮人如此忠心,五毒门树倒猢狲散,漏网之鱼不顾着逃命,还眼巴巴的跟到了金陵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眼下正值宵禁,我们担心人多惹来巡兵,她们都暂时避在城外破庙里,听风这就带您过去。”

    听风说只有她一人,但是长陵分明察觉到这周围还有其他人的鼻息。

    她不动声色的斜睨一瞄,没有人影,但能感受有人身在暗处——

    武功甚高,叫人难以察觉,五毒门中不太可能有这样的高手。

    如此说来,是来监视她的?

    听风往前走了一段路,见长陵没跟上,回过头,“门主?”

    长陵思虑一瞬,跟了上去。

    ——索性将这个五毒门主扮演到底,她倒想看看,若是坐实了“南絮”这个身份,出来跳脚的会是什么人。

    破庙离城郊不远,穿过野丛林一眼就能看到。

    庙前小院落铺着一地枯叶,屋檐在月光下灰白黯淡,风拂去,尘土稀稀疏疏飘起,洒的门框上的蜘蛛网瑟瑟发抖。

    长陵在门槛前停了一瞬,确认暗地跟踪的人也到了此处,便跟随听风跨进去——这座庙看上去荒废良久,殿内摆的那尊佛像早已面目全非,看不出塑彩。

    案台边上搭着一个篝火架子,火苗窜着砂锅底,锅里头熬着稀粥噗噗冒泡,旁边却没有人。

    听风走到近处,轻轻喂了一声,“你们人呢?门主来了。”

    话音方落,三个女子从佛像后窜出身来,看到长陵现身,都纷纷跪了下来。

    “门主”

    “拜见门主”

    “参见门主”

    都是一身的风尘狼狈,长陵眸光微微一凝,回忆了一遍方才听过的名字:“念念,晓旭,琴儿”

    女孩们分别抬起了头,长陵暗自对上了号,平平道:“起来吧。”

    这三个女子看去年纪尚轻,见门主到来,一脸的紧张多少没掩藏住,浑然不似与南絮有什么交好的样子,长陵心下已有了结论,却不急着拆穿,只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们千里迢迢来到金陵寻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个女子闻言一惊,听风立即道:“门主此言何意?五毒门遭此劫难,我们不来找门主,又该上哪儿去?”

    “是啊门主,我们的忠心天地可鉴。”

    “只要您在,重建五毒门指日可待啊。”

    “对、对啊。”

    长陵微微一笑,仿着南絮的口气:“可我现在并不想重建五毒门啊。”

    几人一呆,长陵道:“我跟了宴归哥哥回到金陵,若是再与旧日有太多瓜葛,岂不是叫他为难?”

    “可是门主”

    “我明白你们的忠心,心中亦有几分感动,可惜了你们死里逃生,本就不该来找我”长陵说到此处故意加重了几分阴沉,几个女子一听顿时花容失色,吓得赶紧退后几步,一面求饶道:“门主饶命门主饶命”

    长陵双手负在身后,“要命也行,你们告诉我是谁指派你们诱我来这儿的?”

    听风道:“门主!绝无此事!我们是自愿”

    “我今日既然来了,自然留了后手,凭你们几个是拿不住我的。”长陵道:“若说实话,我保你们不死,不肯说,呵呵,别人可没有非要保住五毒门余孽的必要。”

    几人闻言连忙交换了一下眼神,听风上前一步,低着头道:“是、是擒获我们的人说说要我们试一试”

    “试?”长陵故作不解,“试什么?”

    “试、试门主若是见到我们会不会要我们的命”那个叫念念的小姑娘唯唯诺诺开了口,“若是门主起了灭口之心,就说明”

    晓旭声若蚊绳:“说明您是真正的门主。”

    果然是他。

    从察觉出有人跟踪,长陵第一反应的就是符宴归。

    当日是他领兵攻打参狼山,后在山下撞见,他从未没有表露过一次怀疑。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匪夷所思了。

    她前脚才到金陵没多久,这几个小丫头后脚就跟到了,要说没人相助她才不信。

    更不要提她们是如何潜入荆府,如何知道她住在北厢。

    最大的可能性——符宴归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是想借这机会试探自己真实的身份。

    南絮性情歹毒,又如此痴恋情郎,要是让她撞上了自己的下属眼巴巴跟来,十之八九是要灭口的。

    好在总算没有赌错。

    长陵挑了挑眉毛,“笑话,我不是门主,还能是谁?”

    “我们、我们也是这么说的”听风干笑两声,“门主,您若是她人所扮,恐怕已遭了不测,我们就更应该替您报仇了,对吧?”

    长陵“哦”了一声,“这么说,我还得来感激你们不成?”

    “属、属下不敢。”

    话至此处,外边的人应该都听个分明了,长陵瞥了她们一眼,“看在昔日你们忠心侍主的份上,我姑且饶你们一命,以后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她没把话说完,几个姑娘已听的心有余悸,连连颔首称是。长陵冷笑一声,转身欲要离开,走出两步顿足,回过头问:“谁身上带着麻魂散?”

    这问的没头没尾,不等听风出声,年龄最小的琴儿倒先脱口答道:“我,带了”

    “拿来。”长陵伸出手。

    琴儿依言伸手入怀,掏出一红瓷小瓶,长陵皱了皱眉头,理所当然问:“解药呢?”

    “啊?喔。”琴儿一呆,又恍过神来,傻愣愣递出一个白瓷瓶子,长陵接过之后,连瞧都懒得多瞧,径自朝门外走去,四个姑娘完全懵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门主为何忽然索要麻魂散。

    长陵本就打算让她们信服后再来这一手,心中姑且松了半口气,正待开瓶确认一下解药的气味,倏然之间,只听嗖的一声破空之响,一道影迹闪电般的缠住她的左腕,定睛一看,竟是一条灰色软鞭。

    她下意识要握住鞭子,奈何右手攥着解药腾不出手,犹豫的一刹,鞭绳绷直,整个人竟被生生拽了出去——

    长陵反应飞快,几乎在一瞬间就将解药塞入兜中,正要顺势出掌应对来者,抬眼一看,倏地停了手——那人一身长袍素白,在黑夜里尤其惹眼,却不是叶麒是谁?

    鞭绳劲道一扯,将长陵揽至跟前,与此同时,尖锐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架上她的脖颈,但也只是轻轻靠着,未再进犯分毫。

    他眸光深沉冰冷,与昔日里的逢人三分笑颜判若两人,“你是谁?”

    长陵尚没吃透怎么出现在庙外的人会是他,听他这么一问,“你瞎吗”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一个错眼,但见院门后露出一道颀长的身影——居然是符宴归。

    她眼角跳了一下。

    所有线索一刹之际串成一线,长陵这后知后觉——跟踪的人是符宴归没错,但设局的人却是叶麒。

    她不明白叶麒怎么会怀疑她是南絮,但符宴归确实是在趁机试探她是不是南絮。

    长陵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这档口,她哪怕是使个眼色,符宴归都瞧的分明,若被拆穿,接下来该如何继续潜在荆家?

    “为何不说话?”叶麒道:“你说说看,你究竟是谁?”

    长陵抬睫,他漆黑的眼眸好像装着什么东西,却看不透。

    “小侯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日方在宴上见过,这会儿就认不出了?”

第四十六章:对峙() 
叶麒的嘴唇在听到这话之后彻底退尽了血色。

    长陵不知这简短的一句话于他而言字字如鞭;毫不留情的挥断他心中最后一丝奢望。

    看他握着匕首迟迟不肯松手;她忍不住又道:“怎么;小侯爷三更半夜跟着我;莫不是来行凶杀人的”

    话没说完;长陵声音一止;她看到一股腾腾杀气扑头盖脸的袭来。

    “你以为我不敢么。”

    刃尖向前一挺;几滴鲜血从刃口处渗了出来,虽只是擦破了点皮,长陵还是吃了一惊——本以为打消叶麒的疑虑他就能罢手;哪想得到他对南絮居然会有杀机?

    长陵蹙起了眉:“不知我几时得罪过侯爷?”

    “南门主。”叶麒的神色晦暗不明:“你不会不记得你这副皮囊从何处得来的吧?”

    皮囊?

    他是从何处得知换皮之事的?

    难怪一见面就是这副拧巴兮兮的样子,原来他误以为南絮扒了自己的皮,又担心下错了手;这才如此费尽心思;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求证自己的身份。

    长陵当然不会承认,“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好。”叶麒冷冷冰冰道:“到了阴曹地府;你再好好回想回想吧。”

    “且慢!”长陵看他怒意滔天;毫不怀疑真会被抹了脖子;“你若就此杀了我;那宴归哥哥;绝不会饶过你的!”

    她故意强调“宴归哥哥”,就想诱符宴归出手;但这厮仍隐身在外,根本没有相助的意思;里边的四个姑娘也跟不存在似的;吭都不吭一声。

    长陵一时犯了难——要是现在临时改口,都不知道叶麒肯不肯信。

    “我既然站在了这儿,就没什么不敢做的。”叶麒道:“不过,你若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问题?”长陵一怔。

    这家伙一脸的机灵样,怎么也走起“动手前瞎废话”这条蠢路子了?

    “你取她皮囊前,让她写过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你逼她写的么?”

    长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信?”

    “那封手书,”叶麒克制般的吐出一口气,“说她自愿将皮囊赠予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长陵回味过来了,“我没对她做什么,是她自愿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

    “既然不信,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叶麒明白自己不该拖泥带水,但他就是想要知道,如她那般意志坚定的女子,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写出那种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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