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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中把玩的木牌抽了一个扔在地板上,冷冷道,“王司徒已经解决,回去告诉你儿子好好准备,寡人马上就要安排他接任了。”
一旁侯立着的福公公连忙几步上前,将那木牌捡起,然后走到了屋角的立地高架香炉旁,揭开镂空铜制罩子,将它投了进去中。
那木牌也不知是何种木材制成的,遇火立燃,发出噼啪响声的同时,也散发出闻起来微甜的淡淡青烟,随着微风飘向屋外
福公公就站在一旁等着,直到那木牌燃烧待尽,只剩下徒字的一个边角“走”后,才又将罩子重新盖上,走回秦王身后立定。
而在福公公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张大人也已经很快的应到,“是!臣回去一定好好交代他!”
他眉开眼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有了刚刚的教训,谁还敢在秦王陛下面前故作姿态?若是他推辞两句,陛下真的不将司徒一职给他儿子了怎么办?!
然而这次,秦太子却又不满起来了。
“不过是给你儿子提了提官位,就能高兴成这副样子?”他不满的说道,“如此沉不住气的样子,如何能办的好事!”
“臣下次绝不再犯!”张大人立刻认错,然后收了眉开眼笑的样子,端庄了神色,再不敢多做旁的解释,以免又从秦王陛下那里得一句“寡人不想听你废话”。
这下,秦王才算是勉强满意了。他又重新半躺回美人榻上,手中继续把玩剩下的几个木牌,口中则冷冷的吩咐道:“后续的事情如何处理,就不用寡人再交代你了吧?”
“陛下放心,”张大人立刻应到,“臣一定处理的干净。”
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如今各国的探子怕是都已经将新的情报传回去了陛下勤政能干、能力出众,他国知道之后,势必会警惕提防,这种时候,再去处置那么多大臣,难免会引起国内动荡,若是其他国家趁机要不,陛下缓一缓再处置剩下的人?”
他自认为这番话说的十分小心,出发点又颇为诚恳,怎么说也应该引起陛下的认可才是,结果却被后者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难道你们都是饭桶吗?”
秦王几乎可以说是勃然大怒,口中连声骂道:“难道没了这几个大臣,寡人的秦国就要动荡不安了吗?!难道你们都是废物、吃白饭的?!不能去做他们做的那些事务?要是你们都这样无用的话,寡人还养你们做什么?!”
“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张大人被骂的满头冷汗,连忙向身边站着的赵将军投去求救的眼神。
“其实张大人只是想说”赵将军只能硬着头皮说到,“陛下之前隐忍数年,给其他国家留下了的印象,是以其他国家才会对我国放松警惕,没有在陛下刚刚登位的时候前来捣乱。而如今探子将消息回传各国,等到他们知道了陛下的手段后,自然会比之前更加警惕,而我国自然也会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必须要、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若是往常时候,处置几个大臣自然算不了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情况下如果、就会额”
赵将军只是个武将,并不善于口舌,只这短短的几句话说下来,就硬生生急出了他一头一脸的汗,等到最后,更是卡了壳,直接结巴起来了,听的一旁的张大人嘴角抽搐,额头发黑。
“你当寡人想不到这些吗?”秦王却是冷哼了一声,似乎明白了赵将军的意思。
顿了顿,他的脸上又突然带上了恶劣的笑,用温柔和煦的声音继续说道:“再说啦,寡人又没有说要继续处置剩下的人,你们何必急成这幅样子?看看你们冷汗都急出了满头满脸,不难受吗?要不要寡人吩咐几个宫人帮你们擦一擦?”
他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快,便是民间变戏法的也没有他这般的本事,直让张大人和赵将军的脸立刻黑了起来——前者只觉得自己挨的那一句“饭桶”十分冤枉,后者却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一样被他耍了。
秦王才不在意他们心中是如何想的,他又欣赏了一会两人的漆黑脸色,才神清气爽的吩咐福公公取来一个小匣子,将手中木牌按照官职大小的顺序,一个个的放了进去从孙宗正到李太史,一个个的码的整整齐齐。
“放心吧,”他将匣子盖上,交到福公公手中,然后朝着张大人和赵将军说到,“在找到新的人来替代这些人之前,寡人是不会再去动他们的。只不过,寡人需要你们派出更多人手前去监视,一旦他们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必须立刻报于寡人知道。另外”
他的目光暗了暗,才又继续说到,“派点人去注意着左丞,他可能对这次的事有所怀疑若是,算了就这样吧,退下吧。”
若是如何又如何?
秦王未说完的话让张大人和赵将军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都明智的选择不再多说什么,拱手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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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瞒着我!”左丞严肃了脸色,继续说到,“耀哥是个怎样的孩子,我还不了解?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出现在朝堂上,还去做那什么证人?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你告诉我,我来帮你!”
顿了顿,他又颇有几分不忿的骂道:“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怎就能甘心认下这样的罪名?!莫不是脑子发了昏了!”
左丞乃是曾经的太子?党之首,更是众多老臣中最有威望、资历的那一个,从来都是严肃沉稳,稳若磐石的,他的语气很少如此气愤,言辞更没有如此强势过,然而这这种时候,他越是这样,却越是让王正言感动。
他红了眼眶,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朝着王耀说到,“耀哥,你先去宫门口等我,我同左丞大人说几句话。”
王耀听到左丞的话后,早已愧不可当,一听爷爷这样吩咐,也没有多犹豫就应了下来,率先朝着宫门走去。
而左丞看到王耀这副样子,也仿佛猜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难道问题出在耀哥身上?”他猜测到。
“哎!”王正言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悔恨到,“实不相瞒,我这次的确是遭人算计了!我那孙儿,单纯善良,竟被同窗”
王正言的话说到这里,却是被身后一人猛地一撞,若非左丞扶了一把,差点就要站立不稳,往前栽倒了。
说来也是可悲,王正言明明比左丞年轻十多岁,如今看来,却是无论体力还是精力,竟都比不过后者了,而此时他们互相搀着手,一起往身后撞人那人看去时,也让人再难从外貌上分出谁的年纪大,谁的年纪小了
第136章 抱怨(有补充)()
“左丞大人这话说的未免刻薄了。”张内史笑眯眯的说到;“我年轻力壮;不颓背、不弓腰,走路时自然是目视前方的咯。不过撞到王大哦,王老汉;的确是我不对,我该稍微低头看着点才对的哈哈哈。”
“你!”左丞没想到自己在场,张内史居然还敢出言嘲讽王正言;立刻勃然大怒。
“算了;”王正言却是拉住了左丞的胳膊,轻声劝到;“莫要同这样的小人计较;再说此处临近宫门,来来往往的都是朝中大臣;大人若是同他争执起来,难免留下话柄。”
左丞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不少路过大臣都朝这边投来了隐晦眼神,更有十多个年轻官员聚在一旁,仿若看戏般的,朝着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真是——”他强压下心中怒气,瞪了张内史一眼后;这才拉着王正言朝一旁走去。
张内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笑着朝那聚起来的十几人走去;又一起笑嘻嘻的边走边打闹起来。
“真不知陛下是如何想的!”左丞一边走;一边抱怨到;“朝中这么多忠心耿耿的老臣不知看重,却提拔了这么多不懂尊敬长辈、敬畏长官的年轻人!”
——原来刚刚那十多个年轻官员都是秦王之后提拔起来的,而那些太子?党老臣中,竟也不止王正言一人受到冷落排挤。
“是啊”王正言跟着苦笑了一声,不过这些事都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管的了的了,他已经被剥夺官职,更是背上了滥用私权的罪名,再难回朝了当然,本朝也并不是没有被剥夺官职后又被重新任用的官员,但是他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这样的希望实在是很渺茫。
不过就算是这样,想来还是会有些不忿。
“其实我倒不怎么在意,倒是大人你”他继续说到,“论资历、论威望、论功绩,朝中还有哪个大臣能比的过你?结果陛下竟是不知从哪里提拔了一个大臣做了右丞,也不怕引起非议,难以服众。”
左丞摇了摇头,说道:“张志此人的确很有能力,他做右丞,我很服气。再说我年事已高,又能再为秦国贡献几年?要我来做右丞,才是不对。”
“大人对右丞的评价竟是很好吗?怎么我却是从未听过这个人。”王正言奇到。
左丞解释道:“他曾很得老秦王陛下的信任看重,也很做过几件大事,可称得上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我本以为他会一路高升,直至相位,谁知后来他却莫名遭了老秦王陛下的厌弃,被贬到地方做郡守去了。那时你应该还在做县大夫,不了解朝中大臣,所以不知道他也是正常。”
“原来如此大人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他被贬一事,当时似乎闹得还挺大的。”
“可不是吗?”左丞感叹到,“当时多少人都以为他会就此做个郡守,再难还朝了,谁能想到今日他却不仅仅回了郦都,还当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丞?”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王正言,安慰到,“所以你也别灰心丧气,世事难料,难说陛下不会重新启用你。”
“我还是算了吧,都这把年纪了。”王正言苦笑到。“左右也奋斗抗争了大半辈子了,已经值了,今后就此做个颐养天年、万事耳旁过的老年人也不错。”
这样的想法,自然不能说是不好左丞犹豫了一下,不再劝慰,而是转而问到,“说起来,你之前的话还未说完你到底是怎么被人算计了?又是谁算计的你?”
王正言本来是准备向左丞和盘托出的,但是刚刚被张内史那样一打岔,他此时却是犹豫了起来——如今他们这些老臣在朝中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左丞大人也不若以往那般受到陛下看中,那张内史态度又如此嚣张,背后更是有靠山,若是左丞为他出头,难免得罪人。
而且他自认一向与人为善,并没有特别得罪过其他人,所以此番遭到算计,也不清楚缘由到底为何若是只是看上了他的司徒之位,单只针对他一人还好,若是针对的不止是他一人,他再将此事告诉左丞,岂不是将他拉入浑水之中,白白害了他?
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初引诱耀哥犯错的那些人既然能混进他王家的族学中,肯定是要有个正当的身份来历的吧?总不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留不下一点痕迹。只要顺着这些线索去找,揪出幕后黑手并不会很难,其实并不需要左丞施以援手。
等到他把幕后黑手找出来了,弄清他们的目的了,再将此事告诉左丞不迟——最终,王正言这样决定到。
“我被算计一事的确有内幕,只是现在还不能与大人细说”他愧疚到,“大人也别问我为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