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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不卑不亢道:“那一村的人也是皇上的子民,怎能以多少衡量,微臣并不会行医救人,只是敬佩庄妃娘娘的胆量,堪比我军中上阵杀敌的男儿,微臣以『性』命担保,一定保护庄妃娘娘周全。”
皇上怎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不愿他冒险罢了,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传出去,让人以为他这个皇帝不顾百姓死活,与他仁君形象不符。
“既然如此,你们去吧,多带些『药』材,能治便治,不可逞强,徐渭,朕要你毫发无损的将庄妃带回来。”
第六十八章()
“姑姑,你不开心?”从皇上那回来,明瑜一直沉默不语,知她担心自己,青瑶承诺道,“我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明瑜看着她,思绪万千,如果她现在还不承认,在青瑶的心中,宛翎的分量远大于她,她也太自欺欺人了。
青瑶和宛翎一同进宫,她们两人年龄相仿兴趣相若,朝夕相处中惺惺相惜,宛翎陷害青瑶,青瑶不计较,宛翎难产,青瑶不计后果帮宛翎接生,现在宛翎染上瘟疫,青瑶又不顾『性』命去救宛翎。
她和青瑶的感情如何抵得上这份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她和青瑶是姑侄,她们相差十岁,除了在冷宫那段日子,她们没有经历刻骨铭心的事,连青瑶自己都说,是她勾引在先,所以才会接受,或许连青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宛翎的不同。
她们才互述衷肠,让她觉得此生无憾,这会儿却心灰意冷起来,甜言蜜语如何抵得过生死相随,罢了,随她去吧,只要青瑶觉得值得就行。
明瑜歪在美人塌上,整个人都懒懒的,淡淡道:“路上小心。”
这就没了?
青瑶傻眼了,还以为明瑜会大发雷霆,她才答应不再做让明瑜生气的事,现在又擅作主张,明瑜不气才怪,但是明瑜的样子分明就是不在意,她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吗?明明是自己要去,但是明瑜的漠不关心,却让她觉得委屈起来,不甘心的问:“姑姑,你没其他话跟我说了吗?”
哀莫大于心死,明瑜只觉疲惫极了,摇摇头,只说:“我累了。”不再理她,面朝里躺下。
青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不像生气,倒像放弃,姑姑不要她了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如果不小心染上瘟疫,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明瑜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又等了一会儿,明瑜始终背对着她,青瑶无奈只好说:“姑姑,我走了。”
明瑜还是没有转身,好似睡着一般。
青瑶终于生气了,还说喜欢她,现在连她生死都不关心,好狠的心!青瑶赌气回房,胡『乱』收拾几件衣服,连夜离开行宫,原本不想带任何人,毕竟太过危险,但是文竹死活要跟着去,青瑶无奈只好带着她。
徐渭没有带随从,亲自架着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山路难行,又没有灯火,徐将军提议天亮再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让青瑶和文竹在马车中休息,自己则睡在路边。
青瑶这才觉得自己任『性』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虽说徐将军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也不好邀他上车,只能这样将就一宿。
徐将军倒是无所谓,让青瑶不要放在心上,徐将军道,行军打仗『露』宿野外是常有的事。
青瑶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却不见徐将军,文竹打来溪水给她漱口洗脸,洗好后,只见徐将军手拎一只山鸡走过来。
徐将军道:“这里离集市还有段路,山上也没什么能吃的,我打了一只山鸡,等下烤熟了充饥。”
一大早吃这么荤腥的东西,青瑶实在没胃口,想到徐将军定是饿了就没拒绝,对文竹道:“你去把山鸡去『毛』洗净。”
徐将军大手一挥道:“不用这么麻烦,文竹姑娘只需捡些干柴过来就行。”
文竹连忙去了。
徐将军拔出佩刀,手起刀落,鸡头落地,待血流尽后,将鸡开肠破肚,也不去『毛』,洗净后,直接放入盐巴调料,调料都是徐将军随身带的,看他熟练的样子显然是做惯了的,又在溪边挖出淤泥,将整只鸡包裹。那边文竹也已捡好柴生好火,徐将军便将黑漆漆的一团直接扔进火坑里烤,烤了半个时辰,将鸡取出,拨去泥巴的同时,连鸡『毛』也一起去了,立即香气四溢。
青瑶没胃口,闻到这香味还是忍不住想尝一尝,徐将军撕了条鸡腿给她,青瑶推辞不过,只好接过,咬了一口,果然很美味,自是一番夸赞,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徐将军当然知道她夸大其词,毕竟青瑶是皇宫里的妃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不过是觉得稀奇罢了,还是被夸得不免得意,笑道:“你们这些小娃娃肯定是没吃过,我告诉你们,除了这叫花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就没有我没吃过的,行军打仗真要饿起来,只要是活的,除了人不吃,什么都能果腹。”
青瑶知他说得轻松,实则艰难,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就觉得这徐将军平易近人,完全不似第一次见到时那样不好说话。
三个人吃完饭继续赶路,到了集市除了补充干粮,还买了很多『药』材,因为不知道那味『药』才是对瘟疫有用的『药』,只能每样都买一些,如此一耽搁,到牛家村时已是晌午,远远就看见一列官兵全副武装持矛守着村口,不远处有个火堆,烧得正旺,走近了才看到里面烧的是尸体,青瑶就是一阵反胃。
为首的官兵走过来,凶神恶煞的问:“来者何人?”
徐将军没表明身份,只说是奉周县令之命,前来治瘟疫。
官兵问:“可以证物?”
徐将军早有准备,拿出周庆海的亲笔书信,上面还有他的私章,那官兵就是县衙的,一眼就认出周县令的字迹,不疑有他,对徐将军说:“您就是大夫吧,真是太好了,这两天已经死了十几个人,正愁没办法呢,幸亏你们来了。”
青瑶从马车下来,徐将军道:“这位姑娘才是大夫,你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她。”
那官兵看到青瑶直接傻掉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美跟仙女似的,同时怀疑她会治病?怎么看都不像个大夫。不过还是把里面的情况如实说了。
“半个村子里人都感染了,已经死了好几个,大多是体弱的,熬不住就死了,我看再这样下去,会死很多人。”
青瑶问:“你可知道里面有户姓秦的人家,他们不是村里人。”
官兵道:“哦,知道!他家姑娘还说是宫里的娘娘,我看她失心疯了差不多,宫里的娘娘怎么会到这里来。”
青瑶听他这么说,便知宛翎暂时没事,道:“你可否带我去见她。”
官兵连连摇手,“不要命啦,我可不敢进去,上面下命令只许进不许出,你要是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青瑶肯定是要进去的,否则看不到症状怎么治,却不想徐将军进去,对徐将军和文竹道:“你们在外面就好,我一个人进去。”
徐将军却道:“我答应了皇上保护你,当然要寸步不离。”
文竹也不肯留在外面。
第六十九章()
村子里一片死寂,每家每户都把门关得紧紧的,青瑶几人不知宛翎一家住哪,敲了几户人家,村人都很谨慎,不敢开门,问话也说不知道,好在人总要吃喝拉撒,总算看到一个老头在井边淘米。
徐将军上前问话,“老人家,你可知道姓秦一家住在哪?就是前几日办丧事那户人家。”
老头可能耳背,徐将军问了几次,才手指一个方向,“往那走。”然后将徐将军和青瑶上下打量,“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老头子劝你们不要去了。”
徐将军问:“为什么?”
老头却不再理他,蹲下身继续淘米,不过嘴里却在絮絮叨叨,“活该你李二狗子命短,让你嘴馋,死人家的东西也敢吃,不毒你毒谁?还骂我老不死的,现在好了,死在我老头子前头,你活该!唉,好好的说没就没了,以后谁跟我斗嘴……”说到后面已不甚听得清。
徐将军走到青瑶跟前,环顾四周道:“看来这事的确不简单。”
青瑶点头,“若真是瘟疫,不该是这样,我看这村里人不像防病更像是在防贼。”
徐将军道:“突然这么多人一起染病,症状又相同,被误认瘟疫倒也可能。”
三人按老头所指方向寻过去,果然看见一家门口还挂着白绫,像刚办完丧事的样子。
文竹敲了好久的门,才听到有动静,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中年『妇』人在门后问:“你们找谁?”
青瑶上前道:“请问,秦宛翎是否住在这里?”
『妇』人迟疑了一下,才道:“是,不过小姑她现在不方便见客。”
原来是宛翎的大嫂。
青瑶道:“你告诉宛翎,我是青瑶,她一定会见我的。”
『妇』人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去了,半盏茶功夫又回来,道:“小姑身子不适,确实不方便见客,你们回去吧,小姑还说以后都不要来找她了。”
青瑶大感意外,宛翎明知是她竟然避而不见,不由得怀疑,是否真是宛翎的意思。
『妇』人就要关门,青瑶看了一眼徐将军。
徐将军会意一脚踹开大门。
“唉,你们……”『妇』人拦不住她们,只得朝里屋大声喊,“他们闯进来了!”
屋里又出来几人,为首的中年男人满脸酒『色』之气,嚷嚷道,“你们到底是谁?”旁边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就要拦他们,却哪里是徐渭的对手,三两下全部被打倒在地。
青瑶径直进了里屋,房内光线不好,暗沉沉的,就看到床上躺了一人,不知是否睡着了,听不见一点声音。
“点灯。”青瑶用毋庸置疑的声音命令道。
还是那『妇』人上前点亮烛火。
青瑶看清床上的人时,立即惊呼出声。
徐将军以为发生什么事,也冲进房内,却见床上的人,一张脸漆黑浮肿,几乎看不出容貌,仅从头发看出是个女子。
青瑶从女子的耳环认出正是宛翎,青瑶无须诊脉都能猜到宛翎中了毒,下毒之人十分狠毒,竟让宛翎这样貌美的女子面目全非!宛翎的皮肤已开始溃烂,只怕帮解了毒,也不一定能恢复昔日容貌。
“是谁把她害成这样?”青瑶坐在床边,没有回头,冷声问。
别看青瑶年纪小,说出的话却甚是威严,竟让人不敢不回。
还是那一脸酒『色』之气的男人结巴道:“无人害小妹,是小妹日夜服侍母亲,『操』劳过度所止。”
青瑶不怒反笑,她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这人显然是宛翎的哥哥秦和昭,宛翎伤成这样,他却丝毫不见悲伤,还睁眼说瞎话,若说宛翎中毒跟他无关,青瑶怎么也不相信。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救宛翎,想要解毒,必须要知道中了什么毒,光从症状并看不出,看来还是要从宛翎哥哥身上着手,宛翎样子虽可怖,一时倒也无『性』命之忧。就要把秦和昭带出去问话,床上之人轻哼一声悠悠转醒。
青瑶喜道:“姐姐!”青瑶一直裹着脸,这会儿才摘掉面纱。
宛翎认出青瑶,又惊又喜,突然又挣扎着要转过身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