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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人还不错。”我停下来笑眯眯的表扬他。
冯昌文却不领情,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出招反而越来越狠。
“你不要轻意相信一个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又在教训我。
可是,我就是这个样子,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会无条件的信任他,对他毫无保留,并不明白有一天也许这是我递给人家用来杀我的一把刀。
“这也是我师父让你叮嘱我的?”
“你师父以为他无所不能,你在他身边只要由着自己的性子开心的活着就行。他哪里知道有一天他会失去保护你的能力。这些是我替他教你的。让你学会自保。”
我突然就不想跟他过招了。
他掌风贴到我面前,我躲都没躲,在要碰到我鼻尖的时候,他及时收了手。
“傻了?”他生气地吼我。
两串清泪自眼框滚过,有几滴滑进嘴角,咸涩的味道刹那儿间蔓延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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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陪我到白头()
哪里是我傻,分明是墨尘烟傻。
冯昌文见我掉泪,立即敛了要凶我一顿的情绪,柔声问我哭什么?
是啊!我哭什么?每一个人都对我这么好,我有什么理由哭?可是,我就是觉得心情沉重,好多东西堵在心里说不出来,也无法倾诉,全变成了泪水。
他无措的看着我,要帮我擦泪却被我推开了。
门开了,小星站在门口困惑的看着我。
“走吧,我们吃饭去。”
我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冲着他们两个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我坐在南荣烈身旁。白蒹葭让四两带话说受了惊吓晚饭不出来吃。南荣烈便让四两弄了些饭菜端进她的房间。
经白天一战,高度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每个人跟前放着一碗酒。冯昌文给了我一个‘不能喝’的眼神,端起的酒碗便又放下。
就这一拿一放的瞬间,南荣烈恰巧看到。他看似平静的瞧了我一眼,把一块挑了半天鱼刺的鱼肉放进我的碗里。
我笑了笑,默默地吃着碗里的菜。耳边是倪小暖吵着让南荣烈挑鱼刺的撒娇声。
我没有胃口,简单吃了几口谎称吃饱了,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回到房间。
南荣烈紧跟着我走进来,我以为他会问我倾城夜殇的事,或者是冯昌文刚才那个制止我喝酒的眼神,他总要问个明白吧。谁知,他却什么都没问,牵过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镯子戴在我的手上。
镯子带着他的体温紧贴着我腕上的肌肤,我抬起手迎着桌前烛光打量晶莹温润价格不菲的物件,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想起要送我这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送我这个?
他摩挲着腕上的那只玉镯,没有回答我。
“喜欢吗?”
我颔首,眸子反射着翡翠的光芒。
他抱住我,下巴抵在头顶,喃喃说道:“薇儿,我只有一个期望,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声舒服的想要睡觉。他的问话让我心神一震,难道他知道了?
“什么期望?”我轻声问道。
他把我们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扶住我,垂下头直视我眼睛:“求你,陪我到白头。”
原来他的请求是不离不弃到白头!
我凝望着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似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我想看清那口井底到底藏着什么,反而把自己诳了进去,不停地往下坠,一直坠,他的恐惧我感同身受,却无法互相安慰。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请求。就像他不回答我的问题一样。我们都在沉默。
做不到的事我怎能答应!
我能答应他的事有很多,唯独这件做不到。
屋子里安静极了,能听到门外冯昌文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我在南荣烈的古井里垂死挣扎,终于等来一根拽我上来的绳索。
我推开他:“来人了。”
他无奈地笑笑:“最后一剂药?”
原来他都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你不想我知道什么?”他的无奈变成了苦笑。
冯昌文推门进来时,我与南荣烈已经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椅子上。
冯昌文和他打过招呼:“太子是不放心?”
南荣烈道:“既然凶险,我怎么能离开。”
那一夜,的确如冯昌文所测凶险万分。我吃过药后,就觉得浑身麻木,没有多久手脚像被火炙烤一样,脸上也像火烧一样难受。
冯昌文早就让小星备好一盆雪让我把手插进去。雪的冰冷是降低了温度,不知为何,这种冰冷的感觉却开始蔓延全身,突然就冷得打颤。
南荣烈给我裹上两床被子都抵挡不住全身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好不容易不冷了,又觉得七经八脉像有蚂蚁在咬,脑袋疼得像要裂开。我抱着头,牙关紧咬,不想发出痛苦的声音,这样的坚持变成了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
南荣烈看我忍得辛苦我叫出声。
我似乎听到身体里有虫咬的声音。
冯昌文说了一句“到时候了!”,他的手掌对上我的手掌,运用真气帮我抵御让人几乎昏厥的痛苦。
南荣烈想要帮我,冯昌文不允许。
他是在帮我疏通被蛊虫封禁的经脉,两股气流不能同时在我体内。
南荣烈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才能帮到我。
最后一阵疼痛袭来,我终是无法再忍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发觉体内那股到处乱窜无法控制的真气已经能控制自如。
前尘往事俱悉数回到脑子里。真像是南柯一梦。
小星趴在床边睡着了,我瞧着他睡梦中露出的笑颜,猜测他又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他待我如亲人,无微不致的照顾着我。反而我这个当姐姐的却从来没有好好疼爱过他。
有一天我离世前,一定求南荣烈为他安排一个好的归宿。
听到我起床的响动,小星醒了过来。
他睡眼惺忪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盯着我的眼睛突然变亮,散发熠熠光辉。
“姐姐,你的容貌恢复了!”
“哦?真的吗?”我用手抚摸,果然曾经疤痕凸起处变得光滑细腻。
我急忙走到镜子前,瞧着镜中人那张熟悉的面容,欣慰的笑了。
可是,为何眉间的红梅还在?不是说封印解开,红梅会消失吗?
我正在研究它为何不褪色,小星神秘的走到我跟前:“姐姐,昨晚看姐姐平安无事后我去外面倒掉盆里化掉的雪水,无意中看到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
我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脸蛋:“什么事让我们小星变得这么严肃?说来听听,姐姐替你保密。”
我要跟他拉钩,他却摇头道:“我说了姐姐不要生气。”
我点点头保证不生气,他才鼓起勇气说道:“我看到、看到爷进了白蒹葭的房间。”
我的心一沉,他这么晚去那里做什么?
“然后呢?”我问小星。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接着说道:“没有然后,爷好像一直在她房间没有出来。”
这不可能。
我不相信。
昨晚他还在求我陪他共白头,转眼间就去了别的女子房间,这不可能。
南荣烈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做?
可是,是什么事情呢?能让他留宿一夜?
“小星,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家爷不可能这样。”
小星眼睛里蓄了泪花:“我没看错,我怕自己看错还特意去爷屋里看了看。”
我咽了一口唾沫,咽喉干裂的生痛:“结果呢?”
我听出自己的胆怯。;**;:1
第052章 且不道破()
小星说南荣烈在我晕迷后,半夜去了白蒹葭的房间。
他怕看错人特意去求证,却发现南荣烈果然自己的房间。
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小星担忧地一遍一遍叫着姐姐。
“我不想姐姐被骗。虽然那是爷,可是我不想瞒着姐姐。我怕有一天你一直蒙在鼓里,被那个狐狸精白蒹葭欺负了。所以才告诉你的。我就是想打跑她。”
小星还说了许多安慰我的话,我全然没有听进去。
他说要我陪他到白头。我办不到,却有很多人可以办到。既知五年后会因为我的离去让他痛不欲生,何不现在就断了彼此的念想,我走得安心,他活得也无牵无挂。
“小星,这件事暂且别对爷说破。也许他有他的打算。有什么事我会跟他讲。明白吗?”
我叮嘱关心我的小星。他端详着我的脸色,见我神色渐渐恢复如常,才放心的答应我的要求。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戴上了面纱。
按照行程安排吃过早饭后我们出发。
我跟小星刚走进饭厅,四两引着白蒹葭也进来了。
四两跟我问安,他低头间我看到他身后,一向只穿桃红色的白蒹葭今天竟穿了件月白色的襦裙,头发梳了个仙女髻,耳边垂下两串红宝石的吊坠,走路间红色宝石摇曳生姿,煞是妩媚。
她注意到我在看她,久违的轻蔑目光瞪了我一眼。
自从她在小星那吃瘪后再没敢用这种眼光看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她特意挺了挺脊背笑意盈盈的向南荣烈走过去。
步伐里多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呢?
“太子吉祥!”她敛衽行礼,声音里都是甜的。
她步伐里多得是有了靠山的安全感。
南荣烈正在喝茶,他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空着的位置说:“坐吧!”
转眸间他看到我站在门口,忙起身过来迎我:“清晨那会儿出去办了点事,刚进来喝口茶,想着喝完了去看你,你却醒了。感觉如何?”
望着他殷切的目光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他轻浅一笑。既然白蒹葭称他为太子,那就是已经道破身份,不知接下来他要做何打算。
他要拉我的手,我恰到好处的用手挽起耳边碎发。腕上玉镯滑落到小臂上,泌得皮肤冰凉冰凉的。珠圆玉润的女子戴着这只镯子才合适,根本不适合我。
南荣烈看上去昨夜没有睡好,满脸的疲惫。
我坐在下慢慢喝粥,不知这是谁熬的,放了莲子吗?喝进嘴里全是苦的。
小星小心翼翼的望着我,久久不动筷子。
我笑着抬头:“小星,快点吃饭,吃完了好赶路。”
白蒹葭好奇地“咦”了一声,盯着我问:“绿衣姑娘的嗓音怎么变成这么好听了?这要不是看见你本人坐在这儿说话,我还以为是别人呢!”、
冯昌文把话接了过去:“我有个偏方治好的,白姑娘想吃吗?不过有没有副作用我不敢保证!”
白蒹葭除了宝贝她的脸,就格外爱惜她的嗓子。她才不会吃来路不明的偏方。何况她知道冯昌文一直偏袒我。生怕他害了她。
南荣烈扫了一眼冯昌文,目光税利。
我这才发现倪小暖没有来吃饭。
“小暖不吃早饭吗?”我问南荣烈。
他告诉我,她有事先走了。
我看见白蒹葭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笑意。
准备上马车时,白蒹葭走到我身边。
其他人都在前面往马车上装东西,只有我和她什么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