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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楚夫人神情有些激动,眼眶中盈着泪水,言辞犀利。
潇雪想起楚勋天曾说起他们的往事,心里也理解了她为何会如此激动,不由地劝道:“楚夫人,楚伯伯已经后悔莫及,不如你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他?”
楚夫人激动地说道:“原谅?他为了保住武功秘籍,竟然不顾儿子的生死,叫我怎么原谅?”
山崖边的草坪上,潇雪懒懒地斜倚在谭飞怀中,手里摆弄着一朵千日红,若有所思。自从得知楚夫人的身份后,她就想方设法地想要说服她回南海岛,一来了却楚伯伯的心愿,二来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红谷;只可惜,楚夫人对楚勋天的恨意甚深,听不进她的劝。
谭飞低头看着她,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樱红的小嘴微撅,无比诱人。他忍不住用手指轻点樱唇,勾画着完美的唇型,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你说到底怎样才能说服楚夫人出谷呢?”潇雪拧了下眉头,对此事有些费神。
谭飞抬头望了眼前方白雾迷蒙处,那个方向应该正是南海岛的方向,悠悠启口说道:“楚夫人虽然心里恨着楚岛主,但她选择隐居于此,与南海岛隔海相望,就证明她对楚岛主仍有情意。”
“那她为什么不肯去见楚伯伯?”潇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白雾迷蒙处,心里仍是不解。
“丧子之痛,刻骨铭心,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况且,楚夫人当日携女出走,南海岛无人不知。如今自行回去,难免面子上挂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楚岛主亲自来接楚夫人回府。”几日来的相处,谭飞已大概了解了楚夫人的为人,爱憎分明,外冷内热,她怕是心里想着回去,但又找不到台阶下。
潇雪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努了努嘴,说道:“我们根本就出不去,怎么通知楚伯伯来接人?”
谭飞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心急,这几天夜里我都有四处察探,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出谷的路。”
“真的?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潇雪闻言,惊喜地叫出了声。
“小声点,别让她们听见了。”
潇雪连忙用手捂住嘴,四下瞧了瞧,幸亏没有人,开心地抬脸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刚要退开,他的双唇已覆了上来,han住她的樱唇,温柔地辗转。山风吹过,两人的发丝交缠纠结,迎风飘扬,说不出的动人缠mian。
楚惜然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羡慕不已,不禁心思向往,何时她才能找到自己的良人?楚夫人在后面怜惜地望着女儿,心念有些动摇,难道她真要耽误女儿的终身吗?她是不是做错了?
潇雪轻喘着依偎在谭飞怀中,难得地面带羞色。想着刚才那个浓烈的吻,她的脸微微发烫,不好意思地埋头,直往他怀里钻,心里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谭飞含笑望着她,凝脂般滑润的俏脸染上红霞,玲珑剔透,醉人心神,如果可以,真想将她永远捧在手心里疼爱,他牵唇一笑,柔声说道:“丫头,害羞了?”
“哪有?”潇雪哝声低语,小手无措地拨弄着他的衣襟,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道,“对了,我上次看到你胸前有一颗蓝月印记,是胎记吗?”
“你猜猜看?”他故作神秘地说道。
“那再让我看一眼!”她说着就要扒他的衣领。
谭飞搂紧她的纤腰,嬉笑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就敢扒我的衣服,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说着双手并用,掐起她的腰来,潇雪扭身左右躲避,好不容易才钳制住他的手,嗔道:“哎呀,你快告诉我吧!”
谭飞轻轻一笑,不再逗她,耐心解释道:“这应该是我们家族的标记,记得我爹和我弟弟身上也都有这样的蓝月印记,不过我当时年纪小,什么也不懂。后来家逢变故,与家人失散,在逃难途中为义父所救,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还有个弟弟?”潇雪还是第一次听说,心里难免好奇。
谭飞回想起往事,眼神有些悠远和感伤。他活了二十六年,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艰难坎坷,只有眼前这一刻是他最珍惜,觉得最温暖、最幸福的时刻,不禁感慨万分,点头道:“是啊,他是我双胞胎兄弟,容貌与我极其相似,有时候连爹娘也分不清。十八年前,我们一家人坐船逃难,在海上遇到大风浪,船被打翻。之后,我就昏迷不醒,随波飘到岸边。义父、义母刚好路过,在岸边救了我,他们还帮着四处打探我爹娘和弟弟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义父、义母于是就将我带回了天行宫。”
“你能平安无事,相信你的家人也能化险为夷。”潇雪不禁感慨他的身世艰辛,她希望他往后的日子会在平安开心中度过。
“但愿如此吧。”谭飞长长一叹,她的安慰让他心中温暖,动情地吻上她的眉间。
第79章 疑点重重()
月上柳梢,星光闪烁。听到门外一声轻哨,潇雪一个激灵从半昏睡状态中醒来,这是她事先和谭飞约好的暗号,两人决定今晚就离开红谷。未免惊扰睡在身旁的楚惜然,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穿上衣裳,又小声地开门、关门。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顺利,却不想在她关门的一瞬间,原本熟睡的楚惜然突然睁开了双眼。她向来浅睡,方才潇雪一翻身她就醒了,见她这么晚出去有些奇怪,于是也起身跟了出去。
潇雪摸黑走到与谭飞相约的地点,低声唤道:“谭大哥?”
“我在这里。”谭飞从黑影里闪了出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后,拉着她的手往红谷的西面走去。
两人走了许久,经过几片林子,一路小心翼翼。谭飞事先已经探过路,破解了许多机关,一路上毫无险阻。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竟已是到了崖边,崖下怪石林立,一个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潇雪看着底下的险况,担忧地问道:“谭大哥,现在怎么办?”
“不怕,我准备了绳子。”谭飞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其中一端绑在崖边的大石上,经他察探许久,这是出谷的唯一一条路,虽然有些险,但他还是有几分信心。
“可是真的好高,我有点怕。”潇雪探头望着底下的石林,心里抵不住产生恐惧。
“别怕,我把绳子绑在你腰上,然后一点一点放下去,不会有危险的。”谭飞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她腰际,来回打了几个死结,确保万无一失后,他才松开了手。
潇雪发现他只准备了一条长绳子,连忙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轻功好,没问题的。小心,有人!”谭飞听到有第三人的脚步声,连忙将潇雪拉到一旁,以树木作掩护,暗中观察动静。
楚惜然一路跟随他们来到这里,却突然不见了他们的踪影,试探地喊道:“雪儿,你在这里吗?我没有恶意。”
潇雪先是一怔,没想到她会跟来,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谭飞捂住了嘴,只能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他。谭飞只是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楚惜然见没有人回应,不禁有些急了,说道:“雪儿,谭大哥,我知道你们想出谷,我不是来阻止你们的,请你们相信我。”
见还是没有人应话,她语气诚恳地解释道:“从这里的确可以下山,但是这条路十分难行,我怕你们会有危险。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们指路,领你们下山。”
潇雪拉开谭飞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从树后走了出来,对楚惜然说道:“姐姐,你真的肯领我们出谷?”
楚惜然见她走了出来,松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自从我娘得知我爹退隐后,她就整日魂不守舍的,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我也看得出来她是想爹了。所以,我想跟你们一起下山,去见我爹,希望他能将娘劝回去。”
“那太好了,我们也正有此意。”潇雪欣喜地点点头,回头望向谭飞。
楚惜然也转头望向谭飞,只等他最后决定了,终于见他点了下头,才释然地说道:“那你们跟我来吧。”
南海岛竹屋内,楚勋天父女重聚,相拥而泣。竹屋外,潇雨将潇雪上上下下瞧了数遍,确定她毫无损伤才安下心来。潇雪并未将南宫曼故意引诱她到莲山,出卖她的事告诉潇雨。虽然心里并不喜欢南宫曼,但是想到她是出于对哥哥的真心爱慕才这样做,她也不愿再与她追究。
午膳后,谭飞和流星主仆二人聚到一处聊天,潇雪则带着连骏往南宫世家探病。
南宫渊自重伤以来,元气大伤,经过半月休养,虽已能下地行走,可是体虚气弱,更别提一身的武功几乎尽废。这些日子以来,南宫曼一直悉心照顾着弟弟,也一直留意着潇雪的消息。得知潇雪已失踪了半月有余,料定她必死无疑,她内心除了窃喜之外,隐隐有些罪恶感。潇雪的突然而至,着实在她意料之外,愣愣地呆在一旁,忘了反应。
潇雪没有理会她,直接进了南宫渊的房间。此时,南宫渊正好在午休,失去了一身内力,警觉性也降低了不少,有人走近床榻他都没有察觉。
看着他面色惨淡,失去往日的神采,潇雪心里很是内疚,伸手搭了搭他的脉象,心中有了数,决心一定要让他恢复如初。
感觉有人碰了他的手,南宫渊悠悠醒来,意外地看到眼前之人,眼中顿时光彩绽放。他连忙坐起身,拉着她的手问道:“雪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平安回来了?”
潇雪抽回手,莞尔笑道:“本姑娘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我刚才给你把了脉,虽然你目前内力全失,不过并无大碍。只要按着我的方子休养个把月,一定可以恢复如初。”
“真的?那我可全仰赖你了。”南宫渊似看到一丝希望,心情顿时大好,若是他能恢复如初,那么这半个月来所受的苦就都不算什么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迟疑地望着她,不知该不该说。潇雪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忙推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南宫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那天行刺我的人,身手和身形都跟柳圣原十分相似,我怀疑想杀我的人根本就是他。”
“不会的,圣原哥哥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那些黑衣人一定是天行宫的人,他们想要杀的是我,却不想反而连累了你。”潇雪连忙否定他的说法,她不愿意相信柳圣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南宫渊摇摇头,神情严肃地说道:“不对!你别忘了,那日天行宫的人白天就敢光明正大地在街上杀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要蒙面行刺呢?你再想想,客栈里那么多人,为什么黑衣人单单只围攻我一人?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些黑衣人应该是柳叶盟的人,他们收了买凶人的银子来杀我,所以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我。”
“柳叶盟?”听到这个名字,潇雪不期然地又想起那个调戏的吻,愤愤地撇了撇嘴。
南宫渊继续说道:“还有你还记不记得那晚刺客出现后,柳圣原在哪里?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一直在旁边沉默寡言的连骏突然开口说道:“那晚,流星、叶枫,还有潇大哥都在我房间,唯独没有见到柳少庄主。”
“不可能的,圣原哥哥也许是睡得太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