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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氛围一过,各家使臣落座,长春殿中瞬间歌舞升平。
江九思打着哈欠,观察着对面几个油头粉面的各国使臣,西凉使臣一直谦逊的喝着茶,东周使臣两眼盯着盘子里的美食,嘴巴也没歇过。
她目光绕过那每一个在座之人,没有看到自己内心所想的那身熟悉的紫袍,眸中有一瞬的失落。
那些臣子的目光时不时朝着他们处投来,估计是头次见青天司的人也参加皇族宴会,有些称奇吧。
直到在一曲伶仃音符下,舞女随着悠扬的曲调浅步进来。
江九思的第五个哈欠打到一半,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开的弧度足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
那几个翩然摆动着自己玲珑身…躯的舞女,她们每一人都几乎穿着露肚脐装,月匈以上脖子以下位置皆展露于人前。
一眼望去,个个肤白细腰大长腿~
白花花的腿啊~闪!太闪!
勾啊!好深的勾啊!
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江九思双瞳翼翼发光。看看殿中灵动美人那傲人曲线,又看看在那美人衬托之下自己的一马平川……
撇撇嘴,也难怪玉镜楼那个家伙会说她小。
江九思推搡着身旁毫无反应的尧风小子。
“你们南越这的民风如此豪放!”
比之现代只有过而无不及啊简直!
尧风暼她一眼,没有说话。
一直闭眸不语的玉镜楼缓缓睁开眸子,启唇,若无意道。
“你不是南越人?”
第39章 西凉公主()
江九思知道自己方才的口误被这个敏锐的男子察觉,不再说话,继续欣赏这美人艳…舞。
被这动人舞姿所惊到的除了江九思,还有在座许多人。
大臣皇子皆早已看呆。
三皇子目光如炬投向那些女子,特别是为首那个戴着面纱的领舞美人,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南越皇眉头一挑,眸中意味深长看着一旁满头是汗的西凉使臣。
那位西凉使臣自然注意到了南越皇投过来的目光,他此时急得满头冒汗,他看着那依旧随着乐曲舞动的舞女,神情只有焦急。
别人看不出那领舞女子的身份,他还不知道吗?
此行出使南越,本来只有他一人,谁知西凉胧月公主竟偷偷跟来,还要挟他不许告诉西凉王与王妃。这位胧月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和娇纵。
他虽未西凉大臣,可如今南越一国鼎立,在这也不敢多加放肆,谁知……这胧月公主还来了这一出。
西楚使臣此时恨不得挖个地洞爬进去。
一曲落下,舞女也纷纷停下,对着高座那人躬身。
“祝陛下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人迅速离场,而空荡荡得大殿中心此时还站着一个。
正是那名领舞美人。
胧月公主一把扯下遮挡容貌的面纱,学着南越的礼拜模样朝着南越皇一揖,眸中荡漾着浅浅笑意。
这公主生的倒是俊俏,只是眉宇之间的桀骜之气有些让人微微不舒服。
“西凉胧月,拜见南越皇。”
南越皇明显一可愣,觉得这个西凉公主性子真野,他轻轻咳嗽一声。
“公主好舞姿,只是近日虽也渐渐步入夏日,可夜间到底寒凉,可别冻着了。”
话中意思无非是你这身衣服实在登不上这大雅之堂。
三皇子自视风流,见不得如此美人被人数落,即使对方是他父皇。
在皇后不赞同的目光下,他缓缓步出。
“胧月公主方才可是舞得如仙子倾凡啊,母后,就让兰姑姑带公主去凤阳宫换身服饰吧。”
南越皇看着他这个嫡子,近来他这个嫡子可是事事与他对着干,眸含深意。皇后打着圆场,吩咐旁侧兰姑姑带胧月公主下去。
而就在胧月公主路过江九思身旁时,她不经意间看到这位表面跋扈的公主唇角的那抹讥笑。
江九思低着头,似无意拨弄自己衣角。
原来如此,这公主莫名其妙的一场舞也不是空穴来风。大家都以为这西凉公主是个跋扈丫头,不过能轻而易举挑起南越皇与皇子之间矛盾的女子岂是一般之辈。
哎,这皇室中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一幕只是一个小插曲,待胧月公主离殿后,大殿中又恢复了祥和的气氛。
这时,之前被那西凉使臣射中公鹿已被御膳房的大厨烧制好端了上来。
一整头鹿全被两个太监抬了上来,一时间吸引到了殿中所有人的目光。
有个武将站起身,举起酒碗道:“祝陛下福寿延绵,臣先干了这碗烈酒!”
说话这位是皇后的长兄铁骑营的首将赫连渊。
喝罢,赫连渊大笑,大手一挥!
内侍抬着一个被红绸覆盖的大件东西,看那两个内侍的皱起的小脸就知道这东西重的很。
咚一声!重物落地。
赫连渊大步跨出,掀开红绸!
一瞬间,满堂哗然,高座上的南越皇眸子眯起,看着呈于殿中那石头模样的不明物。
有人跳出来,是丞相齐文柏齐大人。文臣武将之间向来是不对盘,并且赫连渊是皇后长兄,侄子又是当朝首屈一指的皇子,他赫连渊在朝堂上的身份也备受关注。
丞相嘲讽一笑。
“赫连大人这是送的什么贺礼?大石头?”
第40章 惊现人指()
送予皇上的贺礼一般是在宴会头一天就递往宫中,好让内侍清理入库,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奇特的礼,也没人愿意摆在台面上给众人看,毕竟这一国皇帝也不会缺啥。
赫连渊冷哼,拱手对着南越皇道。
“陛下,臣这礼物可是大有玄机,可否请求让内侍灭了这殿中灯火?”
南越皇揉揉眉心,对于臣子的互相争斗他向来是支持的,这样才能使朝局不会一边倒,因此对于赫连渊的请求,他也只是挥挥手。
霎时间,殿内漆黑一片。
江九思站在一旁,睁着她的一双大眼,眨巴眨巴。
只见那殿中心原本放置大石的地方,突然亮了起来,从中往外,在那石身上,慢慢形成一个硕大的“寿”字。
原来是荧光石,不过这么大的荧光石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上面的寿字图案也算是别出心裁。
果然,南越皇开怀大笑。
“好好好!这个礼物朕喜欢!”
南越皇的话才落罢,紧接着,殿中突然传来一阵女子刺耳尖叫!
“啊——!”
殿内太黑,无法判断事情到底如何,所有都慌张起来。
“护驾护驾!”有内侍急急喊道。
连江九思得身子也猛得往玉镜楼处一靠。
只听风声呼啸,一道人影已挡在南越皇面前,眸子凛冽看向殿内传出声音的方向。
内侍连忙重新点亮灯烛,这时众人才将殿内情形看个清楚。
根本没有什么刺客,护在南越皇面前战北烈这才退了下去。
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发出声音那处,那里坐着一个女子,穿着素白华衣,她此时神情紧张,眼瞳张大,嘴里包着个东西,看神情不像吃着美味佳肴,更像是吃了……屎,这么瞧起来还真有些滑稽。
南越皇一看那人,皱眉道。
“怜儿!方才你在叫什么?”
此女子正是宫中某个妃嫔所出的公主楚怜,她本在吃着刚刚呈上来的公鹿肉,结果越嚼感觉越不对,直到……
楚怜公主双眸含泪,噗通跪在地上,到底还是吐了口中之物。霎时地上一滩秽物,这使在场众人纷纷皱起了眉。
南越皇正想训斥楚怜公主两句,就听旁边皇后惊呼!
“那是什么!人……人指吗?”
皇后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地上那滩黏稠之物,就连一直闭眸养神的玉镜楼也睁开眸子,身子也微微坐直了些。
虽然那截手指已被碳火烧制得酥黄焦,可那大体形状分明是一小截人指,并且还能清楚的看到那指甲盖上的沾着的葱花沫。
虽是一小截指间,可这意味着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明白。
有人死了,还被人混进了鹿肉端上了御前。
方才吃了公鹿肉的人都脸色发青,蹲在一旁扣喉咙狂吐。
江九思扶额,得!这个南越皇家的人原来喜欢吃这么重口味的玩意儿啊!瞧那地上的半截手指,啧啧啧。
而那楚怜公主看到地上那东西后,早就在一旁干呕。
南越皇也没有想到自己好好办一个寿宴,会弄成这样,吩咐宫女将楚怜公主带下去后连忙封锁了整个长春殿。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朕的寿宴上闹事,给朕好好查!”
他一指楚怜公主的座位,看着那摆在桌上的鹿肉,胃里翻腾着酸水。
第41章 案情又起()
此时,长春殿内十分安静,别国使臣都眼看鼻鼻观心,等着他们南越的好戏,而南越的那些臣子皆不敢开口,生怕惹些麻烦到自己身上。只有西凉使臣满头冒着冷汗,毕竟那头公鹿是他们西凉人射的,怎么说和他们西凉都少不了关系。
正在此时安静时刻,三皇子第一个站出来,他一脸严肃走向楚怜公主那碗喷香扑鼻的鹿肉,端起来捣鼓了两下。
按理说此时最适合出来的应该是青天司,谁知这个三皇子倒是会揽事,看他皱眉思索的模样,便知毫无线索。
随即三皇子发出“咦”一声。
他抬头看向南越皇,脸色有些不好。见他这模样,南越皇从鼻子哼了一道火气,就知道他这个儿子什么都没发现。
一旁端坐的玉镜楼闲适的端起桌前一杯美酒,品了两口,用足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愚笨。”
现场还能如此置身事外且心平气和的品着美酒的人,也只有他了。
江九思眉一挑,暼了一眼一旁男子,不置可否。
头一次觉得他们两人的意见相符,不可否认那个三皇子真的太蠢了,如果那混杂了人指的公鹿肉能轻易被人用肉眼所分辨,那楚怜公主就不会吃进嘴里才发觉不妥了。
南越皇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将目光看向了玉镜楼所在方向,这是要让青天司的人出马了。
江九思觉得这南越皇和玉镜楼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通常普通臣子应该不会受到皇上的如此对待,瞧那南越皇虽然已怒极,唯独却对玉镜楼礼让再三。
玉镜楼放在玉制酒鐏,起身,对着南越皇点点头。
无意间被人敲头,吓得江九思一个激灵。
她抬眼就看到尧风那张欠扁的脸,他对着自己努努嘴,意思是指向前方。
心中无奈叹了口气,江九思从玉镜楼身后走了出来。
南越皇的目光锁定这个身姿娇小的人儿,目光如炬。
早已退到一旁的战北烈看着那纤弱的身影,剑眉皱着,嘴角不自然得抿起。
三皇子挑了挑眉,看到她的容貌后,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只有玉镜楼没有抬头,他依旧坐在席位上,神情平和,似在聆听美妙乐章。
有眼色的人一见青天司的人出来了,包括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赫连将军和齐丞相,皆都屏息凝神退到自己位上。
江九思无视众人投来的视线,直直朝着楚怜公主的席位走去。
她拿起那装着鹿肉的碗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