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缘故!元梦,我也是女人,深爱一个人辗转反侧却求而不得的心酸我何尝不能体会?我也曾一度认为,只有像你这样品貌出众的女子才能与长恭匹配。你武功那么好,也只有你能与他并肩扫清敌寇,护他周全。而我沈兰陵,不论内外都平庸至极,可老天偏偏安排了我与长恭的缘分,却让你这样一位内外皆佳的女子独守相思,每天遥望深爱却不能亲近的男人真的,有时我也感到惋惜甚至可怜你一片”
“你既这般解语,为何”元梦终于一吐心声,“为何不容王接纳她人?”
“这不同!且不说他本人意愿如何,在我的观念里,男女就该平等,就该一对一!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者,我不想假装贤淑大度,而长恭他他懂我!元梦,你不妨换位思考下。”
“换位思考?”
“就是让你想像一下,如果你是长恭的爱人,唯一的妻子,你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他吗?哪怕那个女人比你温柔、比你优秀百倍?”
最终,元梦摇头。
“同样,我留你在府上并不代表有朝一日跟你分享夫君!纯粹是体恤爱人之心不易,我不能连你最后一丝期待远远看上一眼的希望都剥夺!其实我不想你一无所有,只落一身心伤离开,对一个不求回报的女子来讲太残忍!可另一方面最近我总在想,这样天天把你放在一个对你毫无心思、毫无希望的男人身边这么看着想着,你心里将永远容不下其他男子,不管他们多优秀,都不可能走进你心里,因为你的眼中只有长恭。长此以往,孤苦一生,是不是更害了你?我很矛盾,所以就想亲口问问你的意思?不论你”
“命是王救的,不论王决定如何如何相待,奴婢都不会离开!”元梦坚定道。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元梦你记住,你与郑氏不同。有一天,如果有一天,能觅得一位真心相待的郎君,你可以随时离开,我和长恭会奉上大礼,像嫁郡主一样送你出阁!这世上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实在太不容易了,但我们衷心祝福你能等到那个懂你就像长恭懂我一样的男子出现,幸福一生。好吗?”
良久,元梦才道:“沈兰陵直至此时此刻,我似乎有些明白王为何苦候多年,非你不娶!你说的没错,六年前山中初见,我一直没把你放入眼中,相貌平庸,就连就连怜心都比你妍丽惹人怜爱。且举止粗鄙,毫无仪态,言语豪放,堪比登徒子!我不信王看惯各国佳丽、倾世美人,会为你着迷?!可偏偏让王苦等数十载的人就是你!你们相识于微,无人能及,但我仍不信王对你是男女之情,总觉感恩信赖多于情意,迟早醒悟!可王却一再渐渐地,我发觉王为了你竟连纳妾的心思都没有。直到王把我派至郑氏身边,名为护卫,实则监察!委以重任,却从头至尾,不曾多看我一眼,这才不得不死心认命但我仍想留在王府,即便不在王身边,也离王不远”
我点头深表理解。即使回到现代,即使丧失记忆,长恭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包围着我,让我揪心,让我牵挂,所以无论千山万水,我都要回来,回到长恭身边!
“从前也听过一些关于你、关于神医的传闻,总觉太过浮夸。可这六年你大闹后宫,又逐蛮夷!几国争相传颂,可你偏偏随王回齐受尽欺辱,连个正式的名份都没有!你却不畏一切,拼死生下小公子不得不说,你所想所为,非吾等所能及!”
“其实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争取与长恭的长相厮守,所以有没有圣旨册封,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如今谁敢说我不是兰陵王妃?提及兰陵王妃,必是我沈兰陵无疑,不是吗?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可爱的儿子,我已心满意足!”算算时辰,平日该是长恭陪着佑佑玩得正欢。今天陪我外出,不知那小子有没有哭闹?!当娘后第一次出门,还挺牵挂的。
“小公子憨厚可爱”
“你不会也觉得他像高延宗吧!”头疼啊,“看来得采取点措施让这小子减减肥了!”
元梦一丝莞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她笑,果然不可方物啊!
“奴婢远远见过,面貌与王十分想像,只是”
“肥了点是吗?”愁人啊,不过听她说他们父子像,还是很雀跃的。
元梦忍不住又笑了笑,“还好甚好”
“对呀,笑笑多好!看你郁郁终日,多难受!人生就是这样,开心一天,难过也一天。地球不会因为人的情绪停止转动呃,我的意思是每天太阳东升,河水奔流不息,绝不会因为人的心情而改变。你心里憋屈只会苦自己影响不到别人,所以想开一点,乐观的心态才能照亮一生。既然喜欢佑佑,明日就来醉兰阁抱抱他。”
“无王令者不得擅入。”元梦不无羡慕、惆怅道:“王也未必愿意奴婢亲近小公子。”
“不会的,长恭不是小气的人!佑佑虽小,但婴孩最能感受人性善恶。只要你真心喜爱呵护,他就不会排斥你。再说我儿子可乖巧懂事了,不像其他孩子认生,只知哭闹。你跟他说什么,大眼睛就转啊转的,可聪明了,又贴心见人就笑,小眼透光”当娘就是这样,说起儿子滔滔不绝,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可爱。
“究竟是大还是小呀?”元梦失笑。
“”我语塞,“你来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多谢娘娘!”
我想到了今天,她才算是承认我了吧!
“好,那就让咱们携手,为了共同深爱的男人,同闯虎穴狼窝!”虽然胡后不足为惧,但我从来不敢小觑后宫之地。
“诺!”
“妾身兰陵王妃沈氏,见过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按照宫规行礼参拜,硬忍着空气中弥漫的各种浓烈脂粉香味。
半晌,才听见上面幽幽传来:“兰陵王妃沈氏?可是沈兰陵?!”
“正是。”我不卑不亢道。
“哟!”故作惊骇,“多日不见,怎变得这副半人半鬼之相,甚是惊悚!”左右宫娥急忙殷情安抚,又递茶,又拍背的。
“妾身产后体虚,以致形容亏损,惊扰凤驾,还望娘娘见谅!”
胡后轻拍大尺度袒露的胸口,“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能医不自医?!”满是不屑。
“对了,哀家差点忘了,听说你老蚌生珠为长恭兰陵王也算老来得子,着实不易啊!”
老?转念闰想,在这我跟长恭的确算老了!
“正是,多谢娘娘夸赞!”
胡后一愣,更加刻薄道:“怎么自己还没封号,就急着跑来为儿郎求赏?!虽然你生的只能是庶子,不过到底是兰陵王的长子,陛下不会不顾的。只管回去等旨吧!”
蠢货就是蠢货!不出十年,国都没了,谁还稀罕亡国世子的封号!
“多谢娘娘提携。”嘴上还得夸赞:“妾身母子能得太后关照,感激不尽。妾身特备下一份薄礼,还望太后娘娘笑纳!”
“哦?”一听有礼,胡后还真以为我想巴结她,眼前一亮,“起来回话吧。瞧哀家这记性尔等还不赶紧将沈夫人扶起,快去!”
“诺!”侍婢们扭捏着身躯,很不情愿地向我走来。
我急忙道:“不敢劳烦,不敢劳烦太后娘娘的人。”怜心和元梦一左一右直接将我扶坐到软凳上。揉揉发酸的膝盖,定定神,示意怜心奉上一个精致的长条紫檀雕花首饰盒。
胡后接过,迫不及待打开观赏,金光掠过,脸色大变。
“碰”一声,砸落于地,怒道:“沈兰陵,这是何意?”
“常见娘娘佩戴此款步摇,精细贵重,回眸百媚,后闻乃先帝所赐,只是近半年不知何故,失了踪影。妾身想着娘娘定是心痛不已,便特意着人描图,一样做了一支。希望助太后娘娘重拾夫妻情重,讨得娘娘欢心,难道太后娘娘不喜欢吗?”
胡后难抑颤抖:“是高长恭告诉你的?”
我故作不解:“长恭乃一介武夫,怎会留意女子妆容?此乃妾身一番心意。娘娘是否觉得有所不妥,还请明示!”
怜心拾起金灿灿的步摇,我接过悉心掸拭,很是心疼。
“你”胡后气得站起来,道:“哀家与你甚少见面,亦从未在你面前戴过此步摇。你究竟从何得知?意欲何为?”
“不就一支步摇吗?娘娘就算不喜欢,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再不说,休怪衰家无情!”胡后喝道:“来人!”
禁卫就要入内。
元梦扯下帘幔,将众人挡了出去。
禁卫抽出兵器,准备再次进发
我笑着对胡后说:“太后娘娘,妾身微不足道,但我夫君就在宫门外,逾时不见我出,他可没什么耐性,冲进来向娘娘要人,伤了和气闹至满朝皆知我怕颜面尽失的是太后您啊,所以三思!”我加重语气道,毫不畏惧地直视胡后。
“站住!”胡后脸色大变,急忙道:“都给哀家退下,再让哀家看到你们,斩!”
“哗!”禁卫如潮水退去。
“这才明智嘛!”我拿着步摇走向胡后:“虽与太后不常见面,也不太了解太后的起居习惯,但,伤我夫君之物我怎敢轻忘?!”
“你”胡后羞恼,“你胡说!兰陵王武功盖世,哀家一介妇孺如何伤害!”
“没错,若是平常,你连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可你垂涎于他,妄图染指,竟不惜设计陷害!试问天下谁能伤他,除非有人拿我做文章,是不是,太后?!”
胡后恼羞成怒,索性道:“沈兰陵,你也不照照镜子,过往就粗鄙不堪,如今更是半人半鬼,凭何独占天下第一美男?!我是太后,天下为尊,长恭归顺于我,自是合情合理。”
“归顺于你?我自认脸皮够厚,但在你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长恭若有一丝屈从,你舍得伤他?”想起长恭救我出地洞那日,鬓角的血迹,我怒火中烧。
“你不但伤了他,还给他下药!”长恭抱着我的时间,我闻到一丝与高延宗所中的一样的味道,合欢散!定是长恭用内力压住,怕我担心他提都没提!
“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你丈夫大哥的儿子,是你的亲侄子,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那又如何?高家,父子同妻、兄弟共妻之事还少吗?”胡后叫道,不以为然。
“但你敢打我沈兰陵男人的主意,就要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你可以小看我,但别忘了,你夫君、儿子还有大齐历代先帝皆把我奉若神明。你非要逼我,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谁能证明哀家对高长恭落药?单凭你一面之词,以下犯上,死罪难逃!谁都知道,这后宫之地最痛恨你们的是陆令萱不是哀家!我劝你速速下跪求饶,哀家赐你全尸!”
“我好害怕呀你给我听清楚了,谁敢打我丈夫、儿子的主意,就算是陆令萱,我也不会轻饶!”
“原来你入宫不为请封。你也看出陆令萱不安好心,想求衰家打消圣意。”直到此时,胡后才算想明白,却又自以为是道:“哀家自然可以做到,只要长恭陪哀家”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挥过去,力道不大,但足已震慑!但我用力过猛,只觉两眼发黑,怜心急忙托住。
“大胆!”胡后彻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