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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了衣柜,想拿走自己的东西,看了几眼,根本分不出哪些是你的,哪些又是他的,胡『乱』拿了一半塞进行李箱里。
他坐在床上看着你,一直没有动。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嘲笑你?或是一脸轻松,庆幸终于能摆脱掉你?
你也不知道,他放在身边的双手紧握成了拳,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去。
2
谢竹星在网上被叫谢白莲很久了,他有时候自己都很纳闷,连每天和他在一起的王超都看不出他是朵假惺惺的白莲花,那些离他八百丈的黑粉们是怎么看出来?
不过他也已经让王超知道自己是多白莲了,他不想一直演下去,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有所求,他觉得也很好。
如今和王超在一起快两年了,前阵子他表哥结婚,叫他回老家当伴郎,他就回去了,等表哥婚礼结婚回了家,爸妈拐弯抹角的问他现在有没有谈着恋爱,他就索『性』说谈着呢,是个男的。
出柜没他想的那么难,他爸妈关上房门讨论了一晚上,第二天两人都黑着眼圈,沉重又故作轻松的告诉他,只要你喜欢,都行。
他当然喜欢,他喜欢到每次看到王超都忍不住笑,笑完就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
王超是挺好看的,以前他俩还没好上的时候,他就觉得王超挺好看,他们那短命组合里最好看的就是王超。
可是王超也是真蠢,蠢气外『露』那种,在他还不知道王超有个严厉大哥的时候,一直以为王超的钢琴和小提琴证书是花钱买的,后来知道是真的了,看过王超弹琴和拉琴,和平时傻不拉几的傻|『逼』样儿判若两人,也难怪粉丝吹捧说“我们超超是真『性』情的艺术家”。
艺术家是扯淡,真『性』情倒是真的,媒体采访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发微博完全不过脑子,和黑粉在评论里吵过不止一次架,整天泡在夜店里,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几乎全都是花边新闻。
说起来也是物极必反,就他这种『操』『性』,以前组合没解散的时候,最红的就是他,吸粉比黑洞都厉害,他的粉丝们还就喜欢他那种不着调的小模样。
刚开始,谢竹星觉得王超和王超的粉丝都是傻|『逼』,后来他也喜欢王超那种贱兮兮蠢呼呼的模样了,爱屋及乌的,也觉得王超的粉丝可爱不少,就连被骂“谢白莲”的时候也不觉得多讨厌,有时候还觉得这称呼挺好听的。
谢白莲,种|马王,这俩词长得还真有点般配。
他从老家回来没多久,他爸妈就说要来北京,说是来给他爸看看多年老胃病,他也知道八成是想来看看他那个男对象。
他跟王超说了他爸妈要来,王超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立马回了句:“那我回家住几天,等他们走了我再回来。”
谢竹星不太满意,道:“这么大房子还住不下你了?”
王超说:“我才不跟你爸妈住一个屋檐底下,又不熟,不方便。”
谢竹星有点想揍他,忍了忍,忍住了。
王超又说:“他们来多久啊?”
谢竹星道:“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吧。”
王超皱眉道:“那么久?他们不会想见我吧?”
谢竹星斜眼看着他。
王超道:“先说好,我不见。”
谢竹星忍不了了,一脚踹了上去。
王超没防备,被踹的哎哟一声,翻脸道:“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我正打手游呢,你要害死我呀!”
谢竹星回嘴道:“整天就知道玩游戏,你当我爸妈多想见你,个傻|『逼』。”
王超发了会儿愣,扔下手机黏过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呀。”
谢竹星也不搭理他,也打开手游开始玩。
王超瞥了一眼,道:“你那烂技术就别玩了,听我说话。”
谢竹星道:“滚。”
王超当然不滚,挨着他看他玩游戏,自顾自的解释说:“我真不是嫌弃你爸你妈,我是除了我爸我妈,就不会跟他们那年龄的人打交道,以前见过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娘,跟我说不了两句话,回去就跟他们家孩子说以后别跟我玩儿了,真的。你爸妈见了我,肯定不喜欢我,到时候也说让你别跟我好了可怎么整?还不如别见呢。”
谢竹星的游戏角『色』死了。
王超指着手机:“哈哈哈就知道你分分钟要挂,技术真是烂到家了。”
谢竹星斜眼看他,道:“我技术烂吗?”
王超还开嘲讽:“烂不烂?你说烂不烂?烂死了啊!”
谢竹星开始解扣子。
王超:“……不是那个技术。”
他怎么会不知道,谢竹星的技术当然好,简直要好死了。
又浪了几天,谢家爸妈来之前,他收拾东西回家去躲着了。
这边被父母问起“你那对象呢”,谢竹星直接说了实话:“他怕被嫌弃,不好意思见你们,我劝了也死活不听,躲回娘家去了。”
他妈震惊又意外的说:“在电视上看他,不像这么害羞的人啊。”
谢竹星道:“嗯,电视上都是骗人的。”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电视上都是真的,王超就是个特不要脸的货,就跟他这儿偶尔害羞这么一下。
第72章()
番外一点也不甜(二)【谢王】
3
你觉得这是你的家?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家。
脑子里的小人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吵得王超脑仁疼。
他把不知道是谁的衣服胡『乱』塞满了箱子,拖着便向外走,他一眼也没有再看谢竹星,他怕他再多看一眼就要扑上去掐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他踉跄着出了门,不小心脚下被门口的地垫绊了一下,差点迎面撞在墙上。
他把一腔愤恨发泄在了墙上,对着冷冰冰的墙骂了一句:“我『操』|你|妈!”
他反手摔上门,跌跌撞撞走到电梯口,死命按着电梯的向下键。
电梯终于来了,他拖着箱子进去,关上门,立刻便靠在墙上。
他腿软得厉害,他站不稳了,他把行李箱拉过来,靠着墙坐在了上面。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没按楼层。
他清醒了一些,他刚才好像是有点糊涂了。
刚才,他和谢竹星是分手了吗?是他说的分手吗?
……好像是吧。
好像也挺好的。
他咧嘴笑了笑,以后再去泡吧,想泡到几点到几点,再也没人管了。
公司签的那些小网红,上赶着想被他睡的不计其数,今天开始睡,一天一个,怎么也能睡到秋天。
他『摸』了『摸』口袋想拿手机,手机呢?对了,出门的时候忘在家里了。
是他家,不是他和谢竹星的家。
他们从来就他妈的没有过家。
他向后仰了仰头,脑袋也靠在了电梯墙上,对面贴着家政服务的小广告。
看看,当初他说什么来着,就说这小区和这房子都不好,要买就买高档小区电梯入户的户型,安全又清净,谢竹星嫌贵,一点都不听他的。
他又笑不出了,还想这个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真鸡|巴没劲,又不是他的房子,姓谢的穷『逼』跟这破房子也是配一脸,别说电梯里有小广告,就是房子漏雨漏电漏煤气要炸了,又关他屁事儿。
春光明媚,他开着车在街上瞎溜达。
去干点啥?这大白天的。
他不想回家拿手机,知道他和谢竹星好着的人不少,现在肯定有打电话来问情况的,难道要他告诉别人他被甩了吗?因为谢竹星找了个比他更高的高枝儿?脸都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想躲起来,谁也不想见,谁也别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最好去一个人少的地方。
他想着事儿,车开的慢,后面的车不耐烦了,按了按喇叭,他没搭理,那司机便大声骂了他两句,他把手从车窗伸出去比了个中指。
后面的车找到时机超过了他,并行时又骂了他一遍,然后便蹿到了前面。
他正要炸,突然看到那车后窗上粘了“xx车友会2015川藏行”的路线图贴纸,还贴了一句藏文,汉文写了“扎西德勒”。
嗯?好像不错。
要去川藏,他没有合适的车,可他哥王齐有,他还记得听王齐说过有个朋友常年跑川藏线,就跑去找了王齐,借车带借人。
他本来还怕王齐问他和谢竹星的事,王齐却只说了句:“跟着你迟哥,别胡闹。”压根一个字都没提姓谢的。
迟哥就姓迟,和王齐是铁磁,高中的时候是散打运动队的队友,王齐后来不练了,他练到二十多岁,还进过国家队,没来得及为国争光,就先受了伤,被迫退役了,跟着家里长辈干虫草生意,一直在川藏线上来回跑。
王超跟着他,开了王齐的越野,从北京出发,一路向南,再向西。
车轮滚滚,纵览祖国的大好河山,那些失恋的痛楚仿佛也在渐渐被治愈。
他觉得。
这天,到了纳木错,他们投宿于当地的一家民居。
吃过晚饭,迟哥和民居主人意犹未尽,在院子里围坐着,喝着青稞酒,用藏语聊着天。
王超『插』不上话,低着头,默默坐在一旁。
他被晒黑了,刚开始是没心情涂防晒,等发现自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镀黑,再涂也已经晚了。
现在正是川藏线旅游的旺季,游客和驴友多如牛『毛』,这个小小院子就摆了七八张桌子,没有一张空着,竟也没人认出他来。
好客的主人用难懂的汉语劝他饮酒,他就喝了一碗又一碗,酒水甘冽清香,酒精度也低,无论如何也是喝不醉他的。
夜晚里起了风,大家就散了。
王超回了安排给他的房间,很小,靠墙放了张床,几乎就没了地方。
他脱了鞋上床,没脱衣服,被褥都有怪味,墙壁看着倒是白,房顶的灯泡上沾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那的小飞虫。
隔音不好,不知道哪个房间的驴友在打牌,吵得厉害。
他睡不着,伸出手臂来在灯下比划着看了看。以前在家里贫嘴,他还吐槽过他爸和王齐黑,现在他们家最黑的就是他了。
今年是他本命年,过年他妈给他买了身大红『色』的保暖内衣非让他穿,他没辙就穿了。初一下午说是出去玩,跑去跟谢竹星见了面,说不了几句话就亲着滚上了床,脱了外衣,他才想起来忘换那身红了,正想真他妈丢脸,谢竹星就『摸』着他的腰说他像个住在红房子里的花生仁,要剥出来一口吃了。
姓谢的不会说情话,这句就是为数不多的几句里,好听的一句。
现在他黑成这样了,再穿红的,也不会像花生仁了。
第二天一早,迟哥来叫他,一起吃过早饭,和民居主人告别,继续向西。
路上他一直抓头发,迟哥问他:“是不是染上虱子了?”
他把脑袋伸过去,迟哥扒拉着头发看了,说:“上点『药』水吧。”
可那『药』水太呛鼻子了,王超闻了闻就直往后退。
迟哥道:“那就得剃光了,不然在你头上产了卵,你可就成了虱子窝了。”
王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犹豫半晌,惨不忍睹道:“那赶紧给我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