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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会这样,小样,我一眼就差不多看出你的身份了,还跟我玩这套,呵呵,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证件呢?”
“在屋里,没带。县委的麻书记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
我现在才仔细地看了看蒋夜茗,这是个在歆县可以说是非常洋气和漂亮的女孩子,简直就是街上的一道风景,虽然晚春的天气还会有点凉意,但她已经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最近京城街上的女孩子好像就流行穿红裙子,扎着麻利的马尾辫子,头发打理得很熨帖,留着刘海,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神色中带着与小县城格格不入的都市气息。
“没带?那就是说还无法证明咯。刘参谋,找个地方先安置下来,打个电话给县委宣传部,通知他们来认人。”
“是!”
刘援朝应了就要带蒋夜茗走,蒋夜茗不干,正要和我说什么,这时候在门口站岗的一位哨兵跑了进来。
“报告首长!门口有人要求要见首长。”
“请他进来。”
“是!”
过了这么久,该来的人也该来了,但是哨兵领进来的人还是出乎我的意料。
“秦老师,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进院子来的人居然是在人民日报社的熟人,也就是上上个月陈观水带着我去拉关系开后门发稿子的集美丽与知性于一身并与陈观水关系有点那个暧昧的秦晴老师。
秦晴看到是我,也松了一口气。
“小林,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这么大的官威,直接就冲到房间里把我们家小蒋抓走了呢,要抢亲也不是这样抢的啊!现在看来,应该是误会了吧。”
“秦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可不敢接她的话茬,不愧是中央大媒体的大人物,说起话来坑得死人。
“还有什么事啊,上面安排来集体采访呗!小蒋是跟我们一起的,刚参加工作不久,不懂事,要有什么事,卖大姐一个面子,能宽容的你就宽容一下算了。”
“秦姐,我又没犯什么错,他们怎么能这样?你别管,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办!”
蒋夜茗来了援兵,立刻又开始翻脸要赖上我们了。傻姑娘,秦姐真的是你亲姐姐这样帮你,你要还是秉承着你在京城里下到地方的那一套,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不知死活地一头撞上来,赖上我们可真的没什么好果子让你吃的。
“小蒋,听话!小林他们在执行特殊任务,他们是国家有关部门的人,你撞大祸了你知道吗,快别说话,听姐的!你要再这样,姐就不帮你了啊!”
秦晴拉着蒋夜茗在边上小声说道,连哄带劝的总算是让她消停了下来。
“蒋记者,请你还是要把为什么对着我们院子拍照的事情说清楚,不然我也无法向领导交代。”
“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昨晚上县里面抓人闹得沸沸扬扬,还鸣了枪,我就觉得是不是可以就社会治安问题写篇内参出来,他们说是你们这里指挥的,我就好奇在楼上看了看你们这边,谁知道你们会神经过敏,老虎屁股摸不得,这么地威风。”
我咧开八颗牙齿笑了笑,果然不外乎是那些家里有人被抓了后的机关干部看你年轻不懂事在边上喊冤怂恿的,被当枪使了还不知道,这也是预料之中的反弹,这丫头真的是好笑,还死撑着。
“好了,既然摊开说明白了,又有秦老师作证,那就没事了,歆县这件事情还不宜做报道,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要你们报社和我们联系。刘参谋,刘参谋!”
“哎!到!”
刘援朝居然看美女看得开了小差,听到我喊第二声才回过神来。
我把手一伸,他还没反应过来。
“相机。”
“哦。”
他连忙又把相机递了过来。我拿着相机,一下子就把后盖打开,然后掏出胶卷,右手一拉,把整卷胶卷曝了光。然后把盖子盖好,相机递给了蒋夜茗。
这中间蒋夜茗又要发作,秦晴在边上用力拉着她,她才没做声,只是恨恨地盯着我。
“今天这是个教训,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刘参谋,送她们出去。”
“今天谢谢你了,小林!你那篇危险,让孩子走开有很多读者给你来信,不知道你的地址,都寄到报社里来了,我一时找不到你,皮皮也是神鬼不见,就都帮你收在我办公室里了,你办完事回京城有空就过来拿啊。”
秦晴走的时候说道。
“好的,谢谢你了,秦老师,慢走啊!”
我看着秦晴带着蒋夜茗走了,刘援朝带着人散了,自己也就准备回办公室了。
“秦姐,我的相片没了。”
“没事,我那也有,匀你几张。”
“秦姐,那篇危险,让孩子走开就是他写的啊?”
“是啊!怎么了?”
“那不是争论很大?我们报社都说要做这个话题。”
“是有一点争论,还有老干部给我们写信说这件事情。”
“那他的笔名是不是叫卡巴树啊?”
“嗯。”
“怎么起了一个像小狗的名字啊?”
“什么小狗,小狗的,人家又不是卡巴,是叫卡巴树,也许是他喜欢这样叫自己吧。”
我正踌躇满志地走路,听到蒋夜茗和秦晴的边走边说故意在说给我听的对话,不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台阶上。
起笔名这种事情,你当着本人在这里议论是不是不太好。
我在办公室想着想着还是有点不对,就去机要室找陈观水去了。
“皮哥,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陈观水对着电台爱理不理地回答道:
“你是不是看到秦晴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你刚才看到了啊。”
“不是,我一直在这里,我刚进城的时候就看到她了,只是没打招呼。”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在这种小地方居然都能遇到熟人。”
“有啥好奇怪的,她应该是来采访的吧,我看到还有县里的人在陪着她。”
“那秦老师知不知道你在什么性质的单位工作?”
“应该知道吧!亲友里很多都知道,毕竟在京城里就是这样,我又不是外勤,也没什么好瞒的。”
“这事啊,我担心可能会有点问题。”
我把刚才的事情和自己的顾虑跟陈观水讲了一遍。
陈观水听了,沉默了一会,跟我说:
“这事你别管,有机会我去查一下,也和组长提一下,到时候注意一点就是了。”
我说:
“好!听你的。”
还没过了一会,李晨风就急匆匆地进来了。
第四十三章 寂寞有毒()
春天总是一去不返,最疯狂执着的爱情也终究是过眼云烟而已。
李晨风带着陈观水和沐雨尘还有借来的警卫部队风风火火地走了。这一次走不像是来的时候那么静悄悄,闻讯而来的县领导们整齐地排在院子里和大家一一握手送别,三厂和501厂的厂班子领导也迅速赶了过来,给子弟兵的卡车上送来了几筐慰问品,那发自内心的洋溢着的满面热情与欢喜,只差找个大辫子的穿着土布衣裳的妹子站在墙头上对着我们唱十送红军了。
歆县武装部搭起来的班子也散了,歆县的县委、政府班子松了一口气,被镇压的牛鬼蛇神中的还没有被抓住的余孽们恨不得也放几串鞭炮,来个“纸船明烛照天烧”,送一送瘟神,洗一洗晦气。
但现在还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因为我,林千军作为军方的代表,专案组的成员,还留在了歆县。我的任务是检查涉案各相关部门单位的安全保密工作开展情况,查漏补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在三厂的全厂干部职工大会上我坐在主席台中央神情严肃一言不发,在驻军的连以上干部会议上我就如何抓好部队保密工作发表了重要讲话,在歆县县委委员(扩大)会议上我也做了讲课。
我马不停蹄地走遍了歆县的各个有安全保密工作任务的单位和部门,巡视各单位机要室的安全情况,检查保密措施,有些地方我查得很细,甚至连各单位的报刊管理情况都想要过问,比如有没有干部把报纸、文件带回家,有没有小孩子会到办公室里来看到文件或者报纸。我还会在路过百货公司和供销社的时候,想要进去买点办公用品。
可是我现在是歆县的名人,走到哪里都是大家瞩目的焦点,找人谈话后转背都会被添油加醋穿得沸沸扬扬,所到之处站个不到两分钟,该部门、单位的负责人就都会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陪着我把要做的事情做完,要看的东西看完,直到我走了才在后面悄悄地抹一把汗。
完全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深入了解当地的机会和空隙。
如果强行推进的话,这样子不但容易暴露我们的真实企图,引发节外生枝的危险因素和吸引不必要的关注,而且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也实在不是我们组的办事风格。
所以我的巡视工作干了不到两天也就干脆消停下来了,反正我现在的任务还是先把这个点给守住,有点看守的意思,等李晨风那边抓住了胡文海,问出了他得到“九号机”的途径,再回来和“蝴蝶”慢慢过招。
所以我索性拉着留下来陪我开展工作的泉城军区的机要参谋刘援朝一起开着车在歆县周边游山玩水了起来。三厂的那个军代表叶启辰这几天关在房间里整天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在写检查,实在是无聊透顶,所以在跟我们聊天的时候也很是灌输了一通歆县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勾得我们也很想见识一下。
我们专案组留守的几个人终于暴露出了一般检查组在下面检查工作时所表现出来的通病,回归到大家习惯的工作轨道,也着实让歆县上上下下松了一口气。
我每天都会通过当地驻军的军线机要电话和组里保持联系,他们的工作开展情况似乎并不理想。
大家起初的想法是,现在这时候的人口流动很少,不像“蝴蝶”在信里说的将来那样有大规模的流动人口,而且个人也没有汽车,长途出行只能用公共交通工具。而且胡文海他就是想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也不容易,就拿歆县这个来说吧,小县城去泉城的公共汽车每天只有一趟,路也不好走,而且车子还容易出各种状况,开一段就可能“趴窝”,然后司机师傅就会骂骂咧咧地下车维修,修好了以后还要乘客下车帮忙推车,推上一截路车子才能启动,所以完全不准时,各种误点。
这年岁的时间和空间概念和“蝴蝶”描绘的将来完全不同,什么高速、高铁通通没有,出趟远门基本按天计算,这几天功夫胡文海别说去京城找洋人,运气不好连泉城都不一定到得了。
在咱们现在这个还停留在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的时代,人基本只和周围的人有联系,几百公里外是另一个世界了,根本没法想象,胡文海能在基本上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有人蹲守的情况下,在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如何生存,更何况他还想要去找已经被严密监视起来了的洋人们那里去接头。
所以组里也有点乐观情绪,觉得找胡文海没啥难得的,周边铁路公路车站转转差不多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