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只白虎凭空出现,抖抖浑身的长『毛』,慢悠悠的走了两步。师兄盘坐白虎上,闭着眼睛,看的钟鸣又想『吟』诗。
忽如一夜春风来,花重锦官城。
钟鸣叫:“师兄,你来啦。”声音里充满惊喜。
白虎踱了几步,猛然将周围袁征的跟班一个一个的扑倒在地,用肥厚的虎爪狠狠的抽了每个人两个嘴巴子,巴掌落到脸上,立刻红肿一片。
白虎足有一人多长,严严实实的将袁征压在下面,锋利的虎爪按在袁征的脖子上。袁征感觉到虎爪刺进他的皮肉,甚至能听见虎爪刺破肌肤的声音。
白虎张开嘴巴朝着袁征发出一声低吼。袁征看着白虎的血盆大口,以及口中锋利的獠牙,几乎喘不上气,只要一口,白虎就能咬断他的脑袋。
他僵直不动,却也不求饶,干脆闭上眼睛,手指都在发抖。
袁征闭着眼睛感觉到白虎的爪子从他的脖子移到腹部,划破t恤,深一点就能令他肠穿肚烂。
白虎退后一步,虎爪从腹部移到腿上。
一不小心就可能整出人命来,钟鸣忙阻止:“师兄,别,给他几个耳刮子得了,打狠一点。”
钟鸣听见袁征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白虎的爪子刺透袁征的膝盖。
袁征疼的浑身发抖,睁开眼睛,咬着牙,硬是没有喊叫出声。
白虎离开袁征,走到钟鸣面前,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舔』钟鸣的手臂。白虎的舌头上带刺,『舔』的又疼又痒。钟鸣忍不住伸手『摸』白虎的『毛』:“别『舔』我,痒死了,还疼。”
钟鸣发现自己的手臂能动了。
白虎『舔』『舔』他的膝盖,钟鸣觉得膝盖也不疼了。这是一只神『药』白虎!
盘坐在白虎上的一美睁开眼睛,看着钟鸣,朝着钟鸣伸出一只手。钟鸣呆呆的看着师兄,有一种被佛光普照的感觉,周身甚至响起了bgm,他不由自主的说:“师兄,你真好看啊。”
师兄握住钟鸣的手,一用力,钟鸣就坐到白虎上,他扶住师兄的腰,闻到师兄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清新的油墨的味道。
郭顶有些懵,等到那只大白虎跑的不见影子。郭顶激动的一拍手:“擦,那就是八大学院第一美吧,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真辣,钟鸣鸣镇不住。”
郭顶擦擦脸上的血,吸了口气,扶起小裴,小心翼翼的拍拍小裴衣服上的尘土,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小裴只是胳膊上擦破了点皮。他询问小裴:“你说一美辣不辣,钟鸣鸣是不是镇不住?”
小裴十分乖巧的点头:“嗯。”
白虎跑到学院门口,脚步慢下来。刚才一阵风驰电掣,钟鸣一米八的大个儿老担心会被甩下去,紧紧的抓着师兄的腰,胸膛贴着师兄的背。
白虎慢下来,钟鸣呼了一口气,不好意思的松开手:“刚刚谢谢师兄了。”钟鸣说完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得屁股疼。
他身下的白虎,以及盘坐在白虎上的一美都不见了。钟鸣站起来朝着四周看,没有看到白虎和师兄。
刚才不是被美人救了个英雄吗?
第六章()
第六章
钟鸣在地上发现一张纸。纸是黄『色』的,跟黄豆一个颜『色』,比较灰暗,在昏黄的灯光下,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他弯腰捡起纸,纸张上传来淡淡的清新的油墨味道。钟鸣举起纸,在昏黄的灯光下认真的看,纸上画着一只白老虎,『毛』长体硕,爪子上沾着一片殷红,像是一片血迹。
钟鸣用手指『摸』『摸』画上白老虎爪子上的那片殷红,殷红沾到钟鸣的手指上。闻了闻,有一股血腥味,这确实是血。
师兄给的豆子变成了这幅画。钟鸣把画叠好拿在手里,推门叫:“老楚,我回来了,我应该做个自我检讨,我打群架了……”
小楼里是黑的,没有光亮。钟鸣叫了几声老楚,都没有人应声,他又叫了几声师兄,同样没有人应声。
钟鸣按下电灯开关,来回按了几下,没有光亮,他想起老楚说过器修学院给炼了发电机,后来因为用电问题被剑修学院劈坏了。
不知道平时房间是怎么亮起来的,钟鸣拿出手机,就算是平时省着电用,手机的电量也就只剩下一半。
钟鸣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看到桌子上老楚留的小纸条。
小纸条上写着:我跟书仁这几天有事出门了,钟鸣你自己在家要好好吃饭,厨房罐子里有蛋,干净的油桶里有米,柜子里有菜,另外,这几天要关好门窗,不要出门,重要的话,说三遍,关好门窗,关门窗,门窗。宋书仁执笔,老楚留。
钟鸣立刻依照老楚说的,冲过去,把小楼的大门关紧,并且从里面锁上。他举着手机从一楼到三楼只要能检查到的窗户都检查了一个遍,老楚他们出门前,已经把门窗都关严实了。
回到房间,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将房间里窗帘的褶皱都照的清清楚楚。月光洒在他身上,钟鸣能在地板上看清楚自己的影子。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钟鸣把画放到桌子上,口袋里那粒红『色』的豆子也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师兄的豆子随随便便就能救救命。
钟鸣坐在床上欣赏又大又圆的月亮,明月照山岗,每逢十五倍思亲。钟鸣发出感叹:“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感叹完,滚滚黑云从不远处的山顶层层叠叠的涌过来,转眼间吞噬掉又大又圆的月亮。月亮的光芒没有被完全遮挡住,钟鸣能看见山风袭来,吹动山上的树木。
山上的树木左摇右摆,颇似洪水猛兽。
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风声就像鬼怪凄厉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传到钟鸣的耳朵里。
钟鸣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伴随着凄厉的风声,学校的广播响起来:各位同学,请管好门窗,晚上天气不好,山雨猛烈袭来,恐怕会危及生命,希望引起诸位同学的重视。
山风越来越凶猛,听完广播,钟鸣听到门窗发出当当的响声。钟鸣紧紧的盯着窗户,他看到山风突然化成形体,狰狞的朝着窗户撞过来,大有撞不破就坚持不懈,永不放弃的精神。
钟鸣盯着山风化出来的形体,他隐隐看出一双一双凶恶的眼睛。钟鸣握住床单,心中浮现山村老『妇』,午夜凶铃,以及每座后山都有一个不可说的秘密,背景音乐是张震讲鬼故事。
钟鸣立刻冲过去,将窗帘拉上。拉完窗帘,钟鸣早就已经将十几年的马列主义,『毛』邓思想抛到九霄云外。
他跑到一美给的红『色』豆子前面,虔诚的跪下磕了头:“师兄救我,外面有妖怪。”
拜完一美的豆子,将豆子放到枕边,钟鸣心中安定了许多,躺在床上一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饿到自然醒,钟鸣下楼蒸了一锅米饭,晾凉,炒了半锅。天还是黑漆漆的,外面的响声更厉害,时刻有破门窗而入的感觉。
钟鸣听得心中惶惶,想起现在没有一美给的豆子傍身。豆子还在枕头下面,他冲到楼上,将一美的豆子牢牢的握在手里,才敢下楼去吃饭。
到厨房门口,钟鸣看见师兄正拿着勺子从锅里挖炒米饭吃。他『揉』『揉』眼睛,几乎喜极而泣:“师兄。”
几天不见,在凄厉恐怖的狂风暴雨中,一美又在钟鸣眼中美出了一个新高度!
师兄握着勺子转过身点点头。
钟鸣急忙过去搭话:“师兄,吃饭吗?”
师兄举起勺子晃晃。
师兄已经在吃了。
钟鸣赶忙献殷勤:“师兄,我给你盛进碗里吃。”
师兄点点头,把勺子放下,转身要离开厨房,要到餐桌那儿等钟鸣盛好饭过去。
钟鸣一把拉住师兄,紧紧握住师兄的手:“师兄,别走,你就在旁边看我盛饭行吗,我盛饭也是一门艺术。”
师兄盯着钟鸣,钟鸣的眼睛黑又亮,圆且大,可眼角微微向下垂下去。
钟鸣不矮,足有一米八,他原本以为一美个子跟他差不多,甚至比他矮一点,现在跟一美面对面,才发现一美比他要高,他跟一美对视的时候不能平视,要稍稍抬起点头。
钟鸣这样看着师兄,师兄突然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一下钟鸣的下巴,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朝着钟鸣扔过来。
钟鸣条件反『射』放下碗,接过师兄扔过来的东西,是一个竹子做的哨子。
哨子有半根手指头长,上面刻着游鱼,水藻,风格十分毕加索。
师兄给的东西都是好的,钟鸣把哨子挂在脖子上。
师兄站在一旁看钟鸣表演盛饭的艺术,钟鸣也没有把饭盛出个花样来,就是扎扎实实的盛了岗尖的两大碗炒饭。
跟师兄面对面坐着吃饭,师兄吃饭又快又斯文,钟鸣还剩半碗饭的时候,师兄已经吃完了。
师兄坐在钟鸣对面,靠在椅背上,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兄,我今天打群架了。”钟鸣很坦白的讲了今天打群架的事情。
钟鸣说的时候小心翼翼观察师兄的表情,师兄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袁征骂他是废物的时候,师兄放空的双目终于收回来。
师兄朝前探身,抓住钟鸣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五指交叉。
一美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钟鸣手里的勺子一哆嗦掉进碗里,咣当一声响,再也讲不下去了。
钟鸣感觉到从师兄的手上传来一股暖流,暖流从师兄的手开始,传到钟鸣的手腕,令他的手腕发热,肩膀犹如炙烤,胸口滚烫,直到鼠蹊部位滚烫,那股暖流游走一圈,刺激他的海绵体膨胀起来。
钟鸣脚一蹬桌子,想要缩回手:“师兄。”
师兄紧紧的握住钟鸣的手,钟鸣动弹不了,他的膝盖,脚腕也炙热起来。
热流猛然回转,重新在钟鸣的尾椎和鼠蹊部刺激了一番。钟鸣脑中一片空白,又爽又苦,差点要控制不住,要让银河落九天。
手一得到自由,钟鸣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叫:“师兄。”
他的耳朵烫的厉害,好像贴近了火锅炉子一样,红的也厉害,活像烧的通红的炭,心里又羞又赧,鼻头都因为羞赧变得通红,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心里有点莫名的火气,师兄令他太尴尬了。
师兄看向他,目光很奇怪。
被师兄看一眼,钟鸣的脾气就柔和起来,他压低声音,轻声说:“师兄,我有点尴尬,让我缓一缓,师兄要喝杯水吗,我觉得饭有点咸。”
师兄摇摇头,又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钟鸣的下巴,上楼去了。
钟鸣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满脑胡思『乱』想,刚刚到底是一美对他做了丧心病狂的事儿,还是他对一美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啊。
缓了好一会儿,钟鸣才从尴尬中缓过神来。缓过神来之后,钟鸣终于意识到他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客厅中,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凄厉。钟鸣忍不住回头看向窗户,他看到风又重新变换了形态,如同久没有吃人的野兽一般朝着窗户扑过去。
更恐怖了。好像山村老『妇』和午夜贞子要出来吃人了。
钟鸣急忙站起来,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爬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