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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门派里的高手渐渐对追求修真境界失去了兴趣,转而想过平凡人的生活,推举出一个首领,带着他们到凡人聚集的地方驻扎下来,慢慢发展壮大,用自己的修真本领去帮助平凡的人,让他们免于受到野兽妖怪的骚扰,平凡人视他们为神仙,奉他们为皇族,但事实上并没有真正的国家。
就这样过了一万多年,那些修真者的子子孙孙慢慢多了起来,大多还是住在祖先住的地方,便有了古皇城,他们也会学习修真法门,秉承帮助凡人宗旨的同时,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譬如制作美丽的衣服,精巧的生活法器,蓄养弱小的灵物,由于境界不够,很多高深的修真功法都遗失了,然而,奇迹般,有很多人勘破生死,从而飞升。”
“于是就惹来屠城之祸,对不对?”
“对,一万多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没了这个门派,又冒出来其他许多门派,探求出更高深的功法,但只有这里才有人能飞升,他们觉得是自己的修炼功法不对,不断的骚扰皇族后人交出修真功法,最后,痛下杀手”
说到这里,房冉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猛吸一口气,才继续道:“其实我们未必就是那首领的嫡支,也许我们的家就在这某个断墙中——”
乔乔担忧的凝视着他,眼神中带着不解。
“屠城的时候,所有人都拼命的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入皇宫,寻求庇佑,正邪两派最后其实是杀入皇宫外围的,那个时候正皇宫已经自动开启机关,降入地下。他们当时并没有察觉,想起还需要傀儡来统治凡人,又或许能探得出什么,所以选择了一个周岁小孩来继承皇位,对外宣称是皇族遗孤,其他杀尽。
最初的时候,所谓的皇帝一直是受监视的,婚姻也是各个修真门派争夺的焦点,不过有时候血脉是一种很特殊的纽带,这个秘密随着一次意外探寻正邪古战场,先祖皇帝还是发现了移动的地下皇宫,解开了秘密。到我父皇的时候,由于我母亲来历特殊,又非常强势,这些修真门派才不能真正插手皇族事务”
乔乔除了从身后抱住房冉,无言的安慰,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房冉转身回抱着她,半晌才哑着嗓音说道:“其实我已经算很幸运的了,至少我还有机会出生,有机会回到这里祭奠”
“嗯!”乔乔忍着眼泪一个劲儿点头。
房冉松开她,见她一脸悲伤的神情,拍拍她的脸,故意换了轻松的口吻:“对了,丫头,这里除了我们都没有人,你怕不怕?”
“不怕!”
“晚上怨灵会很多很多哦”
“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第92章 突然而至的分离()
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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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呢?”
“你又想不在我身边,想去哪里?”乔乔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举起拳头,“小心我揍你哦!”
房冉抓住她的拳头,抚平,然后与她十指交握:“怕了你了。”
“哼!”乔乔很女侠风范的抬了抬下颚。
“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永远不分离。”房冉看着她的眼。
想来他又把该安排的安排好了吧?不过,这次,他有先告诉自己,也算是一种进步吧。乔乔这里危机重重,她想自保也许只是笑谈,不跟着他反而是不拖累他,亲亲点头:“嗯。”
房冉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却不点破,任她误会,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他才开口道:“正皇宫是在古皇城地底移动的,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触动了机关,它应该会在三天内浮出地面,至于具体的位置,现在还不好辨别,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等三天——”
“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有三天自由活动时间,”乔乔竖起三根手指,歪头笑道,“做自己想做的事。”
房冉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你想干点什么?”
“过日子,”乔乔掰着手指,“我们找间房子住下,挖野菜摘野果,吃饱了就在街上溜达溜达,晒晒太阳”
就像平常人,平常夫妻那样。
“好,都依你。”房冉懂她的意思,拉着她沿着路慢慢走,破碎的琉璃砖路上,有些湿滑,但并不影响两人散步的好心情,偶尔停在某间相对完整的房子外,商量着是否可以入住,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选定了一间小小的竹楼,因为乔乔喜欢它门前的葡萄架子,当然最最关键的是,葡萄快熟了。
她不肯房冉用法术收拾屋子,而是让他从屋后的水井里提了水,搬回楼里洗洗刷刷,从手镯里翻出半匹绸布撕开,挂在窗和门上,充作窗帘和门帘,至于床上的铺盖则照例是房冉的獭兔绒。
野菜遍地都是,眼尖的乔乔一路上发现不少枸杞刚抽出的叶芽,放在水里烫一下,捞起来炒盘小菜,青米是原先在奉天书院里卖剩下的,隔着水蒸成饭。竹楼里自然是老式的柴草烧锅,乔乔掌勺,房冉只能沦落成伙夫,不过他也有偷懒的办法,几根半湿的柴火愣是用内力支撑着烧了半个时辰。
自己做的饭菜总是香的,乔乔和房冉一人一半,把锅里的饭吃光光,才打着饱嗝,手拉手的去晒太阳,错了,太阳落了,现在只能晒月光。怨灵果然按时出现,不过与乔乔所想的不同,这些怨灵倒是很平静似的,飘飘停停,对他们并没有攻击。房冉解释说,这些怨灵万年来没有敌人,早已让他们磨去了戾气,只因为生前的守护的执念太深,才离不开古皇城。
乔乔望着旁边追逐蒲公英飞散的女子,有种对生命的渴望:“没有办法超度他们么?”
“有,”房冉轻声说,“沉冤得雪。”
怎么算沉冤得雪,杀尽正邪两派么?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若是万年前说,还算是因果相抱,现在那些人怕是都化为尘土了吧?
这世间的事,何尝又是道理二字能说通的。
原本还说笑的两人,无端的安静下来,并肩在街上走了个来回,等月上中天,便折返回去了。乔乔铺好床,见房冉又照例开始批改奏折,小声道:“我们明天去展晴他们历练的地方去看看吧。”
房冉顿了顿手中的毛笔,软下笔尖画了个圈:“以后有机会的,这三天,我们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嗯,也好。”乔乔用被子蒙住头,数羊数乱了几次,终于睡着了,醒来天还蒙蒙亮,坐起身,见房冉坐在葡萄架上入定,便自己到井边洗漱,收拾好东西,走到葡萄架上等房冉。顺手压低一支葡萄藤,踮起脚尖,就着串葡萄,小心的咬破其中一个,汁水流出来,酸的她直皱眉。
“知道酸你还吃!”房冉从架上飞下来,拍掉她的手。
乔乔缩回手:“嘻,想吃的时候吃到,就是甜的。”
“馋猫。”房冉拍拍她的头。
“啊呜!”乔乔张大嘴,去咬他的手臂,却被他反手环住脖子,轻轻抵住额头。早霞红彤彤的晃眼,不知谁先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很轻又很重,唇贴住唇,口舌交缠,在这万年的古城,安静却甜蜜。
一天、两天、三天幸福的日子每秒都很美妙,却用手抓不住。
第四天清晨,乔乔起来洗漱完毕,便缩在房冉怀里,一言不发,玩着他的手指,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葡萄架,看着它影子慢慢缩短着。
终于,一枚玉简破空飞来,房冉看都没看,就捏碎了,低头轻道:“我们出去吧。”
“去哪里?”乔乔坐起身。
“去城墙边,”顿了顿又道,“到那里你闭着眼睛吧。”
“?”
“从古至今,那里都是打斗最激烈的地方。”
“没事,看看又不能怎么样,”乔乔站起身,帮他整好衣服,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你也要乖乖的喔!”
“待会儿发生任何事,你都别出声,知道吗?别怕,没有人伤害的了你。”房冉摩挲着她的脸,叮嘱道。
“嗯,知道的。”她不担心自己,她担心的是他。
房冉伸出手拍拍她的头,低头细细吻她的额头,便瞬移出窗外,托着她的腰一阵疾驰,沿路尸骸逐渐多了起来,然后是屋顶,断道上都开始有断刃和残骸,偶尔尘土中露出法宝的半角,反射着寒的光,房冉便越飞越高,越飞越快,最后干脆瞬移了起来。乔乔看着周围景色的变幻,从街道到河边再到陡峭的山路,才知道这古皇城占地极广,昨天他们落脚的地方离城墙边还是很远的。
房冉瞬移了三五次,最终落在一股高墙下,神色冷峻,乔乔从他怀里跳出来,打量着眼前那高耸入云的墙,墙不是砖头或是石头一块块垒起来的,而是一整片血红色。
“以前这墙是青色,后来被血染成如今的模样。”
乔乔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转头看看脚下堆叠的尸骨,上面的还是尚未腐烂的肉身,着装古怪,似皮非皮,绑在身上,不同于乔乔往常见到的修真者:“这是魔教的?”
“嗯,应该是。”房冉看了一眼。
乔乔想起展晴们的历练,不解:“既然正邪大战是捏造出来的,那他们为什么还要互相争斗不休呢?”
“飞升不成,总要消耗点人,找点事做,报仇雪恨是最好的借口。”
了解真相,高高在上的人们,在操纵着芸芸众生。
原来如此。
乔乔攥着房冉的手,只认真的望着他,不再开口。远处逐渐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房冉回望着乔乔,却没有动,任那群人由远及近,成半圆弧形包围了他们,看打扮是魔教的人。
清一色的蒙面,不发一言,亮招式,招招直攻房冉的右手,因为它环着乔乔的腰。房冉且战且退,在众人猛烈的攻击中游刃有余,乔乔稍稍安心,看来他的身体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差,正想着,却感觉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稍一停顿,又失去了踪影。房冉手勒紧了她的腰,又轻轻放开。
是在暗示吧,乔乔嘴角上扬,转过头,亲了一下他的左腮,轻声道:“一定要来接我,知不知道?”
不等房冉回话,便猛地挣脱开房冉的手,向下坠去,果然,那股熟悉的黑影像等时机般,犹如实质的滑过来,缠上她的身体,没有攻击,只是分离开她与外界的接触,外面的世界霎时定格,是房冉不舍的回眸,最后的画面变成淡灰色、灰色,直至一片漆黑,在那纯粹的黑暗里,她听不见、看不着,也不能动。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短短一瞬,乔乔终于有了知觉,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落在地上,耳边有几道轻微的呼吸声,可是眼睛仍然看不见,她努力眨眨眼,伸手去揉了揉,是的,还是漆黑一片。
“别乱摸,你的眼睛受了刺激,过两天就会恢复的,魔教已经被我打跑了。”有人拉开她的手,轻声解释,那声音她感觉很熟悉,因为它跟房冉的说话声一模一样,但语调却少了份情人的亲昵。
乔乔垂下眼睑,明明周围多了那么多人,真当她还是以前那个没有一点修真功底的菜鸟吗?他们为什么要骗她呢?这个装扮成房冉的人是谁?修真界有很多方法可以易容,一步到位以假乱真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让她的眼睛看不见?
一时间,她满脑子都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