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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是医学天才,男友和闺蜜结婚那天,她被判有期徒刑,然后爸爸也死于非命。法庭上,那个神秘男人对着法官说:“孤男寡女在一起,当然是做、爱做的事。”他帮她获得自由,她给他想要的东西,各取所需而已。——————————为了还爸爸清白,她被迫假装小三堂哥的女朋友,却不想阴差阳错被神秘男人吃干抹净。她收拾东西滚回乡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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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探监()
监室门打开,狱友们全部起立,坐在我身边的周子凌扯了我一把,我艰难地站起来,跟着她们一起稍息立正微微鞠躬:“管教早上好。”
漂亮管教扫视我们一眼,目光落在我脸上:“05,有人探监,跟我出来。”
她转身朝外走,我愣在那里,直到周子凌扯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来。
理了理衣服,我拖着浮肿的右手跟在管教后面。想想真是讽刺,三个月前我还是康城医科大学的在读研究生,是教授们的得意门生,可是仅仅三个月,我成了阶下囚。
我用左手捏了捏酸胀肿痛的右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看见外面那抹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我下意识就想逃,走到门口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冷笑了两声,她过来,不就是要看我的笑话么,我为什么要如她的愿?
我复又走过去,没有拿起话筒,而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来。
是我疏忽了,我曾经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早已薄情寡义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我还期待从她眼里面看到忏悔么?
李牧子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无名指上的粉红钻戒,然后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拿起了话筒,对着我轻蔑一笑:“江别忆,看来你的手还没残。”
我冷笑一声:“李牧子,我要感谢你的恩赐吗?”
她莞尔一笑:“不管如何,你输了,桂臣熙现在是我的。”
我沉默,用力消化着心中的惊涛骇浪,过了几秒钟才道:“李牧子,你想要桂臣熙,可以跟我说。我不会跟你争的……”
她冷笑起来:“你想施舍我?江别忆,你怎么跟你那死鬼老爸一样,总把自己当上帝?你也不想想,你配得上桂臣熙吗?”
我自嘲地笑起来:“是,我配不上。恭喜你,桂太太。”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像也知道我的恭喜是讽刺一样。此刻想想也真是讽刺,我们曾经亲如姐妹,随便一个眼神我们就可以知道对方的想法,我们把明面上最阳光的和内心深处最黑暗的想法与彼此分享,约定好了要一起出嫁要一起去度蜜月……
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可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抢走了我的男朋友,挑断了我的手筋,现在又要来看我的笑话。
李牧子冷笑一声,捏紧了话筒:“江别忆,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死了。可是转念一想,与人斗其乐无穷,你要是死了,我去跟谁斗啊?”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怎么也没办法把她和蛇蝎心肠联系在一起,可是确实是她,抢了我的男朋友,还叫人废了我的右手。
她又笑了笑:“哦,忘记告诉你了,你爸被抓回来了,你知道吗?”
她突然提到我爸,我再也不淡定了,拍着桌子站起来。
她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这么说你不知道啊……”
我咬牙切齿的:“李牧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有点不满意我的态度,挠了挠耳朵,语气轻松得很:“激动什么?江别忆,你爸畏罪潜逃,早晚都会被抓回来。告诉你也无妨,他现在被关在坞城看守所。坞城你知道吗,啧啧啧,人间炼狱,有去无回啊……”
我的拳头不自觉捏紧,咬牙切齿蹦出来几个字:“你胡说,我爸没有畏罪潜逃……”
她根本不管我,紧接着又说:“对了,你想不想知道,警察怎么抓到你爸的?容我想想啊……哦……是桂臣熙打电话告诉你爸你的事情,你爸着急回来看你,在火车站被抓了个正着。你知道桂臣熙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粲然一笑:“他说,这算是送给我和孩子最好的礼物。”
我一阵阵战栗,死死地咬着下唇,齿间充斥着血腥。
李牧子看起来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却又觉得这还不够刺激,她最擅长做的,就是火上浇油。
她放下话筒,点开手机,隔着玻璃凑到我面前。
是一个视频,人头攒动的火车站,一个男人衣衫褴褛像一个乞丐一样东张西望,他怀里好像裹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他浑身脏兮兮的,尤其那张脸,快要认不出来,可我还是第一眼就看出来是他。
我微微张嘴,低低喊了一声爸爸,就在这时候,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从几个出口朝着这个男人包抄过来。
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拔腿就跑,可是跑了没几步就被人抓住了。
他们扯着他的领子,他拼命护着怀里的东西,因为挣扎太剧烈,他从楼梯上滚下来,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他头破血流爬起来,要去捡那些东西,可是那些人飞奔过来,又一次把他摁倒在地,把他的手背起来,铐上手铐。
他张大嘴巴大喊着什么,我根本听不见,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他扭走。
火车站像是一下子就清空了似的,呼啦啦的人群走了,左右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站在那里,半空中漂浮着的东西落在地上,被急匆匆而过的人踩踏过去。
我看清楚了,那是我跟爸爸的合影。
我脑海里耳朵里是很多东西爆炸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我看得到玻璃外面那张嘴一张一合,看得到那张媲美女明星的脸上虚伪卑鄙的笑容,可是,我动不了。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还不算最虚伪卑鄙,因为当便衣警察们把那个爸爸弄上车后,为首那个人转身,跟站在车子旁边的一个男人握手,两个人都言笑晏晏的。
当我看清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突然一阵眩晕,死死抓着话筒,手心里全是汗。
撕心裂肺的疼痛攫住了我,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那个信誓旦旦非我不娶的男人会联合我的小叔,一起置我爸爸于死地。
小叔走得潇洒极了,好像被抓起来的那个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桂臣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李牧子收起手机,复又拿起话筒对我一笑:“你那么聪明,现在总该明白,为什么桂臣熙不要你了吧?”
第二章 庭审()
李牧子收起手机,复又拿起话筒对我一笑:“你那么聪明,现在总该明白,为什么桂臣熙不要你了吧?”
我就像是被混泥土浇灌起来一样,眼睁睁看着那女人像个公主一样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冲我嫣然一笑,给我一个飞吻,然后踩着恨天高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突然揪着头发从椅子上掉下去,我张大了嘴巴想要喊一声爸爸,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突然明白过来,被便衣警察抓住的时候,我爸爸喊的是:我女儿是无辜的,我女儿是无辜的。
我是无辜的,他也是无辜的,可是谁会相信我们?
这个世界,早就黑白不分了。
夜深了,大家都睡了,我盯着天花板,一双无形的巨大的手,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迅速抛到另一个世界。
“被告江别忆,系康城医科大学在读研究生,于二零一零年四月十五日,在未持有医生资格证的情况下,到爱惠医院就诊,导致康城第三中学高二女生王爱文死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条规定,判江别忆过失杀人罪,罪名成立,处四年有期徒刑,并处赔偿受害者家属捌拾陆万叁仟柒佰元。本判决即日生效,退庭。”
锤子落下的声音,三个月来时时刻刻响在我脑海里,提醒着我,曾经发生过什么。
而就在那一天,我爱了很多年的男朋友桂臣熙,跟我最好的闺蜜李牧子举行了世纪婚礼,并且在婚礼上宣布新娘怀孕。
有冰凉的液体滑下,我抬起左手挡着眼睛,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那不是眼泪,那些人不值得我流眼泪。
身边有人动了一下,周子凌瓮声瓮气的:“江别忆,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怎么会开心呢,爸爸的冤屈还没有洗白,奶奶还在医院,家里的房子被法院封了,而我……还在牢里……
其实周子凌跟我挺像的,她虽然长我四岁,但是看起来比我还小。她老公出轨,被她捉奸在床,她一口气上不来,一刀子捅得小三肠子肚子哗啦啦流出来。
她已经进来一年了,已经可以把曾经的过往当成笑话讲给大家听,此刻她安慰我:“别怕,只要活着,没什么事过不去的。”
日子很快翻过去一个月,下星期就是二审了。
那天,我正在监室用左手帮周子凌按摩她的左肩膀,当初她一刀子差点捅死小三的时候,她丈夫可没闲着,用一双筷子狠狠插进她的肩膀,医生说基本算是废了。
就像我的手,医生也是那么说的,基本算是废了。
管教的脸出现在门口:“05,出来。”
我跟着她出来,到了外面她深深看我两眼:“05,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出去一趟。”
我突然有点站不稳了,扶着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管教,是不是我奶奶怎么了?”
她迟疑了一下:“你奶奶没事,是你爸爸……05,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爸爸的情况有点不太好。”
整整四个小时的车程,我一直没有说话,就是看着外面。到了坞城收费站早有车子来接我们,带着我们前往坞城第一人民医院。进了电梯工作人员跟我解释,我爸突发性心脏病,送到医院的时候就不行了,现在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爸爸身体一直很好,这么多年他天天坚持爬山跑步游泳,每年两次体检,都没有什么问题的。怎么可能是突发心脏病呢?
我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几个医生推着一个人出来,而那个人身上盖着一块白布,那个人的脚底板正好对着我,我清晰地看见他左脚脚底板上的一大一小两颗红痣。
手术室门口站着警察,医生拉开口罩对他们摇摇头,其中一个警察掀开白布看了看,点点头示意人推走。
我捂着嘴巴不断摇头不断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爸爸,这世界上很多人跟他一样,脚底板长了红痣,不会是他的。
他说过,要陪着我守护医生这个梦想,要看着我风光嫁人,要帮我带孩子,要跟我一起给奶奶养老的。
我扑过去,跪倒在他面前,眼泪扑簌扑簌而下,不敢置信喊了一声:“爸……”
他还是没动,我害怕得不行,一把扯开盖在他身上的白布,然后我吓得蹬蹬蹬后退了两步。
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是我的老江吗?一米八几的大个,平均体重一直保持在七十五公斤的大个,为何骨瘦如柴,看起来连五十公斤都不到?为什么他的胸膛会凹下去?
这一个多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哭得声嘶力竭,那些警察和医生要把人推走,可是我死死抱着床柱不松手,要他们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