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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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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犹豫之时,到底是站在原地,还是要到两边官员之末时,永嘉帝开口道:“各位,这位沈大人你们可能不认识她,但是都一定也曾听过她祖父的名头,沈柟。”

    站在韩峒身后的中年男子道:“皇上召集我等,说有要事相商,为的就是此事?依臣愚见,此事不妥。”

    站在他们对面领头的男子也赞同道:“她无论是谁的孙女,她也是身为女子,再说了,听说沈柟又尚有男孙在军中效力,要有重用也该是男孙,哪里轮得到她呢?”

    沈瑾瑜听到身边有些细碎的赞同的声音,想起之前曾听闻的一些传言,永嘉帝果然在朝中影响力有限,他甚至还没有开始说,是什么职位……

    韩峒悠悠道:“若大家都认为她资质不符的话,沈柟的男孙又在军中效力,那照这么说来,为先帝祭祀守陵这种重责,该交由其他重臣了?”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之前说的重任,绕这么大个弯子,居然是守陵这种虚职?

    守陵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个好差事,可是若是皇帝以他的理由选中,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推脱。

    其他的事情,尚且可以辩上一辩,唯独忠孝二字,是不能的。

    守陵的时间可长可短,弄不好,可就要将一世都葬送在那个地方。

    永嘉帝道:“朕近日念及先帝,夜不能寐。思及祖父或许有些寂寞,希望有人能代朕去皇陵陪陪他。”

    这个时候韩峒慢悠悠道:“诸位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位沈大人是先帝在世时钦点的最后一位官员,是替先帝去岭南祭祀过的,沈柟是先帝的知己,亦是他的能臣,由他的后辈去守陵,怕是最合适不过的。”

    又是一阵沉默,毕竟这种有风险的小事,赢了没有意义,输了又要搭进去一个自己人,不划算。

    永嘉帝才道:“既然无人反对,那明天朕便降旨劳烦沈大人辛苦这一趟了。”

    在沈瑾瑜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的情况下,这番对谈之间便定了下来她之后的路程。

    与之前去岭南的仓促不同,这一次不仅留给她时间斋戒沐浴,更是大肆昭告天下。

    当晚,夜深人静,沈瑾瑜已经是睡下了,她斋戒的宫殿既大又冷清,连宫女都廖廖无几。

    她躺在床上,看着油灯,灯芯爆出了一朵小火花,听外面的侍卫来来去去的声音,慢慢合上眼睛,斋戒之后便要去皇陵了,同上次一样什么时候能回京还是未知数,有机会身置其中,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无力改变,她心中已经不再忐忑。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推她,穿着黑色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是桑田?

    沈瑾瑜有些惊讶,赶紧起身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月光不甚明亮,桑田将脸上的三角巾取了下来,还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见到他带着微微的笑意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走?”沈瑾瑜问道:“要走去哪里?我马上就要去皇陵了。”

    桑田道:“我来,就是来带你走的。或许你去皇陵有机会回来京城,可若不是因为我的怯懦,让你对我失望,你原本是不需要再冒这种险。其他地方尚且好说,可是你不知道,皇陵有多苦。我们的事情,总有别的办法,我不忍心,看你这么苦。”

    沈瑾瑜心中一暖,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祖父,父母,程轩……只有他,只有桑田……

    他只是不忍心,不是因为她的外祖父,不是因为她有用,没有任何算计,单纯只是为她而已,她感激不尽。

    如果倒回到若干年前,在京中初见那时,有那么一个人无条件的对她好,她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逃开那些让她害怕的事情,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可是现在……

    虽然想过她的仕途不会那么顺利,道理他都懂,可当他知道沈瑾瑜要去皇陵之时,他眼前浮起的样子,都是她在深山大宅之中,瘦骨嶙峋白发苍苍的样子。

    如果他当日肯多问一句,或者沈瑾瑜会愿意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她便不必孤注一掷一定要来做官,也不必遇上守陵之事。是他害了她。

    桑田本是义气之人,他听到这个安排后,当即便安排好了银钱与宅子,他要带她走。

    沈瑾瑜朝房外看了看,便将桑田拉到床上,将床幔放下才低声道:“我不会走的,我不要用今后数十年的不安去换取你一时的安心。你不要再逃避了,你我心中都明白,你是为何知道这一切,而我又为何能再次入仕为官!”

    桑田当然明白,他再不明白不过的一个人,韩沛的事情怎么那么刚好,他需要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现在大家各自为政,群龙无首,干脆多加些人进来,把一团浑水搅的更浑。

    桑田道:“可是这个过程,像是练蛊一般,大部分蛊虫最后都是尸骨全无。”

    沈瑾瑜坚定的说道:“今日我为蛊虫,被置于蛊中,你怎么能知道我有一天不能身为蛊王反噬主人呢。”

    这感觉让桑田想到了许多年前他一手创办平康坊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的意气飞扬。

    沈瑾瑜没等他答话嘱咐道:“既然是去皇陵,你帮我查查有哪些可用的皇陵消息,盗墓的人,也要有。再帮我准备一个身手不错的丫鬟,如果可以,将玉衡送来给我。”

    桑田道:“你不懂,守陵之事可长可短,皇陵又在大周极北之地,整年滴水成冰,你本身身子就弱,万一……”

    沈瑾瑜没搭话,桑田这是关心则乱,她是新入蛊的蛊虫,怎么可能一直待在皇陵?

    她下床到梳妆台处涂了满唇的胭脂回来,在怀中拿出手帕,印了一个深深的唇印,她将手帕交给桑田道:“若是我从皇陵给你寄信,有我唇印的书信才是真的。”

第六十八章 花瓣() 
桑田拿过手帕,小心的折好,放入怀中,唇印确实比指印更好,他随身带着,就算被人见到,也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而已。

    沈瑾瑜的坚定,让他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他冲动之下来到这里,与其说是被沈瑾瑜说服,倒不如说,是他自己的理智一点点的恢复,他该知道此事的后果,沈瑾瑜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一步,她自然是不会被这点小事难倒。

    从江瑶一事之后,他越来越失常了,胭脂说的对,江瑶的这件事情,并不像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当初,是他做错了吗?

    一如当初,程轩毫不犹豫的将沈瑾瑜送到大长公主处一样。

    第二日中午,沈瑾瑜被唤到中宫,原本以为程婉又想做什么,结果连程婉的人影都没有见到。

    有两个宫女模样的人,自称是晋王府来的,将她客气的请上了小轿,以沈瑾瑜的官位,她尚未资格乘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既然程轩会派了官轿来接她,必然有他的考量在。

    官轿直接由大门进了晋王府又持续走了一段,居然没有换成软轿。

    隆冬,程轩穿了一身素色的布衣,背着手,笑着站在一片盛开的梅林前等她下轿,浩浩荡荡的梅林,看不到边。

    程轩抓住她的手腕,从梅林之中蜿蜒的小路穿行过去,将她带到了暖阁之中。

    树上的花瓣纷纷落下,连路都染成了粉色。

    暖阁修在梅林中心的高地,上好的琉璃瓦镶嵌,匠心独具,站在暖阁便是现在天寒地冻也不觉得冷,想来是铺了地龙,与当初程王府里的朴素清寒格局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在暖阁坐下,厅里摆放了一张座榻,上面铺了厚厚的羊毛毡,榻上摆了小方桌,桌上放了红泥小炉烫着酒,面前一人摆了一只梅花杯。

    沈瑾瑜将身上的白狐斗篷脱下,开门见山的问道:“依晋王所见,下官此去守陵,是好是坏?”

    程轩没有答她,亲手为两人各倒了一杯温过的酒水笑道:“你在宫中居然气色更好了,看来,你该是做官的人。”

    沈瑾瑜伸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桌上,不动声色的看向程轩。

    程轩这才随口问道:“你见到韩峒了?他说话可有分量?”

    程轩真是极好的老师,沈瑾瑜低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形,突然之间豁然开朗。

    韩峒是永嘉帝的心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唯一的嫡系,他发声,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当天的沈瑾瑜,挂着沈柟的名号出现,就连这样,他们一开口就被对方回绝了。

    当初天元帝漏算了韩峒,才会让他有命留下,能够在王逸山处复起。

    再或者,根本不是无意,而是故意留下这种有瑕疵,又有实力的官员,让继位者有恩可施,有人可用。

    若不是守陵这种不讨好,又因为忠孝的原因无法拒绝的事情,这次根本轮不到她沈瑾瑜。

    就连守陵这样顺理成章的事情,都不能直说,要动用到永嘉帝和韩峒两个人来一唱一和完成,更不用说其他的政令了。

    守陵虽是苦差到底,还是让她有机会下场,而不是一直只能待在后宫。

    桑田这么久以来,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之中,忽略了将这些告诉她,她们两个人师承一脉,都有点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与程轩比,还是稍逊一筹。

    沈瑾瑜抬头笑道:“谢谢晋王指点,下官受益匪浅。”

    微风吹过,梅林的花瓣纷纷落下,花雨虽然美,程轩却怕她冷,起身站到沈瑾瑜的身侧,为她挡了风笑道:“此时梅花开的正好,我将这些树移过来的时候,便想着你若看到了,该是高兴的很。”

    沈瑾瑜沉默了,望着眼前轻晃的梅树枝,簌簌的竟是下了粉色的花雨,忽而微笑道:“晋王的心机深沉,果然远不是下官可以比拟的。”

    小炉之中火正旺,热水烧开,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泡,氤氲起绵绵的雾气。

    程轩提起酒壶又满上了一杯酒了,慢慢的喝完笑道:“虽然知道你是故意这样的说话来刺伤我,可我每每还是能被你刺伤,也总是忍不住问你,阿诺,何出此言呢?”

    沈瑾瑜放下酒杯笑道:“我以为我们之间利益一致,应该是最最牢靠的合作。没想就连这样,你都尚觉不够。还要用情意来加固。”

    程轩看着沈瑾瑜的侧脸,她今天穿的是月白色的男装,同以前比,少了许多女孩的脂粉气,像个真正的英气十足的少年一般,她问出这样的问题之时,笑容在嘴角凝固,眼神清冷无比。

    程轩看着她坐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与当初那个战战兢兢又强装镇定的小姑娘恍如隔世了。

    时光仿佛在眼前缓缓流淌而过,他想起她曾受过的那些苦,心中有些酸楚,却也有几许骄傲,他知道他的小姑娘迟早会经历了世事风霜,如同宝剑开过刃,能有不可让人小觑的光芒。

    他出神的望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沈瑾瑜伸手接过一片由树上掉落下来的梅花瓣,轻轻的放在热水之中,花瓣随着开水的水泡上下翻腾起伏。

    沈瑾瑜问道:“你猜,这花瓣是自己在翻动,还是水在翻动?”

    没等程轩回答,沈瑾瑜不紧不慢道:“晋王你家久居京城,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柟与长公主之前的恩怨,当初回京之时你要我来,不是为了沈柟之名,而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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