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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玉衡此时尚有身孕,万一他有什么外心,伤了玉衡呢?
不然,跟着桑田?
去晋王府肯定是不行的,吴悠对他这般,痛下杀手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先让他住在客栈,给他租一个小小的院子,留下银子让桃娘去照顾他,往后如果自己这次能全身而退,再接他回去。
果然,还是不够心思缜密,如果是程轩,他一定能做的更好吧。
程轩派来的这个人,也是有意思,按道理说,程轩该知道吴悠的性格,这样的人,名字也没有,性子又这么硬,现在明摆着自己是用不了他的,为的又是什么呢?
韦戒的身子略好点之后,他们急着赶路,沈瑾瑜换了男装,带了韦戒骑马往京城赶去。
可到底受过伤,以前又没有骑过马,看起来虽然家境平平,但是也算是父母呵护下娇养长大的,没两天就累得病了。
夜里韦戒发起了高烧,沈瑾瑜给他开了药方,抓了一副药,又亲自熬好给灌了下去,便想着,按照日程来算,实在没有办法为他再拖下去了,先留他在此,多给店家点银子,明天一早自己必定要动身。
性命攸关的事情,没办法再这么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没有退烧。
沈瑾瑜心中火急火燎,只能先留他下来,自己先行离开了。
又给灌了一碗药之后,沈瑾瑜拿帕子给他擦了嘴角,见他烧的还是迷迷糊糊的,不像是一时半会儿能醒过来的样子,叹了口气,便转身准备走了。
哪知道韦戒的眼睛半睁着,好像要奋力挣扎着起来,喃喃的说着什么,沈瑾瑜附耳过去仔细听了听,立时便动不了了。
如怀瑾的小时候一般,韦戒轻轻叫着:“阿姐,别,别走。”
沈瑾瑜呆呆的坐在那里,腿脚如有千斤重,怎么都无法动弹。
桑田过去叫她的时候,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又听见韦戒口中呼着阿姐,便知道,这会儿,是走不了了。
沈瑾瑜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再给他半天吧,这日程是急,可是,可是我实在有些不忍。”
桑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没有想过,这称呼不是有些奇怪吗?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叫你?是谁教他的,又是谁希望你留在这里?”
沈瑾瑜垂了眸,没有答话。
有些事情,就是命里注定的劫数,你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生,却没有半点法子可想。
他就是怀瑾啊,如果当年,她但凡聪明半分,便不会肯让事情发展到那样,怀瑾已然是无可挽回之事,韦戒,再给你半日,你可会自己争气?
罢了,虽说是韦父的一时贪心,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可是始终是我欠了你,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桑田也没逼她,暗自算了一下,耽搁这半日,后面加紧赶路,倒也不是不行。
沈瑾瑜心软,难怪吴悠很多事情不肯告诉她,程轩也真是个人才,放到沈瑾瑜身边的人,做事干净利落也便罢了,居然这般了解她。
桑田曾经是内心何等傲慢之人,少年得志,小小年纪,靠了一己之力,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看不起那些宦海沉浮之人,除了沈柟,并没有太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再后来,沈柟倒下,他经过岭南安州一事也算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里,现在看程轩的手下,都能将事情做到这种程度,心中暗自佩服,也觉得安心不少,便答应了沈瑾瑜要将韦戒留下的要求。
第五章 锒铛入狱()
或许这孩子真是命不该绝,争执之后,药可能慢慢起效了,人也清醒起来,虽然还有些发烧,但是他自己咬牙撑着,居然也能够和沈瑾瑜一同骑马赶路了。
这样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入京前一天,赶上了先前出发的大队人马。
住在京城附近,沈瑾瑜将她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又给韦戒准备了银两,便打算第二天一早骑马回京复命。
只是有一些事情,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桑田主动的,要将韦戒带回平康坊,并向她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让他早日康复。
沈瑾瑜有些意外,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看着桑田的眼神有些怀疑之色,桑田无奈笑道:“还不是怕你分心,你那边总共才几个信得过的人?再说,你坚持要留下他,这样的人,留在我身边,我的人看着他,我才能放心。”
沈瑾瑜有些赫然,竟然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但是总归桑田愿意接手,是好事,她也确实觉得这样更为妥当一些。
这一来一回,用了一个多月,京城已经是二月中了,沈瑾瑜到了京城,并将吴悠支回了程府才正了官服,准备入宫复命。
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吴悠完全没有拒绝,领了命便离开了。
沈瑾瑜心中百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这两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让她不禁燃起一丝希望,会不会,入宫也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点,她确实没有想错,可是也似乎没有想对。
因为她根本没有机会入宫,在宫门处,便被侍卫直接关进了大理寺。
沈瑾瑜直接便气笑了,对侍卫道:“我好歹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样做,可有想过后果吗?”
侍卫笑道:“我们这也是领的命而已,您到了大理寺,自然是有人会将事情的原委说给您听。”
大理寺所断之案,最后是要交由刑部去裁决的,决狱之权三在刑部,但大理寺不同意时,可上奏圣裁。可大理寺卿是正三品,而她自己,不过九品而已。
也就是说,假如对方要处置她的话,根本不必再惊动到三品以上的官员,只是好歹她也是奉旨祭祀,怎么都要复命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略定了一点遍问道:“那可知是何罪名?”
侍卫待她尚算客气,将她带往大理寺的路上解释道:“详情我们不清楚,具体的,会有人跟您说的。”
被收了官印,脱了官服,沈瑾瑜只身入狱,还有几分恍惚,和她预想的,确实不一样。
都是不顺利,不顺的方式却是不同。
这不是打算大张旗鼓,而是准备悄然无声的将她弄死?沈瑾瑜心道,还是大意了,没料过,身为朝廷命官,还是会这么轻易的被人在狱中弄死。
狱卒过来,很是恭敬的给了一个看起来干净敞亮的牢房,霉味不算重,饭菜也看着甚是干净。
沈瑾瑜有些不敢吃,万一有个什么,她死在这里,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狱卒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劝她,只默默的将东西收走了。
沈瑾瑜又未免心中暗想,会不舍是打算让她不吃不喝自己就饿死了?又一想,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多的是法子治她,还真犯不着。
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她忍不住又想将狱卒叫回来,想了又想,却没能开得了口。
左思右想,还是饿着肚子慢慢睡了。
第二日中午,没有人审问她,她抓了路过的狱卒问道:“我到底因何被抓?又是谁人下的命?是,皇帝?”
狱卒笑道:“黄河决堤改道了,有人参你,是因为是因为大人是不洁之人,做了不洁之事,触怒了神灵。至于谁下的命令,这便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知道的了。”
沈瑾瑜苦笑,猜错了那么多,这有一个是对了的,便接着问道:“那你可知,黄河改道的是哪一段?”
狱卒便不再清楚这些了。
到了中午,沈瑾瑜想着,再不吃饭,可能身体也顶不住了,好在有熟人来看她,桃娘居然拿了饭菜来看她。
沈瑾瑜惊讶道:“你是怎么来的?你若是来了,那玉衡知道这些事情吗?”
桃娘让她慢慢先吃完了东西,喝了水,才有几分难过的说道:“我许久没有见过玉衡姐姐了,我们院子,都是玲珑姐姐在管事,现在,我是一个叫吴悠的人带过来的,他让我做好您爱吃的带过来。”
说着便红了眼圈,沈瑾瑜安慰道:“没事的,我在里,你也看到了,并没有受苦。”
桃娘擦了泪道:“也不光是,我,我”
说到一半,便哽咽的不行,她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又知道不是该说出来的时候,沈瑾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亏您对玉衡姐姐那么好,她转脸便跟了晋王,攀了高枝不回来了,她,实在”
狱卒过来陪笑道:“您看,这饭也吃了,时间也到了,你这儿”
沈瑾瑜笑道:“是,我再同这妹子说一句话,她便要走了。”对桃娘道:“你要相信玉衡,她做什么,定然有她做什么事情的理由,所以你也别太在意这件事情。任何时候,我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我都信她,你也别操心了。”
桃娘擦了泪,将信将疑的离开了。
沈瑾瑜叫来狱卒道:“是谁让你照顾我的?”
狱卒道:“我们这里的,都受过晋王的好处。再说了,您现在还是官身,案子没断下来,我们也自然是该客气点的。”
这话纯粹便是胡说。
沈瑾瑜问道:“那你可知案子何时可以提审?”
狱卒呵呵笑道:“您别问我这些,我口拙,不好说什么,反正您在这呆着,我们尽力照顾便是。”
呆着?要很久?
谁曾想,第二日中午,便有人提审了。
审她的是大理寺右寺丞,官拜六品,武克从,原本这官职,是只做复审只用,没有初审之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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