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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瑜挣脱出来道:“这事你要好好答应我才放心。”
程轩带着笑意握住沈瑾瑜的双手道:“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与圣女做任何交易。”
见他这样嘻皮笑脸的不当一回事,沈瑾瑜急道:“你要与我立誓,若是有一天,你与圣女做了交易,我沈瑾瑜天打……”
程轩捂了她的嘴有些生气:“交易是我做的,你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后果?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沈瑾瑜道:“你不明白那个人的可怕,她的条件根本没有人能拒绝。万一,我是说万一她找上你的时候,你一定,一定要多想想,你用我发下的这个毒誓。”
程轩这才认真起来:“你放心,我不会与她做任何交易,我也不会用你发誓。若我与她做了任何交易,让我命丧战场,万箭穿心而亡。”
沈瑾瑜这才点了点头,圣女神通广大,善玩权术,手中的筹码又让人无法拒绝,她没办法去劝服每一个人,只能将身边的先安稳下来,绝对不能再让这种邪术继续下去了。
程轩见她眉头紧皱,一脸的担心,笑着用手把她的眉间抚平,轻拥她入怀中道:“你别担心,我们程家是武将出身,虽然在京中一向被人嘲笑是匹夫,有勇无谋,但是我们家人的好处便是身强体健,活到九十岁都无病无灾的。我是不会和她做交易的。”
沈瑾瑜叹了口气道:“人就是这样贪心,就不能好好顾着自己的东西,不要去觊觎其他人吗?大家都能安分守己,便无谓影响别人的人生,改变他人的命运了。”
程轩笑道:“你怎么糊涂了,什么是自己的,什么又是其他人的,你怎么界定?这世上本来就是你夺我抢,强者才能所有。成王败寇之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听说,别想那么多了,总之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和圣女做交易。我以后,就是你的命运,你绝对不会再别他人牺牲了,今天先安心睡吧。”
沈瑾瑜有些不好意思的埋头程轩怀中,这是怎么了?才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因为太过幸福的原因吗?居然又开始伤春悲秋起来。
她捂了脸往床上走过去,也不回头,便挥手道:“快回去吧,我要歇了。”
程轩大步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满脸笑意的回府了。
第二日的下午,她没有回家,从官署直接去了平康坊,江瑶派了马车等在外面,除了玲珑的问题之外,沈瑾瑜还有诸多问题需要找桑田当面谈谈。
见了面,沈瑾瑜还没有开口,桑田便问道:“你最近为何要看崔氏的卷宗?”
沈瑾瑜将那天崔太妃问话的反常之处简单的梳理了一遍,桑田才皱眉道:“崔太妃这个人太过于古怪,她顶着清河二崔的名声在外,可是这么多年来,提起来,外人只会想到崔锦。”
沈瑾瑜点头道:“不错,仔细想想,我之前在京中这么久,都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她,就算人人都会提清河二崔,可也没有一个人说起她。甚至大长公主提起过数次的崔家,都没有说起过崔太妃。”
桑田道:“我不止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在宫中完全得不到她半点多的消息,一应俱是平平无奇,你不觉得这很怪吗?尤其,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生育留在宫中的太妃。德妃和贤妃都跟着孩子去了属地,只有她。”
第九十章 身世之谜()
桑田道:“我在宫中完全得不到她半点多的消息,胜名在外,圣宠在身,查起来,一应俱是平平无奇,你不觉得这很怪吗?尤其,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生育留在宫中的太妃。德妃和贤妃都跟着孩子去了属地,只有她。”
沈瑾瑜问:“没有生育是指从来没有过孩子,还是指她的孩子没有留下来?”
桑田笑道:“连这个都完全没有办法查的清楚,你说怪不怪。”
沈瑾瑜道:“崔家掌管的太医署,他们不想让你查到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完将脖子上挂的玉坠取下来给桑田看道:“对了,她那天放下手中的经书之后,还特意问了我这个。”
桑田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才还给沈瑾瑜道:“如果你有仔细看过崔家的卷宗,就该知道,这个玉坠,是崔氏嫡系的男子所有,总共不超过五枚,论理,是到不了你的手上的。”
嫡系的男子?也就是说,这是连崔锦都不该有的东西,是如何通过沈柟又传到沈瑾瑜的手上的?
夺嫡之事,一直是贤德二妃的事情,崔太妃在后宫中一直风平浪静的活着,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痕迹。
程轩也曾传过要倒向三皇子,大家还都猜想过是不是因为顾盼的关系,程轩仍旧记恨于心。
后来程轩还是选择忠于皇太孙,外间也猜测过,是因为第一,太孙名正言顺,第二,他手中并无实权,要依赖程轩比其他皇子更多一些。
然而这么多的宫墙秘事,居然没有一件能牵扯到崔太妃的身上,想了这么多,却是对眼前之事毫无帮助。
沈瑾瑜道:“对了,这个坠子长公主曾拿走过,后来还给我的,给我的时候留了两句话,我在岭南告诉过你的,是非恩怨已了,材与不材难辨。”
桑田道:“现在这么看起来,会不会是她不止是阻止了你完成祭祀,同时还暗示了你的身世?你说你会不会是崔氏的人。”
有这种可能性,可是崔太妃单独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特意强调了这个玉坠,就是想要提醒她吗?
原来她以为她是代为受过的沈柟之孙,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到了想起来实情的时候,沈柟大隐于市的崔府仆人又被遣散尽了,唯一剩下的梅姑姑又在她心碎无力盘查之际离开人世了。
事情与她想的截然不同,之前她尚有许多对大周官场不太明白的地方,现在她既然已经花了这么多功夫弄清楚这些,自然要重新布局,而不是永远都被动挨打。
桑田又道:“如果是这样,我来查一查,你要真是崔氏的人,崔太妃找你无非就是想拉拢你。还挺会挑时间的,以前你被牺牲到岭南的时候怎么不出现?现在程轩春风得意,想要跟着沾光?”
沈瑾瑜道:“那奇了,若是因为崔锦,她们拉拢怀瑾不是也很好吗?还有,王逸山手中没有实权,大家都知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因为我是崔氏族人,所以才有机会去礼部?”
桑田道:“那也不对,崔家若是能安插人到礼部,王逸山也不至于这么孤立无援,但假设你真的是崔氏族人,如果她们存心让你认祖归宗,那要查起来也容易,我先去找找看。”
这倒是,王逸山吃亏在朝上无托孤之臣作为左膀右臂,朝下也无心腹为他东奔西走,崔氏除了太医和药品外,确实不能影响到礼部。
沈瑾瑜应道:“好,那玉坠你先拿着。除了这个事情,你最近还在忙什么?”
一听沈瑾瑜的问话,桑田便忍不住滔滔不绝诉起苦来:“我忙什么?我忙着桑家那一段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新帝即位,手中又无实权,我们几家的血盟又已经瓦解了,这时候桑家占了那么多年的位置也该让让了,现在出事,皇上既无力又无心保我们,一个不好,就是整个桑家都搭进去,他们那几个不长进的,这会儿还想着要把桑家的生意染指到布匹和粮食,这也算了,居然将暗探的事情作为筹码来换官位,布匹是谁家的,粮食又是谁家的?这些人得罪起来桑家已经吃不消了,还官位?若是暗探之事传开,这些人暂时不敢动我们,后来呢?他们就能这样一直忍着让我们手握着尖刀?我最近赶着将各处桑家的商盟都拆了,让他们先自顾不暇,乱上一阵,说我挟私报复也好,别整天想着要惹事。我把自己的私产平康坊交给你,也是希望往后真出了事儿,让你保住我这些年来的心血,让这些姑娘们别衣食无着。”
沈瑾瑜随口问的这个话原本是想打探一下,桑田为了什么没有去接玲珑,现在听他抱怨了那么一堆,她倒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干咳了一声问道:“那你这边忙成这样,有什么我能做的?”
桑田道:“你在礼部待了这么久,又和韩桐有旧,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沈瑾瑜道:“我是打算争取能去今年的祭祀,我查了这些年的礼部资料,黄河每年的凌汛都会有灾情,灾之后必有疫,黄河今年和明年大灾的几率不小,我手中有薛神医当年对疫症的方子,看有没有机会将这个派上用场,总不能一直的待在礼部毫无进展。我思来想去,这个应该是我唯一的机会。”
桑田点头道:“好,那我明白了,我将这事放在心上,看有什么准备可以提前做的。”
沈瑾瑜道:“我这边还在整理,等我将以往的东西准备好了,再告诉你要怎么安排是最合适的。如果按照我们所猜想的,我真的是崔氏的族人,那么在用医用药上倒是有很多好处,有人可以帮忙了。”
凌汛是有规律可循的,她仔细看过这几十年来的记载,今年是大灾的可能性极大,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对桑田嘱托道:“算了,你先别动,找找崔氏的线索就好。先查我的身世就好。”
第九十一章 一损俱损()
桑田也赞同:“没错,这个时间一动不如一静,满朝文武,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敌人。你先做了准备,让人家发现了,怕其他人破坏的准备比你还周全的多。出其不意,倒还勉强少少有几分胜算。”
就是这个道理,以小搏大,唯一靠的便是出其不意!
所以才在礼部待了那么久,整日只是翻阅资料,却什么都不做。
桑田低头叹了一句:“难怪以前逸山未登基前曾羡慕李存勖,说他即使是昏君,也有王全斌愿全力待他。”
正事谈的差不多了,沈瑾瑜刚想问问看桑田,到底打算让玲珑怎么样,是不是以后就留在她那里,外面便有人轻叩了门。
桑田一听这叩门声,大步上前笑道:“阿瑶来了,其他的咱们往后再说。”
果然是江瑶带了丫鬟拿了茶具与果盘,一进门便朝沈瑾瑜满脸歉意的问道:“我没打扰你们谈正事吧,我放下东西就走。”
桑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道:“你先别走,我从回来到现在都没能好好看看你呢。”
江瑶啊呀一声,笑道:“沈姑娘还在这里呢。”
沈瑾瑜笑眯眯的望着这两个人道:“是我唐突了才是,打扰了一晚上,也要回去休息去了。”
桑田放开江瑶正色问道:“那若是无事,便先派人送了你回去先,我大约明日便会出发清河,有什么事情会再告诉你。”
江瑶却对沈瑾瑜道:“姑娘留步,我正想问问姑娘,玲珑在你那边住的可习惯?”
桑田听完才奇道:“玲珑吗?她为什么要住去你那里?”
沈瑾瑜也不好怎么答这话,江瑶笑道:“家中新添了主母,有很多事情会和以前不一样,大约我有些地方过于苛刻,或者因为私心,过于宠信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玲珑姑娘一时气愤,便说她要跟着沈姑娘去,前几天就过去了,我一直担心她,想着你要不要去看看,将她接回来?”
桑田听完便道:“这倒是不必了,你是家中主母,她既然是走了,我回来又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