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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怒:“我哪里差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人品有人品!”
小逆上下打量她,目光带着赤『裸』『裸』的歧视:“你……没有女人味。”
果果暴怒:“老娘怎么没女人味了?老娘浑身上下全是女人味!纵观全校上下五十年,老娘要说自己没女人味,谁敢自称有女人味?!”
面对颜果果对于其“女人味”的彪悍捍卫,小逆半眯着眼睛,用鄙视的目光上下划拉她,似乎在努力的搜索她身上究竟何处有“女人味”,直到把她的自信打击到灰飞烟灭,才悠然回答:“全校女生的女人味,大概都集中到猫妖一个人身上去了。跟猫妖比起来,你的女人味指数是负数。”
“猫妖?”颜果果一愣。
小逆所说的“猫妖”,并不是真的猫妖。猫妖是人的代号,却不是一个人。猫妖,是本中学历代传承的一个传奇。许多年前,校内的一次活动上,一个奇怪的女生忽然出现在舞台上。她眼睛遮着黑『色』眼罩,唇上涂着重重的唇彩,头顶带着假猫耳,身材妖娆,在台上热舞劲歌,魅『惑』众生,在全场掀起狂热的声浪。表演结束后,迅速消失在后台。兴奋的师生们一阵狂搜,企图把这个猫妖扮相的女生找出来,但她仿佛真的化成一只猫儿,悄然离去了。
然后,在每次校园的盛会时,猫妖依旧会突然降临,献上一场精彩的表演,之后再神秘隐身。人人都知道猫妖其实就是学校里的某个女生,但任大家想尽了法子,也没有办法捉住她让她亮出原形。
后来“猫妖”快要毕业时,她悄悄在新届的学妹中挑选合适的人选,把猫妖的装备和演技传授给新人。并要求新人继续把猫妖的神秘身份扮演下去。于是虽然学生一届届的毕业,但“猫妖”一直活跃的校园中,成为本校的一道风景,一种文化,一个传说。而捕捉猫妖让她现出原形,也一直是历届同学乐此不疲的游戏,却从未有人成功过。
小逆就是在一次喧闹的节日庆典中,目睹了猫妖的璀璨现身,才觉得十分欣赏的。当时他就很想把“猫妖”指给颜果果看,让她见识一下他所欣赏的“女人味”,但脱线的颜果果那个时间却恰巧上厕所去了,她回来时猫妖的表演已经束并隐回了神秘的黑暗。
此时,跟小逆斗嘴的颜果果,听他一脸神往的提起猫妖,忽然沉默。良久,轻声问道:“既然你那么喜欢猫妖,你是有法力的,为什么用透视眼看穿她的面具,把她找出来,然后去认识一下?”
小逆的嘴角浮起微微笑意,眸中点滴柔光流泄,几乎照亮了四周。“那样的话,很不尊重人啊。”
颜果果被他的笑容耀了眼,心中却莫名酸涩。这样明亮的笑容,这样慎重的尊重,全是给猫妖的呢……
却听逆梦幻般自言自语:“下一次她再现身,或许,我可以捉住她呢。我不介意用法术做个弊。她再强的逃跑本领,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灰眸中,闪着碎星般信心满满的光彩。颜果果的心中,忽然满是惶『惑』。
很快到了圣诞之夜,按照本校传统,学生们可以狂欢到零点以后。体育馆内,一片欢腾。根据以往的惯例,这样的场合,猫妖一定会出现。所有人,包括小逆,都在兴奋的期待着。而且小逆早就在摩拳擦掌,计划着如何拦截猫妖退场路线了。唯有颜果果与这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满心的彷徨。
一个个节目依次上演,接近零点时,气氛越来越热烈时,大家预感到“猫妖”快要现身了。剩余的节目甚至自动停下候场,准备把零点的舞台留给猫妖。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儿,大家开始呼喊“猫妖”,声音越来越齐,越来越大,海浪一般席卷全场。
在这所学校,最绚丽的舞台一直属于猫妖。
然而猫妖却迟迟没有出现。主持人忽然觉得是不是猫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便“变身”,于是让管灯光的同学主动熄了全场的灯,并在麦克风中说,给猫妖三十秒的现身时间。
全场所有人,齐声人工倒计时。
“十、九、八……三、二、一!”一声比一声高的如雷般的倒计时结束,舞台中间的一束灯光刷的亮起,在黑暗划出一道银白的光柱,仿佛打开了异世的通道。
光柱的中间,猫妖惊艳现身,妩媚,『性』感,黑『色』眼罩后的一对眸子,像黑濯石一般发光。她缓缓举起话筒,微微沙哑的嗓音,蛊『惑』人心。音乐立刻跟上——乐队等了好久了。
全场h翻……
坐在观众席上的小逆伸手去碰身边的颜果果:“你看,她有多美!我今天一定捉住她!”……手却触了一个空。身边的座位已没有人。这丫头去哪里了?又去厕所了吗?为了猫妖的出场,灯光员关了全楼的灯,这可是三楼,楼道里漆黑一片,那个怕黑的胆小鬼,就不怕再顺着楼梯滚下去吗?
他回头望了望黑洞洞的出口,又犹豫的回头看看舞台上的猫妖。猫妖的每次演出不过几分钟而已,如果不抓住机会去后台拦截,一准又让她跑了。他果断的站了起来,轻捷的穿过密密的观众席。
二十多分钟后,小逆面『色』慌张的跑了回来,一眼看到坐在座位上,正在喝一瓶矿泉水的颜果果。他大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坐回她身边,狠狠瞪了她一眼,神情有些恼火。
颜果果瞥他一眼,道:“怎么,没抓到猫妖吗?”
“我哪里顾得去抓猫妖!”眼里火星爆爆。
她讶异的扬了扬眉:“不然你是去哪里了?”
“去……女厕所。”
“噗……”颜果果一口水喷了出去,喷得前排观众怒吼连连。“对不起对不起!”她举手投降状拚命道歉,才算是平息了众怒。转头用极度惊讶的声音大声问小逆:“你去女厕所有何贵干?!”
这句彪悍的问话,惹得四周观众齐刷刷朝这边看过来。
小逆全然不顾群众如炬的目光,怒吼一声:“找你啊,笨蛋!”
颜果果愣住。寂静像涟漪一般,以他们为中心,慢慢扩散开。
小逆的嗓音喑哑下去,却因为四周变得安静,而全场人人可闻。“你这个怕黑的笨蛋,从今以后,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不准滚离我的视线。”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的问:“小逆,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死女人,知道还问。”
“……你对人类社会的基本礼仪果然不太了解。”
“可恶,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小逆暴躁了。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追了过来,聚集在两人的身上。音响中传来主持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吻她啊,笨蛋。”
小逆遇到点拨,恍然大悟,上前一步,揽住她细细的腰身,深深吻下。
全场雷动。鼓掌声,跺脚声,尖叫声,口哨声响成一片,甚至乐队也不甘寂寞,即兴来了一段激情澎湃的演奏。
颜果果脸儿红红的伏在小逆的耳边说:“其实,我也许可以介绍猫妖给你认识。”
“不必了。”小逆说,“让猫妖继续成为传说吧。”
颜果果微笑,手指探入自己的衣兜中,触到那对『毛』茸茸的假猫耳。
后来,同学们评价说,这个圣诞狂欢夜,小逆对颜果果的表白是最精彩的一段,猫妖有史以来第一次落了下风。其实,他们谁也不知道,表白那段,女主角仍然是猫妖。
师叔遇到闺房()
就这样抱着他,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拿自己的脊背对着外侧,准备承受想像中要来临的袭击,趴了半晌,袭击却没有到来,也没有再听到什么动静。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转脸朝背后望去。却见小师叔方应鱼站在门内,风尘仆仆,神『色』疲惫,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怔怔的。
方小染见是小师叔,松了一口气。见他面『色』有异,这才意识到什么,低头打量一下当前的情形——她以极强悍的姿态匍匐在方晓朗的身上,将人家的脑袋死死的按在怀中。再看方晓朗,当然是早就醒来了,毫不抗拒的将脑袋埋在她的怀中,脸上挂一个极甜美极得瑟的笑。
囧了……
尴尬的放开方晓朗,往床下爬去,窘迫的唤一声:“小师叔……”
方应鱼却没有应声,转身出屋,顺手把门带上。
方小染有些意外:“咦?”愣了一下,转头问方晓朗,“小师叔怎么不理人哦?”
“他害羞了。”他笑笑的道,目光扫向那道合上的门,眸『色』微凉。
方小染抓抓脑袋。害羞?羞得找地缝的应该是她吧……
……
门外,方应鱼出了屋子,急走了几步,走到院子中央,又站住了,怔怔的失神。方才他冒冒失失闯进去,看到染儿以那样奋不顾身的姿态,将方晓朗护在身下,就算是那时有人执了一把刀子捅过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自己的脊背承受吧。他不过是出门两日,他们竟已情深至斯了。
他终于是促成了他们二人的缘份,将染儿的未来领到了原本就设置好的路径上去。大功告成,他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欢喜不起来……
一旁的方小鹿摇头叹息:“啧啧啧。怎样?我说不让你闯进去的,你偏不听。你应该先敲门的。看到不该看的了吧?小师叔,人家小夫妻的房间好『乱』闯的吗?”
方应鱼烦躁的道:“够了,闭嘴吧。”
“咦?……”方小鹿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好事的凑到了他的面前,一对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不对不对啊。小师叔,你这别扭的小表情,不单纯啊。”
方应鱼吃了一惊,恼怒的斥道:“你『乱』说什么?有什么不单纯的?”
“我了解我了解……”方小鹿没大没小的拍着小师叔的肩膀。
“你了解个什么?!”一向风轻云淡的方应鱼几乎要失控暴怒了。
“哎……雏儿长大了,总会离开母鸡的翼护,这时候母鸡感到失落,是很正常的。我理解你,母鸡师叔。”方小鹿语重心长的说道。
方应鱼被叫了这样一个毫无美感的称谓,非但没有生气,莫名烦躁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应有的根源,渐渐的沉静下来,低垂着睫,轻声自语:“是这样吗?……应该……是吧。”低了头,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
身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转身看去,见方小染和方晓朗走了出来。
二人原来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已理整齐。那方晓朗明明是自己稳稳的走出来的,偏偏在方小染站定脚步后,就腻歪歪的靠到了她的身上,下巴很舒适的搁在她的肩头。
方小染见他软绵绵的倚过来,吃了一惊,赶忙问道:“怎么了?觉得不舒服吗?”
“嗯……有一点。染儿可否让我靠一下?”近在她耳边的话声如在水中『揉』过,柔软温溺。
“靠着吧靠着吧。”方小染很宽容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又不放心的搀住了他的手臂。
于是他变本加厉的往她的颈窝里拱了一拱,一对灰眸却清冷冷的暗暗瞥向方应鱼。
方应鱼平淡的迎视他的目光,面无表情。
方小染对着方应鱼凝视半晌,嘴巴扁了扁,委屈道:“小师叔,你总算是回来了。”想到昨夜的惊慌无助,眼睛里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