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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建业刚介绍完,陈经理抹了一下渗出薄汗的额头说:“宁队长,我是公司的项目经理,这个工程原来是由我负责的。可是因为公司的内部原因,这里已经停工一年了,谁想到会出这事儿。”宁致远瞟了他一眼:“就算是停工了,也不能就这样弃之不管呀。安全防卫工作还是要做的嘛。”“是、是、是,”陈经理讪讪地笑了笑,“这个问题我会跟我们公司的领导反应,尽快把围挡和大门都修好,另外再安排人来值班。”
宁致远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怎么做你们自然比我清楚。”陈经理迟疑了一下问:“既然你们刑警队都出动了,那一定是刑事案件了,我们是不是就没有什么责任了?”听到这里,宁致远怎么能不明白陈经理的意思,他所担心的就是用不用对死者负责,更直白的说就是要不要给死者家属赔钱。:“既然知道我们刑警负责的是刑事案件,还问这个干嘛?你们公司有没有责任不归我们管。我们工作很忙,失陪了!”宁致远鄙夷地看了陈经理一眼,说完之后跟方建业打了个招呼便驱车离开了工地现场。
回到局里,先是通知王靖的父母前来认尸。王靖的父母接到电话就立即赶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一对三十岁左右的男女,分别搀扶着王靖的父母。到了刑警二队办公室的门口,扶着王靖父亲的男人敲了敲门问:“这是刑警二队吗?我们是王靖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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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陈锋把几个人让进了办公室,江雪倒了几杯水过来。宁致远抿了抿嘴唇说:“先坐一会儿,稳定稳定情绪。”等四个人都坐下之后,他又转向年轻的男人低声问:“请问你们二位是王靖的什么人?”男人欠了欠身,指了指王靖的父母说:“这是我亲二姨和二姨夫,我们是王靖的表哥、表嫂。我怕他们出什么,借了辆车送他们来的。”
宁致远点了点头:“我们在一个烂尾的工地里发现了一个姑娘。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所以无法确定她的身份。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确认一下是不是王靖。”为了避免再度引起家属的悲伤,宁致远的话说得比较含蓄。可是王靖的母亲还是忍不住哭泣起来,王靖父亲的眼角也滚落出几滴浊泪。
王靖的表嫂轻轻抚摸着王靖母亲的后背,低声说:“二姨,你先别伤心,这不还没确定是咱们家王靖嘛。”王靖的母亲一边抽泣着一边说:“可孩子都这么多天没消息了,就算这个不是她,那也是凶多吉少呀!”
宁致远思忖了片刻对王靖的表哥说:“要不这样,你们先去看一眼。如果需要再让他们老夫妻过去。”“不,”王靖的父亲突然站了起来,抹了抹眼角说,“我去,是与不是都得由我这个做父亲的确认。”王靖的表哥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跟我二姨夫去吧,让我二姨先在这儿等着。女人胆子都小,万一不是王靖,不就白被吓一场了嘛。”“那也行,”宁致远冲陈锋使了个眼色,“你带他们过去吧。”
陈锋带着王靖的父亲和表哥去了法医室。大概十几分钟后,陈锋自己回来了,在宁致远耳边耳语了几句。王靖的母亲停止了抽泣,紧紧盯着两个人,宁致远面带歉意地问:“你们要不要去法医室看看?”王靖的母亲闻言,立即明白了宁致远的意思,身形一晃向一边倒了下去,好在王靖的表嫂扶着她,才没有摔倒。她伏在王靖表嫂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江雪赶紧过来帮忙扶着王靖的母亲,安慰道:“阿姨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法医室那边需要采血做dna来确定身份,如果你现在不方便去的话,只采王靖父亲的血也可以。”“不,我去。”王靖的母亲挣扎着站了起来,“无论如何,我也得去看看孩子呀!”
在王靖表嫂和江雪的搀扶下,王靖的母亲来到了法医室。此时王靖的父亲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掩面伏在膝盖上,他的后背起伏不平,看得出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时有多么的悲痛。王靖的表哥边擦着眼角边安慰着他。听到脚步声,王靖的父亲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浑浊的眼泪:“你来了,去看看孩子吧。”说着抹了一把脸,使劲吸了吸鼻子。
最终,王靖的母亲是被王靖的表哥背出法医室的,从她第一眼看到王靖的尸体就已经腿软得站立不住了。抽完血,办理完相关的手续,江雪和陈锋帮着王靖的表哥表嫂把王靖的父母送上车。回到办公室,江雪抹着眼角说:“我最不愿意看死者家属辨认尸体了。虽然看过许多次,可每次看到他们那种悲痛欲绝的样子,我都受不了。尤其是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真是让人揪心。”“行了,你也别想太多。”陈锋安慰道。
尸检结果出来后,张维亲自送到了宁致远的办公室。宁致远瞟了张维一眼:“哟,今天怎么亲自来了?”张维肃然地看着宁致远:“dna对比结果出来了,确定是王靖无疑。死亡时间大概是五天前,因为被弃尸在户外,受天气影响,无法准确判断出具体死亡时间。死者没有受到过侵犯。颈部、胳膊和手腕有轻微的勒痕和淤青,应该是生前被捆绑所到。除了这几处轻微伤之外,其他都是坠楼导致的骨折等伤痕。鼻腔内发现医用纱布的纤维,但因为时间太长了,已经无法从上面检测任何药物成分。从胃内残留物来看,死者死前至少有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
“这么说,王靖死前曾经被拘禁过?”宁致远看着张维,拧着眉问。张维点了点头:“绑架、拘禁,然后杀害。你可以召集你们二队的人开案情分析会了。刚才我看见陈锋去了技术科,估计现场勘查报告也已经出来了。”
这一次张维主动参加了刑警二队的案情分析会。他把有关尸检的情况一一做了说明。宁致远在看完现场勘查报告后说:“很显然,王靖那天中午离开医院后,就直接被人绑架了。她被带到某个地方藏了起来,期间除了被捆绑之外,没有受到其他伤害,但是也没有得到足够的食物。坠楼现场没有打斗和挣扎过的痕迹,再加上鼻腔里的医用纱布纤维,王靖很有可能是在被迷晕之后,被凶手从楼上扔了下去。现场也没有拖拽过的痕迹,但有疑似脚印的印迹,从这个印迹来看,凶手是穿了鞋套或者是在鞋底绑了胶皮或是其他东西来掩盖鞋印,所以无法推断出凶手的身高,但从印迹的深度上可以判断出重量,如果减去王靖的体重,这个人的体重应该在六十五公斤至七十五公斤之间。”
“这不可能是阿纳日,”宋明将这些信息记录在自己的记事本上,抬起头说,“体重对不上是一方面,还有就是阿纳日做为一名女性,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体力把五靖背上七楼。这个人一定就是阿纳日的那个同伙。”
“嗯,”宁致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宋明的看法,“这个人思维缜密,行事谨慎。他知道现场的鞋印是没办法全部清除的,就在鞋底上进行了伪装。而之前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肖玉平身上,所以即使发现了尸体,也会怀疑是肖玉平所为。但他忽略了一点,就是从脚印的深浅可以大致推断出人的体重。这也可谓是百密一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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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宋明思忖片刻说:“肖玉平跳楼当晚,阿纳日最后就是在青林路附近消失的。而王靖的尸体又是在青林路的烂尾楼工地发现的。会不会王靖失踪到被害之间的这段时间里就是被藏在阿纳日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种可能性很大。”宁致远说,“接下来的重点就是继续排查青林路附近的小区和居民楼。不过,阿纳日认识我们队里所有的人,我们的人就先不要过去了。跟青林路派出所联系一下,让他们协助排查。”
排查工作落到了派出所头上,这让青林路派出所的民警方建业着实兴奋了起来。他一直盼望能和宁致远这些刑警合作,这次终于有了机会,所以工作起来格外的卖力。
刑警二队这边还是暂时封锁着消息,为的是让阿纳日和她的同伙能够放松警惕,以便更快的查出这个同伙是谁。宁致远因为最近这个错综复杂的案子,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过安静了。因为排查工作交给了青林路派出所,这一天宁致远终于可以按时下班了。他打电话告诉安静下班后去接她,谁知安静却说今晚要临时替别人值夜班,失望之余,宁致远只好让安静别去食堂吃晚饭,自己下班后回家做好给她送过去。
做好晚饭送到医院,已经七点多了。安静被一个新入院的病人叫去了病房,宁致远只能在办公室里等她。无意间看到齐放办公桌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相框,就拿了起来。相框里镶着一张五寸照片,是齐放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影。照片估计是前些年照的,齐放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些。他站在一座桥的桥头,女人站在他前面,半倚在他怀里。齐放自然地搂着她,两人的手互相交叠着搭在女人的腹部,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明媚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笑脸上,让人看着不由得生出羡慕之情。从两个人的亲密程度上看,应该是爱人或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宁致远正看得出神,安静回到了办公室。听见脚步声,宁致远将照片放回了原处。安静却走过来,看了一眼桌子角落里的照片叹了口气:“这是齐医生的爱人,前年冬天去世了。”“哦?”宁致远皱了皱眉,“这么年轻,什么原因去世的?”“车祸。”安静边在墙边的水池洗着手边说,“齐医生的爱人是一名中学老师,学校离他们挺近的,她中午骑自行车回家吃午饭,一出学校大门就被一辆大货车给撞飞了。当时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齐医生当时受了很大的打击,好长时间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安静说完擦干了手,倚在办公桌上说:“他那段时间特别自责,觉得是他没有保护好妻子和孩子。我挺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自己的爱人突然就走了,还有那个没来得及见面的孩子。”宁致远知道安静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赶忙打带来的保温饭盒打开:“快点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小排。只是时间有点紧,用压力锅焖的,口感可能没有以前的好。”安静莞尔一笑:“你最近这么忙,随便炒个小菜就行了,弄这么复杂的干嘛。”
宁致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地说:“你昨晚刚值过夜班,还没缓过劲来,今天又值夜班,当然得吃点有营养、热量高的东西了。”安静的神色又有些黯然:“今天是替齐医生。他岳母去世了,因为不是直系亲属,没有丧假,所以他只能请假。”“看来他对他的妻子感情挺深的。”宁致远感叹道。
安静点了点头:“听说他们俩本来就是高中同学,临上大学时齐医生表白了,之后两人虽然不在一个城市读书,但感情却一直也没淡漠。齐医生的妻子大学毕业后来到d市的一所中学当老师。等齐医生研究生毕业了,两个人结了婚。前后加起来十多年的感情,怎么能不深呢!”
“行了,别再感伤别人了,”宁致远揉了揉安静的头,“赶紧吃饭吧,饿坏了就该轮到我感伤了。”安静侧身躲避了一下,红着脸嘀咕着:“别闹,工作场合,注意自己的行为。”宁致远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说得对,下次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