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抱中的身体紧张得抖成了筛糠,萧泽不再发坏了,低头轻轻吻着林予的脸颊、鼻梁,沉着一把嗓子说:“挺香的,是个宝贝蛋。”
“谁的宝贝蛋?”
“我萧泽的。”
林予的胸腔里像揣了几只小猫,都快把他挠死了,其实他能感觉出来萧泽是在逗他,没准备真的做什么。毕竟对方已经开了两天车,极度需要休息。
结果萧泽遗憾地说:“不是我需要休息,是怕你明天起不来床。”
这么惨的吗?怪不得不能在席梦思大床以外的地方打炮,林予终于明白了萧尧的劝告。他翻身趴在萧泽的身上,枕着一身肌肉踏实地睡了。
三个月没沾过大床,这一觉睡得舒舒服服,两个人差点魂飞天外,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恍惚间总觉得范和平在厨房里做早饭。
林予跟着萧泽去了研究院,其实临出门他有些打退堂鼓。室内和室外不一样,他作为一名编外人员,天地辽阔他可以随便跑,但是研究院的办公室可不行,人家都是正经工作者,他去了未免显得格格不入。
忐忑了一路,到研究院后发现楼里都没什么人,这才放松一点。林予寸步不离地跟着萧泽,后来就钻进萧泽的办公室安生待着,电脑好大,那他就默默玩扫雷。
“化验科也没放假呢?”萧泽在外面安排任务,时不时透过玻璃门瞧一眼,“实习生叫什么来着?”
副队长也没记清:“小童,让他带带小予?”
“行,录档简单,忽悠蛋一学就会。”萧泽把实习生叫过来,又把林予从办公室里喊出来,“小童,录档的时候教教他,笨就训,务必教会。”
林予不明所以,只认为人手不够需要帮忙。他学得很快,帮着录了两类,后来萧泽又带他去化验科长见识,楼上楼下的工夫把考察后的总整步骤都过了一遍。
他终于忍不住了:“哥,你把我当实习生带呢?”
“废话。”萧泽还没来得及继续说,院长的电话先到了。林予自己回了办公室,谁有活儿他就上去帮忙,之后萧泽回来也没再顾得上聊天。
整整忙了两天,林予觉得比在山区考察还累,主要是萧泽什么都让他学,回到家还要抽查提问。他奇怪地想,有必要吗?他只是外出时跟着帮忙,感觉学这些派不上什么用场。
傍晚收工,彻底地收工了,所有工作告一段落,年假开始,年后再见。考察队商量着翌日来个聚会,于是把场地定在了妖娆。
妖娆平时黄昏才营业,这天破例提前开了门。萧尧挽起了一头长卷发,带着水晶发箍,远看像个一米八的贵『妇』,他立在酒门口,敞着大衣前襟,两手捧着胸口。
几辆车陆续开进来停下,林予解了安全带就往外冲,他一看见萧尧便顿住:“妖娆哥!”
萧尧敞开怀抱:“弟弟!”
“妖娆哥!”林予狂奔过去,一脑袋扎进萧尧结实的胸口。他们俩像失散多年的姐弟,要是倪萍在现场,马上就能来一出寻亲大会。
萧泽拔了车钥匙颠儿过来,瞧得直头疼:“差不多得了,拍戏呢?”
萧尧抚『摸』林予的脸蛋儿:“没变糙,你走了我才想起来,应该给你带几瓶面霜,天寒地冻的,咱们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一张好脸。”
“嗯!我每天晚上都保养!”林予和萧尧勾肩搭背地进了酒,考察队也一拥而入准备不醉不归。
林予一进去就疯了,陶渊明戴着红『色』蝴蝶结蹲在高脚椅上,老白小黑在地毯上打滚儿,孟小慧和加菲在沙发上抢一团玩具,萧名远在窗台上走猫步。他激动地晃晃萧尧:“妖娆哥,你把它们照顾得真好,谢谢你。”
江桥打断:“弟弟,我照顾的,ok?”
林予嘿嘿笑,抱起陶渊明准备去萧泽的卡座,萧尧拽住他:“等会儿,我还没问你话呢,你去这一趟发生什么事儿没有?”
林予老实回答:“我结拜了一个大哥,叫向洧云,洧是三点水一个有。”
“去你的,谁问你这个了。”萧尧揽着林予的肩膀,就像过年问长问短的大姑小姨,“你和你哥有没有什么情况?老实交代。”
老实交代的话,林予怕萧尧伤心,可是隐瞒的话,又怕挨揍,只好诚实地说:“我发了一次高烧,我哥跟我表白了。”
萧尧皱眉:“都搞上了表什么白?”
林予美滋滋:“他说‘我爱你’了。”
萧尧猛吸一口气,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呢,你俩睡了?”
“没有没有。”林予快要招架不住,想『尿』遁,“妖娆哥,我要去嘘嘘一下。”
“嘘什么嘘,憋着。”萧尧把陶渊明往地上一扔,贴近林予警告道,“弟,据我所知,萧泽极少说甜言蜜语,以前更没对谁说过我爱你,他现在突然这么『骚』,你要好好把握住。”
林予心里一美:“怎么把握?”
萧尧恨铁不成钢:“你傻啊!就不给他『操』,让他不止嘴上泄『露』酸话,行动上也要证明一下,比如房产证加上你的名字。”
林予肩膀一塌,心想城里人的爱情好现实啊,都是房价惹的祸,他敷衍地答应了,终于能抱上陶渊明去和考察队喝酒聊天。走了几步忍不住折返回来,疑『惑』地问:“妖娆哥,你不是喜欢我哥吗?怎么总帮我?”
萧尧把刘海掖到耳后,兰花指带着无限温柔:“我跟他希望渺茫,与其让别的小妖精占便宜,哥哥当然喜欢你啦。”
林予又问:“要是没我哥呢?”
萧尧朝他抛媚眼儿:“那哥哥直接就爱了你啦。”
马上过年,放了假,考察完还给了奖金,妖娆哥又这么贴心,桩桩件件的好事叠在一起,林予幸福感饱胀,嘴角扬上去就下不来。
但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容易乐极生悲。
他刚挤在萧泽身边坐好,酒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巴哥凑过来爆料:“弟弟,以后就是同事了,你当我徒弟?”
林予愣住:“同事?”
萧泽说:“忽悠蛋,以后进考察队,从临时工开始干,不会的我慢慢教你,不熟练的就慢慢熟悉,这些哥哥们都能帮你。”
林予握着酒杯心慌,他从来没想过改行,他是算命的,不是坑蒙拐骗的那种算命,他是实打实地喜欢算命……
他忍不住想,萧泽会不会一直都看不上他这份活计?
哪怕他能帮人,哪怕他能办到常人办不了的事儿。
“哥,”他扭脸望着萧泽,眼中有不自信,但更多的是认真,“我要算命,别的我什么都不做。”
萧泽盯着他瞧,半晌说道:“先不研究这个了,今晚聚会不讨论这些。”
话题揭过,气氛再次热闹起来,林予却实在无法恢复先前的好心情。穿越那事儿之后萧泽发了火,说回来就送他去上学,他觉得就算不进考察队当临时工,肯定还有别的等着他。
咕咚咕咚灌了杯酒,他抹抹嘴抱着陶渊明去了角落里。后来另外五只猫都过去找他,他捧着一筐薯条吃,对着这群不会说话的猫诉苦。
“他让转行就转行吗?不可以这样。”
“我算命怎么了,这也是技术工种,他为国家做贡献,可我为人民谋福祉了呢。”
“我就不去,会不会挨揍啊。”
越想越烦,偶一抬头对上了萧泽投来的视线,昨晚还浓情蜜意喊老婆,这会儿跟形同陌路似的。林予吃了很多东西,自己还喝了几杯『奶』啤,凌晨散场时他抱着萧尧不想走,死活要留下来睡。
萧尧吓唬他:“弟,危险,你哥能柳下惠,我可忍不住。”
萧泽不欲废话,直接拽着林予上了车,代驾司机在前,他抱着林予在后,脚底下还挤着六只猫。林予不老实,在他怀里挣动:“我跟你说,酒壮怂人胆,你甭惹我。”
萧泽没吭声,醉鬼不能搭理,越搭理越来劲。
果不其然,林予见聊不起来,哼哼两声直接睡了。
还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不提,不料假期第一天萧泽就要谈话。其实萧泽从来没有看不起林予算命,顶多觉得不太靠谱。
事实证明确实不太靠谱,都他妈敢穿越了,以后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幺蛾子。
而且正是上山遇险那次让萧泽真正下定决心,事后他经常想,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当时那道雷正好击中林予,他想不出结果,只落下一身冷汗。
假如以后还潜藏着这种危险,那他绝对不会让林予再干下去,他做恶人也好,弄得林予跟他闹腾也罢,什么都比不上安全重要。
两个人在客厅对峙,还有一个行李箱放在地上没收拾,林予捂着抱枕,嘴巴一会儿撇着,一会儿噘着,张合之间放出一串连珠炮:“我不去,你搞勘探是工作,我算命就不是工作?凭什么你让我转行就转行?”
萧泽说:“从你遇见立春开始,被车撞、被火烧、被雷劈,以后不一定还有什么破事儿,你这还是高危工作?”
林予反驳:“可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又没死没残,不都化险为夷了吗?”
萧泽用沉默回答,除了被车撞是金蝉脱壳,剩下哪次不是他救的?林予显然也想到了,态度由硬变软:“哥,我和你们不一样,老天爷给我这些东西就是让我干这行的,你不能用普通人的观念来要求我。”
萧泽强调:“我只要求你平平安安,过完十八岁生日等着十九岁,不是今天可能残疾,明天可能嗝儿屁。”
“我就算嗝儿屁,也嗝儿得没有遗憾。”林予噌地站起来,他不想对话了,萧泽不武力镇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招架不住。起身打开箱子准备收拾,欠欠地说:“你别劝我了,你要实在不同意,大不了我走人。”
萧泽一直在好好沟通,这下立刻黑了脸:“你往哪走?”
“……我、我就随便走走。”林予拿出里面的衣服,一抖搂啪啪掉出十块金条。空气都不流通了,他惊愕地定在那儿,完全忘记了这笔私房巨款。
萧泽的脸黑成了包青天:“林予,学会骗我了?怪不得敢走人,有钱了,三居室容不下你了?”
青春期的小孩儿不能激,林予脖子一抻:“这是我大哥给的,你凭什么管?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爸,是我爸更没用。”
他把金条敛好装包里:“我就是个穷算命的,这辈子都是,你实在不喜欢,我也不会改行,除非你换个人喜欢。天大地大,流浪狗都没我能漂,你要是后悔了,我绝对不缠着你。”
他说完背上包就跑出了家门。
全部勇气都汇聚在那几句话里了,说完有些后悔,可是他想不到更好的。
萧泽还坐在沙发上,从吃惊到气恼,渐渐地又气笑了。忽悠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是他把对方的脾气给宠上来的?
起身换了鞋,他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乘电梯直达一楼大厅,萧泽长腿阔步走到前台询问,问的时候还挺不要脸:“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穿帽衫背书包的男生跑出去,长得挺白净可爱,往哪边跑了?”
问完出了大厅右拐,右边是小区的花园,压根儿没有出口,萧泽走了十来米,在长廊下看见了抱着书包发呆的林予。
他走过去,隔着排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