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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儿才过去,苏尚书便严厉地道:“还不跪下!”
    锦儿心一颤,双腿一软,禁不住地跪在地上,苏家两位哥哥是疼爱妹妹的,但不敢多嘴。
    实在是锦儿这次…
    听宫里来人传话,锦儿她…和太上皇叔共处一榻,现下又被遣了回来。
    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名节尽毁——
    苏家上下老脸都无处搁啊!
    更何况父亲是那般重礼仪之人,哪里能容得下锦儿。
    苏父一手放在几上,面容冷凝,“昨日我与你母亲商量过了,不日就将你许人!”
    锦儿吓了一跳,抬眼便看进爹爹绝然的眼里。
    锦儿平日里胡闹,却是不傻,自己与慕容夜那般过后,怎能嫁人。
    她方争辩了几句,苏尚书怒气更甚,“还敢说,女孩子家,落得如此地步,为父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小锦儿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直直地跪着。
    苏父仰了仰头,平息片刻后才道:“明日,便有人上门来提亲,你老实在家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他想想不放心,便加了一句:“你母亲的身子不好,休得再气她!”
    锦儿不说话,只是眸子里染着一抹倔强!
    苏尚书正待拂袖而去,门房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重点还是朝阳宫的!
    锦儿眼睛一亮,立刻飞奔出去。
    晨光下,站在门前的不是她心念的那个人,而是…安公公。
    不过没有关系,安公公来这,定是慕容夜…让他来的。
    小锦儿快活地跑过去,苏尚书欲制止但碍于安公公的地位没有开口。
    小锦儿气喘吁吁地跑到安海身边,仰起小脸,神情快活,“是不是他让你来接我回去的?”
    哎,小锦儿,你昨夜还诅咒发誓这辈子再不要见慕容妖怪的呢,如今这么快就丧权辱国了?
    安海轻咳一声,不甚自在道:“锦姑娘,老奴是来…”
    他看了苏尚书一眼,才道:“不知锦儿姑娘是否能收留老奴。”
    锦儿这才看到安海背后背着的两个大包袱,她的眼睁大,垂头丧气地嘀咕:“连你也被赶出来了啊!”
    安海叹口气,主子以后有得受了!
    锦儿姑娘啊,主子只是傲娇几日,哪里赶你走了啊?
    这不,还将他赶出来侍候她,唉,这两个小的啊,一个傻一个又龟毛得要命!
    锦儿垂头丧气,很快安顿好了安公公。
    虽说苏尚书觉得自己家里莫名地多了个太监有些不妥,但仍是不敢回绝。
    安公公可是太上皇叔身边的第一大太监,来意不明,不可怠慢!
    锦儿心里郁闷,也不似寻常和安海斗斗小嘴,夜晚一到就要躲回自己闺房中。
    安海连忙叫住她,“锦儿姑娘,奴才在这里打扰,总不能白吃白喝,从宫里带了些东西出来。”
    对于金银财宝,锦儿最有爱了,眼睛一亮,就见着安公公从一个大大的包袱里开始掏东西…
    先是副白玉制成的碗筷,再是西域进贡的密香,然后是她惯用的象牙梳…都是她平日里用的,哎呀——朝阳宫小宫女的待遇真是好!
    “这些,都是主子命奴才带来给姑娘的,怕姑娘用不惯。”安海自作主张地说了些温情的话。
    锦儿瞧着瞧着,眼里布满了水气,有些负气地说:“要东西有什么用…又…又…”
    后面她说不出来,安海心里明白,故意逗她:“又怎么样?”
    锦儿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公公再取笑我,我就…不让你住在这里!”
    安海笑了笑,又捧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衣道:“这是主子的宿衣,主子说,送与姑娘。”
    偷了主子衣服的安公公毫无道德压力感地说着,也如预期中的弄红了锦儿一张大花脸。
    小锦儿各种脸红啊,扭捏了半天一把夺过来,“哼,我要去绞了它!”
    望着跑远的小身子,安海闷声笑,看来,主子傲娇的毛病,锦儿姑娘也学了个十成十!
    锦儿跑回自己的闺房内,将门低上,一颗小心心跳得厉害。
    良久她才捧着衣服坐到榻上,那件白色冰碉制成的宿衣毫无顾忌地平放在女子的绣榻上…
    她看着看着,眼就热了起来…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眼里要掉出来,锦儿连忙止住,小手抓着衣服捂在胸前…低低地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就有些困了,迷糊地倒在榻上,鞋子也未除下。
    夜风透过窗棱温柔地拂过软纱的床幔,让半趴在榻上的小少女也变得多情了许多。
    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榻前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泪痕的模样。
    她…在伤心吗?
    是因为自己‘失洁’于他,还是在…想他?
    男子的面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好看至极的眸子,此时含着无限的柔情!
    大概是感觉到不同的气场,向来好眠的锦儿竟然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望进一双清幽的眸子里。
    那眸子,那黑衣…好熟悉!
    锦儿电石火光间想起来,他…他就是宫里的那个刺客!
    她的眼惊恐地瞧着他,张嘴欲叫出声来…
    黑衣男人蓦地捂住了她的小嘴,声音低沉着道:“不许叫!否则…朕…”
    他这一说,身份暴露了有木有?
第五十章 登徒子() 
锦儿黑白分明的眼睁大,再睁大,尔后小嘴动着想说话,又被他捂着,结果就像是她在亲着他的掌心一样。
    慕容夜被她撩起了几分火气,本来么,夜深人静的,春闺好梦,她又穿得这么少…
    小少女一身宿衣完全掩不住玲珑曲线,而且此时又被他扯在怀里。
    “不许出声,朕放开你!”他向来清冷的声音刻意低沉下去,在这深夜中格外地撩人心弦。
    锦儿眯了眯眼,小狗一样地点头。
    可惜他才放开她,小少女立刻又大声叫了起来!
    呜呜呜,谁叫你那时刺我一剑的!
    她这一叫,直接惊动了府里所有人,包括安公公。
    安分分心里明镜似的,哪来的刺客?分明是登徒子来着。
    哼,有奸情不捉,多可惜啊!
    于是皇宫高手安公公连同苏俯的家厅护院几十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往锦儿的丁香小筑跑去…
    听到外传来的脚步声时,慕容夜低咒一声,狠狠地瞪了怀里的小少女一眼。
    无计可施之下,他欺身向前,附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不许声张,否则…朕杀了你!”
    锦儿眼泪汪汪的点点头。
    呜呜呜,她怎么会以为他喜欢她的,他分明就要杀了她!
    此时,外面的门被破开,接着几十人一涌而进小花厅里!
    安海隐隐闻到空气中那股子龙涎香的味道,心里越发地确定…
    “苏尚书,锦儿姑娘的闺房,奴才等实在不宜近观,还请苏大人进内室去看看。”安海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说完后,就感觉自己的颈子凉馊馊的,是主子在磨刀想宰了他么!
    苏大人赞赏地点头,命苏家两位哥哥随他一起进去…
    方才进去,就瞧见锦儿打着呵欠从榻上起来,看见他们像是意外地问:“爹爹,这半夜前来何事!”
    苏尚书不悦道:“方才大声喊叫是为何?”
    想想就觉得头疼!
    锦儿一脸诧异,“爹爹莫不是做梦了,我很好啊!”
    苏尚书见她神色寻常,放心之余又警告道:“早些睡,不许再胡闹了!”
    锦儿眼里冒着小心心,爹爹啊,我的屋里有条狼啊…狼要吃了我啊!
    她眼巴巴地看着爹爹退了出去,尔后屋子安静了。
    她不安地站在那里,许久之后,听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过来。”
    她防备地退后一步,一会儿,还是不得已地一步一步朝着榻走去。
    走至榻边,小身子就被强而有力的手给扯了进去。
    少女的绣榻上,一身黑衣的慕容夜懒懒地靠在榻上,手里像是随意地抚着一件白色的宿衣。
    锦儿心一跳,脸顿时红了个彻彻底底。
    她假装没有看见,小脸别向一边,别别扭扭地说:“还来作什么,来杀我吗?”
    想到皇宫那个夜晚,他刺入她肩头的那一剑她就生气。
    慕容夜冷笑一声,“要杀你,用得着朕亲自动手吗?”
    锦儿恼了,脱口而出,“那你来干什么?”
    他静默了许久,才轻轻地说:“我来找你要东西!”
    锦儿呆住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一会儿故作镇定地问:“什么…什么东西!”
    慕容夜轻轻地笑着,“朕的宿衣,怎么会在你这?”
    他直接将手里的宿衣扔到她的小脑袋上,过大的衣裳罩了她满身…
    锦儿小身子挣扎了几下才钻了出来,毫不犹豫地道:“分明是你让安公公带给你的!”
    他冷笑一声:“是么!”
    锦儿还想说什么,他面色已经变了,变得危险而有些炙热。
    “既然锦儿这么宝贝,不如就穿着朕的宿衣就寝吧!”
    锦儿吓得小屁股不断地往后挪…但架不住强而有力的太上皇叔,那过程…难以启齿!
    当她一头乌发披在肩头,小小的身子钻在他那件柔软的宿衣下时,慕容夜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柔软起来…
    心虽软了下来,面上却仍是清清冷冷的:“以后,每夜穿着,不许脱下!”
    锦儿瞪着他,“我不要!”
    小嘴扁着,浑身都像是要炸毛一样。
    “苏锦儿,朕的话你也不听了么!”他的脸一板,存心吓她!
    锦儿垂下小脸,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边用他的宿衣抹着眼泪,一边抽抽地说:“我不要听你的话了…你好凶,又喜欢咬人…”
    重点是咬了人还…不理她!
    现在又被小少女得知就是刺她一剑的人,几重伤心之下,怎不埋怨。
    慕容夜未曾哄过女孩儿家,被她这一哭倒是乱了心神,半响,才声音低低地说:“那次,朕并不是故意!”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意的,但年轻权势男是绝对不会和她说与的。
    锦儿见他服了些软,得寸进尺地越哭越凶,声音越发地大了起来…
    眼看着又要被人破门而入,慕容夜一把捂着她的小嘴拖到自己怀里威胁着:“不许再哭了!”
    她抬眼泪眼汪汪的眼,含含糊糊地说:“我就要哭!”
    小锦儿其实也不是个爱哭的孩子,但是在他面前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哭。
    哎,锦儿啊,你那其实叫撒娇,无非是仗着美男子宠着你罢了。
    要别人在年轻权势男面前哭,看不赏两个大巴掌才怪!
    她这般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小脸,小颈子都泛起了绯色,就是眼皮也哭得粉粉的…
    她那小模样,让某年轻权势男想到了那天密室之事…
    凤眸徒然变得危险起来,但哭得正凶的锦儿浑然未觉。
    清冷的男音低沉悦耳,引诱着无知的小少女,“锦儿很恨朕?”
    小少女果然地点头。
    “那,锦儿要不是咬回来?”某太上皇叔露出大灰狼的野巴,可是小白兔没有瞧见。
    她呆呆地点头。
    床幔里,冷清的男人睨着她…
    许久,锦儿已经不哭了,她的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