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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尹一个激灵,糟糕,说的超前了==:“我……那个,自己瞎分析的!”
抹汗,傻眼,这不还在9月上旬么,他一个尉级军官确实不知道德苏互不侵犯条约中的秘密附加条约——苏德将瓜分“波兰”。她嘴大的一时激动就开始乱放话了。
可她一直认为对波兰的进攻,德国的国防军才是主力,如果她以纳粹的立场来看,波兰未灭,国防军仍需努力!
转眼她又在心里发狠的想:这都什么事啊,你们纳粹德国既然要侵略别国,又何必怕别人说三道四呢?纳粹还真是xxx的蛋疼~~!用中国难听点的话说——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即便如此,也压不垮西欧各国人民的坚决反抗,明的不反暗地里反;若资本主义不反,共产dang反,总之,同床异梦的同盟国,最终还是取得了反法斯西战争的胜利……扯远鸟,回题。
“你是国防军,为什么还要调去波兰?”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思路一打断,她又开始旧话重题。
在她的意识中,德国若要处理犹太人,一定会派像弗兰茨这样的党/卫军去处理。弗兰茨这尊党/卫军官要是在波兰的话,那她和艾德里安一起去波兰……
吓,这不明摆着本就不大的波兰,到了9月底就会被德军占领一半,难保他和她会很不幸的巧遇……她自觉只是做了件逃跑的事儿,其余似乎没做过对不起弗兰茨的事了,但她就是那么没勇气面对他。
“白尹,你到底有没有带脑子?国防军怎么了?难道只准弗兰茨这样的党/卫军去打波兰,我们国防军就不能去打仗了?德波战争还没结束,我当然要听从国家的号召去前线战斗了!”
“党卫/军这回也参加一线战斗了吗?”白尹眨巴眼,“他们不是以清除犹太人为‘己任’么?”
尤利安怒了:“废话!哪里需要军人,我们就去哪里战斗!分什么国防、党/卫的……你这丫头,打哪听来的这些混话?”
啊?看来是她的历史认知有误,“党/卫军”也是要参加前线战斗的一线战士。
脑子一转,尤利安那话又引得白尹一阵腹诽:战斗你个妹儿,前你个头的线……白尹翻白眼,明明就是侵略波兰,明明就仗着法国英国窝里斗的机会,欺负波兰这个可怜虫。
后世历史上大多对英法放任德国的侵略称其为“绥靖政策”,白尹却觉得不完全是如此。
英国不希望看到欧洲大陆上独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他希望看到他们相互牵制,谁都不要坐大。所以,在看到一战后的弱国德国慢慢变强,能与当时号称世界最强陆军的法国制约彼此,英国何乐不为?
当德国入侵波兰,英国只是开了官腔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法国坐不住了,外交部长跑到了英国“赐教”,结果英国不想打仗,法国只好也跟着英国开官腔,继续了英国说的那些无关痛痒的话,最后那份“痛”统统归结给了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英法的波兰政府身上。
乐观派又不争气的波兰政府,看这形势不对头,立马跑路,结果,痛苦和灾难一并留给了可怜的波兰人民。
很巧,白尹的分析就是tmd说对了,并且戳到了尤利安…哈特曼的心头上。
波兰的正规军正面与德军交战,在德军的占领区域,分散各地的波兰反抗军一直没有停止战斗,德国高层不得不调派军队过去镇压。党/卫军就不用说了,不仅要打波军,还要针对占领区里的犹太人,执行元首下达的灭绝政策。
他眸中蓝光锋利一闪,扑过来就想抓白尹,白尹一声惊叫跳了开去,尤利安不想放过她继续老鹰捉小鸡,结果小鸡没捉到,硬生生撞到一个高个子帅锅身上。
“让开!没看到我正在抓‘间谍’吗?”尤利安怒气不消。
“抱歉中尉,我想我的秘书兼医疗护士小姐,肯定不会与间谍沾边,您是否有误会?”
尤利安大异,讶然一惊,什么?这该死的中国小妞大学毕业后竟摇身一变,成了某某秘书?还兼护士呢?这么专业的技术活她都会?他怎么记得她学的是教育方面的专业!?
艾德里安比尤利安还要高小半个头,尤利安…哈特曼只好调高视线,极其不信任、不耐烦的瞪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倜傥男人。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艾德里安不动声色的拉开白外套,内衫的sd标记与军衔赫然落入尤利安的眼里,尤利安眼珠一缩,张嘴忡惕,先前的怒意烟雾朦胧了,再后来连他自己都忘了,他这怒气是由谁引起的。
白尹早跑到了车厢另一头,能离他们多远就多远,她很没骨气的缩在座位上,竖了耳朵听动静。只知艾德里安与尤利安都站的笔挺有形,帅气的对峙,到后来两人竟悉悉索索咬耳朵,后面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见,更别提他们到底是针锋相对,还是握手言和。
车厢门再一次打开关上后,白尹伸头望过去,艾德里安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认得他?”
白尹乖乖点头。
“有过节?”
白尹摇头,随即点头。
艾德里安蹙蹙眉:“什么事引起的?”
白尹张张嘴,一声叹息:“都是爱情惹的祸……”
她卖了关子仰头看他,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她一本正经抿嘴道:“我抢了他暗恋的人,不,不……”
她立刻摆手:“其实我也不喜欢他暗恋的人,是他自己弄错了,刚才他抓我也是误会我是间谍,事情就是这样。”
“你说的那人,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哦,看来尤利安…哈特曼中尉摊上麻烦了。”搞清楚他们的关系,艾德里安不由地诡秘一笑。
白尹瞪大眼,捂住嘴,纳粹不允许有同性恋。这这这……不是她告的密,绝对不是哈!事实上,她真正害怕的是:尤利安…哈特曼在得知她知道了他对弗兰茨的爱后,会不会对她进行打击报复?
艾德里安很无力的瞅着她:“现在捂嘴已经迟了。你没事就好!我可不想给你擦屁股。”
这话怎的那么耳熟!白尹暗忖,呵~!不正是师父墨晋老爱说的么?!不不不,汗,他明明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德国人,分分钟德国绅士腔!她脑子短路了不成?怎么会把他当成墨晋啊!?
第54章 53…54…55…侦察营()
文/镌心
53、ss侦察营
这日晚,火车在行进途中突然停止,整部列车起先寂静无声,却在一个小时后,车上的德国士兵井然有序、整齐化一的步下列车。
白尹在睡梦中被他们敲击的皮靴声,配备的枪/支撞击声惊醒,窝在车厢硬座上的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凑近了窗户口往外瞧。
一个个人头,一排排立的笔挺的军人,那合身的挺刮的军装萌瞎了她的眼。白尹咽口水:这场面确实帅气养眼、容人发呆、唬的住人。
“别看了,一会儿有你看的。”艾德里安拍拍她的头,就像在拍抚他的黑背毛毛。
“你说什么艾德里安?”白尹转头,一双黑阒阒的眼睛,狐疑地望向他,在看到他白大褂里突然敞开的军装和军衔,白尹明显一怔。
“你也是军官?你不是……医生吗?”
“两者可以兼备,纳粹并不保守,身兼多职的有很多。”
“……”能者多劳吗?只怪她太傻,一点没瞧出他的不同一般,“你兼了几个职位?”
艾德里安瞅了她一眼,做了一个思考的表情,慢悠悠道:“小尹,你知道的太多,不好。”
冏,帅哥好严肃……白尹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听着她的问话,瞅着她的小动作,艾德里安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神色起伏,他手臂上挂着件白色护士外套,随手就扔给她:“穿上,我们也要下车。”
“呃?现在么……”她看了眼手表,凌晨2点,这是要去干什么呢?就算要突袭也不该是她和他去啊!?
“就算要突袭,也不会是医护人员冲锋献阵,”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他很快接上她的话,又冷漠一笑:
“但我们是战地医护员,得跟着队伍走。波兰西线有德军,东边苏联虎视眈眈,它已深陷全面战争。现在,波兰境内还没有德军的固定站地医院,刚得到指示,与先前的医护队汇合前,我们要跟着武装党/卫军第二师前进。”
白尹垂下脸,乖乖地和艾德里安下了火车。
她随意抬头,眼前的男人们一堆堆挺直腰竿、精神抖擞的站着。这儿着来了个女孩子,顿时众目烱烱地向她殷切望过来。
白尹不淡定的抖毛了,她长的并非沉鱼落燕、闭月羞花,可也算得上貌美。但她只道是,车站没啥子可看,便一众统一用余光去瞄她鸟……
白尹不是西方女子,也不像21世纪的开放女孩,受到注目会很开森。她是典型的中国女纸,典型的宅女一枚,典型的低调中人。她下意识就想拿个头巾把自己裹屎,这样掩耳盗铃的法子,她可以谁都看不到,自觉心里的七下八下便能得到缓解。
领头兵士哨子一吹,德军士兵终于放弃了研究她,一队队陆续出发。白尹吐出口气,看着他们年轻兴奋的脸庞,心头滋味乱飞。
这些年轻的德兵,不是战死杀场变成一缕幽魂,就是挂着十字勋章成为纳粹德国仅仅几年的英雄人物(战败后则成为战犯)。一半一半的概率,拿命换来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德国在一战后要站起来、要成为强者,就非得以战争作为代价吗?德国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不允许白尹继续发呆,艾德里安拎了她就走,不久,便与武装/党卫军第二师后勤部的头儿碰了面。
后勤部少尉是个中等个头的中年男人,对艾德里安到是很客气,不过看到白尹就没好脸色了。白尹摸摸鼻子,自是知道他为什么不待见自己,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的对待他。
见她低调,又懂事理,少尉后来倒也没有为难她,在军营安顿好他们后,又叮嘱了随军要注意的地方。
白尹和艾德里安所在的部队为ss侦察营,第二日接师部来电,全营向谢德尔采前进。进驻该城后,营部呈扇形展开,向南、东南、东面搜索。
战术打法,胜败是谁,白尹都不感兴趣。结局已经注定,她只管等待就行。但是她身在德营,时不时会听到士兵们的小声议论,白尹更多的是耳朵过一遍就拉倒了。
在他们之前,德国空军对谢德尔采进行过大规模轰炸,穿城而过的铁路线倍受德国空军“关照”,各种军供专列拥堵于途,大量武器弹药、食品、被子、衣服和崭新的车辆(全部购于英国)统统成了德军的战利品。
白尹看到德国士兵两眼放绿光,谗涎着周围遍地狼藉,那激动的神情差点令她笑的没了形象。他们虽然很高兴,可还是有条不絮的清点物品,丝毫不乱抢乱夺。
井然有条的分工,一丝不苟的清点,白尹想着,军部肯定有严禁抢掠战利品的军令下达,在这一点上,白尹到是很赞同,对此,她对德军的好感增加了一分。
ss侦察营很顺利的进驻谢德尔,侦察营随即向各个方向派出摩托化搜索队执行侦察任务,波军正不断向东撤退,城西已无有组织的波军部队,数以百计的波军散兵游勇向ss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