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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衣服裹布的那种潮湿,和潮气堵毛孔的感觉,会更好。
    张上这“玛莎拉蒂”,作为自行车里面的跑车,高大上,人见人羡慕。
    但有一点不好,刮泥板子太窄小,只要过水地,尤其骑得速度快了,你会享受泥点子洗后背的惊喜
    把张同学心疼得呀
    八万块钱的衣服,这糟践
    文武学校。
    虽然没有正式磕头,但在张上心里杨凡生就是他师傅,每个周末都得来看看,问好,报道,学拳,接受训练。
    门卫三大爷对于给学校修路的人,有骨子里的热情。
    再加张上会做人,每次来都给老汉塞包烟,其乐融融。
    他听杨凡生讲过三大爷的故事,当年的土八路,还是个排长。
    那时解放了太原,听说要抗美援朝,一帮子怕死,就都偷偷跑回来了,要不在部队混到现在,怎么着也是个挂军衔的。
    别说三大爷,连张上的爷爷都是解放完太原跑回来的。
    后来还被批斗,因为张上奶奶以前家里是地主,被人说成份不好
    训练室。
    没空调,只是顶上挂着两个破吊扇,一转起来就咯吱咯吱地响,还乱晃。
    这玩意看多了容易有吊扇阴影,总觉得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凭白无故爆头,脑袋削成西瓜瓣,开了瓢。
    嘣嘣嘣嘣
    还在房外,就听见狠命打沙袋的声音,那铁砂强烈地闷响,和电动小马达似的进攻速度,让人听了眼皮子直跳。
    陈连尉正值壮年,张上没问过他在黑煤窑里的际遇,尽管好好奇。
    没有打扰,静静地走进去,脱掉上衣,找到杨凡生给他特定的沙袋,小号的,开始挥汗如雨。
    杨凡生和别人不一样,他的教学方式更现代化,更科学。
    其实搏击、散打、格斗,也是武术的一种,他们只是把拳练精了,千锤百炼,抛弃复杂的理论和套路,直指精华。
    只练一招,出拳,出腿。
    等你这一招练好了,才有资格接触内家拳,接触古老的拳术传承,由浅入深。
    把沙袋当敌人,狠狠发泄,乱打一气因为他只会乱打。
    “你这是玩呢还是训练?”杨凡生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在门口,语气严厉。
    “”张上没敢说话,停了动作。
    “目光集中在沙袋上,让它随时在你的目光范围内,还要关注沙袋和你的距离。”
    说着,杨凡生站在陈连尉身边,指着他对张上说:“更重要的是注重你的呼吸,只知道发狠,一口气出完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过完今天,不过明天了?”
    听了训,张上再打。
    “打七分留三分,总出全力,不怕震伤关节和后脑?”
    “加快,加快,加快,快速出拳,没吃饭?”
    或许实在看不下去,杨凡生气重,说:“别打沙袋了,你来打我。”
    “啊?”张上发懵。
    “来。”笃定地说。
    “”
    这他妈是真为难
    “打。”这时,陈连尉停手,拿起毛巾擦擦汗,说。
    “行。”
    话落,张上抬手就是一挥拳。
    结果,杨凡生都不还手,不用手不用脚,往前蹭了一下,张上就被撂倒了。
第33章 世间奇女子() 
练拳是个苦差事,明明别人当靶子让你打,却硬把自己搞得欲生欲死。
    可杨凡生脸不红气不喘,像逗猴一样的操练张上
    出文武学员的路上。
    操场里有俩孩子在玩耍,一人骑一辆自行车,欢声笑语,互相追逐。
    小短腿跨不过大梁,得从下面的三角形空间把腿伸到另一边骑,脚下一蹬一蹬,车子一窜一窜。
    满满的童年味。
    可机耕路操场就算碾得再厚实,下了雨,有些地方也会变成泥地。
    “咣当。”
    眼看着,有个孩子的车轱辘陷进泥坑里,车把子一歪,整个人偏面就倒下了。
    张上顿足,想过去,却见坑里的孩子皮实,完全不碍事,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费力地把车子扶起来,朝同伴哈哈哈笑。
    顿住身子,张上也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才好。
    本来有些抵触地心思,也放下了。
    他拍视频挣钱,不可能都是那种正能量的,更多的是“豪车约会拜金女之类”,会给人带来负面影响。
    其实张上不太想拍这种视频,尽管嘘头很大,点子很好,绝对的吸引人。
    可看见孩子们在地里翻了,他突然放下心思,拍呗,想修操场,没钱怎么行?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还来得及。
    想了想,回去叫上还在训练的陈连尉,再跑一趟天马商城,足足花了一万块钱,买了五台设备。
    一台小型高清摄像机,四台针孔的,有一块钱硬币那么大,插内存卡的,信号灯不发光,偷拍利器。
    这年头的太谷还没有租车行,想弄豪车可不那么容易,有钱也没处找。
    最后还得找张志伟出马。
    他有个朋友贩煤的,跟张家差不多,几乎是一夜发家,有辆保时捷卡宴,绝对是这个年代最高大上的车了。
    或许是张爸面子大?
    还是他孩子想去一中上学?
    反正一开口,人家就借了。
    给一般家长,没有驾驶证,打死也不敢让孩子开豪车出去浪,尤其人家的车,剐蹭一下得把裤衩赔掉。
    可张志伟只是在副驾驶上坐着,看张上开车在街上饶了一圈,技术娴熟,没说什么,你自己开去玩吧。
    反正也是自动档的,刹车油门分得清就成,当电动车开呗。
    这年代开卡宴,那是路霸,谁见谁躲,车见车让。
    拿了三万块钱现金,在路边忙碌一番,把两个针孔摄像机布置好。
    主驾驶左上方一个。
    前挡风玻璃中间一个,怕太明显,还用了点小心思。
    找个长方形的小药盒子,挖个小眼,把针孔摄像机放里面,正好卡住,就立在挡风玻璃下面,谁也看不出毛病,只当药盒子随意放着。
    工作开始了
    结果,哥俩开车饶太谷城一圈,就没见着个漂亮美女。
    这时候的太谷,甚至连公交车都没有,也没公交站台,你想钓美女都没地方等,只能找个小区门口干等。
    给张上愁地直抓头皮,眼瞅着天快黑了,晚上拍视频黑漆马虎的,脸都看不清。
    实在不行就得找个姑娘演
    “你看那个行不行?”陈连尉指着窗外,从小区里出来个少妇。
    张上瞅过去,当下就一愣。
    这不是金牛商城门口,穿粉色的连衣裙,嫩到不行,被问一晚几次,装肚子疼偷跑的少妇么
    “快快快,你下车,找个好地方拍,我去勾搭她,以前认识,应该可以。”张上急着说。
    陈连尉见他这色急样儿,撇撇嘴,没动,说:“要不别拍了,你直接去吧。”
    “”语塞。
    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哪有不色的男人。
    尤其萌动的青春期,少妇对这个阶段男生的吸引力完全秒杀,更别说姿色不凡的那种了。
    张上两世为人,前世也才27岁,离看破红尘的境界差远了。
    要说坐怀不乱,纯粹扯淡。
    想了想,还是压制住百爪挠心说:“先拍了再说其他,赶紧赶紧。”挥手把陈连尉撵下车。
    然后发动保时捷,往前开了十米,下了车又往后跑。
    深吸一口气,装作偶遇地,惊讶地样子。
    “哎你你你姐好。”
    “你?”少妇一听声音,再看张上这身黑白配,还有飞机头,立马想起是谁了。
    “姐,真是巧啊”腼腆地挠挠后脑勺,笑着搭讪。
    少妇对张上的印象并不太好,没理他,尽管挺帅的,但那天问她的问题,这孩子心术不正
    见人家不爱理,只管往前走,张上只得硬着头皮上。
    “姐,去哪啊,我送你呗。”
    不理
    “姐,咱这么有缘,给个手机号呗。”
    不说话
    “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这么漂亮,有气质,一眼就喜欢的不行,想和你认识一下。”
    终于,少妇停住脚步,女人喜欢被人夸,有些不耐烦地注视张上说:“我结婚了。”
    “我知道。”张同学面色怪异地说:“我才16岁,姐,你不会以为我想泡你吧”
    从上到下扫视,最后注视张上的脸,有点不信地说:“你才16?”
    “”张上心里嘀咕,哥不就脸上有点高原红吗,至于那么老。“姐你看我像几岁?”
    “最起码二十三岁。”毫不犹豫地说。
    “哈哈。”张同学笑地好假,松了口气,总算没说像土地公公。“姐你给我个电话好不?”
    “行吧。”想了想,见他人畜无害的样子,边说,边掏出自己的手机问:“你个小屁孩有手机吗?”
    “有。”张上赶紧拿出诺基亚,记下少妇的电话,不忘问:“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弄个备注。”
    “柳琴。”
    “嗯?好名字,乐器的一种,天籁之音。”张上随口就夸,接着介绍自己说:“我叫张上,上天的上。”
    “你还知道的挺多。”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有文化的人,嘴还甜,总能让人多一些好感。
    “姐你这是要去哪?”见气氛有点显尴尬,张上赶紧问。
    “回家,快天黑了。”
    “你去哪,我送你呗。”献上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微笑。
    “你送我?”再次扫视张上,你丫走着送啊,我穿高跟鞋跟你步跌回去得累死半条命。
    “对,我送你,这是我车。”张上指着路边风骚的保时捷,这车跨跃时代的前脸,还有车盖上边的标致,都是高大上的象征。
    “你的车?”柳琴微微皱眉,不相信。
    她早注意这车了,毕竟路上就没几辆车,不是面包车就是大众,突兀地出现一辆如此拉风的保时捷,是人都得多看两眼。
    再说了,你才16岁,怎么可能有车。
    “是我的车啊。”张上从裤兜里拿出车钥匙,一按,滴车响了,解锁的声音。
    “你有驾驶证么?”由不得柳琴不相信,却不是什么人的车都敢坐,这小屁孩会开车么?
    “驾驶证没有,不过驾驶年龄有五年了。”眼都不眨地吹牛逼。
    张上还真是驾车年龄五年,前世的
    “你能不能少吹点牛?”柳琴被逗笑了,嗔怪地说。
    “我没吹牛啊,姐,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
    “民盛小区。”
    “姐我给你开门。”张上同学很绅士地狗腿子了一回。
    上了车,不着痕迹地摇下车窗,把左手伸出去,向窗外摆摆手。
    就把手搭在车窗外,没收回去,然后笑着对柳琴说:“姐你在这干吗,和朋友玩?”
    “嗯,闲着没事干,来闺蜜家里窜窜门。”边说,边整理裙子,刚才上车时裙子撩起来了,那白花花的嫩腿,奶油一般地嫩,露在外边不好,赶紧规整一下。
    “现在天还没完全黑,夏天这么早回家干嘛?”问完,不等柳琴回话,接着说:“姐,要不咱找个地方玩玩去?”
    “太谷就这么点大,能去哪玩?”
    “酒店。”装作很随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