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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问了,他跟陈连尉那么好,要是问了,那我不就输了?”微不可寻地瞄一眼躲在太阳地下乘凉的陈护卫,冷哼了一声。
    “”柳琴已经笃定,贾嘟嘟是在劫难逃了能赌气成这样,除了情侣间置气,已经没有其他可能。
    如果他在你眼里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有必要这样嘛?
    四天后,整整一个月。
    晨曦徐徐拉开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昨晚和几个小姐妹玩得有点迟,下午六点下了班,还专门跑去了趟太原。
    想起她们坐了汽车就走,傻站在不远处的陈连尉来不及打出租车,推起二八大杠哼哧哼哧骑着一直跟到太原一车人都差点乐傻了。
    路上还故意把车开慢了逗人家,手贱的还把手伸出车窗外给人家递水,贱得膈人。
    天下还有比他更愣的男人么?
    大概除了二院斜对面的精神病院里有这样的重症患者,正常人别说骑自行车追汽车的想法了,体力不行的半道上就得累瘫痪。
    有这样痴情的傻男人,小姐妹们在调笑之间,掩不住眼里深深地羡慕和嫉妒,大大满足了贾嘟嘟的虚荣心。
    这一个月,她经历过好多次这样的场面。
    故意在女厕所尖叫,他下一秒就能冲进来然后再下一秒被女人们打出去,那份狼狈和窘迫至今记忆犹新。
    太谷有条乌马河,夏天去那里玩水很凉快。
    上午,她闲着没事去逛,心血来潮,故意把口红扔在河中间,然后死死盯着,看它沉入河底。
    下午,他在家门口等了很久,湿衣服晾干的地方拧巴得皱成干布,直接裹在身上了,那份难受令人皱眉。
    他脚下一地湿润,浑身散发一股臭水的潮湿异味,像是穿着衣服在大海里捞出珍珠的乞丐。
    而那只口红,他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出来,在手里宝贝的不得了,举起放眼前仔细端详,眼里出了柔和的光,面容也不再那么冰冷。
    见她出来,他怔了怔,默默把口红放在地上,离她和它远一些,好让她方便过来拿,而不显得尴尬。
    521情人节那天,有追求者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过来给她送,并且制造浪漫氛围向她表白
    其实,陈连尉也买了一支玫瑰花,装在塑料袋里,挂在自行车把上。
    可是等拿出来的时候,娇嫩的花朵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他没送出去,眼睁睁看别人表白,气得把花掰成秃枝。
    他的愚蠢,让她啼笑皆非,天下怎么会有怎么蠢的人?
    “其实,他的脸也不是那么臭”
    侧身躺在床上,两条细嫩的胳膊并拢在脑袋下边枕着,一袭亵衣遮不住身躯玲珑,静静想得出神
    起床,洗簌,刷牙,化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她打算问问他,你到底是上子派来保护我的,还是专门来追求我的?
    而今天,陈连尉起得更早。
    来到贾堡村一家篱笆小院里,买了预定好的活鸡,用尼龙绳子绑在二八大杠后座上,往贾嘟嘟那里去。
    到了三姨家门口的巷子里,把别在裤腰带后头的菜刀抽出来,将公鸡按在地上,对着细长的鸡脖子微微削了一下。
    然后把公鸡捧在头顶上,任鸡血将自己淋得一身狼狈,血腥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淋够了,将鸡放开,撵了几声,让它走远。
    这辆二八大杠是他骑了三年的自行车,很耐,很好骑,很结实,有些不舍的看了看,细雨无声地唉了一下。
    把车子放倒,搬起巷子里平时人们坐着闲聊的大石头,对着车子狠狠砸
    大梁都拐弯了,车轱辘变成椭圆形,车把直接断裂开,一点点铁皮将就耷拉挂着,整辆车子像被推土机来回碾压蹂躏过一般。
    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陈连尉喘着粗气,这车子这皮实,真累啊,把他累得上气不接下去了。
    往被砸得不成样子的二八大杠上头一趟,然后把菜刀小心在左腋下夹住,用衣服遮了遮,看着像是命中心脏一样。
    贾嘟嘟化完妆,简单吃口早饭,听着外头有点闹腾的声音,比较疑惑。
    平时巷子里很安静啊,今天怎么又是鸡叫,又是叮叮叮砸铁的声音
    吃完饭,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低领半透不透的薄纱短袖,一切都显的那么雾里看花,隐隐约约的朦胧。
    下身穿黑色短裙,没有穿丝袜,她身材娇小,双腿一点汗毛都没,很细腻光滑。
    戴了美瞳,大大的眼睛活灵活现,在长长的睫毛下显得无比动人,好像会说话一样,贾嘟嘟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
    推上电动车,像往常一样出门,怀着一丝小小的、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期待
    “咣”厚重的电动车砸在地上,荡起一片灰尘涟漪。
    贾嘟嘟失魂落魄,好像一道闪电从遥远的心灵深处砍向她的血肉之身,令人从骨子里痛彻心扉。
    只见陈连尉倒在血泊中,嗓子里喘着急促且虚弱的喘息,宛如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
    一把刀锋雪亮的菜刀插在他心口上,刀柄还在滴血,宛如令人发狂的魔刀苏醒了,在肆虐人间。
    就连他每天不离手的二八大杠,也被修理成废铁
    “陈连尉”贾嘟嘟撕心裂肺,疯了一般扑上去,“你别出事啊,你别出事啊”
    “不要紧,我没事。”
    陈护卫呆呆看着她,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发出微弱的声音,令贾嘟嘟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你我送你去医院。”顿了顿,慌乱且认真地说:“对,去医院。”
    “不用了,没用了,赶不上了”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他的笑容摇晃摇晃,好似随时会熄灭。
    贾嘟嘟痛哭淋涕,只得努力抱紧他,温暖他,给她力量,让他体会到这拥抱中的力量,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
    “你可不可以亲一下我”陈连尉如同梦呓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任何犹豫,伸舌,湿吻
    但这好像还不够,于是,陈护卫接着说: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
    我却没有表白,直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个爱上加一个期限的话
    我希望是一万年
    “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会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么?”陈护卫凄惨地,用尽最后力气帮她把刘海抚好。
    贾嘟嘟怔了一下,发觉不太对劲,但眼前这场景根本没有她思考的时间。
    “我现在就很喜欢你。”她肯定地说。
    “哦真的么?”
    “真的。”她抽泣着,更加用力抱紧他。
    “那我不死了。”
    “”
    “”
第201章 谁解其中味() 
其实追女孩很简单,就看你舍不舍得付出,和你内心是否真诚。
    哪怕是在看颜值的时代,看钱的时代,如果真能像陈连尉这样,除非是吃了秤砣的那种姑娘,其他大概是可以通杀的。
    贾嘟嘟很矛盾,当知道陈连尉在演戏后,气得狠狠赏了他一巴掌,然后哭着回家了。
    背靠墙角,身体蜷缩成一团,无助的抱着腿,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他到底是真情来的,还是套路来的,她迷糊了。
    但她清楚,自己喜欢上了这个酷酷的男人
    无关车、房、相貌、身高、人品之类,就是很喜欢,就是贪恋他对你的好。
    而此刻的陈连尉被一巴掌打懵后,觉醒过来这剂药用得有点过火,很可能荒废所有努力,得尽快补救。
    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还臭屁地用梳子抿一抿头上几根毛,尽量显得整顺一些。
    太谷饼厂。
    这些天赶产量,早晨八点上班,除去吃饭时间,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
    我国工人的血汗就是如此,尤其小县城,没有那么多“你侵犯工人权利了,剥夺工人休息时间了”,想挣钱就留下干,不想做了走人就是。
    索性,张志伟还没黑心到那份儿上,赶产量时都是双倍工资。
    而且工作也不苦,机械化式生产线,工人主要看机器,但上班时间确实长,三姨索性就住在厂里。
    刘德顺如今已是十几家小食品厂的总经理,公务繁忙,但他没有忘记陈连尉,这个当初救了太谷饼厂,和孙二小死磕的猛人。
    “我能不能见一下张上的三姨?”
    “就这事?”
    “嗯”
    “你直接去厂里找她就成,我告厂里一声。”
    “好。”
    听说有人找,三姨有点诧异,出了车间,全服武装,白大褂,头套口罩手套,摘掉脚底的鞋套,往传达室走。
    “好个小伙子”看见陈连尉,三姨眼前就是一亮。
    藏青色中山装,没有一丝皱褶,领口那里一个扣子都没开,把人显得无比精神,冷酷脸型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帅小伙一枚。
    “阿姨好。”陈连尉行大礼,鞠躬。
    “可别”三姨有点慌,你这是作甚?
    “阿姨,我叫陈连尉。”
    “哦我听说过你,你和张上是结拜?”
    “嗯。”
    “那咱算自家人,你找我是?”
    “我喜欢贾嘟嘟。”
    “”怔了一下,省视他两眼,长相身高还算可以,那就直来直去说正经的,她可不想闺女受苦。“你家里什么情况。”
    “父母双亡,无亲,无后。”
    “哦”三姨眼前一亮,这可好了,将来不用伺候公婆,也没负担。“你有房没?”
    “额”陈连尉尴尬了,说:“没。”
    “有车没?”
    “也没”其实倒有一辆,被自己修理烂了。
    “张上每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
    “我没注意过”
    “那你这要啥没啥,是准备坐吃空山,让我闺女养你?”
    “那个我有银行卡,您先拿着。”
    “我可不要,无功不受禄。”其实心里想,我要你银行卡有什么用,里头放个三二十块钱,打发要饭的呢?
    陈连尉为难了,用银行卡边刮了刮头皮,不好再说什么。
    “阿姨再见。”
    张上正在公司批文件,突闻老妈来电,赶紧接。
    本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结果是来打听陈连尉的。
    “他工资多少啊?”杨芯开着免提,悄悄给旁边的三姨使眼色。
    “怎么想起问这了?”张上觉得有点不妙,陈连尉说去找对象,这是找到太谷去了
    “妈问你,你就说。”杨芯少见的硬气。
    “他工资没多少,不过前段时间管白龙煤矿,应该领了有四五百万吧。”
    “多少?”电话旁边,三姨哆嗦着,几百万就这么飞了。
    “三姨也在啊?”张上瞬间心里吃了苍蝇屎一样,立马想到贾嘟嘟。
    好你娘个陈连尉,抛我姐的墙角,居心叵测,妄为兄弟。
    “你觉得陈连尉和你姐,怎么样?”杨芯接着问。
    “这”张同学为难了,他的意见可以左右这事,说陈连尉好,贼他娘不甘心,说他不好,搅黄了这事,兄弟没得做,索性一推四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