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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正抓住什么。
秋叶俯下身,吻在她唇角,低问:“在看什么?”顺手给她拉紧了软绒,将她抱在怀中。两人发丝纠缠在一起,脸颊相对摩挲,红润起温。秋叶亲吻极久,将清凉的唇捂得火热,柔软之中加上了灼烈力道。
冷双成回过神,抖动纤秀慧睫,轻叹:“历经以前的战乱,醒来恍如一梦。秋叶,你看,人命好比灯芯,倏忽随风而灭。”
秋叶紧紧搂住她,说道:“冷双成,别吓我,我经不起你再次折腾。你醒醒好么?”唇颤吻深,四散啜饮。
冷双成震醒过来,动了动乌黑眸子,看见他俊美容颜上抑制不了慌乱,心底一声长叹。她微微迎上脸庞,捕捉到他游走的嘴唇,镶合了上去。
秋叶将她斜靠臂弯,一手环拥她腰身,另一只手掌分开毛毯缝隙,滑入进去,满掬了温软胸脯。片刻后,他的眸色变深,气息逐渐紊乱。
冷双成受身体气力所限,随意倾倒,与他唇、指温柔缠绵。
秋叶放平她身子,卷下绒毯褪至腰畔,露出她的秀气香肩、圆润玉峰。他来不及看上一眼,就落下双唇朝胸口细密啃吻。
“身子吃得消么?”他抚上柔软胸膛,抽空暗哑问道。
冷双成抿嘴不语,并未喝止他越来越不安分的手指与唇舌。
秋叶低笑了一声,含混道:“怕我忍得辛苦?要舍身相送?”说罢,他捞起她的腰身,嘴唇继续流连胸前□□上,轻笑道:“你放心,我是想好好养着你身子,然后一次讨回来。”
冷双成突然咬了他脸颊一口。
秋叶轻笑,抬起面目堵上她的唇,继续纠缠。冷双成被他吻了一会,瞳仁里的辉光零散,茫然如落英缤纷,渐渐地低微不明。
“睡罢。”他最后狠狠吮吸一下,合上蔽体白毯,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回廊走进府阁,送到了两人休憩的大床上。
紫红缎面上静搁莹白人影,被浪翻滚,纱幔摇红。
秋叶紧挨着躺下,手臂环搂她腰肢,替她盖好了羽絮被褥,也阖上了眼睛。房内温暖如春,睡至半夜,他偶尔动了动,发觉冷双成转过了身,胡乱地背向他而眠。
“冷双成,冷双成。”他一声声地唤,姿势不变,眼眸退下初醒的迷乱,霎时水天清寒。
冷双成皱皱眉,兀自沉睡不醒。秋叶加重语气,继续唤道,一句比一句冰凉,耐心地等在她身后,不改变睡姿。
冷双成终于被迫睁开下眼,会意过来,返身挪到他怀中,抵着他的下颌并头睡去。
秋叶再次圈定手臂,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早起清洗,寝居内只剩下冷双成一人。她坐在台前,正待碧透入内帮她梳妆时,突然察觉胸前有些异样。趁着四周无人,她掀开自己的衣衫,低头查看。
如玉双峰上遍布淡紫斑斓,挺立处,似乎还带着那道温软双唇啜饮的感觉。清浅伤口蒙上一层药膏,透出一股淡淡香气。
冷双成垂头长叹,掩好内衫,只当什么都没瞧见,继续等着碧透的到来。
世子府盘踞在扬州东街,占地广阔,气势恢宏,冷双成每日梳洗停当,总是沿着香酥红软的小径走来走去。
走了整整一炷香,院墙顺目看去,蜿蜒横亘,遥遥未现出边角。
“奢侈。”她低低地吐出两字,站了站又朝回走。
剪绿时行,花信风至。腊梅新绽,茗花初发。穿过缭绕香气,散落的袅袅轻雾侵染她鬓角,墨显水痕,犹带疏淡芳华。
府卫和仆从见着她,远远伏地行礼,冷双成急忙挽出个手势,连声说道:“都起来,免礼,免礼!”
众人起身,恭敬立于一旁,待她先行过去。
冷双成心底微微叹息。这里是秋叶世子府邸,规矩多,管得比汴京叶府严,她听花碧透透露过,在回来第一天,世子就要全府上下数千人匍匐礼拜,恭迎她进府,并且下令:谁对世子妃不敬,立斩。
长期的积威侵压,众人不敢不服。
她听了只有长叹气。连银光都这么服帖,谁又敢造次呢?
冷双成穿过长廊,拐进绣衣坊。
桃红襦裙的露珠正低头指点绣女落针,抬头看见她,晶莹大眼一亮,就待敛衽下拜,冷双成进门就开口阻拦道:“各位免礼,我随便转转,不必招呼我。”
露珠甜甜一笑:“那我们继续针绣,世子妃看中了什么花色,只管吩咐下来。”
冷双成微笑点头,环绕绣旆款款的屏风而走,风入帘帷,丝绣铺张,碧纱轻罗跳跃如水,花卉娇蕊鲜明如活。她轻伸两指捻了捻成品绸缎,指尖传来的触感令她微感惊异。
极早时,白璃将避水衣缝进她的中衣,用的也是这种细密针法。而且衣襟边缘飞扬一道内外走向的纹饰,看起来很眼熟。
看来白璃也熟悉百花谷的绣技。
冷双成凝神想了想,确定她的确见过这类纹饰。独孤凯旋送给她的两套衣衫,蓝线压边,采用的正是这种花纹。
露珠回头,看见冷双成伫立不动,连忙走过去说道:“世子妃真是慧眼识珠!这种针纹是我们百花谷不传之秘,除了谷里的姑娘,外面绣娘决难模仿。”
“很好看,难道有什么含意?”冷双成慢慢地说,看着蝉翼蔽罩上的金丝。
露珠盈盈一笑,道:“这种针法大有来历,因为啊,我们谷里的姑娘个个心灵手巧,若是看上了情郎,一定会绣上这种花纹送给他,表示一生想和他在一起,至死也不分离。”
“是么?”冷双成心中一滞,回过头来,脸色雪白。
露珠看了看她,惊异道:“双成,你怎么了?”
冷双成摇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世子在哪里?”
露珠咬了咬红唇,忐忑道:“是不是露珠说错了话?惹得世子妃不高兴?”
冷双成摸摸她秀发,轻轻道:“不关你事,我去见见世子就好。”
花碧透和银光一前一后走入,看见冷双成也在绣坊里,都行了礼。花碧透转身对身后丫鬟说:“去将世子妃的药拿来。快去快回,别冷着了。”
一位绣女上前一步,说道:“花总管,有处针法还得请你指点一下。”两人走到门阁明亮处,她却细细转述一遍庭上发生之事。
冷双成容颜寂寥,眼敛淡光微微一笑。服下丫鬟送上的汤药后,她一边朝出走,一边淡淡说道:“银光,烦劳你来一下。”
花碧透转视银光一眼,眸含警示。方才露珠神色惶然、冷双成面露忧戚,银光也看在眼里,他朝花碧透点点头,随即走出。
碧透弯腰给露珠理了理袄裙,说道:“露珠,银光公子进门前跟我提过一件事,我听后才觉得我们露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露珠噘嘴,道:“姐姐,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
碧透笑了笑:“还说不是小孩子,听话也听不出个紧要之处。”
“姐姐又笑话我,露珠生气了。”
碧透低头看向露珠的眼睛,正容说道:“露珠,你知不知道刚才做错了事?世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责罚你!”
露珠一滞,快要哭了起来:“双成脸色很难看,是因为我吧?”
“哎……”碧透一叹,像冷双成那样抚了抚她头发,低声说道:“你忘记了么?进府时世子是如何交代的?日后若是世子妃问起百花谷针绣,一定不能如实相告……露珠啊露珠,世子做事必有深意,你怎么不记得了?”
“世子难道也懂女红?”
“不是他懂,是府里的第一位衣食总管了解百花针法,肯定告诉过他。”
晶莹的泪珠缓缓流淌,露珠抽泣说道:“姐姐,我真的忘了。你说世子对双成宝贝得紧,要是知道我惹得双成不高兴,他会不会砍我脑袋啊?”
碧透哑然失笑:“那倒不至于,双成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替你遮掩。”
露珠失神站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问道:“银光公子跟姐姐提了什么?”
“银光公子说,他已经奏请过谢大人,提议娶你为妻。”
冷双成走至一处转角站定,看向银光说道:“银光,今日我特地去绣坊找你……”
话音未落,银光俊脸已染上飞红,窘困道:“平时闲来无事,也就去绣坊走走……”
冷双成默默一笑,体贴地不再说什么。等到银光恢复自然常态,她又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安颉师傅、柴老板都安然无恙归来,为何不见四公子之一的林青鸾?”
银光心中大惊,暗叹公子有先见之明,面上极力平静:“回夫人,在青龙镇外混战时,林公子曾被密宗驱使,打了一阵后就不知所踪。”
冷双成紧盯银光面容,冷冷道:“真的么?”
银光暗自咬牙,抬手施礼,朗朗说道:“银光自出道以来,何曾骗过别人,夫人难道不信银光品行么?”
冷双成回首看向高墙外的天空,叹道:“希望他没事。”
秋叶长身而立,面向冷香梅苑,仔细听完扬州府尹奏报,微微挥动袖子冷淡说道:“退罢,我都知道了。”
府尹躬腰后退,秋叶回过身,见冷双成悄悄站在梅林角,笑着伸出左掌:“来。”
冷双成安静走进雅亭,秋叶看了眼她低垂的睫毛,笑道:“谁又惹着你了?满脸不高兴。”
冷双成走得近了,扑向他绛紫锦袍的胸口,展臂钳住修洁脖颈,不解恨地咬了他薄唇一口。秋叶连忙伸手接住她,轻笑不已,却不避开唇舌,任她啃咬。
“为什么要我喝药?你嘴里难道不苦吗?”冷双成松口,恨恨地揪了他一把。
秋叶追逐着她的红唇,抵在唇间细细摩挲,吻了一阵,无限回味悠长说道:“是有些苦。”
冷双成挣脱,面有愠色:“以后不准逼我喝药。”
“不行,这药有安神固本的作用,你必须喝。”秋叶紧钳她腰身,不容她挣扎。
“你少唬人,这剂药味道清苦,明明是洗胎药物,我们又没……你干嘛拿它来折磨我。”冷双成见挣脱不得,黑色发丝垂落眼前,又伸手揪拉他头发。
秋叶空出单手,两指夹了夹她白玉脸庞,扯出一抹嫣红,道:“这么快就等不急了?那今晚我们……”
冷双成面透霞红,情急之下扑向那两仞薄唇,说不出话来。秋叶紧搂她坐下,将她圈在双膝之上,细细啃吻。“我这是为你好,现在你身子这么薄弱,我担心你有了身孕会吃不消。”
冷双成想了想,叹气,静静靠在他怀里。
梅香远溢,悠悠萦绕。
秋叶用一手圈扶住她,伸出手指,挨了挨石桌上茶盏边缘。试出茶温未退,他拈起窑青瓷杯送到她唇边,道:“铁观音。”
冷双成顺势浅啜一口,嘴留余香,味甘渗漫。秋叶耐心地服侍她喝完,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吻向她的红云面颊,说道:“我的傻瓜喜欢下棋,喜欢铁观音,还喜欢什么?”
“秋叶。”冷双成回过眼眸,晶亮闪闪地盯着他,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秋叶掠了掠嘴角,眼里蓄了笑纹,道:“刚才回答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冷双成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我喜欢……而是想让你放心,我只出去走走。”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