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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一身子本就不太好。这一折腾下来,咳嗽个不停。几名弟子担心他,就想找个地方先歇息歇息。正巧当中有个弟子,说是他家在这山里头有栋房子,就离这儿不远,正好过去住一晚。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心中一跳。就听陈守一叹了一声,道:“谁知刚进家门,就见到了这种惨事。那凶徒正好被我们撞个正着。哎,我这老骨头也是不如当年了,居然没能把他一举擒下,反让他逃了出去。”
我听得心中异样,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转来转去。这时候,就听平姑姑叹了一声,说:“那弟子见到这种惨事,怕也是伤心得很。”过了一阵。又道,“听说这户人家姓乔,你那弟子也是这乔家人罢?”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陈守一,只见老头点了点头,道:“我那弟子就是这乔家的闺女,名叫慧儿。”说着叹息了一声。
我听得心头一紧,没想这事还真是巧到了极处,居然果真就是那个乔家。听这陈老头说起来,原来那乔慧儿也入了天师道,大概是因为她那情郎陈俊生的关系。
只听平姑姑道:“这小姑娘也是可怜。”跟着叹了一声,紧接着又道,“听说这家人死得怪异,我这两个徒儿好奇心重,就撺掇着我来瞧瞧。”朝我们看了一眼。
那陈老头失笑道:“怕是你好奇心重罢。不过这些人的死法的确蹊跷,你医术高明,正好帮我来一起瞧瞧。”说着,就起了身,冲他那弟子招呼了一声。
那弟子当即去开了门,平姑姑搀着那陈老头,一边说着话。当先出了门。我和顾思寒两人,跟着那弟子一道出去,跟在二人后头。路上一问,才知这年轻弟子名叫林元。
一路转过几个弯,就到了一个房间门前。那林元低声说道:“现在尸体都已经收拾了,放在里头。”说话间,那陈老头与平姑姑已经推门进了房中。
我们三人紧随其后。一进门,就见里头陈列着一排排的尸体,用裹尸布包着,粗粗一看,不下十数具,只闻到一股子尸臭味,夹杂着淡淡的腥气。
“死了这么多人,真是作孽。”平姑姑叹了一声,朝我俩招了招手,“你俩过来瞧瞧。”
我和顾思寒应了一声,赶紧的过去。就听平姑姑道:“我这两个徒弟啊,学得还算不错的。”陈老头呵呵笑了一声,道:“名师出高徒。”
我在第一具尸体旁蹲了下来,掀开裹尸布。那股子怪异的腥气就越发明显起来,夹杂着尸臭味直钻入鼻。我见顾思寒皱了皱眉头,心中暗笑,知道他还不适应这种场合。仔细瞧去,就见这人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体格健壮,孔武有力。
只是如今这一张脸却是变成了青黑色,皮下隐隐可见蚯蚓一般的纹路虬结在一起。而且双目圆睁,神情狰狞,瞧着尤为恐怖。
那林元也跟着我们蹲在一边,说道:“这人是乔家的护卫,身上也找不到什么致命的伤口,八成是中了什么邪门法术。”
我仔细端详了一阵这人的面相,从包中取了一双缠尸手套戴上。那林元笑道:“哟,准备得倒是齐全。”
我笑了笑,翻开那汉子的眼皮。见这人的瞳孔有些收缩,大约只有平时的一半大小,而且瞳孔中间,隐约可见到几点血斑。
紧接着就检查了这人的口鼻耳朵。并没有发现溢血,也没有其他什么异物。
我微觉有些怪异,将这人身上的衣物全部除了下来,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的确如这林元所说,这人身上找不到什么伤口,只有膝盖上破了一块皮,显然是摔倒的时候磕下的。
林元笑道:“怎么样,我说得不错罢?这人应该是被某种法术伤了筋骨。你瞧这纹路。”
我琢磨了一阵,贴到那汉子面上,仔细地闻了闻。从他额头开始,一寸一寸,一路闻到头颈处。抬起头来,见顾思寒和那林元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着我,就像看一头怪事似的。我心里头笑了笑,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自然稀松平常。
伸手掰开那汉子的嘴巴,伸了手指进去,在里头仔细地探了数遍,把手拔了出来,道:“伤口在这人嘴里,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从口而入,向上贯穿了脑颅。”
那林元不太相信地道:“在嘴里?不太可能罢?”
我瞧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伸手进去摸摸看就知道了,不过那伤口很细,不太容易发现。”
那林元脸色变了变,道:“还是算了。”
只听那陈老头笑道:“你瞧我这徒弟,跟你的弟子是没法比咯。”
平姑姑跟着笑了一声,道:“我这徒弟自幼随我学医,死人见得多了去了,这方面自然胆子要大些。要论起捉鬼的本事,那就比不得你门下弟子了。”
那陈老头呵呵笑了笑,朝我道:“既然是被贯穿了脑颅,照理说耳鼻中都应该溢血才对,这是不是有些说不通?”
这照常理来说,的确是有些不太合理。只是我从这汉子嘴里找到伤口之后,再加上那股子怪异的腥气,我立时就想到了乔家另一个闺女,那位失踪已久的乔甜儿。
只不过当初在乔家的时候,我听阿紫那小姑娘跟我仔细说过海母阴胎,但从这人的症状看,有些似是而非。
我心中转念,却没有把这猜测给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也有些想不通。”
随即就去检查第二具尸体。这尸体与之前那具极其相似,但在他口中我却并没有摸出伤口。最后还是在他左耳之中发现了异样,这人应当是从耳中被贯入。
第四百五十六章 邪祟()
看到第三具尸体的时候,我不由得一呆。这还是个老熟人,只有五十来岁,但满头都是灰白头发,即使已经死了,还是一脸愁苦之色,正是那个喜欢玩核桃的周先生。当日在仙女山一别,差不多一年有余。没想再见时,这人已经是具冷冰冰的尸体。
这周先生的死状却是与其他几人都不同,这人身上虽然也泛着暗青色,但皮下并没有生出那种可怖的细纹。口鼻耳朵之中都有血丝溢出,瞳孔微微放大,有渗出血点。再仔细检查了一番,就发现这人真正的死因,应当是心窍爆裂而死。
我虽觉有些蹊跷。但一时间也看不出更多的。再往后看,接下来的几具尸体有老有小,肤色却是正常,不像之前几人那么可怖。身上也瞧不出什么伤。但死的时候全都是弓着个背,肩膀高耸,身子蜷缩着,这乍一看。还真像是一只虾米。
我看来看去,也只能瞧出这些人似乎是死于经脉萎缩,以至于身子像这样缩了起来,但至于伤口,却是没有找到,也看不出是中了哪门法术。
林元在旁边道:“是不是越看越是奇怪?”
我“嗯”了一声,继续往下看去,中间又见到几张熟悉的脸孔,以前在乔家的时候见过,还有些印象。这些人尽都是死于经脉萎缩,脸上却也没有太多的痛苦之色,显得呆板呆滞。
再剩下的,就是三个年轻女子,掀开裹尸布,就见三人都是赤身裸体。听林元说,他们闯进来的时候。这三人就是裸身倒毙在地,因此也就用裹尸布这样盖了。
仔细查验了一番,就见这三人身上同样没有什么大的致命伤,但是全身都出现了诡异的血痕裂纹,一丝一丝的,瞧着就像个泥塑的人像,在太阳底下暴晒得寸寸干裂。几人的双眼都是睁得大大的,瞳孔反缩成米粒大小,神情惊惧狰狞,形容尤其可怖。
“那淫贼真是丧尽天良!”那林元狠狠地骂了一声,“难怪明空师兄他们一提到这淫贼,总是咬牙切齿,这人实在是太恶毒了!”
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像这样的尸体,再仔细勘验了一阵,发现这三名女子的血肉变得又干又脆,稍稍一用力。就碎成了粉末,掉落下来。只听那林元在耳边叨咕叨咕:“这样看来,那姓陆的小子也好不到哪去,一丘之貉,以后别让我看见!”
我不由得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这看着也不像是人干的事。”我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邪祟作怪。
只见那林元一拍大腿,咬牙道:“我看也是,那姓屈的和姓陆的两个淫贼,就不能算是个人!”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也不去理会他。将尸体重新盖好裹尸布,起身朝平姑姑和陈老头道:“这些人死状怪异,看着不像是人为。”
那陈老头“哦”了一声,一双老眼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阵,笑道:“那你认为如何?”
我斟酌了一番,道:“应当是有邪祟为祸。”
陈老头道:“为何这么说?”
我其实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只是道:“凭经验。”
陈老头呵呵笑了一声,朝平姑姑道:“你这徒弟倒是很自信。”
平姑姑笑道:“也是平日里被我惯的。不过当真说起来,我这徒弟虽然医术方面还差些火候,不过这验尸方面么。还是有些造诣的。”
陈老头点点头,道:“的确是不错。”不过说到这里,沉吟了一阵,却也没再发表什么看法。也不知道他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倒是那林元,一脸的不服气,道:“这明明就是那淫贼干的,大家有目共睹!更何况我们天师道就是专门捉鬼驱邪的,是不是邪祟干的,一眼就能看出!当日我们进来时,屋中阴气水平稳定,也没见到什么邪煞之气,怎么会有邪祟?”
我呵呵笑了一声,道:“天下邪祟那么多,咱们又见过多少?”在我很小的时候,三叔就教过我。天底下最为凶险的就是阴事,在世间露出的,往往都只是冰山一角,里头的邪祟怪异层出不穷,谁也不知道遇到的会是什么。就算天师道这些人一生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但终其一生。也顶多只能撞见极少的一部分邪异灵怪。
就听顾思寒也插了句嘴:“我瞧着就像是邪祟所为。”
那林元涨红了脸,道:“你们这是要替那淫贼开脱?”
我呵呵了一声,没有接话。倒是那陈老头沉声喝了他一声:“胡说八道什么?”
那林元被他一训,当即就低了头,显然对他这个师父还是十分敬重畏惧。
“这些人都是死在一起的?”我问了一句。
那林元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不过脾气倒还算好,指了指那周先生等三具颜色暗青,形容可怖的尸体道:“这三具是在一起的。躺在内院的一个房间里。至于这些个…;…;”指了指那些身子弓得像虾米的,“这些都是在各自的房里睡觉的。”
听林元说,他们是半夜后赶到宅子的,乔家人理应是都在卧房休息。只是这半夜三更的,周先生那三人衣着齐整的,又在一起干什么?
“这三个呢?”我指了指那三名年轻女子。这三人都很年轻,应该也就二十来岁左右,从五官分辨,容貌应该颇为俊俏。
林元道:“她们也是跟这几个一起被发现的,就躺在他们几人附近。”指了指周先生三人。
我听得很是有些怪异,这三男三女六个人大半夜的死在一间房里头,而且三女浑身赤裸。这着实有些蹊跷。
那林元说着,又挠了挠头,道:“听师姐说,这两个女的,她没见过。”指了指其中两个女子。说�